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首页休闲益智疯狂解绳更新时间:2024-07-29

密闭狭小的空间,总是会让人加倍放大感官。

听着上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我的身体拼命颤动,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因为,我就在她的床下面。

1.

我是一名不知名的钢琴老师,前一刻还在为找不到工作而烦恼。

后一秒一条匿名短信接踵而来。

对方要我去帮助一位父亲,辅导她大学刚毕业的女儿弹钢琴。

对方家庭状况特殊,女儿是抱养的,还是单亲家庭。

打电话过去显示空号,我并未在意。

看到那位父亲的姓名,我的呼吸一滞,紧紧攥住手机,指骨咯吱作响。

但想到些什么,我又欣然允下。

夜里,夜色如墨。

我穿着一身夜行衣,脚步极轻,根据短信上的地址,来到此处。

透过窗户看过去一片漆黑,想来他们是睡了。

好在他们家在一楼,我屏住呼吸,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打开其中一个窗户,跨过窗沿,成功踏入房间内。

刚扶窗站稳,入眼处一片小女生的装扮,很是粉嫩。

一股浓郁的茉莉花香味扑鼻而来,我抬眼望向香处源头。

只见女孩紧闭双眸,面容平静如画,只听得到浅浅的呼吸声。

身影跟小时候那个嬉皮捣蛋的小妹妹的身影不断重叠。

眸光暗了暗,我轻轻走过去弯下腰,伸手轻轻抚摸她细腻的脸,眼角不经意间瞥见旁边开着的安眠药。

随手拿起来摇了摇,重量很轻,看样子被吃了不少。

我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看样子,睡得很沉呢。

温热的手指摩挲着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继而往下到脖子处,粗糙宽大的手掌附在她的脖子处细细比划。

只要我稍一用力,即性命不保。

视线略到她领口透出一抹风光,我心神一动,眼里带着病态的疯魔,薄凉的手探了过去。

丝毫没注意到,身下女子弯了弯嘴角。

见她没反应,我微眯双眼,猛地凑近她,鼻尖距离她的很近,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唇瓣。

待到她呜咽一声,突然动了动,然后睁开眼,与我四目相对。

一瞬间,耳畔略过巨大的轰鸣宛如雷声,我石化在原地。

我们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的神色。

反应过来后我火速捂住她的眼睛,拿出随身携带之物,在她耳边呢喃,如同魔鬼的低语。

“睡吧,睡吧...”

不过须臾间,平稳的呼吸声再次传来。

见状,我把手拿开,稍稍舒了口气,她依旧还是那副睡颜。

忘了说,我还有个不为人知的身份,那就是顶级催眠师。

听着上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我的身体拼命颤动,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因为,我就在她的床下面。

2.

我就这么在床底下渡过了一个晚上,中途除了她起来上了一次厕所之外,倒是一切正常。

天还没亮,我就起了床,静悄悄地回了家。

今天是我给周粥上课的第一天,也是我与周粥第一次正式会面。

周粥穿着清凉,像是并不见外,看到我来,还对我勾肩搭背。

“今天先学乐理知识。”

闻言,她瘪了瘪嘴角,转头目光又落在我身上,更是一把抱住我。

属于她特有的体香冲进我的鼻腔,身上突然触碰到的柔软,如同烫手芋头般,让我身体紧绷。

我被吓了一跳,耳尖微红,声音带着掩不住的怒气

“你干什么?”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不知名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涌。

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忍不住疯狂叫嚣。

她没回我,而后更是猛地凑近我,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我脸上。

我彻底失了分寸,眼神乱瞟却触及到她领口透出的那抹风光。

我的的脸瞬间红的跟虾一样,稳了稳心神,我扣住她的肩膀,沉声道。

“周粥,你逾矩了。”

话落,她看着我痴痴一笑,干脆长腿一跃,做到我大腿正上方,藕臂勾着我的脖子。

我又羞又怒,脖子爬上一抹羞红,身下之物抵住她,看着她怒斥。

“下去。”

她眼里闪过狡黠的光,勾唇一笑,竟是往前又做了几分,更是刚刚好好抵在那处。

隔着屏障能触及到那处的火热。

我面露痛苦之色,不由得单手用力按住她的背部。

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暧昧了起来,温度也随之上升。

“女儿,我进来给你们送水果了啊。”

