名气这玩意儿，“卷福”，你怎么看？（蛋糕飞溅甜饼店）

最前排的人已经守候了好几个小时，被挤得紧靠着路障——拥挤的人群里三层外三层，争相占据有利位置，或攀爬路灯柱想看得更清。一时间，多伦多交通要道国王大街水泄不通。时值多伦多国际电影节（TIFF）首映式，因此一名路人推测：“一定是丹泽尔要来了。” 不，是本尼迪克·康伯巴奇，一位尚无卖座电影的电影明星，天生的文化模因，极具英伦特色的魅力人物。他所扮演最为人熟知的角色都带有强烈的性冷意蕴(如福尔摩斯、朱利安·阿桑奇、可汗（《星际迷航：暗黑无界》）)。

不过，逻辑或常识似乎都无法解释，女粉丝对康伯巴奇歇斯底里般的热切关注。去年多伦多国际电影节上也是如此。当时，康伯巴奇在宣传电影《第五阶级》，他在影片中饰演维基解密创始人阿桑奇，但后来该影片成为2013年受到差评最多的电影。2014年，康伯巴奇还是那么受欢迎。多伦多首映的《模仿游戏》并非十足的流行大片，而是讲述二战时期的英国反社会科学家、密码破译者（还是同性恋拥护者）阿兰·图灵的故事。电影节闭幕，该片一举获得“观众选择奖”。该奖曾花落影片《国王的演讲》和《为奴十二年》——由此可以预测，这部有关数学的电影和该片炙手可热的书呆子主角，有望冲击奥斯卡。

随着一辆黑色SUV驶近，尖叫声四起。人群簇拥向前，无数部手机从自制的康伯巴奇海报后高高举出。“他太有魅力了！”疲惫的红发女生痴笑着说，手握BBC版夏洛克的素描画，长长的卷发、竖起领子的军装长款双排扣大衣。一名20来岁、身穿厚呢短大衣的女生激动地说：“我超喜欢他斜视的眼神，还有那张帅气的脸。我75岁的祖母也非常喜欢他！”突然，一个娇小的日本女孩令人吃惊地跨过栏杆，从拥挤的人群冲到前面，还踢到了好几个人。车门打开，尖叫声震耳欲聋。“本尼—迪克特！本尼—迪克特！本尼—迪克特！”

第二天，康伯巴奇在影片《模仿游戏》中的搭档马修·古迪告诉我：“我认识本15年了，但昨天第一次觉得他像披头士那样受欢迎。”

多伦多特朗普酒店31层，康伯巴奇刚一坐下，说“想喝一瓶皮斯科鸡尾酒”，贴心周到的服务员就出现了，问道：“两份皮斯科，没听错吧？”

“没错！”康伯巴奇开心地大声回答。

“一份还是两份？今天有什么好事吗？”

“还用说吗，两份！”康伯巴奇咧着嘴笑，坐着手舞足蹈，“肯定啦。老样子！”

他说自己迷上皮斯科鸡尾酒，是因为喜欢威士忌酸酒，一位到过南美的朋友推荐的。他还说，也喜欢龙舌兰酒。由此引发一场争论：皮斯科酒到底是由仙人掌，还是葡萄酿造的（皮斯科酒是白兰地的一种，所以应由葡萄酿制），还引起如何关于获取信息讨论：谷歌搜索、翻阅书籍和kindle电子书，没有人无所不知，也无人能保留信息。

“可能我一出生就有人告诉过我，这辈子的目标是什么，但我往往只会记住有意义的事情，”康伯巴奇说。

“不然，我就会觉得脑袋里一团乱麻，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他说，此行最值得的是遇见了娜奥米·沃茨（Naomi Watts）（“天啊，我非常欣赏她。她很迷人。知道她结婚了，我也很开心，但——我觉得她很有魅力”）。他一直抱怨在电影节上一部电影都没机会看，非常“渴望”能听到我对这些电影的评论，特别是《喧嚣贵族》。该片讲述牛津大学里存在贵族社团，由那些有着巨大影响力的愚蠢富二代组成。康伯巴奇早前通过《豪华》这一剧本了解该影片。该片导演林赛·特纳也执导将于英国巴比肯艺术中心上演的《哈姆雷特》，康伯巴奇扮演王子哈姆雷特。或许，你会认为康伯巴奇也是牛津纨绔子弟，冠以可笑的英国名字，学识渊博，迷人的发音，温和时髦的口音，洞察一切的蓝眼睛，雕塑一般的面孔，透亮的皮肤衬着阴暗的天空，还有庄园豪宅式的图书馆——所有这一切，都仿佛令他散发诱人的气息，颇似19世纪被吸干血且被外星人解冻的绅士访客。或者他就是外星人，或小型两栖哺乳动物。他开玩笑说，他这张“怪脸”可能是由于近亲繁殖，“介于水獭和人们觉得有点引人注目的什么东西之间，或者就仅是一只有点吸引人的水獭。”

