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覆盖全网的传播现象背后一定有无数的故事穿插其间。
现象因故事而生动，城市因故事而鲜明。
一如2023年的淄博烧烤现象一样，一连串的“小故事”也共同参与了此次“尔滨现象”的叙事，建构起了一个你可能并不熟悉的冰雪城市形象。
【双向奔赴篇】
哈尔滨的这个冬天，是东北的“春天”。
“尔滨”火爆出圈，引发全国各地此起彼伏的文旅喊话和旅游热潮，四面八方的游客积极回应热烈奔赴。跨越几千公里的大联欢、南北双向奔赴的暖心之旅，一时成为全网热传佳话。
有评论说，“哈尔滨绽放的雪花，是旅游业的繁花”。
一、“小砂糖橘”勇闯东北，全国网友开启“云看娃”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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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3日，备受网友关注的广西“小砂糖橘”们离开哈尔滨，抵达漠河，并在漠河市文体广电和旅游局保驾护航下完成当地的游学之旅。视频来源：@央视网快看(02:00)
来自广西南宁的11名孩子到黑龙江研学的历程，引发全网“追剧”。
统一身穿橘色上衣，推着巨大的行李箱，以及整齐划一的队形……因为萌趣十足，这群南宁儿童游学团被网友亲切地称为“小砂糖橘”。从哈尔滨到漠河，“‘小砂糖橘’勇闯东北”的话题持续受到关注。
据媒体追踪报道，这群萌娃来自南宁一家幼儿园，整个游学团共有11位小朋友，他们最大的6岁，最小的只有3岁半，在3名老师的陪同下游览冰天雪地，感受北国风光。“小砂糖橘”们行程共计14天13晚，他们原计划到达哈尔滨后，依次到东北三省具有标志性的旅游地点。
孩子们一身鲜艳的穿戴，在冰天雪地里格外醒目。渐渐地，11位萌娃在体验北国风情的同时，也意外地成为了“网红”。孩子们每到一处，都受到了热烈的欢迎，网友们也开始了“云看娃”模式。
公众对“小砂糖橘”们的关注，也表达了一种期待——那就是对于“宾至如归”旅游体验的向往。正因此，“小砂糖橘”们的旅行途经地，都使出了全身解数，将这次招待视为城市形象展示的重要窗口。
黑龙江省各级部门全程为孩子们护航，看雪、打爬犁、放烟花，周到服务温暖全网。离开黑龙江后，“小砂糖橘”又抵达吉林省，游览长春、延吉、长白山等地。为欢迎孩子们，长春市的冰雕戴上了“砂糖橘”模样的帽子，长白山的滑雪场里准备了儿童雪道，引发网民关注。
辽宁沈阳文旅局局长则发布短视频喊话，欢迎“小砂糖橘”们回程路过沈阳时，也来站一站、看一看，逛故宫、吃鸡架、看机器人，并承诺会为他们把吃喝玩乐准备得齐齐整整。
二、东北“老铁”与广西“老友”互动，一场“砂糖橘”牵出的双向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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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8日，来自广西南宁的3车砂糖橘、8车沃柑，共200吨水果抵达东北，免费送给哈尔滨的“老铁”品尝。哈尔滨市民表示，橘子汁水充足，嘎嘎好吃！(00:25)
“小砂糖橘”的走红也意外拉近了东北“老铁”与广西“老友”的距离，相隔3000多公里的南北两地开启了互动模式。
1月4日晚，南宁新闻网在南宁沃柑基地现场直播了砂糖橘直发哈尔滨的“投桃报李”之旅。在南宁一家砂糖橘分装车间，20多名果农正在对砂糖橘进行分装、过秤。装箱前，已对果实进行了初步筛选，挑选出来的都是精品优质砂糖橘。现场主持人介绍，3车砂糖橘、8车沃柑，共11车200吨水果将连夜发往东北，免费送给哈尔滨“老铁”品尝。
此外，广西百色、崇左、贺州、南宁等地多个景区都宣布，面向东北三省游客施行门票优惠活动。
