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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小太后
作者: 小舟遥遥
大兴十九年,刚及笄的云绾被立为继后。
与她年纪相仿的皇子公主向她请安,尊称她母后。
云绾强装镇定,在那些好奇打量的目光里,对上一双写满野心的炽热黑眸。
定睛再看,三皇子司马濯含笑而立,温润如玉,仿佛她那一瞥只是错觉。
当晚,云绾梦到一匹狼咬住她的脖颈,啖肉饮血,她生生被吓醒。
皇帝搂着她安慰,“皇后别怕。”
在皇帝的庇佑下,云绾当了三年无忧无虑的皇后。
直到大兴二十一年,皇帝驾崩,三皇子司马濯*兄弑弟,成了最后赢家。
*
司马濯恨透了云家人,发誓屠尽云家满门。
可太监带着上吊未遂的云绾来到他的面前。
看着那青丝散乱、泪光潋滟的小太后,司马濯提刀沾血的手挑起她的脸:“想寻死?得看朕许不许。”
无人知道,他被那些凌乱绮梦折磨了多少个夜晚。
现在父皇死了,梦也能成真了。
*
贞元初年,新帝登基,大选秀女。已出过三位皇后的云家,送了位流落在外的嫡小姐。
那嫡小姐一进宫,独得圣心,日夜专宠。
朝野内外纷纷猜测:云家莫不是要出第四位皇后?
金殿之中,嫡小姐泪眼婆娑:“你…不得放肆!”
如窥掌下猎物,男人慢悠悠揩去她的泪,眸光渐暗:“这就叫放肆?未免哭早了些。”
阅读指南:
1、女非C,男C,男主比女主大3岁,HE
2、强取豪夺、狗血玛丽苏,男女主在一起时已解除名义上母子关系
ヾ(@^▽^@)ノ 小说正文片段:
这狠绝的话语叫陈谦一时噎住。
司马濯似是被他这呆样子逗乐,俊美脸庞泛起一丝邪妄笑意:“陈先生怜香惜玉?”
陈谦举袖擦汗:“不敢、不敢……”
他早知这位主子不是良善心慈之辈,但听到“随时可*”,且对象是未来的国朝皇后,那轻描淡写、宛若切瓜砍菜的轻松口吻,心底难免有些发毛。
“行了,不必为一女子多费心神,说正事罢。。”
司马濯屈指敲了敲桌面,长指蘸水,寥寥几笔,勾勒出一张布防图。
陈谦立刻挺直腰背,低语谋划。半个时辰后,司马濯拂袖起身,先行离去。
陈谦跪坐在原地,听到楼下马车走远,才推门出去。
大堂早换了一批新客人,但议论的话题却没变,任是那即将入主中宫的云家十六娘。
想到先前三皇子的话,陈谦轻摇了摇头,又忍不住去想,像殿下这般薄情寡性、不识情爱之人,也不知世上是否有女子能叫他动心。
***
云太后的身体每况愈下,参汤已不足以续命,在太后的请求及晋宣帝的默许下,太医院改用虎狼猛药,强行为云太后争取了十日光阴。
时日有限,是以云绾的封后大典一切从简,只求在太后闭眼之前,尽快完礼。
大婚定在四月二十一,是吉日,却不是大吉。
但没得选,这已是钦天监本月能挑到的最好日子。
就连皇后礼服,也来不及重新绣一套,是拿已故孝安皇后的礼服按照云绾的尺寸,司制局的女史们熬了好几个大夜才赶制而出。
大婚前日,云府诸位伯母、姑母、娘子们都来到云绾的小院,添妆告别。
那些投来的目光很复杂,有心疼、有不舍,也有艳羡、嫉妒,但更多是凝肃。
作为主持中馈的宗妇,大伯母王氏拉着云绾的手,语重心长:“十六娘,宫里不比在家时候,不可任性惫懒,你得时刻谨记,你是云家的女儿,更是天子之妻,大晋的国母。”云绾望着大伯母威严端正的脸庞,突然很想知道,多年前她是不是也这样拉着筠堂姐的手,用同样的话叮嘱她——
