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幽默的古言小说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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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休闲益智割绳救人更新时间:2024-05-09

第一百五十章 喜事日等不到两位东家

翌日一早,苏溪和金子早早出门。几天前,她已经和雪松公子约好,今日将会最终签订加盟合同。

按照苏溪的营销思路,她已经和雪公子商定好,签订加盟合同的地点,定在安平街雪家饼铺的门前。

众所周知,安平街是上京最繁华的商业街,来此消费的非富即贵。作为大庆数一数二的大商贾,雪家财大气粗,雪家饼铺势必要在安平街占有一席之地。

此时,雪家饼铺前,锣鼓喧天,雄狮威武。铺子牌匾处红绸覆盖,两端的红绸花随风轻荡。

正门前,摆着一张红木翘头案,条案两头挂着红绸,案上放着笔墨,案后则是两张圈椅,这阵势,看得过路的人一阵蒙圈,虽然看红绸是要做什么喜事,但具体是何事,路人却是猜不透。

其实,看过现代人都知道,这就是签合同兼新闻发布会。苏溪是把现代的营销手法,用在了这次的蛋糕铺加盟上。

以前的人们,签合同都是悄默声的,顶多是两边的自己人见证一下,鼓掌庆祝一下。这次,苏溪按照现代的方式来,就想参照她那个时代的营销手法。

从签订合同开始,尽可能的营造出最大的影响,让全社会都知道黄金糕铺和雪家饼铺联手合作了,把原本简单的签合同这个动作,做成一个营销事件,省了二次广告的成本。

此时,雪家糕点铺前,万事俱备,就等两位东家了。

这边,雪松公子乘着马车,正在前往今天的签约地。

行至离雪家饼铺只有一条街的时候,雪松听到震天的锣鼓声,心里不禁佩服苏溪的想法:还真是,这么一闹,全上京都知道了,当真是极好的宣传手段。

外面的声音渐大,街上人头攒动,雪松悠然的掀开窗帘往外看,突然,看到小巷拐角处,水蓝色的裙摆晃动了几下,棕白色的羊皮小靴往外伸了伸,却又被一股力量拖回巷内。

当下,雪松握住窗帘的手就是一紧。他认得,那羊皮小靴的主人,之前见面时,看他整日一身素白,她还言笑晏晏的戏谑:“雪公子,你连鞋子都是白色的,不是每天都要换鞋吗?可以像我这样,穿双白皮靴,又好看又好打理。”

看一眼脚下的白色羊皮靴,雪松立马吩咐车夫停车,想也不想的追了过去,边跑边吩咐小厮,去找懿小王爷,让他救苏姑娘。

他看的清楚,苏溪是被拖走的,那步态绝不是她自愿的。在这上京,会绑架她的,除了刘氏一党,他想象不出还能有谁,毕竟,懿小王爷和刘家的矛盾众所周知,她作为懿小王爷的女人,肯定首当其冲。

而如果是刘家,以他的力量,势必不是对手,他能做的也只是尽量拖延,这事终归还是要懿小王爷出面解决。于是乎,他下车时,已然吩咐人去找懿小王爷。

雪松追过去,只见巷尾停着一辆马车,小羊皮靴的脚尖还露在外面,可是已经没有一丝挣扎的痕迹。见状,雪松拼了命的往前追,路过一户边门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为小主子守护他媳妇呀

这边,雪松的小厮驾着马车,一路狂奔至懿亲王府。

门房一听事关苏姑娘,顿时心下一紧,现如今,全王府的人都知道,懿小王爷对苏姑娘那叫一个宝贝,和她有关的事,怎敢马虎?