不过，他坚称自己是一只普通的水獭：进入曼彻斯特公立大学和伦敦音乐戏剧学院就读前，他在哈罗公学寄读——是的，就是那所有点装B的学校（温斯顿·邱吉尔是就是该校出来的）。康伯巴奇是独子，他说：“父母非常辛苦地工作赚钱供我上这所学校，学费非常昂贵。可以说，我的同学要么是王子公主，要么是家财万贯校董的富二代“。他坦言，尽管出演过斯蒂芬·霍金、物理学家维尔纳·海森堡、文森特·梵高，甚至数学天才图灵和夏洛克这些天才式人物角色，“实际上，我是装聪明，不是真聪明。“这时，Phantogram乐队的歌曲响起，康伯巴奇静听后说：”很棒的乐队。”

侍者问道，我们的皮斯科酒怎么样。“皮斯—斯—斯科！“坎伯巴奇说，”心情不好的时候一起喝一杯，很赞吧？” 我们就又要了一轮。我说有时候喝皮斯科，脸上会感觉奇怪的刺痛。坎伯巴奇安慰我：“不要紧，敷点冰什么的就好了“。侍者离开后，他马上站起来，”嘿，不好意思，我要去下洗手间“。

上次康伯巴奇在公共场合说自己要上洗手间的段子广为流传。2014年9月，他在接受GQ年度最佳演员奖颁奖致辞时说：“我喝多了，想上厕所！”（请搜索”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醉酒事件”）康伯巴奇表示：“当时我确实喝了很多酒，但没醉”。当时，得知致辞安排在晚间高潮时段后，他便决定先到市区喝点酒。但后来等了很久才能上领奖台。当时他说：“我的膀胱要顶到鼻孔了，一点儿不夸张，如果这么走（他边说边比划着），尿就可能冲鼻而出！”

“网络大众情人”既是康伯巴奇在当前流行文化中的定位，也是Tumblr博客对他的众多昵称之一。此外，起名器随机生成很多搞笑的英国名字，如Tiddleywomp Vegemite、Wellington Comblyclomp等。有些粉丝更喜欢“康博兔宝宝”、“本尼迷”或“康博小甜饼”这些博名，但是，疯狂的女粉丝们非把自己称为“康博女”（不过，康伯巴奇认为“康博女孩”或“康博团”更能体现男女平等。去年，康伯巴奇做客英国访谈节目格雷厄姆·诺顿秀，调查发现，部分现场观众有从日本或香港远道而来（他在亚洲人气高涨）或乘坐20个小时大巴从德国赶来。2013年4月以来，印度尼西亚面包师Vereen Tjoeng开始推出一款精致的康博面包（以康伯巴奇为原型）。社交网站上还发起有关他动向的话题。在《模仿游戏》的首映礼上，我还无意中听到一群年轻女粉丝通过关注话题，确定首映礼结束后的派对地点，追随康伯巴奇。

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在社交媒体上引起轰动。如：BuzzFeed网站发布一则16段话组成的报道，题为“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手中幸运的雨伞”，指的就是他在《模仿游戏》伦敦电影节首映式上使用的那把雨伞；该网站还上传了他在金球奖颁奖礼上，与《为奴十二年》的搭档主演迈克尔·法斯宾德飙舞的独照。对此，康伯巴奇表示：“大家都以为我们是在飙舞。但我们只是一起跳舞，仅此而已。没有“飚”，只是“跳”，气氛很融洽。”

谈到自己的影响力，康伯巴奇认为：“我不会太当一回事，觉得还蛮开心的。”（粉丝在Reddit网站“你问我答”上问，他有没有和好基友汤姆·希德勒斯顿、马特·史密斯一起开“颧骨”特效化妆派对。康伯巴奇回答：“我们很喜欢这个派对。想象一个穿着板板的时光旅行大衣，带着紫色围巾的超级侦探来一段北欧传奇太他妈梦幻了。网友们也可以试试。”）“太看重名气的话，容易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而完全忽略也不合适，毕竟这是事实。所以，做自己就好了。粉丝对此反响也不错，因为那是很真实的我。”——他提高嗓门说：“嗨，网友们，非常感谢你们。我很爱你们，给我所有的感动，亲切的称呼，哈哈！有点尴尬！”