你要做好云家的女儿。
做好丈夫的妻子。
做好皇后的职责。
做好皇子的母亲……
她从未见过那位长姐,只知她十六岁嫁给晋宣帝为妻,诞下一儿一女,皇帝登基后的第二年,她便薨了,享年二十二岁。
用家里人的话来说,元后是个命苦人,未曾享过几日福,早早就去了。
飘忽的思绪在母亲七夫人的哭声中回笼,云绾定了定心神,才发现屋内那些亲戚不知何时走了。
没了外人,七夫人搂着她,又一次落了泪:“绾绾,我的女儿,实在叫你受委屈了……”
自打接到圣旨后,七夫人几乎每天都要掉眼泪。
看到那封圣旨,她哭。
看到吉日不够大吉,她哭。
看到送来的皇后凤冠霞帔,她还是哭。
大夫人王氏委婉提醒过她好几次,别再哭了,不成样子,叫宫里知道影响不好。
但七夫人就是止不住泪:“我十月怀胎的心肝肉要嫁人了,我做母亲都不能哭两声吗。”
王氏无言以对,这位七弟妹和七弟一样,都是被惯坏的娇脾气。
罢了,哭就哭吧,反正也哭不了几天。
-
大婚前夜,七夫人守着女儿,同榻而眠。
小娘子要出阁,有许多秘事得母亲提点。
放下帐子,熄了灯,漆黑一片里,七夫人与云绾咬耳朵,含含糊糊说了些,忽而又叹:“陛下妃嫔多,此事你也不需太懂,由着他来便是……”
与女儿说这种事总是别扭的,尤其想到未来女婿是比自己还年长的皇帝。
七夫人本就惆怅的心更沉了。
云绾知道母亲心绪不佳,翻身抱住她:“阿娘,你别担心,我已不是孩子了。”
借着透过海棠色幔帐的微光,七夫人点了点小女儿的鼻尖:“你就算七老八十,在阿娘这永远也是个孩子。”
说着,她又抱紧女儿,嗓音发颤:“绾绾,阿娘舍不得你。”
老天待她何其不公,五年前叫她失去了姣姣,现下又抢走她的绾绾。
想到姣姣,七夫人摸了摸女儿的额发,肃声提醒:“绾绾,别对男人动心,尤其是皇帝。这世间男人大多薄情,帝王家更是如此。”
云绾轻点了下头:“我知道的。”
七夫人又道:“我没想到姣姣的事,对你影响如此之深,毕竟当时你还小。”云绾低低道:“阿娘,我是小,又不是傻。”
深宅院落的孩子大都早慧,姐姐出嫁时,她虽才八岁,却已明白不少事。
姐姐云姣,明艳爽朗,笑起来有两个酒窝。
及笄之后,她嫁给青梅竹马、两心相许的礼部侍郎之子李兆,本是郎才女貌、鹣鲽情深的一段佳话,然而婚后半年,云姣身怀有孕,同时发现李兆偷偷养了个瘦马当外室。
云姣悲愤交加,回到娘家,要求和离。
身旁人都劝她为了孩子忍一忍,男人养个娇妾外室,算不得什么十恶不赦之事。
但云绾清楚,姐姐性情高洁而刚烈,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
出嫁前,云姣便对这一桩“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完美婚事期待不已,李兆也曾许诺她,此生绝不纳二色。
李兆的背叛,于姐姐是莫大的羞辱。
而周遭众人的指责与“善妒”的名头,更叫姐姐心力交瘁,精神恍惚。
最后,她还是回了李家。
众人以为她妥协了,其实她是存了决然报复的心。
她备了一桌好酒菜,描眉点唇,请李兆进院。
李兆以为妻子原谅了他,大吃大喝,没过多久,便毒发全身。
他七窍流血瞪着云姣:“姣娘,你…为何?”
