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鬼混在外，抽华子，开豪车，面子赚了个顶足。
而我揣着大肚子在家连吃碗面都舍不得给自己加个煎蛋。
直到被他打到流产而死，我才明白。
心疼男人倒霉八辈子。
再次睁眼，他揉着屁股向我求饶。
我念及上一世的“旧情”又甩了他几个耳光。
1
姑姑破天荒来了我家。
“哥，听说陶喜这回又没考上？”
我爸冷冷哼了一声：“谁知道呢，老子现在悔死了，早知道就不花那个钱，让她早早嫁出去！”
我头昏脑涨，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重生了。
见到姑姑，我一颗心又提起来。
果不其然，她又像上一世一样给我爸出馊主意。
“哥，我看隔壁村杨家那小伙子就不错，过两天就把喜喜嫁过去呗，反正她也考不上大学。”
“不行，我要上大学！”
姑姑一听，仰天狂笑。
“哈哈哈哈，喜喜，上大学不是喊口号，你先告诉姑姑26个英文字母是哪些。”
我咬牙没说话，因为姑姑这个问题实在太侮辱人了。
见我没回答上来，姑姑又开了口，嘲讽意味十足。
“陶喜，你可别吹牛皮了，就你？再补习个五年都考不上！”
“爸，我不嫁人！”
我看向我爸，他却撇过脸去，重重地抽了一口烟。
拧着眉，语气不容置疑。
“就按你姑说的办！”
2
杨凯来我家提亲。
“爸，我真的喜欢阿喜，请您同意我们俩的婚事吧！”
杨凯真挚的眼神博得我爸满意的笑容。
“杨凯，你这小子，嘴巴真甜，你跟喜喜还没结婚呢，就叫我爸了？”
“早叫晚叫有啥不同，爸，等我和阿喜结婚了，您就享清福吧。”
我爸是个酒鬼，将杨凯花大价钱带来的好酒一饮而尽。
“那我可没有改口费。”
杨凯上前又递给我爸一盒好烟：“爸，瞧您这说的什么话，我咋会要您老人家的钱。”
我爸接过烟，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拍着杨凯的肩膀直说：“好好好！”
杨凯朝我抛来一个自以为很温柔的笑容，露出一口的黄牙。
我却笑不出来。
上一世我脑子莫不是进水了？？？
姑姑说给我介绍一门婚事，我死活不同意，但知道男方是杨凯后，我果断放弃了唯一读书的机会。
我在内心暗骂自己傻，又想起前世杨凯对我做的种种恶行，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给他两巴掌。
“爸，我不喜欢杨凯，我不嫁给他。”
杨凯错愕：“阿喜，你说什么呢，高考完那天你还收了我的花，说以后要嫁给我呢。”
我爸听完，火冒三丈，甩了我一巴掌。
“死丫头！我说怎么越读越蠢，原来心思都花去勾男人去了！”
我捂着脸瞪杨凯，他却一脸无辜，还佯装好心安抚我爸：“爸，您别气了，是我缠着阿喜，不怪她！”
“你不嫁也得嫁！”
姑姑推开院子大门，气势汹汹走进来。
她手里拿着的东西让我红了眼。
“那是我的录取通知书！？”
“是又怎么样。”姑姑丢过来，挑起眉道：“一个专科，读了也是出来打工的命。”
我看着里面被撕碎的录取通知书，急红了眼。
这分明是一个正正经经的本科，姑姑就是见不得我好。
我朝我爸那边看去。
“爸，姑姑把我的录取通知书撕了，我要继续复读！”
我爸不留情地又给了我一个耳光。
“嚎什么嚎！这个态度读也读不出什么名堂！”
我怨恨地看了一眼始作俑者。
姑姑这时竟然和杨凯对视笑了一下，杨凯还悄悄往姑姑口袋里塞了一个红包。
大概是感受到我的目光，杨凯看过来，嘴角的笑凝固住了，还做贼心虚低下了头，眼底还闪过一丝慌乱。
我瞬间就明白了，这分明是姑姑和杨凯唱的一出戏！
我眯了眯眼睛，想起高考前我和杨凯约定好考到一座城市，可他不想努力，最后自然也没考好，知道我考得不错地那天，眼神晦暗不明，还一直试探我要不要跟他南下打工。
我拒绝了后，他一连好几天都没有理我。
突然有一天却变得特别大方，说可以等我。
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好啊，杨凯，竟然你这么喜欢我，那我就满足你！