门外由远及近传来脚步声,随着门把手的扭动声。

我暗叫一声不好。

千钧一发之际,周粥终于从我身上跨下来,面露遗憾,不悦的看向我。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

我注意到,她看向周父的眼神,明显带着丝畏惧。

我的心咯噔一声,慌了神,连忙整理好仪容仪表,换上平日里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从周父手上接过水果。

“谢谢您。”

我敛眸,抬头看向眼前这个熟悉的身影,狠狠压下心中的那股厌恶,紧紧攥着拳头。

待他走后,我已然没有心情再继续教学,心脏就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撕扯,让我喘不过气。

周粥看出来我的不对劲,可偏偏缠着我,让我下课后带她回我家看看。

我当然是一口拒绝,但是看到她哀求的眼神时,话说出嘴,终究还是把不字咽了下去。

可是后来,我却对当初做的这个决定悔不当初。

终究还是妥协了,周粥跟着我一起到了家。

我正打算给她沏一壶茶时,刚起身,就感觉到衣角被拽住。

我垂眸,愣愣看着她。

此时,她散落着头发到胸前,咬着嘴唇,泪盈了满面,嘴巴一张一合。

“别走。”

我冷眼看着她,心里却有一丝莫名的期待,最后还是语气不悦道。

“放手,周粥。”

话落,她猛地抬头,瞪大双眼看着我,带着我从未见过的狠厉与不屑。

“什么周粥,我叫小西。”

我抬手压了压突出的眉心,只当她在说胡话。

“你没听清楚吗?我不是周粥,我叫小西!”

怎么这太阳穴也突突的疼。

我抓住她的手,却没想到她死死地拽住,根本动不了一点。

看到我拽住她的手,她反应很是激烈,用力把我一拽,我顺势摔倒在地。

我吃痛的叫了一声。

然而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她就跨坐在我身上,反锁着我的手,缓慢解着我的皮带。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眼前陌生的周粥,瞧她这番我也忍不住,眼角染上几分情欲。

刚要开口说话,她猛地凑近我,唇齿被撬开,湿滑柔软之物瞬间搅了进来。

我忍不住用力吮吸,有些意乱情迷。

她滚烫的双手在我身上游离,最后竟抓住我的双手附上她的那处柔软,我忍不住在上面不住摩挲。

情到深处时,她突然狠狠咬了我一口,在我耳旁咬着我的耳朵。

“记住了,我是小西,不是周粥。”

3.

话落,她彻底晕了下去。

我:???撩完就跑。

只剩下在风中凌乱的我。

我叹息一声,用力托住她的头,费力把她抱到沙发上,之后就沉沉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身旁人早已不见踪影。

我晃了晃昏沉的脑袋,抬眼望向四周,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家里的摆设好像跟之前有些不太一样。

大概是这几天太忙了吧。

后来周父给我打电话道歉,说周粥患有严重的双重人格,经常犯病。

我眉头紧皱,想到那天热情的周粥,声调陡然拔高。

“双重人格?”

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担忧

“唉,治不了,从小就这样…”

我嘲弄的看向前方,拳头攥的很紧,像是下一秒指甲就要嵌入掌心的肉。

我真是,嫉妒的很呢。

到了晚上,我照例又去了周粥的房间,一路上畅通无阻。

周粥睡姿实在不雅,两条腿随意搭在床沿,甚至还能听到几句呢喃梦话。

看向旁边放着的安眠药又少了很多,一个邪恶的想法涌上心头。

我把她的被子给她盖好,轻手轻脚钻进去,让她的头枕着我的手臂,我把她环抱住。

轻柔的呼吸声在我身边响起,我的嘴角弯了弯,眉宇间尽是放松的神色。

然而,刚合上眼没几秒,我突然被一脚踹到床边。

我吃痛的闷哼了一声,惊疑不定地看向周粥。

这也没睁开眼啊。

我不死心再次靠了上去,不过这次不同的是,她主动靠了上来。

滚烫的身体钻进我的怀里,一套动作简直行云流水。

然后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她无辜地看向我眨巴眨巴眼,笑容天真无邪。

“小宋老师,晚上好呀。”

嘴角的笑意在一瞬间凝固,我紧绷着身体试探性开口。

“晚好,小西?”