广西“老友”的感谢只是一场“礼尚往来”的开端，东北“老铁”的回礼随后发来。
1月6日，黑龙江为“回抱”广西砂糖橘，抚远市准备了10万盒优质抚远蔓越莓发往南宁。10万盒抚远蔓越莓陆续抵达南宁后，抚远市政府将与当地商务部门共同向市民免费发放，并向广西发出“来抚远东游，找福气源头”的邀请。
1月9日，黑龙江方面又发布消息称，哈尔滨回赠广西的10万份五常大米已经整装待发，“这不仅仅是一种感谢，而是我们黑龙江与广西人民深厚友情的见证”。
“爱心互换”的内容很快也从水果等特产发展为文旅推广。
1月7日-9日，南宁市文化广电和旅游局组织南宁市群众艺术馆等一行80人的南宁文旅宣传推介团，赴哈尔滨市、长春市开展“南宁老友与东北老铁交换冬天”南宁文化旅游系列宣传促销活动。活动中，南宁文旅宣传推介团邀约“东北老铁”与“南宁老友”交换冬天，积极引客入邕。
“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就是这样朴素的道理。”如网友所言，一场“砂糖橘”双向奔赴的故事中，看到了心目中期许的暖暖人情味的样子。
三、鹤岗“借”鹤、沈阳“借”凤，哈尔滨火热背后的东北城市“兄弟情”
1月6日晚，黑龙江鹤岗的一只丹顶鹤现身哈尔滨中央大街，现场引来众多游客围观驻足拍摄。媒体报道称，这是一只经过驯养的丹顶鹤，平时一直在鹤岗生活，对寒冷环境比较适应。此次“借”给哈尔滨前，鹤岗市园林中心工作人员给它先洗澡、打扮。
据视频号“网信鹤岗”介绍，这只来中央大街“出差”的鹤是鹤岗唯一的一只鹤，因南方游客说想看，就来到了中央大街，给游客们见见。
与丹顶鹤一同出现在哈尔滨街头的，还有鹤岗小串。
1月7日，鹤岗市宣传和文旅部门带着鹤岗老何太太“鹤岗小串”来到哈尔滨市中央大街，免费为游客提供美味小串。据老何太太“鹤岗小串”第二代传人何洪池介绍，这次烧烤的3万多只小串都是从鹤岗带来的，从7日到9日连续烧烤3天，其中7日现场烧烤1.5万只小串。
此前，哈尔滨首届凤凰飞天秀表演上，两只“凤凰”表演引人关注。
据沈阳广播电视台介绍，这两只“凤凰”是从沈阳借的。沈阳老北市商业重构负责人回应称，东北三省是一家，哈尔滨借“凤凰”，沈阳必须答应。
事实上，在哈尔滨游火热之后，如何进一步拓展黑龙江乃至东北文旅市场版图已摆在官方面前。
就在2023年最后一天，黑龙江省旅游工作联席会议办公室发出了《黑龙江省致海内外游客朋友们的新年感谢信》，邀请游客在龙江大地上多走一走，多看一看。
信中称，这个冬天，除了“冰城”哈尔滨外，我们邀请您赴吃烤肉看鹤舞雪原的“中国鹤乡”齐齐哈尔，打卡中国最北点“神州北极”大兴安岭，到“大美鹤岗”赏龙江三峡、撸鹤岗小串，逛冰雪花灯游园会游“中国石墨之都”鸡西，体验雪地温泉极限体验的“中国石油之都”大庆，乘坐“林都号”走进森林里的家伊春，到双鸭山寻年味、赏冰雪、品尝正宗“笨锅炖”，来“华夏东极”佳木斯抚远品全鱼宴看祖国第一缕朝阳，到七台河探索奥运冠军成功的密码，来牡丹江畅游“镜泊湖冰火梦幻世界”、体验民俗冬捕、乐享冰雪奇趣，来“北国大粮仓”绥化感受东北民俗文化氛围，赴“中俄双子城”黑河纵享欧亚交融的城市风情。欢迎您来黑龙江，感受每一座城市的独特魅力，发现更多的惊喜。
【用心服务篇】
这个冬天，哈尔滨在冰雪旅游方面的投入和努力有目共睹，网友尤其点赞“尔滨”以游客思维换位思考，对游客需求快速回应，精细贴心服务令游客踏实、安心、自在。
而哈尔滨本地人无法言喻的豪天热情，更是让远道来客遇见冰雪遇见暖，不负美景不负情。
正如哈尔滨市在新年前夕致全市人民的一封信中所写：虽然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日子，但是火爆的热情、升腾的烟火弥漫在城市的每个角落……
政府部门和普通市民满腔热忱，感染着八方游客，像被家里人一样关怀、体贴，谁能不心动？