我看向我爸。
“要我嫁给杨凯可以，不过以后我可就跟陶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而且，还要断绝父女关系。”
我爸一听，青筋暴起。
“好你个不孝女，老子养你这么大你就这么狼心狗肺。”
杨凯把我护在身后，过去在我爸耳边说了一句。
我爸一听就眉开眼笑了。
但我可听清楚了，杨凯答应给我爸两万彩礼呢。
有了钱，我爸也同意了。
二话没说就朝我看来。
“断就断，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3
我像上一世一样，同意放弃读书，嫁去杨家。
当天，杨家摆了五张桌子，请了左邻右舍，好不热闹。
“这新郎咋这么年轻？”
表姐疑惑，看着一直在敬酒的杨凯，一脸的不满。
旁边坐着的婶婶接话：“能不年轻吗？才19岁，光屁股蛋子，毛都还没长齐。”
“喜喜，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姐看这个人一点都不靠谱！”
表姐将我拉过去，一脸焦急地盼望我能说出取消婚礼的话，就像上一世一样。
我安抚地摸摸她的手：“表姐，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表姐叹了一口气，饭也没吃就走了。
“杨家这回赚了，听说才花了这个数就娶到媳妇了。”
一桌的大娘竖起两根手指，凑过去跟对面的人压低声音说。
那两根手指代表两万，杨凯花了两万就从我爸手里把我买过来了，这年头男多女少，女人贵着呢，家家户户都以最少的钱娶到媳妇为荣，到处炫耀。
我当没听见，按照规矩，继续给各位长辈敬酒。
礼貌谦卑的样子引得他们阵阵夸奖。
“这媳妇长得可真水灵。”
“凯子，你这回娶到宝贝了！”
杨凯亲昵地拥我入怀，亲了一口，骄傲道：“那可不！”
我忍着恶心赔笑：“叔叔婶婶们别客气，多吃点。”
4
新婚夜，杨凯脱我裤子，要干那事。
门外“砰砰砰”传来砸门的声音。
“儿子，这收音机咋开啊？”
杨凯手稍微停顿了一下，就继续扯我裤子。
“别管我妈，干正事要紧！”
可声音不停，还越来越大。
“儿子！儿子！妈难受，今天不打开这个收音机没法睡觉了！”
我娇笑着推开杨凯。
“阿凯，你先去帮妈吧，不然我也不安心。”
杨凯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低声咒骂了一句就出去了。
我面无表情拉上裤子。
杨凯他妈叫杨芹，一个人把杨凯拉扯大，依赖杨凯，还特没安全感。
她一直以为杨凯娶了我做老婆冷落了她这个妈，对我没一个好脸色，今天宴席上更是，全程臭着一张脸。
有这个占有欲强的妈，今天杨凯也别想那档子事了。
上一世，过了大半年杨凯才得逞。
这一次，有了他妈，还有一个脑子没进水的我，杨凯就算想对我做什么也不可能。
我和杨凯没有到结婚的法定年龄，领不了证件，也就相当于换了个地方睡觉而已。
这也是我敢嫁过来的原因。
收音机弄好了，杨芹开了最大声。
吵得街坊邻居都骂声连连。
这还没完，她每过三分钟都要来敲门一次，不是口渴了，就是肚子饿了。
杨凯作乱的手停下，脸跟锅底一样黑，扯着嗓子吼。
“妈，您自己不是有手有脚，自己做！”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撕心裂肺的痛苦声。
“我命苦啊，儿子有了媳妇就忘了娘，天知道我一个人一泡屎一泡尿地将他拉扯大……”
杨凯无奈，沉着脸出去，不一会儿又进来，跳上床。
“喜喜，妈非要你去给她做饭。”
呵！什么做饭，不就是离不开他儿子，又舍不得她儿子辛苦，顺带要给我这个儿媳妇一个下马威。
我顺势埋进杨凯怀里，撒起娇来。
“老公，你去吧，今天结婚我已经很累了。”
杨凯见我主动，讶异又惊喜，他亲了亲我的发顶，温柔说了声：“好。”
5
次日，我神清气爽起床，而杨凯却顶着两个熊猫眼，一脸疲惫。