没奈何,懿小王爷今日不在王府啊,一早就出门了。门房不敢擅作主张,赶忙把这事禀告了老管家。

此时,恰逢尤妈妈领懿王妃之命,来找管家商量年礼之事,听闻此消息,尤妈妈顿时喜上眉梢,含着坏笑道:“管家您可别管这闲事,反正小王爷不在,您也管不了。”

老管家一甩袖子,话都没搭理她一句,转身就走。现如今,老管家是王府里为数不多的几个老人了,除了他,也就几个王爷的亲信护卫是老王爷的人。其余的,遣散的遣散,辞工的辞工,都被懿王妃生生逼走了。

要不是他是懿亲王当年从宫里带出来的老人,估计也得被懿王妃排挤走。他这辈子,无儿无女,无牵无挂,不怕打击报复,就替王爷好好守着王府,守着主子的家。现下,小主子回来了,他就好好守好小主子。

听李老头说,小主子对苏姑娘有意,他也宽心了。这也解释了之前小王爷的那些古怪行为是为何了,又是假祝寿又是收丫头,原来是小主子动了凡心哪。

那样冷情冷性的小王爷,终于动心了,他替小主子开心,更替老主子开心,懿王府有后有望啦!

只是,一听苏姑娘被绑了,他这颗老心哪,又是揪了起来,生怕小小主子的娘亲出事,那小主子不又像老主子一样,情路坎坷吗?哎!

赶到门口,就见雪家小厮急的满头大汗,他急成这样倒不是因为苏溪,主要是自家少爷跟着去了,他是生怕有个万一。

不知内情的老管家,感动的一塌糊涂,大赞雪家人有情有义。然后,一边感谢一边拉着小厮上马车,和他一起急忙去了杨柳街的蛋糕铺。

原来,老管家知道懿王妃和尤妈妈的心思,不想被她们知道内情暗地使坏,于是,带着雪家小厮找粟家将去了。

虽然他不知道粟家将的真实身份,但他看得出来,苏姑娘和懿小王爷都对那些护卫不同,想必他们本事不俗,找人这件事,兴许用得上。

这边,尤妈妈快步回到懿王妃这,把刚才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懿王妃亦是心下一惊:难道是哥哥动手了?还是太后动手了?太好了,不管谁动的手,总之做了她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心里顿时一阵畅快!

只是,高兴之后,她还是多了个心眼,让人去丞相府通个气,如果是刘家人命人做的就算了,如若不是,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看看怎么搞垮那个小畜生。

此时,老管家和雪家小厮来到蛋糕铺前,发现铺子仍旧正常营业。老管家见状,立马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不用在跑别的地方找人了。他急忙跳下马车,但是毕竟年纪大了,腿一软一下扑倒在地。

一百五十二章 兵分两路争分夺秒救人

铺子里正在收银的苏一看到,立马出来,扶起老管家。

猛然一看管家都没认出他是苏一,毕竟,为了不让人看到他的面貌,苏溪让他穿着秋猎时的表演服,全身就露出一双眼睛,难怪管家认不出来。

待到苏一报出自己的名字,老管家像见了救命稻草一样不松手,哆嗦着嘴唇,把前因后果简要说了。

闻言,苏一全身的血都凉了:小姐,竟然被绑架了!

铺子里,正在打蛋液的众人也听见了,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眼里喷火般的愤怒!苏三一把抓下头上的帽子,一下哭了出来,一边流眼泪一边抽自己的嘴巴:“都是我不好,我该陪着小姐的。”

原来,出门前,苏一留下苏三让他保护苏溪,可是快到杨柳巷,苏溪觉着抄近路一下就到了,不想让苏三来回折腾了,就让苏三先回了蛋糕铺。

可就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苏溪就被绑走了,这让苏三懊恼不已!此时,老管家倒是头脑清醒,他喘匀了气道:“此时说什么都晚了,赶快救人要紧!”大家这才想起来,对,先救人!

可是怎么救呢?人在哪呢?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老管家条理清晰的开口道:“小王爷一早进宫了,咱们现下要找到他才行。我们兵分两路,一路去找陈冰寒陈公子,他是小王爷的好友,又有进宫的腰牌,可以直接进宫找人。”

喘了口气,又道:“另一拨人,直接去宫门口,万一小王爷出来,直接告诉他,省得浪费时间。”大家一听,立马找到了行事的方向,说干就干。

不久之后,老管家和苏一赶到了宫门口。鉴于自己的特殊身份,苏一推脱并没有下马车。

老管家虽然觉得奇怪,但都是人堆里打滚的,既然自家小主子都默认让他们住在王府,他当然也不会多问。

恰在此时,与他们同时到达的还有刘丞相。老管家见状,躬身行礼。刘丞相扫一眼老管家,冷哼一声,甩袖进宫。

不知为何,老管家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不祥之感,不早不晚,怎会如此巧合,刘丞相此时亦是进宫。恰在刘丞相进宫之后,原本还和气相对的宫门侍卫,转脸便不冷不热起来。

其实,原因正是在于刘丞相,他进去之后,就吩咐守卫,不准懿王府的人送进一点消息进宫,违者定不轻饶。

这些守卫哪敢得罪当朝丞相,只得唯唯诺诺应下。宫门外的老管家,也是急的团团转,和马车里的苏一对视一眼后,长叹一声:“哎,天不助我呀!”