羞耻与恼怒缠绕住我,我干脆紧闭双眼。

在这时,柔软的身体在一瞬间扑向了我,她撑起下巴笑意盈盈,而后伸手往我身下摸去。

一时之间,我竟忘了阻止她的动作。

而后周粥抓住我的手,解开了她的带子。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身上,沉沉的身体压了下去。

她舔了舔我的唇瓣,拉住我的手放在她的脖子下用力,猩红着眼,语气也变得心猿意马起来。

“我想要你。”

4.

在触碰到她纤细的脖子那一刻,手下力度骤然缩紧。

我掐住她的脖子,头低下去,在她身上不断吮吸,在她身上留下道道暧昧的痕迹。

另一只手往她大腿根部探去更深处。

情到深处,周粥嘤唔一声,面色酡红,只是眼里的疯狂之色,掩饰不住。

火热的手掀开她的睡裙,一把抱起她的双腿环住我的腰,横冲直撞起来。

一切水到渠成,床嘎吱响了一整晚。

一夜无眠,第二天清晨,尖叫声响彻云霄。

周粥小脸一片惨白,双手紧拿着被子不断往后退,泪眼婆娑的看着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翻了个白眼,起身把衣服穿好,冷声道。

“你应该清楚是谁主动的。”

闻言,她把头埋下去,一言不发,哭的梨花带雨。

当真是我见犹怜。

我刚开车没走多远,发现不小心把钱包给落在那了。

“该死。”

我阴沉着脸,紧紧地攥着方向盘。

里面的东西至关重要,不能让她看到。

很快我火急火燎地终于赶到,在推开房门的那一刻愣在原地,无名怒火直冲天灵盖。

钱包在地上随意放着,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我最宝贝的照片被周粥拿着,印着深深的折痕。

我大步走过去,猛地拽她起身,看着她疾声厉色

“乱翻什么?这是你的东西吗你就看?”

闻言周粥一愣,眼底的紧张显而易见,语气中满是委屈。

“我就看看,这是*妈吗?看着感觉有点眼熟。”

这张照片是我唯一一张我妈妈在世时留下的照片,明明是花一般的年纪,却如同老妪般沧桑。

我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把地上散落的东西一样样捡起,而后摔门而出。

回到家后,我抱着照片,眼里不断有泪涌出,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很快收拾好情绪后,我拿着把刀,慢步走向浸满血红的浴缸。

蹲下来跟他对视上,笑得恶意满满。

“爸,好久不见。”

周立的嘴巴被我用胶带死死沾上,他拼命摇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嘴巴发出唔唔的叫声。

我抬起手捏住他的后颈,狠狠地往水中按去。

周立拼命挣扎,面色涨红。

在就要窒息的那一刻,我松开手,从旁边掏出来个削铁如泥的刀。

一瞬间,刀背反射出周立恐惧的脸。

他笨重的身体如临大敌般一直往后缩,看向我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忌惮。

我收回目光,刀在我的手中灵活把玩着,突然间,一把扯下他嘴上的胶带。

失血过多让他嘴唇没有一丝血色,但这还远远不够。

“嘘,不要太吵,太吵死的更快。”我掏了掏耳朵,比了根手指。

话落,周立果然不敢说话,只是眼神依旧忌惮着我。

“我妈摔落楼梯大出血死的那一天,你在哪?”

手落刀下,刺目的红溅落在我脸上。

仇恨蒙蔽了我的双眼,我猩红着眼,舌头舔了舔刀尖,就这咽下去了一口。

嘶,铁锈味,真难闻。

他闷哼一声,表情痛苦到了极致,却又什么都不说。

浓烈的仇恨在我胸腔里不断翻涌,我嗤笑一声。

彻底失去理智,手腕猛地反转刀把,刀尖对准心脏正中间,用力地直插心脏。

再看他时已然没了生息,瞪大着双眼,眼里满是不甘。

听说人在死之后消失的最后一个感官是听觉。

我随手拿了个毛巾擦了擦手,勾唇一笑,靠近他耳旁,嘴巴一张一合。

“我想,你是在陪你的好相好吧。”

我妈早逝,我被抛弃后送入孤儿院,拼命努力学习,为的就是有一天报仇雪恨。

如今愿望终于得以完成,想来我妈在天之灵也会安息。

破天荒我头一次喝了酒,我真的很高兴。

直到我接通了一个电话,里面传来熟悉的嗓音。

“宋老师,*人可不好玩。”

5.