“阿凯，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做早餐。”
杨凯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阿喜，昨晚咱俩还没洞房呢。”
我笑，这厮还想着那事呢，就他这个身子，风一吹就倒。
“哎呀，你辛苦了一晚上，还是好好休息吧。”
说着，我轻轻一推，杨凯脚步踉跄一下就跌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母子俩昨晚大概没休息，这会儿屋里安安静静的。
我翻了翻柜子，看了一下，还是不少好东西。
就着食材，我给自己煮了个营养早餐。
快到晌午的时候，杨芹才梳着头从房间走出来。
看了一眼冷冷清清的灶屋，当即对我破口大骂。
“饭都没做，你嫁过来是给我杨家当媳妇还是享福的！？”
我摇着扇子，没有从躺椅上起来。
只是一脸无辜道：“妈，我就是来享福的，阿凯跟我说的呀，你说是不，老公？”
杨凯从房间出来，听到我这么说，没回答，只是讪笑地看着他妈。
“妈，阿喜昨天不是累了嘛，我来做我来做。”
杨芹瞪我一眼，随后对着杨凯没好气道：“一个大男人整天钻厨房像什么样子！”
说罢，梳好头发，进了灶屋。
途中还嘀嘀咕咕：“天*的，这哪里是娶了媳妇，这是娶了皇帝……”
6
饭桌上，杨凯一个劲地给我夹菜。
杨芹不乐意了，嚼菜的声音故意很大声。
“腻腻歪歪像什么样子，儿子，我看你也该找个正经工作了，天天待在家伺候你老婆，她能给你发工资啊？”
杨凯也给他妈夹了一筷子菜，笑着说。
“妈，您放心，我肯定上进的。”
隔天他带着一堆东西回家。
“阿喜，你看，这是什么。”
我翻开袋子看了看，是五六个台球。
前世杨凯就是靠这个发财的，他算是有点经商的头脑，前期开了一个草棚台球桌，后来赚了钱进货了游戏机，承包了商场整个六楼，成了这片地方最大的娱乐城鼎豪老板。
我假装不懂，问：“这是啥呀？”
杨凯神秘一笑：“我就说你不知道，这叫台球，我兄弟说，靠这个能赚大钱！”
他滔滔不绝地畅想今后飞黄腾达的生活。
“阿喜，你支持我吗？”
我挑眉：“当然，肯定支持你啊。”
杨凯握住我的手，期盼道：“那阿喜，你去跟你爸说说，看他能不能借咱点钱。”
我想都没想就甩开了他的手。
“杨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连改口费都拿不出来给你，别说借咱钱了。”
“那你那个表姐呢，她看起来就很有钱，听说还在教育局工作呢。”
我心里冒了些寒意，该死的杨凯，算盘打得真他娘的响亮。
上一世我就是听了他的话，哭着向表姐借钱，骗她说我得了病，表姐二话没说就把所有存款打给我，可杨凯这个畜生生意上成功后，却帮着他兄弟举报表姐收黑钱，让表姐丢了工作。
我回过神来，见杨凯有些不高兴。
佯装全力支持他：“阿凯，你别担心，我知道一个办法，利息低，一下子还能贷大数额呢。”
听完我的描绘，杨凯眉开眼笑。
“阿喜，你可真聪明，果然读过书就是不一样！”
7
杨凯不懂利息的事，我隔天就给他申请好，让他签字画押。
拿到钱的杨凯高兴极了，出去半天，晚上醉醺醺回来。
嘴巴里说着什么：“我要发财了，我要发财了……”
话说到一半便晕头转向吐了起来，不一会儿，屋子全是他的呕吐物。
杨芹遛弯回来，见她儿子醉成这样，脸上没有心疼，只有嫌弃。
她朝我大吼：“陶喜，快来伺候我儿子！”
说完便关上了房门，连带着把灯也关了。
我扯了扯嘴角，杨芹口口声声说离不开他儿子，看这样子也不像。
“喂，起来！”
我踢了一脚烂泥一样的杨凯。
他也只是哼唧一下翻了个身，没起来。
算了，竟然想在这睡就睡着吧，我还巴不得呢。
8
晚上我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扒我衣服。
睁开眼，嗅觉也恢复了，闻到一股浓烈的酒臭味。
庞大的黑影压在我身上。
艹！我低骂出声。