“我李兆对天发誓,此心只许姣娘一人,不纳二色,若有违背,肠穿肚烂,不得好死。夫君,你还记得你曾经的誓言吗……老天报应来的太慢,我实在等不及,不若亲自送你一程……”
云姣双颊笑涡明艳,当着他的面自斟了杯毒酒:“放心,到底夫妻一场,黄泉路上有我和腹中孩子陪你,不叫你独行……”
实则是*夫之罪,万难逃恕,倒不如一道去死,也给娘家留个清静。
思及此处,她抓起烛台狠狠掷向幔帐。
一把大火,将一家三口烧得干干净净。
这便是云家七房长女决绝而短暂的一生。
“我那时瞧出姐姐的不对,她神情郁郁,回李家的前一晚,她拉着我的手,一遍又一遍跟我讲着《氓》,让我一字一句的背,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
云绾往七夫人怀里缩了缩,被立为皇后她没哭,但想到姐姐,她总是忍不住鼻酸:“她还告诉我,别像她一样傻,莫要对男人动真心,不值当。”
七夫人没想到背后竟然还有这事,顿感悲怆,哀哀闭眼:“怪我,怪我当时耳根子软,没能将你姐姐留在家里,也跟着旁人劝她回去……”
“母亲勿要自责。姐姐说过,她不怪任何人,要怪只怪她识人不明,误入歧途。”
云绾柔声安慰:“您别担心,我不会像姐姐那样自毁,我会在宫里好好保重的。”
七夫人嗯了声,须臾,叹道:“睡吧,再过几个时辰就要起身梳妆,得养好精气才是。”淡雅馨香的床帷间安静下来,不多时,响起一道清浅均匀的呼吸声。
七夫人侧眸,看着枕边熟睡的小女儿,神情慈爱又悲恸。
她的绾绾,明日便要出嫁了。
只愿菩萨保佑绾绾,不求君恩似海、圣眷深重,只求她能安稳度日,平安一生。
*
翌日一早,天边尚泛着雾青,云府所在的崇义坊就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上一回云府和皇家结亲还是二十多年前,不过那时陛下还是皇子,云大娘子嫁过去,排场虽大,却没这样的规格。”
“陛下这可是娥皇女英之乐!”
“听说继后才十五,宫里几位皇子都长她几岁,回头还得喊她一声母后。”
“她年纪虽不大,但辈分高,便是不嫁给陛下,大皇子见着她也要喊一声小姨母的。”
百姓们七嘴八舌议论着,日头渐高。
待钦天监推算的吉时一到,锣鼓喧天,爆竹齐鸣,好不热闹。
在一道道“恭送皇后娘娘”的唱喏里,头戴凤冠、身着翟衣的云家十六娘,躬身拜别父母长辈,又由她的嫡亲兄长云靖安背出府门,送上那十六人抬的凤舆喜轿。
数千名穿着绣花褂子的宫人或举旌旗扇、或提着宫灯,或抬锦缎彩帛,浩浩汤汤跟在喜轿身后,两侧又有御前侍卫、王公大臣、诰命贵妇等随行,乌泱泱一堆人走出云府所在的崇义坊后,直往朱雀门进入皇城。
仪仗所经之处,百姓们夹道欢呼,齐齐喊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手持龙凤双喜如意团扇的云绾听到轿外的呼喊,涂抹浓妆的小脸挂着几分恍惚。
她如今是皇后了啊……
先前都没多少实感,直到这一刻,她才对这个身份觉着几分真切。
不过这份真实感浮于表面,此刻的她,依旧惶恐、迷茫,一颗心悬在半空,飘飘忽忽,落不到实处。
好在负责礼仪与接引的金嬷嬷,是太后身旁的老人。
金嬷嬷恭恭敬敬扶着她下车,又低语安抚:“皇后别怕,万事都有老奴陪您。”
云绾轻轻侧过团扇,瞧了金嬷嬷一眼,很想问问她太后怎样了,但碍于场合,终是压下话头。
接下来每一项章程,云绾就如牵线傀儡,一板一眼按照金嬷嬷和司礼太监的指引去做。
太庙告祭结束,她又乘凤舆折返丹凤殿,在文武百官的瞩目下,一步步走上那层层汉白玉丹陛,走向高台之上那身着大红礼服的九五至尊。
许是被大半日的繁文缛节累到,又或是夏日阳光太过毒辣,云绾面对晋宣帝时,大脑只剩一片又累又热的混沌,一时未曾表露出害怕、羞涩、或是其他什么情绪。
她讷讷地接过晋宣帝递给她的皇后宝册与玺印,举过头顶,屈膝行礼:“谢陛下隆恩。”晋宣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听不出情绪:“皇后免礼。”
“谢陛下。”她站起身来,无奈凤冠太重,身形略晃。
晋宣帝见状,伸手去扶。
云绾的脑子还没转过来,身体已下意识躲开。
等反应过来自己躲开的是皇帝,云绾脸色一白,忙抬眼看向身前男人。
晋宣帝面上并未多少变化,看她的眼神仍如从前,带着长辈的宽和:“无妨。”
轻轻一句话,只有他们俩能听见。
云绾心绪稍定,悻悻站在晋宣帝身侧,与他接受百官的朝拜。
广阔的大殿前百官俯首山呼,云绾却听不进半句,她满脑子都是懊悔,自己方才怎么就躲开陛下了,他嘴上说无妨,心里是否不虞?