瞬间酒醒了大半,我的心脏砰砰砰的跳,紧捏着手机。

“见个面吧。”

发完这句话后,我如梦初醒,扭头看向四周,凉意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

我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家里的摆设明显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只是被我刻意忽略。

针孔摄像头遍布家里不起眼的每一个角落,不仔细看根本毫无发觉。

细思极恐的是,我还在凹陷的枕头上面找到一两根细长的发丝,细闻的话,还能闻到淡淡的茉莉花的味道。

原来早在那天,周粥一直在偷窥我,甚至随心所欲地潜入我家。

念此,我的脸瞬间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眼底一片阴翳,而后嗤笑一声。

“跟我玩,你也配。”

周粥小时候是我们家保姆的女儿,现如今竟成为了他们的养女,更是从我被赶走后,一直被当作亲生女儿来养。

可是,真的只是养女吗?

要知道,她可比我只小了一岁。

思忖间,我已经开车来到约定的地方。

“你要如何?”

我坐在她对面,声音不卑不亢,眼里都是坦荡。

然而微微颤抖的双手,却还是暴露了我此时的慌张。

“小宋老师,平心而论,我很喜欢你。”

周粥抿了口茶,看向我笑容依旧,面上毫无悲痛之色。

我抿着唇默不作声,自然不会相信她的话。

“你*了他,我还挺高兴的。”周粥顿了顿,语气很是欢快。

闻言我猛地抬起头,惊疑不定地看向她。

后来我才从她口中得知,她的妈妈是被周立害死的,死在那年冬天。

周立则草草办了她的丧事,把她过继到自己名下,对外宣称过度劳累致死。

我虽有满肚子疑惑,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且不说周立会不会害死人,甚至就连她嘴里说的是真是假,都不得而知。

后来她说,她可以帮我瞒着这件事,唯一的条件就是让我当他的男朋友。

我别无他法,只能答应。

两人一起处理好周立的尸体,本以为天衣无缝。

可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逃不过的终究是逃不过。

当然这都是后话。

我跟周粥正式同居,免不了每晚的日行一事,肆意挥洒青春汗水。

周粥猛地扑过来把我按到墙上,以上位者的姿势睥睨着我,滚烫的手指勾着我的下巴。

只是那眼神分明迷离的厉害,一阵酒气扑鼻而来。

我靠在冰冷的门背上,好笑的看着她。

很快她把我脱了个精光,猛地凑近我,舌尖舔过我脸上的每一处地方。

粘腻了一整脸,我强忍着内心的不适,正打算把她推开。

滚烫的鼻息喷洒在我的耳旁,我听到她在我耳边不断呢喃。

“周立他终于死了。”

“你还不知道吧,*是被我推下楼梯去的。”

5.

话落我猛地一抬头,瞳孔剧烈皱缩,抬眼看向她时,眼里带着嗜骨的恨意和不可置信。

一瞬间,脑子里回荡着一个声音。

*了她,*了她,*了她。

我颤抖着手,甩了甩头,拼命压下心底那股恨意,抬眼再看向她时,恢复成往日里温柔的神色。

一个绝妙的想法在心中逐渐形成。

周粥依旧在我耳旁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很快她就醉倒在我身下,大手一抱,把她抱去了床上,眼角忽地瞥见她手臂上无端多了几道划痕,触目惊心。

我的目光在那处停滞了几秒,眸光暗了暗。

隔天,周粥一大早就醒了过来,在厨房忙碌半天,等我醒来时,一大碗热腾腾的面条摆在我面前。

这几天都是如此,葛然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周粥双手托着下巴,坐在对面两眼发光看着我。

我看向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凑近鼻子深吸一口气,眯了眯眼睛,内心倏然升起股厌恶。

在那道炽热的目光的注视下,我硬着头皮咽了下去。

然而在把那碗面吃完的那一刻,我顿时感到天旋地转,脑袋嗡嗡嗡地响,入眼处一片花白。

喉咙处涌上一股腥甜,一股刺目的血喷了出来。

但是我却丝毫不慌,堪堪稳了稳心神,刚要开口,后脑勺被一记闷棍重击。

我重重地倒了下去,昏迷前我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朝我走来。

再次睁开眼时,发现我的双手双脚被绑住,嘴巴也被胶带死死粘住,整个口腔弥漫着一股异样的铁锈味。

抬眼望向对面来人,周粥双手交叉,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只是那怨恨的眼神就像刀子,又准又快地扎在我心上,我的心葛地一沉。

