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 人
古时,有位游方道士,可看祸福,更是有着扎纸人的手艺,扎的纸人活灵活现,与真人无异。
镇上有位叫孙旭的年轻人,做的一手好豆腐,妻子貌美更是被人称为豆腐西施。
这天下午出门卖豆腐时,一位公子走了过来,取了些豆腐就走。
“公子,您还没给钱。”孙旭连忙追了上前。
“我家公子拿你豆腐还需给钱?滚!”一旁的随从冷哼一声。
孙旭被推倒在地,还不忘说没给钱。
这时候,那公子双眸微微一闪,忽然看向了一旁孙旭的妻子胡氏,轻声道:“算了,欺负他们作甚,给些银两得了。”
临走时,那公子还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胡氏。
孙旭回家后,心中忧虑,刚刚那公子名为林坤,年纪不大,却风流倜傥,在外惹下不少风流债,只因其父乃是县令,可以为非作歹。
“娘子,刚刚那公子眼神不对。”孙旭担忧说着。
胡氏抿嘴道:“此人大恶,不少女子都遭其祸害了。”
“你明日一大早去娘家休息几日,这几日我来卖豆腐。”孙旭想不出好的主意来。
胡氏点了点头。
翌日天未明,胡氏就出了门,直奔娘家而去。
果不然,孙旭发现街上有着几位不怀好意的人时刻看着他。
一连三日,孙旭总感觉背后有人跟着。
这一日,妻子胡氏夜晚归来,让得孙旭又担心起来,说道:“娘子,那家伙好像真的起了祸心了。”
正在两人担忧之际,忽而有着一道声音传来,说道:“你们且去西塘避一避,三日之后回来,可保你等性命。”
孙旭一眼看去,正是祖上留下的一对纸人,这纸人大有来历,说是先祖因缘而得,可保一家性命。
孙旭连忙跪下磕头,感激不尽。
三日后,孙旭带着胡氏回来时,家中早已被翻乱,听人言,昨夜村里来了山贼。
再说那林坤,自此那一日得见胡氏,那可是日思夜想,于是与山贼相通,准备将胡氏强抢过来。
那一日胡氏从娘家回来,林坤属下得知,林坤就通知了山贼夜间动手。
此刻,林坤看着房中一动不动的‘胡氏’,心中早已乐翻了天:“娘子,切莫害怕。”
哪知刚刚掀开盖头,却是那上头派来县中巡查的大人,此刻被绑的严严实实,双眼满是怒火。
不一会儿,林坤房门被撞开,一群衙役将林坤活活抓住。
原来,这巡查大人本在家中睡觉,却不想醒来时自己却被绑的严严实实,动弹不得。
好在随从发现的早,又听那随从说,夜间睡觉时,听到耳旁有人对其说话,说是大人被林坤抓了,去晚了大人可就没命了。
一时间,林坤入了狱,巡查大人下村访问村民,将林坤与其父亲的罪行列出。
最终,林坤与其父入狱,落得斩首的下场,至于那山贼竟是鬼使神差一个个自己在衙门前自首。
后来,有山贼说那日抓来两人,把那‘胡氏’送到林坤府上后,那‘孙旭’竟是将众人说的感天动地,人心悲伤,仿佛看见了自家父母,一个个都甘愿放下武器自首。
事后,孙旭再也寻不到那纸人,只是听村上老一辈说,孙旭先祖本是农户,因缘救得一个道士,那道士看孙旭先祖黑气盖脸,恐有大难,特意扎了两个纸人,说道:“此纸人可保一家平安,算是感谢恩人救命之恩。”
后来孙旭先祖并未遭难,那纸人也就传了下来,后有人得知那道士可有大神通,可变纸人为活人。
想来是孙旭一家遭了大难,这纸人方才出现吧。
秘 术
阴阳行当里一直有一种说法,最隐秘的道术基本都失传了,剩下一部分可能埋没于山野荒原,如今人们掌握的大概只是古时候的冰山一角。
想想也是,现代社会信这种东西的人越来越少,阴阳先生这个职业也在慢慢的退出历史舞台,所以没落也在情理之中。
阴阳秘术这个东西不像别的,它不适合著书立传,大部分都是师徒口口相传,鲜有书本记载的,所以在此也要告诫一些看官们,不要以为查什么都可以用百度,百度上有很多相关的知识都是错误的。有些看官,拿着百度来的东西来问我,不好意思,这样的人我一律拉黑,因为我没有义务为你解答百度的上的东西,所以不要浪费彼此时间。
女子扎着两条长长的麻花辫,穿着一身旧的的确良布衫,一条灰黑色长裤,上面还打着补丁,屁股下坐着一个小马扎,怀里抱着一尺多见方的木板子,上面用夹子夹着几张白纸,一看就是搞美术的。
她侧着头看着门洞子外面的雨丝,暂时没有走的意思。
“没事,往常怎么画就怎么画,画出来什么样就什么样。”师父很大度。
“您是做哪一行的?”女子很慎重的问师父。
师父哈哈一笑反问她:“你看我像做什么的?”