胡思乱想着,直到身侧响起男人浑厚有力的声音:“众卿请起——”
这一场大礼也算结束了。
不等云绾缓口气,金嬷嬷告诉她:“娘娘可得打起精神,今夜还有一场更重要的礼呢。”
云绾微怔,等反应过来金嬷嬷口中的“礼”是周公之礼,盛妆的脸颊霎时有些发烫。
金嬷嬷见她不语,诧道:“七夫人没教导娘娘?”
“教…教了……”教她乖乖听陛下的话,陛下会指引她。金嬷嬷只当女儿家脸皮薄,没再多问,只笑了笑:“娘娘别担心,成婚都有这么一关,陛下仁厚体贴,不会叫您遭罪的。”
云绾接不上话,怔怔点点头。
没多久,她便被一众命妇女官簇拥着,送入张灯结彩的紫宸宫。月上中天,夜凉如水。
皇城内一片喜气洋洋,就连前阵子愁云惨淡的嘉寿宫,也挂上红绸与龙凤彩灯,添了几分喜庆。
云太后歪着头望着最近的一盏龙凤彩灯,目光有些游离。
过一会儿,想到什么往事,轻笑了一下,不想牵动喉咙,又痒得剧烈咳起来:“咳咳……”
一旁服侍的老嬷嬷赶紧上前替她顺气:“太后,可是哪里不适,老奴去唤太医……”
“无…无碍。”
云太后重重喘气,她如今就是具掏空精气的骨头架子,说一句话要喘上半天。缓了一阵,她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老嬷嬷拿着温温的蜂蜜水替她蘸唇:“回太后,已过戌时了。”
“戌时……”太后想了想,低低道:“紫宸宫应当要行大礼了。”
“是呢,刚那边来报,半个时辰前陛下便进了紫宸宫。”
老嬷嬷知道太后最关心什么,附耳低语道:“您派了金桂去陪皇后,该交代的她自会与皇后交代,只要今夜大礼成了,您也能放心了。”
云太后嗯了声,而后叹息:“哀家……明早都不知该如何见绾绾那孩子。”
顿了顿,她又道:“算了,再活两日……哀家便闭眼了,那孩子要怨便怨吧。”
老嬷嬷忙宽慰着,云太后似听非听,只盯着红灿灿灯笼看了许久。
烛光透过红色绢纱,散发的光线柔和又靡艳。
雕龙画凤的大红喜烛将紫宸宫寝殿照得明亮,用过合卺酒后,殿内的礼官、宫婢纷纷退下,寝殿大门也被轻轻带上。
金碧辉煌的殿宇内,一时之间变得安静,只余帝后二人。
云绾双手搭在膝头,掌心紧贴着凤袍精细的绣线纹路,明明开始困乏疲惫,现下没了嘈杂喧闹,意念反倒愈发清明。
晋宣帝于她身侧坐下,嗓音低醇:“小十六,今日可累着了?”
一句小十六,叫云绾怔了怔。
她从前常进宫陪伴太后,难免会与晋宣帝遇上,她年岁小,比大公主还小上七岁,晋宣帝更多将她当个孩子看,爱以小十六唤她。
“回陛下,臣…臣妾不累。”云绾小声道。
“饿不饿?”
