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无论是年轻人、还是老人,每个人都会有一点喜好。
这点喜好也许是某人生活当中的点缀,也许是某人生存的动力,某些人日夜操劳拼死拚活,也许便是为了这一点喜好。
对于雷声大这个六十二岁的男人而言,照顾豆腐西施方翠花,可以说是他唯一的喜好,这个喜好如今已成为他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
这方翠花是个寡妇,还是个徐娘半老的寡妇,有一个九岁大的儿子名叫郭子仪,小名叫小仪子。
方翠花做得一手好豆腐,她的豆腐总是不愁卖,别人的豆腐还剩下一大半的时候,她已经卖得干干净净。
这固然因为她做的豆腐特别好,也因为她有一张姣好的面容,有一个风韵犹存的好身段。
她的丈夫郭二因为伤寒于六年前去世,未去世前也是做豆腐。不过他在世那时候,他们家的豆腐生意却远沒有现在好。
以前是她丈夫推磨做豆腐,做出豆腐后也是他自己拿去卖,她只给丈夫打打下手,丈夫出去卖豆腐了她就在家里纳鞋底,做些针线活。
他们的日子虽然过得很清贫,可是很平静很安然,夫妇俩很满意这种平静而安然的生活。
特别是在儿子郭子仪出世之后,夫妇俩对生活更加满意。这个小家庭虽然不富裕,饭桌上也缺少大鱼大肉,可也总算衣食不愁生活无忧。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享受着别人理解不了的幸福和满足。
谁知道幸福的日子总是很短暂,六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降临到了这个平静幸福的家庭头上。
随着一场伤寒病夺去了这个家的劳动主力郭二,这个家曾经拥有的平静与安然就此一去不返。
然而儿子郭子仪才三岁,为了把儿子养大成人,方翠花不得不独自挑起生活的担子,像丈夫一样推磨做豆腐。
她每天起早摸黑,毫无怨言地辛苦操劳,只为了把儿子养大成人。
可是生活最大的特点,便是常常不会遵从人的意愿,有时候你越希望平静,却偏偏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波澜发生。
对于一个风韵犹存的寡妇来说,麻烦事永远要比别人多一些。
自从方翠花自己做豆腐卖后,就得了一个“豆腐西施“的大名,这个大名响遍了整条街。
最让一些人受不了的事情便是,“豆腐西施”方翠花的生意实在太好,使得邻近几家豆腐摊的生意无比惨淡,光顾者寥寥无几。
临近那几个豆腐摊,几乎每天都会剩下一半豆腐卖不出,因为顾客总是直奔“豆腐西施”而去。
更让那几家豆腐摊气恼的是,若是看到“豆腐西施”摊子上已无豆腐,那些顾客便一个个掉头而去,对临近几家豆腐摊连看都不看。
如此情形把临近那几家豆腐摊的婆娘气得干瞪眼,一个个恨得牙痒痒,打心里对方翠花又妒又恨。
望着自家每天几乎有一半的豆腐因卖不出去而馊坏,临近几个豆腐摊的婆娘对方翠花不免妒恨交加。
原先还只是在心里暗暗嫉恨罢了,但随着自家豆腐摊的生意每况愈下,馊坏的豆腐越来越多,嫉恨很快便上升到了表面。
这世上有些事情很奇怪,有些人极容易对某件事达成共识,那几家豆腐摊的婆娘便是如此。
虽然连事先商量都没有进行过,却每日都不约而同地用言语对方翠花冷嘲热讽、指桑骂槐。
各种难听之极的话语滔滔不绝,简直把方翠花说成了不知廉耻、淫秽放荡的娼妇。
听着那几个婆娘的恶语中伤,方翠花真是又气又悲,恨不得想撕破脸皮与她们大吵一场。
但一想到年幼的儿子,想到自己孤苦一人,便只好咬牙强忍把泪水统统咽下肚里。
对豆腐摊那些恶婆娘在话语上的恶毒攻击,方翠花可以默然应对,至多是当时心里凄苦回家后痛哭一场而已。
但是对另外几个厚颜无耻的无赖汉,就不是方翠花忍气吞声,回家痛哭一场所能解决的事了。
那几个无赖成日对方翠花嬉皮笑脸,不仅在语言上放肆挑逗,还涎着脸动手动脚。
方翠花虽然又怕又恨,却又无法可施,唯能在惶惶不安中祈求上苍慈悲。
那几个无赖汉一个叫许二,一个叫莫万财,还有一个叫林高寿,这三人成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专以调戏良家妇女为乐。
自从知道出了个“豆腐西施”后,这三人便借着买豆腐的名头三天两头往方翠花的摊子跑。
三人自从见到方翠花后,便被她徐娘半老的姿色和风韵激得心痒难耐,当知道“豆腐西施”还是个寡妇后,三人无不心中窃喜。
于是每次到方翠花摊前买豆腐,三人不是涎着脸出言挑逗,便是趁她忙活时放肆地在她身上这摸一把、那捏一下。