女子咧着嘴也笑了,“反正不是一般行当。”
师父没接话,算是间接承认了,女子用橡皮在纸上擦了一会儿,重新拿起铅笔画画,我和师父一脸莫名。
大概四十来分钟,女子轻轻舒了口气,把那张画像从画板上取下卷起来,“还是回家再看吧。”她把画像递过来。
“为什么?”我抢在师父之前开口。
“我怕你们看了就不给钱了。”女子低着头扭捏的说着,看起来这画像质量的确不好,甚至很差。
“那就回去再看!”师父笑着掏出了几张纸币给了女子,然后带着我继续在城里溜达,我拿着那副画像,却始终没有打开,师父似乎真的打算回家后再打开来看。
当那副画打开时我和师父都没看懂,画像上画着一个垂着头的老头子,由于是垂着头的,并不能看清面目,只有下巴上露出来的一截胡须证明这真的是个老头。
画像上的老头在一张木制摇椅上坐着,脑袋弯下来垂在快到胸口,双手搭在摇椅扶手上,看起来像是在睡觉,但这跟师父有什么关系呢?
即便见多识广的师父对这幅画也毫无头绪,更何况我。
慢慢的就把这事情淡忘了,没想到几年后发生了一件事。
1999年冬,师父的儿子给师父买了把摇椅,木制的,摇椅的款式很眼熟,我们师徒想了很久后重新翻出那幅画,画里的摇椅不管样式还是花纹都和新买回来的这把一模一样。
“墩子哥是不是看过这幅画?然后照着画上的椅子买的?”我问师父,墩子哥就是师父儿子的小名,我一般这么叫他。
“不可能,画一直在柜子里锁着,除了你没人见过。”师父捏着他蓄的几公分长的胡须皱着眉头想了很久。
“我知道了!”师父抬起头看着远处的天,“有点意思。”
“您知道什么了?”我一头雾水。
“这幅画……等几年你就知道画的什么了。”师父呵呵笑着将画锁进柜子,“到时候记得拿出来挂在该挂的地方。”师父叮嘱我。
“什么时候?挂哪里?”我还是没懂。
“不急,不急,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师父坐在摇椅上摇着,说了一句:“厉害啊!”
2005年四月某天,师娘忽然给我打来电话,师父离世了。
听闻这个消息后我赶紧赶了回来,一进师父家门我就愣住了,因为师父躺在屋门口的台阶摇椅上,脑袋弯下来垂着,双手搭在摇椅两边的扶手上,我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一截露出来的胡子,这画面何其眼熟。
我发了疯一般冲进屋子,从桌子抽屉里找出钥匙打开柜子抽屉的锁,那副画像卷起来放在抽屉一边,拉开画卷时上面的画面和院子里的景象一模一样。
“你师父已经料想到自己快走了,连相框都准备好了。”师娘进来安慰我,她倒是看的很开。
师娘从柜子顶上取了一个相框,框架中间还没有装照片,透明玻璃后面是白色底子。
我将画像放在相框上比了比,正好可以装进去,看来这就是师父说的该放它的地方。于是师父的遗像和别人的都不同,他没用自己的相片,只用了一张看不清脸的黑白素描画,记录他离世场景的画。
后来我常在西安走动,但我再也没见过当初画像的那个女子。用师父的话说,山野高人何其多,甚至连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掌握着什么样的秘术,不必大惊小怪。
另外还有一件事似乎在印证这种说法。
几年前在周边一个农村的集市上看到一个老婆婆端着碗卖艺,在这个连耍猴的都快要绝迹了的年代里很快吸引了一大圈围观者,我也略好奇的停下脚步看了一会儿。
老婆婆从兜里掏出来几个黑豆丢在地上,然后敲了敲碗,用一种带着明显南方口音的不标准普通话喊着:“来来来,回碗咯!”
地上那些黑豆咕噜噜滚动着向老婆婆滚来,老婆婆弯腰把碗侧支着,黑豆滚进了碗里。
“让让,都让让!”有个妇人抱着孩子在集市上冲撞着,带着哭腔喊着前面拥挤的人群。
“让让,孩子吃弹球卡住了,快让让,去卫生所救命呢!”一个中年人跑在妇人前边大声解释着,顺便帮妇人开路。
“等一等。”老婆婆喊着妇人。
妇人慢下脚步看了老婆婆一眼,没有搭理,继续向镇卫生所跑。
“把孩子给我看看啊!”老婆婆抬高了音量。
妇人终于停下脚步把孩子放到地上,她跪了下来,“快,救救我儿子!”妇人对着老婆婆连磕了三个头。
老婆婆蹲在孩子身边,那孩子已经晕了过去,脸涨的很红,情况的确很紧急。
老婆婆掏出自己的碗,敲了敲,“来来来!回碗咯!”她将碗的边沿搁在小孩嘴边,那小孩诡异的咳嗽了几声,啪嗒一声,一个猫眼石滚进了碗里,眼见那孩子的脸色慢慢恢复了正常。
“咦?”当时我真的很震惊,难道是托?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围观的人也发出各种各样的感叹声,妇人抱着孩子一边痛哭,一边给孩子顺着气。
“不会是托吧?”刚才那个年轻人跟身边的人打听着。
“托?这妇人是街东头榨油店的老板娘,老实本分的一个人,镇子上谁不知道?那老婆子倒是没见过,怎么可能是托?”边上的人给解释着。
而我再找那老婆婆时她早就不见人影了,可能是恰好路过这里的山野高人吧。
所以,真的,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世上的奇人奇术太多了,有时候,我们不相信这些,其实只是自己的认知达不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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