她走过来,冷眼看向我,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讽意

“他的儿子,也该死。”

思绪回溯,想到之前周粥看向周立那个忌惮的眼神,一个荒诞的念头渐渐浮现。

我死死地咬着嘴唇,低下头没再看她,手却在背后慢慢摸索着,

她不知道的是,被赶出去后因为没钱,小偷小摸的事我没少干过。

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

看我没有丝毫畏惧,她猛地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往前扯,目眦欲裂地看着我。

“你知道吗?周立还一直以为我是他亲生女儿呢,可惜了,我不是呢。”

我看着她愣了一下,向来不动于声色的的表情,出现了一丝皲裂,却不是因为生气难过。

想到他白替别人养了那么多年女儿,我忍着抑制不住的笑意,微微颤动着肩膀,眼里满是癫狂。

手下动作依然没停。

再快一点,只要,再快一点。

周粥见我如此被彻底惹怒,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刀尖明晃晃地对着我。

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坚决与狠戾,刀尖直直地冲向我。

死亡的恐惧瞬间笼罩了我。

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但千钧一发之际,刀尖在距离我的脸还有一厘米的时候戛然而止。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到达,匕首往旁边偏了个方向,一股邪风在我耳旁呼啸而过。

我的心咯噔一声,头上满是虚汗,瞪大着双眼,抬眼看到周粥脸上出现痛苦的神色,她抱着脑袋拼命捶打,面色狰狞,神色扭曲。

嘴里自言自语,“不,我要*了他。”

又是变了声调的一句,声音凄厉。

“过去的事与他无关,不要把过去的错误强加在他身上。”

我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周粥的病,发作了。

手下解绳的动作愈发加快。

突然巨大的阴影笼罩着我,我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她。

她脚步轻浮,神情呆滞慢步走向我,彻底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我几乎可以断定,她想置我们周家于死地,事情绝不可能是那么简单。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拿起匕首,猛地刺向我。

宋清死了。

6.

我仔细处理好他的尸体,搬去了另外一处地方,改名叫林释。

那里没有人会认识我,我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过去的一切早在纸上化了浓墨重彩的几笔,而后尽数消散。

*了宋清后,我是有悔意的,甚至常常半夜在半夜惊醒。

但是要是再来一次,我依旧会毫不犹豫的把刀尖对向他。

不为什么,只是那腐朽不堪肮脏到极致的周家人,该死。

只是印象中宋清的脸,愈来愈模糊,像是隔了层纱,随着时间的流逝,最后我竟发现原来已经不记得他的模样,甚至有关他过往的一切消失不见。

回忆似马毛猬磔。

我的心早在六年前就死了,死在那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晚上。

那天是我刚成年的第一天,本该庆贺,却成为我这一生再不愿回忆的疼痛。

直至今日想起来,身体依旧止不住发抖,一股恶寒遍及全身。

那晚,周立趁着夜色偷偷潜入我的房间,肥腻粗糙的手摩挲着我身体的每一寸。

而我未着寸缕,颤颤巍巍的躺在床上,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我不敢相信平日那个温和可亲的养父怎会如此,彻底撕破平日里的伪装。

我尝试过反抗,换来的却是他无休止的毒打,那晚我哭尽了泪。

那时候我还不明白为何他会对自己亲生女儿这样,直到我的妈妈告诉我。

我并非是他亲生女儿。

自此之后,我的精神出现问题,恍惚间能听到另一个声音在说话。

可那分明又是我的声音。

我变得越来越奇怪,偶尔我会丧失一段时间的记忆,在丧失的那段记忆之后,周立又宠我入骨。

直到有一天,我在手机相册里发现那些我跟他不堪入目的床照,眉眼弯弯的我在他身下承欢,那一刻,我如五雷轰顶愣在原地。

那是我的脸,可那分明,不是我做的。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的日记本上署名是小西,因为我的身体,不在完全属于我,甚至彻底丧失了身体的主导权。

