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叶都有虫吃过的洞)
他们不需要广告和营销,就像第一的珠峰,“登不登,望不望,山就在那里。”
这是一家采用自然农耕法,基本走向成功的探索。一是能微利,保持运转6年,二是粉丝(支持者)达到上千人。
真的,不使用任何形式的化肥、有机肥、农药和*虫剂,纯得纯得让人难以置信的“靠天吃饭”种植蔬菜和粮食。
(地里的广告牌都被植物野蛮覆盖)
一批感恩大地、真诚奉献、志趣相投的义工组成,打造生态平衡的种植环境,生产安全好吃的蔬菜粮食,倡导素食,关爱健康。
他们从2009年开始付诸行动,在北京东部平谷搞了4年,从2012年4月选择北京西北延庆区实验,一干就是6年,安居了,乐业了。
(猛一看与其他农田没两样,但杂草!)
自然农法,来自日本
自然农耕,也称作自然农作法,比较早的思想来自日本的福冈正信,1913年出生于爱媛县,20岁毕业于日本岐阜高等农林学校,后在横滨海关植物检查科工作,1937年,他回到家乡爱媛县帮助父亲柑橘种植。
从1947年开始,34岁的福冈正信决定全心投入自然农法的实验:“不耕地,不施肥,不用农药,不除草,是四大法则”。他1975年出版介绍其思路胡书《一根稻草的革命》,我国1994年翻译出版。
(蔓越莓被狗尾巴草追上)
这不就是老百姓眼中的“有机农业”嘛,难道说,“自然农法”更高,更极端?
其实,“有机农业”这个概念,最早是化学工业同样发达的欧美等国提出来的。
1905年。化工药品从军用到农田,四处泛滥成灾,英国植物学家阿尔伯特·霍华德提出“有生机的农业”,以有别于“无机的化学”,被称为“天然有机农业之父”。
美国农学家富兰克林-金到中国、朝鲜半岛和日本考察古代传统农业方式,1911年,他发表了调查报告《古老的农夫,不朽的智慧,中国朝鲜和日本的可持续农业考察记》,提出要参考东方古代传统农业方式来,发展现代天然有机农业。
可以说,日本近代以来学习西方并善于消化再传播,将这些理念和名词,汉化之后,再次影响了我们。
2002年“中绿华夏有机食品认证中心”从农业部独立出来,2003年“南京国环有机产品认证中心”从“国家环保总局”独立出来,标明“有机产品”的理念开始萌芽。
安全到优良,有益的探索
延庆这家农场占地面积达1200亩,四周丘陵环抱,自然地貌呈现出南高北低的梯田分布。
(志愿者与粉丝,前来采购)
农场整体划分为豆类区、杂粮区,蔬菜区、景观区、休闲区、体验区等6大模块。农场基地配有住宿区、素食餐厅、茶室、多功能厅等配套服务设施。
延庆区,一向被称作夏都,永宁镇,这里地处山区,风光秀丽,景色宜人,也不在飞机航线下,除了电磁波,显然,基本保持了两三百年前的农业原生状态。
在2008之后,受龙泉寺在北京的影响,一批讲究佛教尊重声明和道教天人合一理念的知识分子,按照土壤、植物、动物、微生物、人类、生态系统和环境之间动态相互作用的原则,不使用农药、化肥、除草剂、*虫剂、转基因技术的条件下,尽可能的减少人工干预的方法,给予蔬菜、杂草、动物足够的空间和自由,虫儿吃蔬菜,鸟儿吃粮食,让万物和谐生长。
(西红柿里虫子)
据这里的管理者之一,曾为一家电视传媒工作的林一鸣先生介绍,随着天时、气候和地缘安排农作物的耕种节奏,让土地和农作物自然生长,随顺天性。利用自然界的生物科学手段恢复原自本性的耕作模式,让万物依循天然本性生长,恢复土地的自然生态体系。
(经过昌平的大山)
当然,他们的大背景就是多年来,癌症和怪病的很大因素来自日益不健康的食物;人类对食品添加剂、农业、化肥和抗生素的使用已经疯狂,土壤、空气和水体的污染已经到了很不健康,急需遏制污染加重的趋势。
老鹰和蛇,野生小动物频频出没
虫害的来源主要是土壤的破坏,他们以养地为基础并相信万物的灵性,这样虫子也会老老实实的吃饭,而不为祸。
1200亩土地,是不是意味着又得进入规模化农业?
