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塞拉(Richard Serra)制作的轧钢雕塑体积太过庞大,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需要设计专门的画廊才能支撑其重量。半个世纪以来,他与钢铁行业颇有渊源,代表作品也都与之密切相关。在作品收获褒贬不一的评价的几十年前,他曾在美国钢铁公司制作铆钉,支付自己读完耶鲁大学。20世纪70年代以来,他一直靠一家纽约装配公司安装作品。作品工程复杂,钢材的操作方式前所未有,钢厂也要随之大幅创新。通过塞拉的实验,我们可以窥见长期衰退的钢厂如何进行自我革新。
HBR:你喜欢之前在美国钢铁公司的工作吗?
塞拉:我那时大约十七八岁,打橄榄球,身强体壮。去阿拉米达上班要先坐电车,再换火车和公交,所以早上7点开工的话我4点就得起床。但是那个年纪的人,在回家路上的有轨电车站着睡觉也没问题。而且想多赚钱的话去钢铁厂确实是最快的办法。所以我没把那份工作当成需要忍耐的体力劳动,也没感觉到压迫,而是很高兴。
HBR:与你合作的德国钢厂为了制造你的作品需要不断调整设备。你从中了解到哪些工业创新知识?
塞拉:公司要有应对一次性想法的能力。大多数时候公司只想建立重复的形式和程序,并且拥有可控利润。如果有人搭建某种雕塑之后又要造另一种,他们每次都要重新设计工具,从盈利角度来说就存在风险。不过跟我合作的公司已经适应了这一点,我们合作非常
顺利。
HBR:由于作品规模庞大,你必须非常依赖其他人在安装方面的专业知识和表现。如何找到信任的人?
塞拉:你要和他们一起工作,把自己的想法传达给他们。我从事这行很久了,对合作伙伴都很熟悉,他们也会把自己当成我的家人。尽管我哥哥去了斯坦福,我去了耶鲁,但我一辈子都在努力工作,小时候也是如此。我一直非常尊重工人阶级。
HBR:你说过创作过程中实验和游戏很重要。
塞拉:在游戏过程中,你无法预见最终成品,这可以让你推迟判断。通常来说某个问题的解决方案可能引发其他潜在问题,打造作品时有时就会出现类似情况。所以安装作品时我都会到现场。在实际的建造过程中,你会看到一些联系,除非亲临现场,否则不会预见到这种规模。我们必须亲身体验这种规模。
HBR:几年前你发现30岁以下的人对你作品的感受跟上一代人不同。你认为原因在哪?
塞拉:上一代人对我的身份和作品已有预判,解读时不会跳脱出我的背景和经历。年轻人根本不在乎这些,他们感兴趣的是有趣的作品本身。
HBR:作为艺术家,你要学会听取批评,并决定接受或忽略哪些。对此你有何建议?
塞拉:如果批评本质上是结构性或知识性的,并且对你的创作过程和想要表达的内容具有意义,就可以接受。如果批评比较偏个人化,或者二者皆有,就要多想一想。
凯瑟琳·贝尔(Katherine Bell)| 访
夏林 | 译 刘隽 | 校 孙燕 |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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