四、“来了就是qiě（客人），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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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哈尔滨胡先生分享他开私家车免费搭载南方游客的视频。他说天气冷，见游客打不到车，就免费拉他们，现在不少车主组车队免费拉游客，这也体现了东北人的热情。(01:10)
“游客多了，肯定车不够用，我们就自发组成爱心车队免费接送游客，让他们在哈尔滨玩得高兴。”
在这个冬天哈尔滨的街头、景点，总能看到有车身贴着“免费顺风车”的私家车用大喇叭播放着：“收南方‘金豆’”“尊贵的‘南方宝宝’，我们是爱心车队”诸如此类的口号，有司机看到外地游客，更是直接摇下窗户高呼：“去哪儿啊？免费送你们去，快上车吧！”
“哈尔滨经济好了，市民生活也会越来越好。”开着劳斯莱斯免费接送游客的车主刘益男说，自己每天要给车加差不多两千元的油，但南方游客给哈尔滨带来了人流和收入。
从普通上班族，到家底殷实的个体户，这群可爱的哈尔滨人用实际行动感动了每一位受到帮助的外地游客，以及看到故事后跃跃欲试的网友。
用哈尔滨人自己的话说，“做这个事真不是为了那点钱，你们来到哈尔滨，我们真的很高兴，也为自己的家乡尽一份绵薄之力。”
五、执行力拉满：南方游客反映后，哈尔滨机场更衣室扩容、铺地毯
火出圈的哈尔滨迎来全国各地的游客打卡。
据哈尔滨新闻网报道，为了方便南来的游客落地后换装，哈尔滨太平国际机场近日将更衣室从原有的20个增加至32个，尽量满足游客需求。这些更衣室服务细节拉满，让南方游客出行方便。
“早些年来哈尔滨，会看到有旅客在廊道里换冬装。”一位游客说，“这次再来哈尔滨，大家都奔向更衣室，换装更方便了。”针对南方游客登机前着装较少，落地后有换装需求，哈尔滨太平国际机场对机场更衣室进行扩容。
之前有南方游客反映，直接站在更衣室的地面上换服装脚会觉得冷。如今更衣室的服务细节直接拉满，不仅更衣室铺上了地毯，里面还有感应式更衣镜，座椅、置物台、衣挂、装饰风景画等，门锁也配有LED灯，有人时提示灯就会闪烁，避免造成尴尬。
“这细节满满，不然从南宁出发，落地的时候温差巨大。”机场服务细节拉满，旅客纷纷点赞。
六、豆腐脑咸甜之争，哈尔滨“败了”
哈尔滨红专街早市。中新网 图
在中文互联网上，关于豆腐脑的咸甜之争由来已久。然而，在这个冬天的哈尔滨，北方咸豆腐脑突然就“败了”。
媒体记者来到最具代表性的哈尔滨红专街早市，开始卖甜豆腐脑的早餐店并不难找：
在一家老式烧饼店，老板热情地招呼着顾客。当被问及豆腐脑是否可以做甜口时，对方爽快答道：“没问题！”据老板介绍，虽然店里过去十年都是按照东北人的口味做咸口有卤汁的豆腐脑，但自从“南方小土豆”来了之后，也开始做甜口的了。
哈尔滨这一波旅游热潮，也带动了这家烧饼店的生意。“最近生意比较好，每天凌晨1点就要起床备料，5点准备好出摊，上午9点开始收摊。非常感谢南方游客来捧场，生意好了不少。”
有南方游客在社交平台发文，称作为一名南方人，在北方上学四年都没吃到过甜的豆腐脑，没想到在哈尔滨吃到了，还是老板单独做的。
这家店老板在接受采访时说，“小本生意并不是靠游客消费发家，收益也不比其他买卖，但大家都特别感谢和欢迎外地朋友。说白了，既然上家里来玩的，就必须得热情招待。这是东北人的待客之道。”
“宾至如归”，也就是像回到家一样的感觉。
七、面向游客，哈尔滨高校“敞开怀抱”
1月6日，“小砂糖橘”参观哈尔滨工业大学航天馆。新华社 图
大学是否应该面向社会公众开放校园的话题在岁末年初的这段日子里引发舆论热议。而几乎与此同时，地处旅游热度中心的哈尔滨市的重点高校哈工大、哈工程，则已经向游客们“敞开怀抱”。
2024年1月2日，哈尔滨工业大学官方发布消息称，自2023年8月28日起，哈工大全面开放校园参观来访不用预约、不限名额，哈工大成为新晋“景区”，寒假临近，特意送上一份哈工大参观攻略，请闭眼“抄作业”，欢迎来打卡，一起领略哈工大的独特魅力。
校方介绍，哈工大主楼1959年动工、1965年建成，拔地而起、巍峨壮观，是哈尔滨市二类保护建筑。它不仅能带来视觉上的震撼，更有心灵上的触动。校部楼建于1929年，是哈尔滨市一类保护建筑。来到校部楼，你将感受到浓厚的历史氛围，体会到哈工大人的奋斗精神和爱国情怀。
