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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来聊一个人类的真相,我们都是基因的奴隶。
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是在刚刚进入大学的时候,在一次野外实践中,学姐突然给我讲了这个故事。
我一脸懵逼的说,这个原理只适用于动物植物吧,人类可是有思想的高等动物。
然后,学姐跟我讲了一本书,叫做《自私的基因》。
看书看完以后,我感觉整个世界都破碎了,原来,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亲情、爱情,其实都只是基因控制我们的诡计……
今天,我就把这个绝望的故事分享给大家,大家也看看,我们有没有反抗基因的方法。
时间回到100年前,1914年,一位叫做约翰斯通的(Robert William Johnstone)的科学家做了一个实验,他把一头牛的胚胎细胞从子宫中取出来,植入了牛的大脑中、睾丸中和眼睛中,他想尝试在子宫以外的地方培养胚胎细胞。他本来以为胚胎细胞会很快的萎缩、死亡。但是结果却让他感到震惊。
他发现,这些胚胎细胞在对周围的组织细胞大*四方,横冲直撞,迅速着床,变成胎盘,然后开始疯狂的吸收养分。胚胎的发育简直和癌细胞一样。
约翰斯通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子宫内壁上面充满了无数致命的免疫细胞。
原来,一切的真相和人类的认知完全是相反的,十月怀胎,母子之间根本不是和谐共生,子宫根本不是孕育胚胎的“最佳环境”,子宫其实是胚胎的炼狱……
后来的科学家,又在小白鼠身上重复了这个实验,结合进一步的生理学研究,他们得出了一些结论:
1,对于母亲来说,她最好可以连续生育很多胎儿,这样她才能把自己的基因复制出尽可能多的拷贝;
2,对于胎儿来说,他要保证自己的基因能够存活,就会尽可能多的吸收母体营养,不必管母亲的死活。
3,母亲的子宫,只会让胎儿获得刚刚能保证生存的营养,同时让自己的损失降到最低。
4,胎儿会向母体反向输送激素,比如肾上腺素,增加母亲的血压,胰高血糖素,增加母亲的血糖,血管生成素,增加母亲的血流和心跳。这一切都是为了从母体榨取更多的能量。
5,子宫时刻警惕着胎儿,监视胎儿,一旦发现胎儿索取太多,或者存在某些不健康,就会立刻阻止胎儿获取更多资源,停止供应胎儿,将其排出体外。
6,胎儿为了防止被排出,会把血管扎的非常深,迫使母亲如果想放弃自己,就必须要冒着大出血的风险,这种大出血甚至会危及到母体的生命。
7,母体为了保留随时排出胎儿的权力,她宁可承受子宫内膜每月脱落一次的痛苦,这样是为了练习,不管胎儿的血管扎得多深,都不可能让他赖着不走。
原来,怀胎十月是一场母子双方在子宫中的大战。
一切母慈子孝,人伦道德,被这个生理发现解构了——从胚胎着床的那一刻起,胎儿就在和母亲在搏斗。
搏斗的目的只有一个:基因要为自己留下更多的拷贝。
搏斗的原因也只有一个:基因是自私的,为了达成目的它将不择手段。
这个实验,让我们看到了基因的自私性,也为《自私的基因》这本书奠定了基础。
翻开《自私的基因》,它第一件事儿就是解构母爱。
从子宫中出生以后,来到了人伦的世界,母亲就真的爱你吗?