(杂草)
雾霾深锁的北京城怎么还会有纯净的环境和土地?如果不是来到了延庆亲眼看到这里的环境,很多人也不会相信。里接近坝上高原,夏天没有高温酷暑,冬天却有温差较大的温暖。
张家口过来这里恰好是个风口,污染源更是无法驻足,是实验自然农耕的绝佳之地,世外桃源。
只有有限的小型农机,这是第一点现代气息。包装、销售和速递,这是第二点现代气息。
(成行 杂草 茄子)
中间的大部分,从堆肥、土壤、品种选择、种子、水、气候、工具、生产计划到人工采收、分拣、整理,都是人的双手与土地和植物的直接接触。
古代农业的苦和累,同样贯穿在每一个农人身心之间。
蔬菜会被虫子啃噬,五谷杂粮长的也没那么漂亮,而人们习惯了美丽规整的现代农田,在这里却是感觉“杂草丛生,无人管理。”
(越南秋葵)
更可怕的是,那些有限的带着孩子来体验农耕生活的人,却经常碰到老鼠、老鹰和草蛇,吓人一跳,这对林一鸣来说,却开心不已。
6年时间,说明这片农田达到了自然农法的基础,生态的多样性既是对成绩的肯定,也是继续发展的点赞。
“浮华三千,我只做自己,红尘纷扰,我自安然”,这是农场出产的这些五谷杂粮的真实写照。
探索不止,奋斗不息,带着质疑前行
现代种植业,没有国家的扶持,盈利周期都需要5--10年。
这家农场,劳动少部分需要义工,大部分需要本地的农民,这意味着人工费将是巨大的开支。
(包装是纸盒子)
优良品种的选择、良好产品的销售,也是绕不过的成本,没错,他们同样面临着一个盈亏平衡点。
面积多少合适,使用多少人工合适,一定有一根线,多了,会拖垮,少了,做不走。必须在这根线的范围内筹划与管理。
(风景很美,交通也比较发达)
还有两个必须考虑的问题是:与种植业有关的附属旅游和体验设施,如果没有,那如何让外界知晓,让农产品销售出去?如果有,那如何吸引人前来并留住?都是两难。
如果农场不盈利,只做成公益事业,在现代商业环境里,就没有财力继续维持和投入?如果盈利,那么产品就必须有远高于其他种植方式农产品的价格,有一定的极为忠诚的粉丝。因为产量低,数量少,如何能保证持续销售?
(妇女与老人,是古老的农夫)
一对对矛盾,既是外界质疑的关键所在,又是管理者思考的主要问题。
比如,将现有农产品拿去检测,并组织专人和团队,向国家有关机构,申请“三品一标”认证(无公害农产品、绿色食品、有机食品,地理标志),需要经费和当地政府的支持。做这些需要的成本和未来的获益,需要详细评估。
比如,不仅是在北京城区,甚至在延庆区农业和主管部门,对这个农场都知之甚少,如果得到政府事业单位和研究机构的认可,同样需要一定推介手段和人际传播,这需要成本。如果不传播,那么质疑的声音只能长期存在。
如果说前6年奋然前行,悄然成长,今天已经站在门槛上了,是进是退,不仅是负责人的困惑,也是一批粉丝的困惑?都捏着把汗。
当然更大的问题是:在中国城市化进程达到60%以上的今天,这种小众的农业方式能走多远?
(童年味道)
(节假日,不少家庭带孩子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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