云绾仍旧答:“臣妾不饿。”
沉默片刻,他道:“既然如此,那便安置吧。”
“是、是……”
到底年纪小,强装镇定的嗓音泄了几分怯。
晋宣帝侧眸看向身侧的小皇后。
先前宫婢已服侍她沐浴过,繁复的礼服钗环也卸去,现下穿着件正红簇锦团花牡丹纹锦长裙,乌鸦鸦的发髻以如意碧玉双棱簪固定。
灯火洒在大红罗帐,将她雪白的颊也染上一层明艳的胭脂色,正值妙龄的少女无须太多脂粉,肌肤自然泛着莹白的光。
从前那个扎着小鬏鬏的丫头,眨眼也长大了。
“小十六,无须紧张。”
晋宣帝侧身,握住她的手。
察觉她在轻颤,他语气愈发温和:“如今殿中只有你和朕。你既入了宫,日后这便是你的家。莫要怕,朕是你的夫婿,会护着你的。”
耐心的口吻叫云绾渐渐放下警惕,迟疑片刻,她鼓起勇气看向面前的男人。
大晋的皇帝,她的新婚夫婿。月上中天,夜凉如水。
皇城内一片喜气洋洋,就连前阵子愁云惨淡的嘉寿宫,也挂上红绸与龙凤彩灯,添了几分喜庆。
云太后歪着头望着最近的一盏龙凤彩灯,目光有些游离。
过一会儿,想到什么往事,轻笑了一下,不想牵动喉咙,又痒得剧烈咳起来:“咳咳……”
一旁服侍的老嬷嬷赶紧上前替她顺气:“太后,可是哪里不适,老奴去唤太医……”
“无…无碍。”
云太后重重喘气,她如今就是具掏空精气的骨头架子,说一句话要喘上半天。缓了一阵,她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老嬷嬷拿着温温的蜂蜜水替她蘸唇:“回太后,已过戌时了。”
“戌时……”太后想了想,低低道:“紫宸宫应当要行大礼了。”
“是呢,刚那边来报,半个时辰前陛下便进了紫宸宫。”
老嬷嬷知道太后最关心什么,附耳低语道:“您派了金桂去陪皇后,该交代的她自会与皇后交代,只要今夜大礼成了,您也能放心了。”
云太后嗯了声,而后叹息:“哀家……明早都不知该如何见绾绾那孩子。”
顿了顿,她又道:“算了,再活两日……哀家便闭眼了,那孩子要怨便怨吧。”
老嬷嬷忙宽慰着,云太后似听非听,只盯着红灿灿灯笼看了许久。
烛光透过红色绢纱,散发的光线柔和又靡艳。
雕龙画凤的大红喜烛将紫宸宫寝殿照得明亮,用过合卺酒后,殿内的礼官、宫婢纷纷退下,寝殿大门也被轻轻带上。
金碧辉煌的殿宇内,一时之间变得安静,只余帝后二人。
云绾双手搭在膝头,掌心紧贴着凤袍精细的绣线纹路,明明开始困乏疲惫,现下没了嘈杂喧闹,意念反倒愈发清明。
晋宣帝于她身侧坐下,嗓音低醇:“小十六,今日可累着了?”
一句小十六,叫云绾怔了怔。
她从前常进宫陪伴太后,难免会与晋宣帝遇上,她年岁小,比大公主还小上七岁,晋宣帝更多将她当个孩子看,爱以小十六唤她。
“回陛下,臣…臣妾不累。”云绾小声道。
“饿不饿?”
云绾仍旧答:“臣妾不饿。”
沉默片刻,他道:“既然如此,那便安置吧。”
“是、是……”
到底年纪小,强装镇定的嗓音泄了几分怯。
晋宣帝侧眸看向身侧的小皇后。
先前宫婢已服侍她沐浴过,繁复的礼服钗环也卸去,现下穿着件正红簇锦团花牡丹纹锦长裙,乌鸦鸦的发髻以如意碧玉双棱簪固定。
灯火洒在大红罗帐,将她雪白的颊也染上一层明艳的胭脂色,正值妙龄的少女无须太多脂粉,肌肤自然泛着莹白的光。
从前那个扎着小鬏鬏的丫头,眨眼也长大了。
“小十六,无须紧张。”
晋宣帝侧身,握住她的手。
察觉她在轻颤,他语气愈发温和:“如今殿中只有你和朕。你既入了宫,日后这便是你的家。莫要怕,朕是你的夫婿,会护着你的。”
耐心的口吻叫云绾渐渐放下警惕,迟疑片刻,她鼓起勇气看向面前的男人。
大晋的皇帝,她的新婚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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