这一刻,我真的害怕了。

我哭着求周立给钱我去看病,周立是个聪明人,一眼看出来我得病了。

所以哪里能如我的愿,彻底断了我的念想。

那段时间一度万念俱灰,因为此刻我为鱼肉,他就是刀俎。

意识到不能在这么下去,我开始自残,在每个无眠的夜晚,一刀又一刀,毫不狠心刺向手腕。

只有用短暂的疼痛来麻痹心中的苦楚绝望。

我恨透了周立,恨不得想*掉所有周家人。

自我妈跟了周立后,常年遭到周立的家暴,对于我的遭遇也是无计可施。

我开始疯狂挣钱,即使出卖自己的身体,终于等到可以彻底摆脱周立,我把可怜的妈妈送去乡下。

我妈说来也是个可怜人。

赶走原配以为有好日子过了,殊不知噩梦才刚刚开始,而原配明婉清,温柔贤淑,只是被我轻轻一推,便一尸两命。

人之初,性本恶。

周立护着我们两个,把宋清赶出家门,自此成为孤儿,实在可怜。

年幼不懂事的我,哪里懂那么多,我妈妈说我才是周立女儿,只要把她推下去就有爸爸了。

也真是难为周立,苦心隐忍十几年,真是好大一盘棋。

我不会让他死的那么容易,我要让他的儿子,亲手了结他。

我找了好久终于找到宋清的联系方式,恰逢他过的落魄,我好心给他了份工作。

那就是辅导我弹钢琴。

这可是我委身于周立好几个晚上才求来的。

出乎我意料的是,在给他发信息的当天晚上,他竟然敢偷偷潜入我家,甚至于对我动手动脚。

原本我的心一片贫瘠,正如荒芜的沙漠开不出一朵花。

可当我与他对视上的那一刻,我的心泛起一片涟漪。

后来我一直在装睡,自然知晓他一直藏在我的床下,至于为什么一直不出声。

是因为我对他动了些少女心思,死皮赖脸好不容易去了他家一趟,本是想知晓他家在何处。

没想到她,又出现了。

当我醒过来后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不用想也知道刚刚是什么情况。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身上藏着的针孔摄像头拿出来,放遍他家里的每一个角落。

这一无心之举,没想到后面倒成了我拿捏他的重要证据。

后来我对他越来越痴迷,忍不住想索取更多。

我无数次在他家没人的时候溜进去,躺在他睡过的床上,闻着属于他独特的气息。

在夜深时仔细观察他的睡颜,甚至在洗澡时也……

我彻底为他癫狂。

终于他按耐不住,把周立带到家*了。

隔着针孔摄像头,屏幕倒映着我兴奋的快要死掉的脸。

甚至想多补几刀。

后来我手里拿捏了他*人的重要证据,他不得不屈服于我,我们终于成为了男女朋友。

但是,就算如此。

宋清还是得死,周家人都该死。

我在他的吃食里放了些慢性毒药,过多食用可陷入昏迷甚至死亡。

我爱宋清爱的深,恨意却更达心底。

我爱他,也想*了他。

在那天我把他绑了起来,在某一瞬间宋清的脸和周立的脸高度重合,肥腻恶心的触觉,仿佛一寸一寸再次抚摸过我的身体,此刻恨意到达顶峰。

可当我拿起匕首就要刺向宋清的那一刻,精神一阵恍惚,剧烈的疼痛让我痛不欲生,身体像被撕裂成两半。

我知道,她在阻止我。

不过终究仇恨战胜了理智,我把他给*了。

宋清彻彻底底的死了,只是我的心似乎也缺了一角。

“妈,我去看心理医生了。”我看向霍梅,语气平淡。

与我而言,她是造成这场闹剧的罪魁祸首。

可同时,她也是我妈,我终究还是做不到置之不理。

我发觉,我的记忆似乎缺失了重要的一块,且任凭我怎样去想,脑袋只会越来越疼。

到了医院。

“你是怎么发现自己分裂出第二个人格的。”

医生看着我的病历,声音清冷。

闻言,我低下头搅弄着手指没有回答,神情不太自然,只是隐隐觉得声音有点熟悉。

医生转了转椅子,俊隽的脸暴露在视野中,直直地看向我,口气不容置疑

“有自残倾向?”