此时,御书房内,萧瑜正一手执壶一手执杯,嘴里含糊道:“干了这杯,我心里就痛快了!”

对面的皇上,面色微红,咬紧牙关拒绝:“不要,朕都喝了一壶了,也没见你心情好,滚蛋。”

这臭小子,昨天和苏姑娘闹了别扭,今天就来折腾他,真真是混蛋!多大点事儿,有他糟心吗?

正在二人还要你来我往的斗法间,贵公公来报,说刘丞相求见。皇上犹如逃出生天,从没像此刻般想见刘丞相,立马扬声道:“快快有请。”

看到皇上那显而易见的高兴,萧瑜确是兴致全无。

一百五十三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有鬼

片刻之后,刘丞相进来,对着皇上恭敬行礼。

萧瑜本来心情就糟糕,不想再添一把堵,对着皇上就要行礼告退。

此时,刘丞相却不计较萧瑜对他的视而不见,反而笑呵呵的询问:“看来皇上和懿小王爷在把酒言欢呢,不知可否赏老夫一杯清酒,让老夫也尝尝香?”

他这话虽是对着皇上说的,眼睛却是看着萧瑜的,毕竟酒壶在萧瑜手里。

听罢,皇上和萧瑜都是一怔,不禁对看了一眼,心道:这老匹夫,今日竟有这般雅兴,想和他们一同饮酒!有妖!因为事出反常!

如若按照他以往的做派,应该是假仁假义的劝诫,说白了就是趁机冷嘲热讽他们才对。最好的结果也是装作视而不见,不予理睬他们的所作所为,绝不会陪着笑脸自荐同饮。

皇上轻咳一声,试探着问:“丞相日理万机,来见朕怕不是为了这杯酒来的吧?”

刘丞相一愣,心道:失策,刚才这行为忒不正常了,反而容易引起他们的怀疑。于是,忙补救道:“回禀皇上,老臣前来,自是有事禀告,刚才失礼之举,是老臣言语无状,请皇上恕罪。”

于是,连忙回禀道:“西北军所需粮饷,老臣命户部再次核算,应该可以调配些许,作为最后一批。”

萧瑜一听,事关粮饷大事,就要告退。此时,刘丞相却是朗声挽留:“懿小王爷留步,老臣所述之事,与懿小王爷有关,但听无妨。”

随后,他接着道:“老臣拙见,这最后一批粮饷的押运之人,非懿小王爷莫属,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萧瑜与帝王对视一眼,好嘛,这只老狐狸,开始万般推拒,现在皇上已然筹集的差不多了,他再添一把柴做好人,既证明了自己放权还政,又在懿亲王那里做了人情。

不仅如此,把萧瑜定为粮草押运之人,真真是给懿亲王千里送儿子,懿亲王的感激肯定是更上一层楼。

话说,谁不想见自己的亲儿子,怎奈懿亲王轻易回不了京,而萧瑜轻易离不了京,这是历来武将离京家属不离京的老规矩,为的是防止武将拥兵叛变,而把家属留京做人质。

这是千百年来,历朝历代的隐性做法,懿亲王也不能例外。如今倒好,刘丞相推荐萧瑜押运粮草,不是白送了懿亲王一个大人情,老狐狸。

皇上沉思片刻,抬眼看萧瑜的表情,这家伙,倒是一脸冷漠,无悲无喜。此刻,萧瑜想的却是,今天这老匹夫不正常,很不正常,三番两次的向他示好,意欲何为?

正在他思忖之际,门外响起贵公公的通报声:“启禀皇上,陈副统领急事求见!”