直到四年前，康伯巴奇才通过在伦敦上演的舞台剧（莎士比亚和易卜生）、BBC制作电影（《霍金的故事》（2004））为人熟知。在《霍金的故事》中的表现还让他第一次获BAFTA提名（他四度获得该奖提名）。（由于在玛丽•雪莱的《弗兰肯斯坦》改编戏剧中扮演人类和怪物的出色表演，他斩获奥利弗奖；还于2014年凭借《神探夏洛克》一举拿下艾美奖）。2010年，《神探夏洛克》长达88分钟的第一集播出后，他的生活迅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对此，康伯巴奇记忆犹新。他说：“我有点察觉到自己进入了公众视野，因为夏洛克是个标志性角色。但我们团队的每个人都不清楚到底有多成功，这样的结果也让我们大吃一惊。在全英国播出当晚，天哪！我以前不太了解网络电视文化，因为我没拍过电视剧或其他容易受人追捧的电影什么的，比如《神秘博士》、《唐顿庄园》。可是，这种通过互联网实时转播，能立刻知道观看者反应的形式，就好像是身处容纳无数观众的剧场里。” 有一次参加完《神探夏洛克》制片人Steven Moffat和Mark Gatiss举行的观赏派对，本尼迪克特和当时交往10年的演员女友Olivia Poulet从派对出来时在想可能会“被躲在灌木丛里的记者吓一跳”。他说，“那讨厌的镁光灯闪个不停——扛着配有麦克风的庞大摄影机，像在时刻准备着。这些发生得很突然，让人心有余悸。推特上也很火，可是那天晚上之前我都还不知道什么是推特！所以我好像一下子就从我爸爸那个年代，走到潮流的最前沿。”

《神探夏洛克》确实是康伯巴奇粉丝们最关注的焦点。康伯巴奇渐渐明白，为什么这个角色对女人的吸引力如此之大（还有男同性恋者——网上有铺天盖地的同人小说，想象康伯巴奇扮演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和马丁•弗里曼扮演的约翰•华生在经过了一天繁重的侦探工作后，回到公寓里发泄多余的精力，通常情况下华生是攻方）。康伯巴奇这样评价他扮演的福尔摩斯：“夏洛克有反社会人格。和异性互动时，往往会在短短几秒内，觉察到最能摧毁对方内心的事物，然后用最令人难堪的方式告诉她。

但在《神探夏洛克》里，他也是一个聪明绝顶且能力出众的现代高科技达人，能和边看电视边发推特的观众产生共鸣。“就像是，‘哦，他跟我们一样，太棒了！’”康伯巴奇说，“这是一个科技狂人，受够了庸才，想要在世上创造出自己的路子，目标明确，没有性欲，全神贯注，还有一点小性感的残忍，但很可爱，毕竟人无完人。”跟屏幕上的尖刻形象不同，现实中的康伯巴奇也有温暖和活泼的一面。这足以将全世界女粉丝痴狂，甚至包括女同性恋者。拉拉们在康伯巴奇粉丝论坛（Cumberbitches Reddit forum）上声称，自己“为了BMFC变直了”。

粉丝最开始都是被他精湛的演技吸引。Reddit、Facebook、Twitter和Tumblr这些社交媒体上的康粉都通过不同角色发现不一样的康伯巴奇——越早发现，越有自豪感和所属感——这成了一种娱乐消遣——观察他所有言行举止（是的，他是《锅匠、裁缝、士兵、间谍》和《战马》里有点名气的演员）。《纽约书评》资深编辑Jana Prikryl认为这缘于性格。Jana曾在《伦敦书评》上发表一首关于本尼的自由体长诗，想象他们两人一起离开聚会。诗中赞扬道：“他妙语连珠又俏皮可爱/期望诚挚回答/每一个问题/他真的很好很好。

一名Reddit用户写到：本尼说话时激情四射，“可以看到他闪闪发光的眼神，爽朗的笑容，俊秀的脸庞。”一名最先将“智慧女人的性感尤物”这句话和康伯巴奇联系起来的Reddit用户说道：“只需看他任意一场表演，他的一个眼神或手势就能让人惊掉下巴（还有裤子）。” Reddit用户们还会谈论他的手臂、身材（他有六块腹肌，虽然不太明显）；他发不清“企鹅”这个词的音（在一部探索自然的纪录片里，他的发音是“几鹅”或“喜鹅”）；还有他“既有男子气概又细致入微，魅力四射却不娘娘腔”的特点。当然还有他富有磁性的声音——一名康迷告诉我：“糟糕的一天过后，闭上眼睛放松聆听，他的声音最好的解药。” 另一个康迷也表示，“那声音背后原始的力量让人感到敬畏，听过后希望他能为自己朗读一本书。”康伯巴奇是你想要共枕的男友，而福尔摩斯则是会给你带来痛苦的人。