我抿着唇没说话点了点头,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他,一股无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隐隐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可是我的确没有印象见过此人。

很快就诊结束后我踏出门口,鬼使神差地看向门口处贴着的牌子,上面印着的主治医师的名字。

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让我为之一震

“宋清。”

这二字瞬间感到天旋地转,我向后一仰,重重地倒了下去。

再次睁眼,我躺在一张病床上,浓浓的消毒水充斥着我的鼻腔。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挠了挠脑袋不明所以,依旧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直到我拿起手机,看到那段加密视频,毫不费力地解开了它。

在看清视频中俩人的脸后,我如五雷轰顶般愣在原地,一大段记忆在我脑中奔涌而出。

我终于想起了所有。

宋清到底是谁,周立是如何被*害的,我是如何成了帮凶...

我抱着脑袋拼命捶打,思忖间感觉身体又被分裂成两半,魂海中似乎多了道灵体。

几乎是瞬间我就意识到,她在和我抢夺身体。

“自首吧。”

我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身体却在不断颤抖。

不,不要。

感受到主人格的意识逐渐被剥离,我狼狈地光脚跑下床,已然一副疯魔的模样。

此番举动吓坏了所有人。

身体强烈的撕扯感,让我不得不往前那道墙猛地一撞。

刹那间,轰鸣声在我耳旁响起,脑袋重重的磕到冰冷的地板上,直至最后那丝意识消失殆尽。

呼,我深吸一口气,突然从病床上坐起,顾不得旁人诧异的眼光。

没有丝毫犹豫,拿起手机输入号码,一气呵成。

“喂你好,我要自首。”

我噙着一抹笑,眉宇间皆是放松的神色。

...

“嗯嗯对的,我叫小西。”

后来,那段视频成了指控宋清*人最有利的证据。

最后宋清铃铛入狱,直到被判刑的那一刻,他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弯了弯嘴角,躺在病床上,看着报纸上的报道。

宋清啊宋清,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7.

在那把利刃刺向我的那一刻,我原以为必死无疑,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

电光火石间,我彻底摆脱手下的桎梏,火速抽手忍痛握住锋利的刀尖,血留了一地。

庆幸的是终于反客为主。

抬眼再看向周粥,她彻底愣在原地,抱着膝盖全身止不住发抖,像是遭遇了极为恐怖的事。

稍稍稳定心神,我把她绑到凳子上,对她进行了长达半小时的催眠。

毕竟是顶级催眠师,我对自己的手段有足够的自信,以前从未有过差错。

我彻底篡改了她的记忆,在她的记忆里宋清死了,并且把我的尸体妥善处理,从此开始美好新生活。

可事实就是,我没死,而且还成了名心理医生。

从那天无意间得知,她就是*害我母亲的凶手后,恨不得马上把她给*了。

可终究是理智遏制住了我。

早在好几天前我就知道,她给我做的吃食有些不对劲,携带了些残余去医院检测,没想到竟是害人的毒药。

好在我食用不多,并且还配制出解药,所以得以幸免。

至于那天吐血昏迷,都是我装的罢了。

本来只是想陪她演一出大戏,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如此胆大包天,要不是我反应及时,怕是小命真的不保。

后来我一路跟踪她,发现她去了个新的城市,我也紧随其后。

毕竟日子还长,有的是有机会折磨她。

因为从小就有慧根,所以我毫不费力地考到了相关证件,从事处理心理问题的相关职业。

那天周粥来我这儿就医,诊断结果不容乐观,副人格很可能在某个契机,彻底占据主人格的身体。

那时,周粥将不复存在。

留下的只有小西。

小西恶意并不大,本想因此放她一码,可那天刚想出去看周粥的时候,一群警察蜂拥而至,他们把我狠狠地按在地上。

我以故意*人罪被抓了起来,等待候审。

直到最后,开庭的时候看到周粥,四目相对的那一刻。

我的心咯噔一声,脑中轰然纷乱,脑海中略过千万个不可能。

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失手过。

我跟她对视上,看到她笑颜如花,嘴巴一张一合。

我的身形微晃,凉意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如入冰窟。

凭借唇语我看到她对我说

“小宋老师,别来无恙。”

她,是小西。

对自己太过自信反倒成了自负,我终于想起来那个视频。

这一局,我输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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