听到这话,屋内三人都是心下一紧。皇上担心陈冰寒是不是闯祸了,被他爹揍了?毕竟这事以前经常发生。

萧瑜想着是不是影卫基地暴露了,最近刘党眼睛盯得紧。而刘丞相则是眼角一跳,知道陈冰寒八成是给萧瑜送消息来了。

一百五十四章 小王爷长大了会夸人了

果不其然,陈冰寒风风火火的进来,看到刘丞相,脚步一顿,行礼过后,直接说有要事回禀皇上和懿小王爷,那意思:不希望刘丞相在此。

见状,刘丞相偏偏不走,笑答:“老夫也有军国大事,要和皇上及懿小王爷商议,还是先来后到排个队吧。”

陈冰寒一看,看样子这老匹夫是故意捣乱了,他索性直接把事情说出来了。

刚听了一半,萧瑜就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经过陈冰寒身边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拖着他出去,冷着脸道:“边走边说。”身后,留下一脸震惊的皇上,以及一脸无波的刘丞相。

此时,刘丞相的内心其实是悲喜交加,喜的是萧瑜这个软肋的分量原来如此之重,悲的是若此事一旦暴露,刘家怕是危矣。

当听到妹妹懿王妃送来的消息时,他先是震惊,而后锁定了此事的始作俑者——他那个不争气的小儿子刘殷。

对付萧瑜相当于对付懿亲王,刘家人要动手不会不和他通气。而唯一不知轻重,擅自动手的,非那个不懂事的小儿子莫属了。

作为堂堂丞相,他何尝不知绑架威胁这种戏码,这都是他早年间用剩下的玩意儿。

他之所以不用,只是因为,他不知这个苏溪在萧瑜心里的分量究竟有多重?

如果分量不够,那绑架她不但没有意义,反而会惹得一身*。

如果分量够重,那这件事也该用在刀刃上,到时一招致胜。因为这一招用不好,就会和懿王府彻底撕破脸,故而,用之前要慎之又慎。

哪成想,他那个蠢儿子,用*招只是争风吃醋。他知道后,当时就气个半死。可是,事情已然发生,他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袖手旁观,所以,嘱咐刘殷快点处理了那个女人。

现下,只要那个女人死了,死无对证,也就罢了。在这之后,他知道萧瑜还在宫里,就马不停蹄的来拖延时间。

宫道上,萧瑜脚下飞奔,陈冰寒紧随其后,一边跑的气喘吁吁,一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大概。

听罢,萧瑜除了一路急行,倒是一句未言。反而是身后的俞木,气得低声大骂:“那些坏蛆,逮到非剁碎了喂狗不可。”要是苏姑娘有个三长两短,他家爷不得疯啊。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宫门口,只见,老管家、苏三都眼巴巴的看着这个方向。

看着他们,焦急的奔过来,萧瑜抬手示意大家不要说话,沉声道:“刘家那老匹夫一直阻挠我出宫,我怀疑是刘家人绑架了溪儿,苏三你带人去刘家蹲守,我去溪儿失踪的巷子找线索,管家你回去让剩下的人随时待命。”

听到萧瑜这一连串的安排,苏三心里有了底,想着:这小王爷也不是草包,此刻头脑还是怪清晰的。

闻言,苏三抢先答道:“小王爷,苏二擅查踪迹,苏八擅寻气味,他俩已经去查了。而且,老管家怀疑是刘家人下的手,刚才苏一已经带人去刘府周围蹲守了。”

萧瑜赞赏的拍了拍老管家的肩膀,真心的说:“胡叔,做得好!”激动的老管家老泪纵横,心道:小主子真的长大了,都会夸赞老奴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满身都藏着宝的雪公子

城南一处民宅,待到醒来,雪松脖颈一阵疼痛。他才知道,原来当时他是被人打晕了。

挪动了下身体,他发觉,手脚已然被捆绑了。

抬头四下看了看,发觉自己正身处一间杂物房中,房内闲置的桌凳叠放着,未遮盖的桌椅一脚露出繁复的花纹图样。

正中央的八仙桌上,还堆着一些装饰用的绸布。角落里,顺着墙根处落着几排花盆,其中,有几个还是紫砂花盆。靠里的小柜里,码着许多的白瓷酒盏酒壶碗碟筷勺。

从这些杂物中,雪松推断出:此地该是谁的外宅,这个人应该喜好酒宴、歌舞表演,生活亦是奢侈,多半是个纵情享乐的公子老爷。

转念一想,不会是刘家小公子吧,上次饕餮楼,他就看出刘小公子色欲熏心,想抓住苏姑娘,难不成这次……

想到这,雪松心里一阵恶寒,不行,不能让苏姑娘落入他的手里,否则,那不是狼入虎口吗?