三人的无耻举动直把方翠花臊得面红过耳,心里是又惊又恼、又怕又恨。
每当这时候,邻摊那几个婆娘便在一旁幸灾乐祸,口出污言对方翠花指指点点。
方翠花三天两头便要遭受一次这样的凌辱,心中又苦又悲,却又摆脱不得。每次被那几个无赖欺辱过后,她只能默默以泪洗面。
好在老天有眼,作恶者终归不会有好下场,三个无赖成日欺凌方翠花,全没想到有一天也会轮到自己倒霉。
却说这日,方翠花卖完了最后一板豆腐,正在收拾物件准备回家时,三个无赖又来了。
方翠花一如往常般正在拾掇摊子,冷不防被人从后面捏了一把。这捏的若是其它部位,方翠花忍忍也就算了,当作那人无意,算是自己倒霉。
然而那人捏的部位却是臀部,说明那人非但有意为之,而且居心不良。
因为若是无心而作,只能是碰、挨、擦、几种方式,二人接触的部位不外肩、臂、背等处。
但如今那人却是用手捏,而且还捏的是女性最忌讳的臀部,显而易见施为者用心龌龊。
方翠花又羞又气的转过身一看,果然又是那三名无赖汉:许二、莫万才、林高寿。
方翠花刚想斥责捏自己臀部的许二,却看见莫万财、林高寿正嬉皮笑脸的向自己走来。三人目光中尽是不怀好意,她只得把头一低咬着牙继续收捡摊子。
邻摊那几个素日没少用话语对方翠花极尽羞辱的婆娘,一见眼前将有好事发生,俱都伸长脖子谑笑而观,一个个眼中充满了幸灾乐祸之意。
只不过谁也没有注意到,离方翠花豆腐摊不远处,此时亦有一个人正在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这人也天天来买豆腐,而且与大多数人一样,只买“豆腐西施”摊上的豆腐。
然而与那些专向“豆腐西施”嬉笑挑逗、插科打荤之人不同的是,此人从来不和方翠花多说一句话,也决不向方翠花看多一眼。
他每次来买豆腐都会把钱放在摊板上,然后开口说一句:“五块豆腐”,接下来便默默等候方翠花把豆腐切下来打包好,之后便默默的接过,再默默离去。
此人很有规律,两天必来买一次豆腐,从不间断。
方翠花本来也不注意他,但时间一长,此人这有点古怪的独特行为,便让她留心上了。
因为前来买豆腐的男人,沒有一个对她不是嬉皮笑脸、油腔滑调,在她面前只恨语言不够殷勤,决没有象此人这般惜言如金。
“哟,这么快就收摊了?我要的豆腐还沒买呢!我看看是不是真卖完了?”
方才在方翠花臀部捏了一把的许二,见她不敢发作,便涎着脸向她凑了过来。
“二哥你放心,你要的两块豆腐,‘豆腐西施’早就给你留着,那才是无上美味、豆腐中的极品!”
莫万财在旁怪腔怪调的谑笑,眼中尽是不怀好意之色。
林高寿则装模作样的东瞧西望,嘴里不干不净的说道:
“在哪里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别是被‘豆腐西施’藏在身上罢?”
莫万财当即拊掌邪笑道:
“说他娘是个老太太——一点也不错,这两块又白又嫩的极品豆腐,定是藏在‘豆腐西施’身上!”
此言一出,邻摊那几个恶婆娘顿时挤眉弄眼,相视着嗤嗤而笑。
三个无赖更是不怀好意的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淫邪之意。
方翠花早已羞得满面通红,无助、凄楚的泪水悄然而涌。
那许二盯着方翠花高耸的胸前得意的说道:
“‘豆腐西施’身上这两块豆腐可是我先定下的,你二位可不能与我争抢!”
莫万财闻言一脸的猥亵之意,邪笑道:
“争抢自然是不会,但二哥你千万不能吃独食,你享用过后让兄弟们也尝尝味道总可以罢?”
林高寿笑得合不拢口,几乎连涎水都掉了下来:
“妙极妙极!二哥你食头箸,兄弟们后头跟着享用便是。这豆腐既然是长在‘豆腐西施’身上,谅来味道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三人越说越放肆,话语越说越露骨,直把方翠花气得浑身颤抖,饱满的胸部随着她急促喘气上下起伏。
三人狼一样的目光在她上下起伏的胸脯上刷来刷去,心中的淫荡之意轰然大炽。
简直恨不得立刻把方翠花剥得身无寸缕,由自己搂抱在怀里任意轻薄。
方翠花又气又恨,大颗大颗无助的泪水如泉涌出,往日那个古怪的顾客立于不远之处,两眼正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眼皮下发生的这一切。
他看起来神色漠然,对“豆腐西施”的不幸遭遇既未露出愤怒之色,也未有要劝阻那几个无赖的意思。
但他的一双拳头,不知何时却已不由自主的握紧。
“别理这破摊子了美人儿,以后你也不必再抛头露面卖豆腐,只要你身上这两块豆腐让二哥我回味无穷,我包你衣食无忧、生活富足,这就跟我走罢!”
