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章弓处长离去不久,我和文宣、苏助理员就发现那窗外的暗黑环境里,由远及近地响起两种脚步声:一较重的似为男性,另一轻的似为女性。
而在韩滇生家的宅门,两个高矮不一的人影驻步,随着轻微的开门声响,俩人前后紧跟似地进门,而门扉也渐渐合上了。
文宣先回客厅茶几旁,她戴上耳机后就对我和苏助理员说:“跟进韩家的就是焦一鲜。看来俩人还是首次在韩家幽会!”
不久,她脸发红,忙递过耳机扣在我头上,再拉过苏助理员在一边耳语。
我听见耳机里传出的情形是:在一种舞步的音乐中,韩滇生在拥吻焦一鲜,两人喘着气,焦一鲜矫声说:“哦,哦,啊!”而韩滇生则喊:“今晚,我……你前几天不让我近身,可现在你自己不也饥渴得不行吗?”
然后,是两人倒在床上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床上的那类男女交欢之响… …
如此情况,我还是平生第一回听到,头皮不由得发紧了。
大概过了半小时左右,我从耳机里听见焦一鲜的声音:“哟,你小韩……”
韩滇生回敬她:“让你再尝尝老弟的厉害!”
焦一鲜急喊:“滚一边去,下去,我肚子饿了!”一阵悉悉索索地杂响,看来他俩一先一后下了床。
我继续监听的情况是:韩请焦一鲜吃东西,俩人偶尔还碰杯,这时的背景音乐已换成海外那些歌星演唱的靡靡之音;
焦一鲜对韩说:“你小子真馋!等我吃饱喝足,看你怎么玩……否则,嗨,这笔奖金就不给你了!”“哟,拥有美人在怀,又过上美好的性生活,还有这个奖金,不要白不要嘛!”
韩滇生说着,似有桌椅的挪动声,然后是俩人又喘气了,焦一鲜在*… …
这是他俩的又一次鬼混… …
二十余分钟后,焦一鲜发话:“不穿了,下步看你第三次的功夫!”我还听见,俩人可能全裸或半裸着,就在室内跳起了情侣舞,偶有二人或他或她色情的对话窜响。
至此,我不能不听,听又有不忍卒听的内容,当处在左右矛盾时,章弓陪着宽觉进了屋。
宽觉浑身住院养病的“汪司长”装束,笑着看看在客厅的我仨人一眼,就侃侃而谈:“你们三人守的这个点太重要了!如有必要,将要在天亮前抓获韩滇生,而故意放走焦一鲜,以便诱那个‘隐士’现出原形!另外,现在郑重对你们通报案情:‘2X案’案情更明了,有两股潜伏特务在针对我军区的军事工作机密,已经暴露的一股头子就是藏在我军区后勤系统内的‘隐士’。这个叛徒既分别利用第一层次的Y保密员、焦一鲜(系‘隐士’的姨妹和姘头)窃取我军机密,再由焦一鲜转给某国驻春城领事馆的人,又利用第二层次的韩滇生和北较场某修理所的一个志愿兵司机W,进行将所盗机密转往本省铜都,用暗藏的一组电台秘密发往某国情报机关的勾当。在两层次份子之间担负联络的,就是焦一鲜这个不甘寂寞的女人。另外,尚未充分暴露的一股,正在被军区A首长带领的一些专案人员到北京做技术甑别了,他刚才打电话回军区托人转告我:‘宽觉同志,还有好戏还在后头啊!’这就是说,这股坏蛋也将浮出来了。”
当宽觉说罢,章弓走近茶几望着我,问:“邻居韩家那对野鸳鸯现在何为?”
我戴着耳机回答:“还在跳情侣舞!”
章弓用眼神征询宽觉:“您看下一步行动?”
宽觉用“汪司长”的语气说:“文宣,这机子里安放了录音带吗?”
文宣回答:“汪司长,放心呗,早放了录音带子!”
宽觉就两手交握,发出了无声的微笑,再低沉地说:“在我返回内一科的病房后,章弓你就带人到韩家搞‘抓一,放一’,稍后苏助理员带领小曾、小冷转移到总医院保卫科办公室开个会,届时我会赶来的!哦,我‘汪司长’眼下还得回病房去哟!”
说罢,他高大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外。
章弓过了一阵带上苏助理员也出了门。
客厅里就剩下我和文宣。
我听见耳机里又传来俩人的喘气声,正要对文宣说点儿什么,却见她蹦起身就奔到那扇窗户前。
随着几行脚步声的骤响和开门声音,我头戴的耳机里传出章弓低沉的喝声:“你俩好大胆,竟敢苟且在一起!”
焦一鲜的尖叫:“我的妈呀!”
苏助理员威严地说:“你俩还不把衣裤穿上遮羞吗?”
桂干事的声音晌起:“韩滇生,你涉嫌搞淫乱这类流氓活动,现在对你实施拘留!啊,你这个女人是哪里的呀?你怎么跑到人家家里来睡男人呢?”
此时,文宣一直守候在那扇窗户前观察着韩家宅门前的动静,并用我能听清楚的声音通报:“韩家门前的灯亮起了!桂干事和苏助理员押者焦一鲜出来,走了!哦,章处长等人押着戴上手铐的韩滇生出门了!”
现在,用不着再搞什么监听了、
我走到窗前,挨着文宣的身子望外看到的是:一辆军用牌照的北京吉牌普车亮着尾灯,呼地叫着驶离了韩家宅门前的空地,而一位穿工装的中年男子则怀抱一只喵喵叫个不停的白猫,在韩家宅门前熄了电灯、锁好门,赓即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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