心思百转间,雪松伸出食指和中指,用巧劲儿取下腰带里的折叠软刀。拇指长的薄片刀,看着短小无害,却是锋利无比,手指粗的麻绳,没几下就切断了。

别看这小小的软刀,却是他们雪家家主的传家宝。因为雪家人世代经商,难免得罪些许同行业者。虽有护卫保护,但难免有不周之时,万一家主落单被擒,这算是作为自保的手段之一。

换句话说,关键时刻,或割绳逃跑,或挟持人质,总归比等死强。

重要的是,这把软刀短小柔软,易于藏匿,藏在身上不易被搜查到,除非他全身上下被扒个精光,当然,这么变态的行为,一般人也做不出来。再恨一个人,也得给人家穿件衣裳不是吗?

顺手把脚上的绳子也解开,雪松算是彻底恢复了自由身。压着脚步来到窗前,以指点唇,捅破窗户纸,从里往外看,并未看到有看守。

不用想就知道,即使没看守,门口肯定上锁了,雪松也就不费那劲了,弃门直接跳窗。

不多时,一个白影蹑手蹑脚的推开墙边的一扇窗,轻轻一跃跨上窗棂,又是压着脚步落地。

接下来,雪松直接拔下发簪,拔下套子,竟是一把短匕首。这发簪表面看起来是白玉制作,其实白玉只是外壳,内里却是匕首,至于作用,和软刀是同一作用,用来在特殊时刻防身解救用的。

此刻,雪松握在手里,是以备不时之需,万一突然出现一人,他好直接了断他。

经商数载,虽然偶有对手,但都不至于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想不到,这些东西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用上了,说不紧张是假的,手心里已然是冷汗涔涔。

但一想到苏姑娘,那个灵动爱笑的纤纤身影,一切都不重要了。

顺着墙根,一路向前,雪松竟然没有遇到一个阻拦之人。又走了一段石子路,他来到花园旁,才发现,自己被关的地方甚是偏远。

一个闪身,雪松躲到一颗松柏树后,极目远眺,看到荷花池对面的房屋,一片隐隐绰绰灯火通明,想必那里应该是这宅子的主屋所在,如果苏姑娘要是被关起来,应该在那片宅在里吧?

一百五十六章 若不撕票求财求色都行

思及此,雪松的心情更是火烧火燎,想迫不及待的过去。

可是,去到对面最近的路,是眼下荷花池上的这条九曲廊桥,但是,这太显眼了。

低头看一眼自己的一身白衣,头一次生出厌恶之感,可恶,为什么要穿这么显眼的白衣呢,这在夜里,不是明晃晃的目标吗?

而且,他也后悔自己没有习好功夫,否则,一个轻功跃过去,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没办法,掉头沿着荷花池边缘,快速的往对岸奔去。

一边跑,心里不住的祈求,上天啊,千万别让苏姑娘出事,我雪松愿用十年阳寿换她平安。

快到对岸时,路过一方下人房,看到绳上挂着几套粗布衣,想必是家丁小厮浆洗的衣物忘记收了。

雪松快速取下一套深棕的粗布衣,脱下自己的白衣,塞进下水渠,然后换上粗布衣,疾步而去。

行至主院外,远远地,他就看见门口众多护卫把守。见此情形,雪松知道,硬闯是不行了。于是,他绕过竹林,穿过幽径,从侧面往主院而去。

此时,主屋内,苏溪已经被冰水泼醒,一对长长的羽睫抖动着,双眼死死地紧闭着,嘴里还不停的喊道:“大侠豪杰,我闭着眼睛,看不到你的容貌,不管求财求色都随你,只求你留我们一命,不要撕票。”