3天后，哈尔滨工程大学官方也发文称，这几天“*疯了”了的“尔滨”一天一个新花样，今天的花样属于全国重点大学、“国防七子”之一的哈工程！来哈尔滨旅游，宝藏大学哈尔滨工程大学绝对不可错过！
“这里一直是哈尔滨冰雪世界中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是体验冰雪艺术、冰雪文化、感受哈军工红色基因与传统和爱国主义教育的重要一站。”校方提到，这几天，第十六届国际大学生雪雕大赛火热进行，来自国内外的57支代表队正冒着严寒切磋技艺、展示创意，紧锣密鼓地打造一座座美轮美奂的雪雕，心动的您持身份证即可进校，参观时间为9:00至15:00。学校位于地铁沿线，周边交通四通八达，十分便利，欢迎参观。
值得一提的是，备受关注的广西“小砂糖橘”一行在从漠河返回哈尔滨后，也来到了哈尔滨工业大学校园参观。
1月6日上午，11名广西“小砂糖橘”走进哈尔滨工业大学，得到了哈工大博士研究生们“一对一”的照顾。为了迎接“小砂糖橘”，哈工大幼儿园的厨师们准备了丰盛的午餐，软炸龙利鱼、樱桃肉、饺子，还有用砂糖橘做的冰糖葫芦和精美盲盒礼品。
【苦练内功篇】
这波“泼天的富贵”，是对哈尔滨全市上下一心，以游客为中心精细化服务、头脑风暴推陈出新、豪天热情真诚待客的最好回报。
早在2023年1月,哈尔滨就开始谋划夏季的避暑旅游“百日行动”和冬季的冰雪旅游“百日行动”，之后策划了很多流量IP引爆黑龙江旅游市场。2024年1月3日，哈尔滨市文旅局回应爆火现象时也表示，整个冰雪季包括群众文化活动设计多达100项。
有丰富冰雪文化的哈尔滨，紧紧抓住城市独特资源，瞄准发力点，找到突破口，乘势而上，生动演绎“冰天雪地就是金山银山”。
八、鄂伦春族走上哈尔滨中央大街，“将独特民族文化向外推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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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3日，哈尔滨市文化广电和旅游局工作人员表示，让鄂伦春族和鄂温克族走上哈尔滨中央大街。除了想让游客玩得开心，也想将独特民族文化向外推介。视频来源：@红星视频(00:25)
在此番哈尔滨火出圈的各种网络热门话题中，“鄂伦春族走上中央大街”是其中广为流传的一个。
1月3日，哈尔滨市文化广电和旅游局工作人员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整个冰雪季包括群众文化这些活动，设计有100项活动，让鄂伦春族和鄂温克族走上哈尔滨中央大街。除了想让游客玩得开心，也想将独特民族文化向外推介。
“虽然在哈尔滨巡游的并非来自我们鄂伦春自治旗，但通过这次机会让那么多人看到鄂伦春族，了解鄂伦春族，我们真的很感谢。”鄂伦春自治旗人大常委会党组*、主任代喜院表示，“这个民族不能继续等在大山里了，我们需要走出来，让更多人看到我们。”
鄂伦春族是世居我国东北部地区的人口最少的民族之一，新中国成立初期人口只有一千余人，近几十年人口增长较快，据2010年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统计，鄂伦春族人口为8659人。鄂伦春语属阿尔泰语系满-通古斯语族通古斯语支，没有文字，现在主要使用汉语汉文。
鄂伦春族主要分布在内蒙古自治区呼伦贝尔盟鄂伦春自治旗、布特哈旗、莫力达瓦达斡尔族自治旗和黑龙江省北部的呼玛、逊克、爱辉、嘉荫等县。黑龙江省有鄂伦春族3871人，占鄂伦春族总人口的47%；内蒙古自治区有3573人，占44%。
这个全国人口尚不过万的少数民族，终于在这个冬季吸引到更多游客的目光。
九、打造网红热点，哈尔滨“已做了一年准备”
