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在波兰进行传统欧式驱赶狩猎的第一天,一行人被分成两队面对面站好,一个男人举起一个又大又圆的号角,奏响高昂的曲子,虽然大家来自不同的国度,但心里都明白,这是狩猎正式开始的仪式。
正式出发前,领队给我们讲了一系列规则:不能打带着幼崽的母猪,某些茸角特殊的赤鹿不能打,公狍子不能打,但雌赤鹿和雌狍子可以随便打。后面几条听上去很容易,实际上却不容易办到,因为此时正值公鹿和公狍子茸角脱落的时节,单凭有角无角去辨别雄雌几乎不可能,猎人只能走近猎物仔细辨认。而事实是,这些猎物但凡听到点动静都会跑得像风一样快。
在过去,射击奔跑中的猎物曾是北美猎人一项必备的技能,当时许多人拿着杠杆式步枪、半自动步枪或旧式的栓式步枪都能精准地射中猎物。然而到了今天,不知是因为装备的发展,还是别的原因,大家似乎都已经淡忘了这一技能。所以,在这次狩猎之前,每个人都必须通过一个射击奔跑着的猎物的测试,获得相应的狩猎执照,才能正式参加狩猎。
其实,如果掌握了技巧,这个测试并不难。而这个技巧的关键是:站直,保持正确的姿势,瞄准猎物时枪口要随猎物平稳自然地摆动,并找到合适的提前量。身体站直能最大限制枪口的上下摆动,并将目光聚焦在枪的水平移动上;而以平稳的节奏移动枪,才能将枪口控制好;学会估量提前量,则需要实战的积累。跟打飞禽一样,射击移动的猎物总是受到许多不确定因素的影响,只有平时多加练习,尤其要注意随猎物而动及养成良好的扣扳机习惯,才能以不变应万变。
在狩猎的第一天,我就打下了不少在林子里横冲直撞的野猪。但在第二天,我却受了不少挫折。首先是好几头小野猪,它们不断地在我前方的丛林里穿来穿去,动作奇快,我根本找不到射击的机会。接着是一头符合狩猎要求个头很大的公鹿,在茂密的丛林里,我看到它的角在我左前方的树叶缝里时上时下,一蹦一蹦地移动过来。我压制住身心的兴奋,耐心地等它不断靠近,但就在离我大约20码的地方,它似乎看到了我,突然待在原地一动不动,而后迅速弯下腰,像火箭一样倏地跑到了丛林深处。就这样一直到了下午,一头朝我的方向跑过来的母狍子才给我制造了一个机会,我通过望远镜再三确认它的性别,对着它在灌木丛中冒出的向前移动的头,一枪将它拿下。
在这次狩猎中,我用了两支不同的步枪:一支是出自奥地利Roessler公司的Titan 6,一支是Heym SR21,二者都很适合这次狩猎。至于用的子弹,是Norma最新的TipStrike和EcoStrike系列,其中TipStrike是尖头弹,在狩猎大型猎物时能快速扩张;EcoStrike则是全铜弹头,穿透力强,在不同速度下撞击均能可靠扩张。而我使用的体验,只能用“超级棒”来形容。在几次射程较远的情况下(100到200码之间),不论是狍子还是野猪,包括一头300磅以上的大家伙,都当场倒下了。我敢说,Norma子弹的好是众多北美猎人都从未体验过的。
最后一天的晚上,我们举行了庆祝会,也是告别会,席间觥筹交错,大家互谈感想,也互相致谢。而在这次与众不同的狩猎中,我觉得最大的得益,是既见识了传统的欧洲驱赶式狩猎,也重拾了北美猎人的旧技能——射击奔跑中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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