闻言,刘殷不禁哈哈大笑,真是个妙人,头次听说这么懂事的被绑者。一瞬间,他将老父亲的命令抛诸脑后。

几步上前,他三下五除二就解开了捆绑的绳索,淫笑道:“小宝贝儿,你乖乖的,爷会温柔的疼你滴。”

苏溪听了,一阵恶寒。不过,面上却是乖顺的连连点头:“好的,一切听爷吩咐。”

听到这小绵羊般乖巧的声音,刘殷一阵气血上涌。稍顺,就听温柔的声音,再次怯生生的响起:“那个,爷,我感觉这屋里有其他人,人家会害羞的呀~”哎呀,这小音小调,听得刘殷腿都软了,大手一挥:“都下去。”

这次的护卫是刘丞相给挑选的人,此人名叫闫顺,在军中历练多年,心性坚韧如铁,对于苏溪这种哄人的雕虫小技不为所动。

他冷静的提醒刘殷:“公子,不要被这女子骗了,老爷可说过……”话没听完,刘殷一脚踹过去:“滚你的蛋,你谁的人?不听话滚!要不是刘武废了,小爷搭理你?”

闫顺一听,脸色铁青,他可是被聘过来的,刘丞相对他都青睐有加,这小子却目中无人,无奈转身离去。

等到没人打扰,刘殷一脸贱兮兮的过去,邀功似的说:“小宝贝儿,现在好了吧,刚才我满足了你的要求,现在该你满足我的了,哈哈哈哈。”

软榻上的苏溪,虽然闭着眼睛,脑子确是一刻没停,一直在急速运转着想办法。于是,她捏着嗓子接着忽悠道:“爷,你看我满头满脸湿淋淋的,可否让奴家收拾一下,这可是人家的第一次呢?”

一百五十七章 开动脑筋装傻装哭装笨

刘殷一听,艹,赚大发了,萧瑜那小子不会不行吧,这么久都没动静呢。于是,命人打来洗脸水,并让苏溪睁开眼,恕她无罪。

笑话,都要成为他的女人了,肯定不用再瞒着了。

苏溪怯生生的睁开双眼,小心翼翼的挪到梳妆台前,娇媚的梳洗起来。透过梳妆镜,苏溪看到被扔在角落里的金子,双眼紧闭,脑袋耷拉在胸前,看来还没醒。

心里不禁一阵着急,即使现在她有办法逃出去,也不能走啊,总不能把金子扔在这里呀。

转了转眼珠,苏溪加重了手上的动作,东扯一把头发,西拽一把头发,原本只是湿漉漉的发髻,瞬间整的凌乱不堪,毛毛躁躁的像个鸡窝一样。

看到镜子里的模样,苏溪咬着下唇,瘪了瘪嘴,哇的一声哭出来了。这一声哭,把看得正呆愣的刘殷吓了一跳,急忙问怎么了?

苏溪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懊恼的抽泣:“我真笨,连个头发都不会梳,我,我笨死了!”

刘殷这人,别看他残暴无仁,嚣张跋扈,可是对待美人儿,特别是他喜欢的美人儿,那是多情又心软。

此时,一看小美人这懊恼自责的可人样儿,忙不迭的应道:“那还不简单,把角落里你那个丫头泼醒,让她伺候你不就完了!”

苏溪连忙点头答应,抢先一步,拿着湿毛巾过去,对着金子脸上一顿揉搓。

片刻之后,金子悠悠转醒,待看到一头乱发的苏溪,眼圈一红,抱着她哭道:“小姐,你,你那些畜生糟蹋啦?这些挨千刀的……”

金子还没哭完,苏溪一把捂住她的嘴,连忙对她眨眼睛,道:“不许胡说,爷疼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快来给我梳洗打扮。”

金子……小姐莫不是被折磨傻了,什么叫被爷疼?什么叫高兴?