我在Facebook上认识了可爱的红发澳大利亚姑娘Zadie O’Neill，她说：“本尼迪克特扮演的夏洛克身上散发出的性吸引力，是我和朋友间讨论热烈的话题”。她还认为，夏洛克专注于犯罪侦查而“将其他一切排除在外“，如果他能把这种高度集中的注意力转移到性方面……哇哦……这就是他的性感之处”。

康伯巴奇表示，粉丝这种反应“还是令我非常困惑”。“这简直就是想象中最无能的超能力：‘你非常出名，然后就成了性感偶像。就是这样！’”，他自称十分不解，“‘不过，呃，所有人——不，不是所有人都认为我有魅力。也就是说有些人这么认为？嗯，他们喜欢的是我的作品。但我本人并不等同于我扮演的角色。对此我该怎么办？这些角色都可信？’ 我的意思是，你会怎样处理这种情况？除了觉得好笑，什么也做不了。我就是这么认为。这些都会让我笑个不停”。他接着说：“挺有趣的，而且我也学会对此不必较真。不过这的确让我挺嗨皮的。”

2014年11月5日，听到了成千上万名康粉心碎的声音。新人父母按照喜事在报纸刊登公告的传统，在伦敦《泰晤士报》上公布了他的订婚消息：“B·T·康伯巴奇先生”与著名前卫派戏剧与歌剧导演兼女演员索菲·亨特订婚。这刺痛了各家小报以及网上女粉丝的心。他们的恋情非常低调，两人相识于2009年惊悚片《滑稽戏童话》（Burlesque Fairytales），令人十分惊奇的是，订婚前仅有一张合照传出，照片中为2014年6月两人一同观看法网公开赛。

据报道，康伯巴奇专程飞往爱丁堡征求女方母亲同意求婚。用康粉Reddit发帖者的话说：“真特么顺利“。他的粉丝群似乎还会继续关注康伯婚礼和康伯宝宝。

不过，如果仔细分析他扮演过的角色就会发现，康伯巴奇在银幕上没伤过多少人的心。图灵当然也不例外。图灵生前，他是谁以及做什么都对外保密——他识破“无人可解的”纳粹密码，为战争早日结束做出的宝贵贡献在其一生中都未被世人认可。他还发明了现在所谓计算机的机器。41岁时，因同性恋被政府折磨致死。“极为讽刺的是，这位帮助民主主义以及政府取得反法西斯胜利的勇士，到头来却因麦卡锡主义的偏执和零容忍，因为个人性取向问题被政府残害。”康伯巴奇说道。图灵因猥亵罪被捕，被判接受化学阉割，不久后自*身亡。“我想说，真是惨绝人寰。”

康伯巴奇开玩笑说，他出演的最浪漫的角色，是今年《马达加斯加的企鹅》中的那匹狼，它邀请其他动物跳舞，“引诱它们，勾起它们所有最低俗的*”。（最后场景转到剪辑室）迄今为止，康伯巴奇已经证明了自己的电影演技。也许不公映的影片《模仿游戏》不是最好的转机。不过，今年仍可能是康伯巴奇从文化模因到超级巨星的转折点。传言他已敲定在惊奇漫画公司一部影片中担当第一主演，这既是事业的一大飞跃，也能证明其天赋和魅力。确切地说，就像奇异博士那样。

“我从来都没有扮演过傻缺，或者那种迷得所有女生团团转的角色。”说完，他挺起胸膛自嘲道，“我觉得该尝试一下了。”不过，康伯巴奇的戏路一直倾向于受尽煎熬的天才，尽管被贴上这种简化的标签让他非常不满。“我以前演过智商不高的人！如果有这种角色可要告诉我啊。”他还对问图灵和夏洛克什么时候陷入自闭症的人提出异议。

“我觉得他俩都完全被身处的环境影响”，他说。特别是扮演图灵这一角色，“我认为用‘自闭、内向、学习困难、轻微诵读困难’形容他是草率的速描或者某种贴标签的贬低方式”，康伯巴奇指出，图灵说话结巴是因为他的养父母，后因在学校受到欺凌和初恋失败而恶化。“他生活在一个非常不包容的世界里”。