其实并不是,只是她体内的基因,命令她必须保护好你体内的基因而已。
因为,你们的基因有一半是相同的。而她已经老了,已经完成了基因交给他繁衍的任务,而你还没有,你对基因来说更有价值。所以,在危急情况下,基因会命令她去送死,从而保全你。
就像科学家们在非洲拍到的羚羊妈妈的故事一样,为了保护幼崽,母亲会把自己送到鳄鱼的口中……
接着《自私的基因》,解构了第二个人间最美好的东西——爱情。
爱情和母爱一样,这都是基因的诡计。
首先,女性的繁衍成本非常高,这个我们从子宫战争中就能看出来。
但是,男性的繁衍成本却非常非常的低。
为了平衡这种成本差异,女方必须要求男方买房买车,必须有钻戒,必须用婚礼承诺,你会一辈子照顾我。
因为,对于女方的高成本来说,它必须让另外一个低成本基因来为自己提供更好的生存条件,所以,自然界中绝大多数动物,都有求偶、择偶的行为现象。这其实是基因在尽量拉平各自成本的一种交易。
一般是,基因成本低的一方(通常是雄性)求偶,基因成本高的一方(通常是雌性)择偶。
有一个例子,海马是爸爸生孩子、爸爸养孩子,因此,雄性的基因成本变高了,那择偶、求偶的关系是否会互换呢?答案是肯定的,而且科学家得出了一个实验数据,雄海马最终选择的雌海马,通常比被他拒绝的那些雌海马要具有更多的卵子,大约多出60%。这就有点类似人类择偶标准“高富帅”中的一条——富。
再说个恐怖点的例子——螳螂,螳螂的基因平衡策略非常粗暴。雌螳螂直接吃掉正在和自己交配的雄螳螂,雄螳螂的基因则命令他一动不动。
有时候,人类为了求偶,也会做出和雄螳螂一样奋不顾身的事情,我们把这种牺牲和一辈子只爱一个人的誓言叫做爱情,而事实上,这背后是双方基因在平衡成本时,达成的交易,然后,基因通过激素操控身体,让身体感到愉悦,感到幸福,感到可以为另一半奋不顾身。而这一切的根源都在于,基因必须找到另外的1/2后,自己才能繁衍下去。
亲情、爱情、母爱……《自私的基因》把这一切称为“基因机器”。
我当年看到这里的时候,真的被“基因机器”这个词狠狠的捶了一拳。
我合上书,想看一眼,这个作者究竟是谁,竟然能写出“基因机器”这么绝情的词汇。
原来,他叫做理查德·道金斯,被称为达尔文的恶犬(Darwin's Rottweiler)。
2015年,英国《卫报》曾经采访74岁的道金斯,道金斯说,今天他很高兴,他的第二本自传出版了,他感觉他才25岁。
采访的最后,《卫报》问,你曾说过,女性的爱情,是你活下去的一个理由。为什么这么说呢?如果你百年以后,你会有什么遗憾吗?
道金斯答,有人问过英国诗人约翰·贝杰曼(John Betjeman)同样的问题,他的回答是,还没有过够性生活。这也是我的回答。
这就是道金斯,74岁了还如此生猛。而《自私的基因》这本书,是他35岁时写的。
同一个人,35岁一般比74岁要生猛很多,那基因机器这个词究竟有多生猛?到底在说什么?我们接着看。
最开始,达尔文说,进化是以个体为单位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好比你和我两个人去森林里徒步,突然撞见一直老虎,这个老虎就是“天择”,咱俩就成了“物”,那我们究竟在“竞”什么呢?竞我们和老虎谁厉害吗?显然不是,因为,我只需要跑得比你快,我就是适者生存了,你就是不适者淘汰了……
所以,这个竞其实是同类间的竞争。
但是,问题来了,同类间的竞争,显然解释不了上面那个羚羊的母爱行为。那母爱用自然选择究竟要如何解释呢?
这个问题直到1930年代,才有科学家站出来回答,他们说,进化的基本单位不是个体,而是群体,是群体在经历自然选择这个过程。
这样,牺牲小我,成就大我,母爱就能解释了,这种利他行为是为了让群体更好的生存。
但是,群体进化论还是解释不了某些现象,比如,土拨鼠的舍己为人行为,当捕食者靠近鼠群时,第一个发现危险的土拨鼠会站起来大叫,向同伴报警,同时也让自己被捕食者发现、吃掉。初看,这个行为是符合群体进化论的,但是,科学家进一步用实验研究了这个现象,发现了不合理的地方:
第一次,群体A,50次攻击中有33次报警(60%);
第二次,群体B,50次攻击中只有3次报警(6%);
第三次,群体C,50次攻击中有40次报警(75%);
同样是群体,为什么土拨鼠会出现这么强的选择性舍己为人呢?
如何解释这个问题?