苏溪一把拉起呆愣愣的金子,就往梳妆镜旁边走,并趁机掐了几下金子的手,吃痛之后,金子立马领会到:小姐这是缓兵之计呢?那就好,那就好,吓死她了。

来到梳妆镜前,苏溪自觉的坐下,一边把梳子递给金子,一边假装懊恼道:“哎,平时都是你给我梳头挽发,如今我自己连一个简单的发髻都搞不好,越弄越乱,真是气死人了。”

金子一听,小姐这是告诉她,自己没被糟蹋呢,让她放宽心。于是,她一把抹掉眼泪,拿着梳子梳起来了。

只是,自从她跟着小姐以来,自家小姐都是自己照顾自己,她还真没给小姐梳过头啊。而她自己,就更是不讲究了,通常都是随便打理一下就好,怎么省事怎么来。

平时,看到上京女人那些花样繁多的发式,她都是不屑一顾的,觉得他们都是吃饱了撑的,不用为三餐发愁的女人,才有闲心摆弄头发呢。

现在这么郑重其事的梳头,她都不知道怎么下手才好,哎,早知道,她也学一学了,怪不得老话说,技多不压身呢。

想了想,她心一横,给苏溪梳了两个麻花辫,好吧,她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编辫子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金子高喊流氓啊色胚啊

看着镜子里的两根粗辫子,苏溪脑门上乌鸦嘎嘎飞过,只是面上却露出喜悦之色,小心翼翼的摸着辫子说:“还是你这丫头手巧。”

金子闻言,不禁老脸一红,心道:小姐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是一绝啊,张口就来。

不一会儿,她们梳妆完毕,苏溪想和金子一起,绑了刘殷做人质,从而逃出去。

这个念头刚起,苏溪还没接近刘殷身边是,刘殷已经喊来外面的闫顺,让他带金子出去。

刹那间,闫顺推门而入,苏溪眼看着最好的时机错过,懊恼的一闭眼。

金子知道自己出去了,接下来,小姐必然危险了,于是,她抱着苏溪的胳膊,死活不撒手。

苏溪看着闫顺一寸寸黑沉的脸色,心里一咯噔:不好,再僵持下去,金子八成要吃亏,于是,僵硬的笑着扒开金子的手,苦笑着说:“听话哈,没事,我们都好好的。”

金子听出来,自家小姐这是有主意呢,可是,当着这些畜生的面,她也不能问小姐的主意是什么?

只能松开苏溪的胳膊,含泪出去了。心里不禁喊道:老天爷,你一定要保佑我家小姐平安无事才好。

金子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闫顺打算把她带到偏厅,省得这小丫头坏事。只是,金子却是一屁股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死活不走了。

闫顺上前,刚要拉起她,金子啊的一声惊叫:“救命啊,非礼啊,流氓色胚非礼啊!”

闫顺……娘的,连碰都没碰到,他哪非礼她了?

屋内,刚要扑过去的刘殷,被这喊声吓得一哆嗦,手上的动作都忘了。

倒是苏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斜着睨他一眼道:“你们这主仆,一个两个的都是流氓啊。”

刘殷笑得谄媚,搓着手,龇着牙,道:“小宝贝儿,爷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流氓,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屋外又是一声尖叫:“啊,你别过来,你别碰我,你不要脸,你滚远点,呸呸呸呸,啊啊啊啊”,又是金子一阵乱叫的声音。

闫顺用手抹了一把脸,娘的,被这泼辣丫头喷了一脸唾沫,艹,谁他娘的告诉他,该咋弄走一个娘们呀?整的他真是个流氓一样,鬼知道他连她衣角都没碰到。

这时,屋内刘殷一个头两个大,这个闫顺,操他大爷的,要弄女人也整房间了去啊,搁他门口搞得叽哩哇啦乱叫,不是败他兴致吗?娘的,把他老二都吓萎了!

苏溪却是知道,金子叫的越欢实,说明她越安全,那丫头是在给她拖延时间呢。

雪松来到主院墙外,听到的就是金子那一声声高亢的叫骂声,顿时,他心里就是一慌:糟糕,那丫鬟都被糟蹋成这样了,那,那……想到这,雪公子心里钝痛不止。

一咬牙,一跺脚,他借着墙外的柳树,爬上了墙头,然后,又费力顺着一棵老桂树爬下墙。

其实,他弄出的动静着实不小,原本以闫顺的功力该是有所察觉,怎奈他的心神被金子吵的心神聚散,其他侍卫亦是同样震惊在这小姑娘的惊人表演里,所以,根本没人注意到雪松这个蹩脚的爬墙人。