2023年12月9日，哈尔滨极地公园的著名IP“淘学企鹅”开始在雪地巡游，引来游客围观。视觉中国 图
近年来，“贵州村超”、“淄博烧烤”等互联网时代打造出的旅游消费热点，出其不意地为城市打出一张名片。黑龙江省文旅部门同样希望通过流量经济，带热旅游市场。
“游客需要什么，我们就上什么。”黑龙江省文旅厅厅长何晶在接受媒体采访时，道出“以客为先、以客为尊”的服务意识，快速反应和真诚的态度为游客驱散了旧时宰客疑云。
“今年的火爆其实不是偶然的，我们已经做了一年的准备。”何晶说，从2023年初开始，黑龙江在新媒体平台铺开宣传，形成红专街早市、万人雪地蹦迪、索菲亚教堂旅拍等网红打卡地，更在优化旅游市场环境方面下足功夫。
来自哈尔滨极地公园的“淘学企鹅”就颇具代表性。
这只小企鹅背着橙白相间小书包，迈着小碎步，原本只在哈尔滨极地公园出现。受到游客喜爱后，被带到人流密集的索菲亚广场、中央大街等地供游客拍照、互动，站在大型企鹅雪雕前合影。于是，这只“逃学企鹅”走红了网络。
“我们用游客的思维进行换位思考，关注每个短视频下网友的评论。游客的需求是什么，我们就上什么。”据何晶介绍，不少令网友惊叹的新创意，来自对网络评论的回应。比如有游客说，要是能在索菲亚教堂旅拍时看到月亮就好了，当地就制作了人工月亮，用无人机升上天；有的游客反馈，哈尔滨天气太冷了，景区就增设了温暖驿站，供游客游玩之余休息取暖。
游客们将这些新举措、新体验发布到社交媒体平台上，引来更大范围网友的关注，又进一步为哈尔滨引来更多流量，形成了正向循环。
十、应对旅游负面新闻，哈尔滨不到24小时果断处置
对于一座旅游城市而言，在迎来络绎不绝的游客同时，如何应对负面新闻也是必须面对的一场考试。“尔滨”也不例外。
1月2日，有网友发布视频称，刚到雪乡亚布力，就被司机“宰”了一顿。该网友反映，自己被司机要求强制提前结单，虽然最终送回酒店，但额外收费30元，并被司机抱怨“南方人到北方来，不懂得相互体谅”。
当晚，哈尔滨尚志市已启动文旅、交通、市场监管、公安、亚布力政府等多部门联动机制，连夜调查核实。
据官方1月4日通报称，经查，涉事游客乘坐的车辆没有道路运输经营许可证和道路运输证，属于未取得道路运输（客运）经营许可擅自从事道路旅客运输经营的非法营运车辆。3日，尚志市交通运输局已对涉事车辆依法实施行政管控措施，对驾驶员进行立案调查，依据相关规定，对非法营运车辆责令停止违法经营，并处三万元罚款的行政处罚。
有媒体评论称赞，事情发生不到24小时就有了结果，要对当地高效、果断的处置点赞，体现了对游客权益的重视，对舆论的尊重。
“这给哈市整个出租汽车行业敲响了警钟。”哈尔滨市公共交通和出租汽车事业发展中心就此事作出表态，在冰雪季来临前，已召集哈市74家出租汽车企业负责人参与行业文明优质服务动员大会，明确提出：一旦发现违规违法行为快查快处，对造成重大不良社会影响的出租车企业或个人，一律上限处罚，绝不姑息迁就。
结语
这个冬天，旅游热度给哈尔滨带来了“泼天的富贵”。
从数据来看，哈尔滨也接住了此番流量，使出浑身解数接待各方来宾，甚至被贴上“讨好型市格”的标签，尽显真诚。
冻梨被精致摆盘，浪漫的热气球在松花江上升起，“人造月亮”高悬在索菲亚教堂的天空，暖气休息室在广场上拔地而起，松花江上一夜之间突现蔚为壮观的雪人“巨阵”，极地公园的著名IP“淘学企鹅”加班雪地巡游，千年非遗民俗“打铁花”在跨年夜上演……
从政府职能部门到文旅服务行业，从政策决策者再到普通市民，在官方－民间的默契合作、互动中，一段段温暖人心的“小故事”成为互联网佳话，进而反哺城市中的每一个人，也将哈尔滨热情好客、真诚待客的城市形象浓墨重彩地留在了这个冬天的记忆里。
（作者蒋子文系澎湃新闻“理解城市”专项写作计划项目组成员，曹辰系澎湃新闻实习生）
“理解城市”项目是澎湃新闻2023年新春伊始推出的一个城市观察专项计划。我们不仅依靠数据去理解城市，我们更用心去理解它。您有任何建议或者意见，都可以给我们写邮件：chenlf@thepaper.c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