杨凯这混球打算霸王硬上弓啊！
“滚开！”
我踢了杨凯一脚，他嗷呜叫一声，猛地又朝我扑过来。
“阿喜，咱俩结婚了，这是迟早的事，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我瞬间明白，大概杨凯酒还没醒，不然也不敢当着我的面说这种话。
竟然酒没醒，那便更好办了。
我抄起门边的扫帚就把他一顿打。
打着打着，我又想起前世，他那时候不像现在这样瘦弱，因为商业上的应酬，喝到一个圆滚滚的啤酒肚，力气原本没我大，后来大过我，在我*的时候把我打了个半死不活。
我觉得不解气，对着他又是扇了好几个耳光。
杨凯喝得太醉了，躺在地上嗷嗷求饶，没有任何反击能力。
直到我打累了才放过他。
我坐在床边大口喘气，而杨凯已经又睡死过去了。
我拖起他一只脚就把他丢了出去。
就算明天他想起来，我也不怕了，反正我从小干农活，有的是力气。
杨凯只比我高半个头，从小泡在烟酒里，身体早就被掏空，他一个瘦的跟竹竿一样的精神小伙，要想硬来也打不过我。
9
第二天，杨凯揉着腰，一脸疑惑问我。
“阿喜，你昨天是不是打我了？”
“啊？”我装作不懂：“我昨晚很早就睡了呀，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
说着我走过去掐了他一把：“你是不是做梦了？”
杨凯又是痛叫一声。
我笑笑去刷牙洗脸了。
杨凯出门前告诉我，今天中午他兄弟要来家里吃饭，让我做好饭菜等他回来。
我含糊应了一句打发他走。
要想让我伺候他们，下辈子都不可能！
待杨凯走后，我一屁股坐在躺椅上吃着水果晒太阳。
杨芹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我看见一车队远远开过来。
那一行人穿着紧身裤豆豆鞋，梳着斜刘海，这副打扮，好像对这个世界有什么不满似的。
我又定睛一看，哟！一绿毛女孩，穿着暴露，正坐在杨凯那个拆了排气管后轰轰作响的摩托车上驰骋呢。
我可认得她，上一世杨凯发达之后，嫌弃我人老珠黄，不会打扮，当着我的面把这女人带回家搞。
感受到我的目光，杨凯慌了一下，最后与袁燕妮说了句什么隔开了距离。
杨芹迎上去。
“都是阿凯的朋友吧，来都来了，怎么不带些东西呢？”
他的兄弟们从车上下来，听到这句话，尴尬地不知所措。
“妈，您说啥呀，快进屋去。”
杨凯推着他妈进屋，走到我面前。
“阿喜，饭菜一定都准备好了吧？”
我假装忘记，慌忙从椅子上跳起来。
“啊？阿凯，什么饭菜？我以为你叫我今天在家好好休息呢。”
杨凯一听，脸紧绷得可以弹琴，他黑着脸，像是极力在克制，一字一顿道：“那还不赶紧去，我兄弟们快要等急了！”
“不是吧，可是你说娶我回来不让我上厨房的呀？”
我无辜地眨巴眼睛。
杨凯有些无奈，但仍旧哄着我。
“乖，阿喜，你给我个面子，做了这顿，以后都我来做。”
我悄咪咪一笑，难为情答应他。
杨凯温柔地摸着我的头发说：“这样才对嘛。”
10
我慢吞吞准备食材，中途袁燕妮进来洗水果。
她把水果往我面前的水池子一丢，水花溅到我脸上。
“嫂子，麻烦你帮我洗一下水果吧”
我抬头看她一眼，故意用不屑的眼神将这位袁燕妮全身上下扫了一遍。
随后把苹果丢在地上，用力一踩，瞬间苹果被我踩成渣渣。
“这就是我洗苹果的方式，再来招惹我，下次踩成渣渣的就不是苹果那么简单了！”
袁燕妮吓了一跳，神色慌张跑向堂屋。
杨凯和他那些兄弟们在打牌，时不时发出巨大的哄闹声。
我磨磨蹭蹭两三个小时才探出头道：“阿凯，饭菜都做好了，可以吃了。”
这时，杨芹过来，掀开锅盖，暴跳如雷。
“凯子！看看你媳妇做的好事！”
杨凯跑进来也一脸震惊。
“阿喜，你这是做什么？！”
“做饭呀。”
杨芹甩了我一巴掌，怒气冲冲道：“做个屁的饭，我看你是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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