一百五十九章 自救要靠柔弱的小女子

稍微歇息了一下,雪松溜着墙根儿猫着腰,一路来到墙角边。

就在他要进一步往前之际,主屋的门却是哐当一声打开了,出来的正是刘殷。

只见,刘殷衣襟半敞,里衣外漏,汲着软鞋,指着屋外的人就是破口大骂。

雪松一看刘殷的衣着,心都凉了一半,顿时怒火上涌,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把发簪短刀架在了刘殷的脖子上,怒吼道:“都退下,不然我*了他。”

瞬间,手里锋利的刀锋,和着怒气又往前送了送,刘殷的脖子上立即流下一道血柱。

此时,原本被刘殷骂得抬不起头来的护卫,齐刷刷抬起头来,眼中都是惊诧莫名,发生了什么?这人是谁?

突然间,闫顺想起来了,这人是跟踪他们的那人。

当初,在小巷里绑架姓苏的那个女人时,这男人像不要命似的狂奔过来,但看到他的衣着气度,闫顺觉得他可能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就没敢下死手*了他,只是打晕之后到别院,打算让刘小公子自己发落。

不过,接二连三的事情,让他一时忘了汇报,现下,倒是坏菜了。

正在他思索之际,一道身影闪电般略过,他想也没想伸手去拦,笑话,刘小公子还在那人刀下呢,要是有个万一,刘丞相不得活剥了他。

抓住之后,他才发现,原来是那泼辣的小丫头,顿时,他心生狂喜,对了,这下他也有人质了,只是,不知这人质的分量如何?

正在他在掂量之际,主屋走出一个身影,对着他大喝一声:“放了她!”只这一声,江湖经验丰富的闫顺就知道,他,抓对人了,这丫头的主子很在意她的性命。

其实,说完之后,苏溪也是后悔了,她不该冲出来多嘴的,这一嘴就暴露了软肋。

可让她眼睁睁的看着金子有生命危险,她也做不到啊,那一声是本能的一喊,只是,现在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雪松感觉到身后的人出来,身形一震,可是,他愣是忍住没敢回头,他怕,一回头手里的人跑了,那他们全都死定了。

更怕看到苏溪伤心欲绝的神情,他觉得自己会心痛至死吧。只是,他虽然看不见人,可终究不放心,颤着声音安慰:“没事,溪儿,一切都会好的。”

看着金子还在那人手里,苏溪哪还好的了,懊悔的咬着唇,都要哭出来了:“晚了,一切都晚了。”

听罢,雪松痛苦的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道:“不要自暴自弃,你可以的。”

苏溪想了想,看了雪松一眼,觉得也对,突然间,她对着挟持金子的那人道:“我换她,我比她有用。”

金子本来又惊又吓,大眼睛泪眼汪汪,当见到自家小姐出来时的模样,嗯,辫子没乱,衣服整齐,没白费她卖力表演拖延时间,她觉得很是欣慰,现在终于等来了雪松公子,他们又多了一分胜算。

她觉得,他们再使使劲儿,再拖延一段时间,说不定又会有转机,怎奈,她家小姐真是个实心眼子的,竟然要换她过去,那不玩儿完了吗?万万不能呀!

于是,就在闫顺要答应之际,她哇的一声大哭:“小姐呀,我的小姐,金子下辈子再伺候你吧,我,我先去了。”

说着,就要寻死。闫顺一听,艹,她死了,人质不没了吗?加上金子又哭又叫,搞得他心烦意乱,一时不知道该阻止这丫头寻死,还是该直接打死她。

可是,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突然,金子两手成爪,一下插进闫顺的眼窝里,膝盖弯曲,顺势一顶,可怜的闫顺,上下失守,疼得手都不知道该捂上面还是捂下面,只能像兔子一样原地跳。

金子却是几个跨步,快速的跑到苏溪跟前,抱着自家小姐兴奋不已。苏溪也是高兴得不行,抱着金子笑道:“一听你刚才那番话,我就知道你有主意了,我还以为你要撒毒粉呢?”

金子拍着脑袋,后悔道:“我都吓忘了,忘了还有那玩意,小姐你打算用那个吗?”

金子算是明白过来,小姐说要她俩交换,八成是想半路撒毒粉,这样两人都能跑了,再加上雪公子手里的人质,还是有全身而退的胜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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