康伯巴奇说，尽管夏洛克同样深受困扰——确实很节制，但并非性冷淡。他确信，夏洛克非常巧妙地处理他和那位聪明的女性施虐狂艾琳·艾德勒之间的关系：“嗯，我想，夏洛克在巴基斯坦救了艾琳免于斩首之后，两人确实产生了一些情愫，”康伯巴奇说，“我觉得他们肯定是这样的。非常确信。”但是“我觉得他曾为情所伤。他也发现自己无法战胜女人的直觉。如果没有被女性吸引或对她们投入感情，他才能读懂女人。他也清楚，如果对某位女性产生好感，自己会变得非常困惑。所以，使自己陷入有可能被爱慕、性欲或任何与爱有关的力量或化学反应所束缚的感情中，对夏洛克来说，对他的理想来说，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但这不代表他是同性恋，也并非性冷淡；这只能说明，呃，他是有目的地，为保护自己的才能而控制情感。不过我不会这么做。”

没听错吧？

“我不会这么做。”康伯巴奇笑道，“这极有可能成为头条新闻：‘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不会为自己精湛的演技禁欲’。这很赞吧？我可以这么说吗？”

不过，为了把握在电影《模仿游戏》中扮演的角色，康伯巴奇还戴上图灵牙齿为原型的假牙套——这是为模仿图灵结巴的说话方式的别出心裁的想法，因为没有图灵的录音记录。“我说，‘没人会知道，因为没人知道图灵的牙齿是怎么样的。如果戴上不舒服，不戴也可以，’”《模仿游戏》导演莫腾·泰杜姆说。康伯巴奇还是戴上了牙套。每天定妆前，他都像图灵那样，早上五点起床跑步醒神。康伯巴奇说，他很欣赏图灵的想法，把身体比喻成思想的容器。也想以运动员的体魄来接近这一角色。在英国哈罗公学，康伯巴奇打橄榄球；最近，他对骑马、摩托车、滑雪板和跳伞都很感兴趣。

康伯巴奇的“好基友”兼制作公司SunnyMarch合作伙伴亚当·阿克兰到访时，我们已经喝了两三杯双份皮斯科鸡尾酒。阿克兰整天都代表他们俩参加会议。“我一直在说啊说，他确总是在外打猎”康伯巴奇说着，又点了皮斯科鸡尾酒和炸鸡。“唱！”他唱起来。他还胡乱咬了一口金枪鱼，鱼肉飞溅到我的手机上。“哎呀！”他忙说，“我把橘汁腌鱼弄到你这该死的三星手机上了。真对不起！噢，天啊！”

我跟他说没关系。那手机现在升值了。“没错，”他大笑着说，“我想说的是，‘把那手机包装一下，放在eBay这些网站上出售’。虽然不是我的腌鱼，不是康伯巴奇牌腌鱼。是橘汁腌鱼。”

康伯巴奇说，他创立SunnyMarch是因为“出于个人考虑，根本来说，我是想拍自己想看的电影。”第二就是希望尝试新的下海方式，不想继续多伦多的生活，整天都要接受接二连三的三分钟旅游采访。他的目标不是采访——“我不怕苦差事”——但是采访时间太短。康伯巴奇说话冗长，140字的推特根本满足不了，所以他不玩推特。对于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简短谈论一部（用他的话来说）“关于交流，关于爱，关于健康状况，关于社会，关于战争与和平，关于科学以及和人类有关的事情，怎么成为英雄而平凡或不同？”他表示，为没有给记者他们想要的感到愧疚，为没有公平对待艾伦·图灵感到焦虑。这种愧疚和焦虑只会随着哈维·韦恩斯坦争取《模仿游戏》冲击奥斯卡的努力而增加。

康伯巴奇说，“这对我和这部电影而言，都令人激动。但是，老实说，我做不到”，他指的是数个月之久的宣传活动。“我没有时间参加，”圣诞节前，他都要为BBC拍摄《理查德三世》，接着1月份拍摄夏洛克特别节目（还在年底开拍第四季）。随后，他将献声安迪·瑟金斯版《丛林之书：起源》反派老虎ShereKhan。整个夏天，康伯巴奇会出演哈姆雷特——该部制作门票销售日清，称为伦敦历史上卖得最快的戏剧门票。对于自己的公司，他说，“我想看看有没有其他制作电影的方式。或许我会非常失望。或者我会发现，哈维确实是好样的，事情只能这么做”。

那名服务员最后一次走过来，说：“在吧台那位男士是粉丝，想送一杯香槟过来。这是法国沙龙帝皇干型香槟。”

康伯巴奇情绪有点激动，似乎在极力抑制心中的恼怒之情。“好吧，谢谢，”他轻声叹息，转身向远处吧台正热情挥手的的人示意——结果那是《模仿游戏》里的合作演员兼好友马修·古迪（出演《傲骨贤妻》中的芬恩）和艾伦·里奇（出演《唐顿庄园》中的汤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