许二荡笑着伸出手便向方翠花的纤腰揽去,看到许二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非礼自己,方翠花又惊又恐,忙不迭的转身想跑。
然而在这三个一心要占她便宜的无赖面前,她又怎能跑得了?
在哈哈浪笑声中,许二早已把方翠花拦腰搂住,直接向怀里拉,一张臭哄哄的大嘴立刻在方翠花脸上乱拱乱啃。
方翠花羞恨交加,闭着眼一边哭叫一边拼命挣扎,两只手茫无目标地在许二身上乱捶乱打。
方翠花的哭叫与反抗不但没有半点作用,反倒使许二欲念更盛,他浪笑道:
“好,二哥我就喜欢你这种烈性子!要是你在床上也如此疯狂,那才妙不可……”
然而那“言”字尚未出口,许二的浪笑蓦地嘎然而止。
方翠花本来是被许二搂在怀中,惊慌失措闭着眼睛乱捶乱打。
但不知为何,方翠花蓦地发觉许二横抱住自己的双手猛然松开,这一来她整个人当即向下跌落。
只不过方翠花身体尚未落地,便已被一双有力的大手轻轻托住,那双手把她直直放到了地上。
方翠华站定后慌忙睁眼,竟发觉许二已在几丈之外乱翻乱滚,鬼哭狼嚎。
而自己赫然站立着一个神色冷峻的男人,便是那个每隔两日便来买她豆腐的怪人。
原来是他救了自己,方翠花心中又惊又喜。惊奇的是这个惜言如金、看不出有任何异样的古怪顾客,想不到竟是个武功高手。
喜的是此人有一副侠义心肠,竟在自己身遭侮辱的危急时刻,挺身而出保护了自己。
却说怪客轻轻放下方翠花后,当即抬起目光向莫万财、林高寿二人冷冷扫去,眼神有如剑刃般森然。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莫万财、林高寿二人大吃一惊。须知自三人在这条街上肆无忌惮调戏良家妇女以来,可说是人人唯恐避之不及,还从未有人敢出来仗义直言或是出面劝阻。
今天这人莫非吃了熊心豹子胆?不但挺身而出,还一上来便把三人中功夫最好的许二摔出几丈远。
自己的同伴被这人甩了出去,然而莫万财、林高寿却连他用了甚么手法都看不清楚。
听到许二的惨嚎那么凄厉,到底是怎么受伤他二人也懵然无知,如此怎不让他二人大吃一惊?
四周早已围了一大帮看热闹的闲人,看到许二在地上痛嚎不停,九成旁观者大感解气,在心中暗暗叫好。
此刻人群中当即悄声议论起来:
“我道是谁敢出手打抱不平?原来是‘九鼻犬’雷捕头!哈哈,这下子活该这三个恶棍倒霉了!”
听到四周闲人的悄声议论,莫万财与林高寿知道今日是小鬼遇上钟馗了,二人不由得暗暗叫苦。
面对雷声大冷森森的目光,莫、林二人不禁心中发毛,但众目睽暌之下二人怎肯失了面子?
莫万财只好强作镇定,色厉内荏的叫道:
“雷老头,我兄弟三人与你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何必出头多管闲事?识相的快快滚过一边,不然对你不客气!”
那雷声大却不愠不怒,只淡淡说道:
“我偏偏是个不识相的人,不但不会滚,倒还想看看你们是如何对我不客气!”
雷声大这话明摆着,显然是要给莫万财、林高寿二人好看了。
二人对望了一眼,虽然情知今日势难讨好,但是却欺对方年老且孤身一人,当下林高寿狞笑道:
“雷老头既然你要寻死,林爷便成全你!”
狞笑声中林高寿大步向前双拳齐出,向雷声大猛击过去。
雷声大却连眼都不抬,只是伸出右臂一挡,也不见他手上有何动作,林高寿那高大的身躯便轻飘飘飞了出去。
只听得“怦”的一声大震,林高寿重重摔落地上,恰恰摔在许二身旁,落地时发出了一声惨叫。
惨叫声过后,便再未见林高寿有任何声息发出,整个人一动不动,恰似沙滩上的一条死鱼。
原来雷声大这伸臂一挡,已用重手法把林高寿双臂震断,痛得他当场昏死过去,所以摔下后便再无声息。
莫万财顿时脸色煞白、全身筛糠,骇得几乎魂飞魄散,虽有心想跑,但脚下却如何也挪不开步。
雷声大冷冷的盯着他,既不说话也沒有任何动作。
眼前这一系列的意外变化,当真令方翠花惊喜交集,瞬间感激之泪滚滚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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