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流行一个梗:我在B站有房。这句话是指那些在B站视频里抢先发弹幕快的人或者留言很靠前的人,就好像他们住在B站里一样。
随着短视频平台的火爆,这句话已经不算是一句吐槽或者梗了,人们对视频平台的依赖日渐加深。数据显示,2019年中国人一天刷短视频的时间是38分钟,而到了2020年这一数字已经上升到2小时。我猜想,由于疫情的影响,宅生活的持续,这一数字只会进一步上升。B站作为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后起之秀,近年来也是风头正劲。我是一个 B站老用户了,大概从2014年就注册了账户,而真正养成每天必刷的习惯,也是最近两三年,我在之前的文章里也多次谈到B站,而且一些文章的灵感也正是从B站上来的。从当初那个关注动漫、游戏的小众二次元互联网平台,到如今的无所不包,B站囊括了生活的种种。
这让我想起汪峰《北京北京》里的一段歌词:
我在这里欢笑我在这里哭泣
我在这里活着也在这儿死去
我在这里祈祷我在这里迷惘
我在这里寻找也在这里失去
对我而言,一方面愈发沉迷,一方面愈发跟不上这个时代。这种“跟不上”不代表我不能欣赏B站那些鬼畜视频或者另类表达,反倒喜闻乐见,B站本来就是多元文化的呈现和杂糅,每个人在这里都可以找到自己的兴趣所在。如果说前面这些尚且是“互联网生活技能”,那么我想强调的“跟不上”,是指“生存技能”不足,也就是说徜徉在各色视频的海洋中,我游刃有余,但是让我创作这样的视频,那是远远不及的。这里面既有时代的因素,也有个人志趣的因素。
互联网时代特别是移动互联网时代下成长的一代人,与我们这一代“半路出家”的相比——前者可以叫做“互联网原住民”,后者可以叫做“互联网移民”——不光是一个技术更新迭代的问题,而是人与技术共生的问题。对我而言,视频拍摄制作是一门技术(或者艺术),这种技术或艺术对我来说是一个具有陌生感的东西,一个异质的东西,我需要从零学起,一点点摸索。而出生和成长于移动互联网时代的一代人,他们伴随技术一同成长,这就好比是狼孩,从呀呀学语、蹒跚学步开始,他就与狼崽一起成长,他天然以为自己也是一只狼崽,他通晓狼的语言,熟悉狼的组织、狼的行为,对这一代人来说,影像语言毋宁说一种母语。
另一方面,我也逐步意识到,自己在视听语言方面的迟钝和笨拙。更何况在步入大学之后才慢慢接触这种语言,就好比从初中开始学习英语那样。尽管我的文化课成绩还不错,但是一旦实践起来,我的弱点就暴露无遗。靠镜头语言和旁白并不能讲述一个跌宕起伏的故事,最终只能沦为一个PPT展示,我所能做的,大概只是将这个PPT做的好看那么一点。
我可能要庆幸,自己可以不依靠互联网生存技能讨生活,否则我怕是要饿死了,但是这并不表示那一天不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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