到了1950年代,科学家们又开始给群体进化论打补丁,他们说,进化的基本单位不是个体,也不是群体,而是基因。自然选择,选择的是基因。
继续看上那个实验,原来,群体A是一群兄弟、表兄弟;群体B是一群吃瓜群众;群体C是一群妻儿老小。
群体的基因成分不一样,从基因上来看:
群体C,牺牲自己,保全妻儿,这样保全了自己1/2的基因。
群体A,牺牲自己,保兄弟,这样保全了自己1/2(亲兄弟)、1/4(同父异母兄弟)和1/8(表兄弟)的基因。
群体C,牺牲自己,保全吃瓜群众,基因则没有任何好处。
原来是基因在控制土拨鼠报警,能保全基因的比例越大,报警概率越高。
到此为止,基因进化论似乎解释了很多自然现象,接着“基因机器”这个词的逻辑也就被构建起来了。
既然自然选择是在选基因,那么,世界上所有的生物体,无论个体还是群体,无论蚂蚁还是人类,其实都是基因操作的机器,人类的身体、家庭和家族不过是基因为了让自己在自然选择中能够存活、繁衍的工具。人体是一架机器,基因是这架机器的驾驶员。如果这架机器坏了,没关系,同样的基因驾驶员可能还在你的家庭中驾驶着另外几台机器。
总之,机器都是堆废铁,驾驶员才是核心。
有一种僵尸蚂蚁,可以很好的说明这一点。
这种僵尸蚂蚁会奋不顾身的往最高的树干上爬。
因为,它已经被一种丧尸真菌感染了(Ophiocordyceps unilateralis),蚂蚁这具机器,已经被另外一个基因驾驶员控制了。它控制蚂蚁,爬到最高处,然后释放自己的孢子,让自己的基因得到更广泛的传播。
所以,你以为你是人,其实,你和这只蚂蚁没有区别,你是基因的奴隶,基因在操控你,帮它传播。当你老了,基因会觉得你已经旧了,不好用了,他也会命令基因开始执行自毁程序,让你老死,或者让你在关键时刻去送死,总之,尽快为它的后代创造更多的生存机会。
真相真的是这样吗?这太难以接受了。
接着,道金斯又说,人类是唯一可以反抗基因暴政物种,因为人类有思想,会思考。
而人类反抗基因暴政的武器叫做——模因(MEME,又译,迷因,弥母,弥因)。
模因和基因一样,也会复制、传播和进化,基因存在于我们的身体中,靠繁衍来完成复制、传播和进化,而模因存在于我们的大脑中,靠模仿来完成复制、传播和进化。
模因就是我们所谓的——文化基因。为什么粉红色代表女孩?蓝色代表男孩?为什么葬礼上不能穿大红色的旗袍?为什么礼拜天不能工作?为什么要信上帝?为什么要怀疑各国政府隐瞒外星人消息?为什么一个梗图会迅速火遍全网?这些无法解释的文化现象,就叫做模因。
在书中,道金斯说,动物无法反抗基因暴政,但你会发现人类中,有很多人正在借助自己大脑中独特的模因反抗基因暴政,比如,有些人追求自由,向往独生主义,成为丁克族;还有些人追求宗教信仰,他们选择出家、禁欲。
毫无疑问,这个时候,模因战胜了基因,人类不再是基因的机器。人类又可以相信爱情了,因为爱情、亲情这都是人类专属的模因。
故事就这样美好的结束了吗?似乎还没有,我们继续看。
时间来到2009年,一位哲学家正在演讲,标题叫做《危险的模因》。
他叫做丹尼尔·丹内特(Daniel Dennett)。
他也讲了一个僵尸蚂蚁的故事。
他说,有一只蚂蚁爬到了一株小草的顶端,掉了下来,然后,它又爬到顶端,又掉了下来,再爬,再掉,它总想停留在小草的顶端。
这是为什么呢?它有什么目的呢?
答案是:没有。
既然对它来说,什么好处都没有,那它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只是巧合吗?
是的,只是巧合,巧合是有一只双腔吸虫入侵了他的大脑,双腔吸虫开始控制蚂蚁,把蚂蚁当成一台机器,脑子里的寄生虫让蚂蚁不断重复这种自*的行为,直到最后,它被累死,这相当可怕。
而劫持我们人类大脑的是什么呢?不是虫子,而是思想,是模因。
接着,丹内特,说出了比僵尸蚂蚁更加可怕的一句话:
你可能已经想到“伊斯兰”的意思就是“服从”……
丹内特接着说,只是一小部分人被模因劫持了吗?
不是,情况相当糟糕,几乎所有人都已经被劫持了。
这些模因叫做,自由、正义、仇恨、爱等等等等。
他的这番言论讲出了一个更加可怕的真相,你以为你能用模因战胜基因,但事实上,模因只不过是控制你的另一个驾驶员。而且,它比基因更加可怕,它劫持你的大脑,然后,通过你的嘴像病毒一样传播,模因有毒,一旦被它感染后,就会让你觉得它是自然的、正确的。
从自私的基因到基因的奴隶再到反抗基因的武器——模因,然后到丹尼特口中,危险的模因。这些就是学姐当年给我讲的所有故事,动物都是基因的奴隶,而人类不仅是基因的奴隶,也是模因的奴隶。
朝九晚五、三点一线、没有时间思考、没有时间谈恋爱,攒钱、买房、结婚、生娃、娃再生娃……这样的循环就是基因奴隶的宿命吗?
追求自我、崇尚自由、逃离都市、找到信仰、实现意义……这样只不过是跳出基因魔抓,反而坠入模因陷阱的样子吗?
人类到底有没有自由?我们内心的念头和感受到底从何而生,为何而灭?是基因在驱使我们的念头吗?是模因在控制我们的感受吗?
这些问题,我从十多年前,读完《自私的基因》后,就一直在思考,到今天一点答案都没有,希望大家都能找到自己的答案。
今天就分享到这里,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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