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全国最高档的写字楼里,来了一个只穿和服的美女老板娘。在众人异样的眼神下,阿仙轻声说让你们的负责人出来,前台看出了女人并不属于这里。但此刻的负责人已经出现在了视线,奈何男人步子迈的很开,小碎步的阿仙怎会跟的上?奇的是负责人大白天就要去烧香。原来当年那个本枯节大师,男人的父亲早就挂了。阿仙刚想自报身份,没曾想负责人一开始就知道她是谁。显然面前这个男人和之前遇到的对手不太一样,他的眼神像是能看穿一切一样。没等女人开口,负责人就表明了态度。工厂收购那是大势所趋,本枯节的泯灭更是谁也阻止不了。当下的现状就是这样,他只是正巧踩着时代的步伐,顺道应和了国民的喜好,带走了不再属于这个时代的本枯而已。这真的像是一场演讲,说的阿仙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去。
回到了一升庵,得知大爷他们也来了店里,说是明天要签订工厂收购的合同,显然大爷也妥协了,但还想吃一次阿仙刨的木松鱼花。这个刨子是阿仙5岁起一直用到现在的。当时母亲教她说,本枯节的头部得朝前尾部要对着自己,双手用力握住两边,慢慢的磨用心的磨。于是磨着磨着,阿仙便成了一升庵的当家。听着本枯与刨子间清脆的摩擦声,店员们的心,此刻也随着声音慢慢平静了下来。刚刨好的木松鱼花色泽是最亮的,吃起来更是清甜。大爷感叹说果然是我做的本枯阿,老子我可真是个天才。他大把大把的塞进嘴里,因为明天过后,他便再也不能延续自己的梦想了。
阿仙想起母亲曾今的教导,说每个人都会有舌尖的记忆,就像是刻在心里刻在骨子里一样。假如有一天再次尝到,便能把你拖回当时的记忆。此刻阿仙像是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女人想用这最后一根本枯,来唤起那位蔑视一切的人的记忆。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阿仙让大妈扣着点送去了一升庵的请帖。提前准备了一条来自男人家乡的木松鱼,再通过厨师长亲自操刀,告诉大爷用完料理之后再签合约。于是看到这份没有签字的合约,聪明的男人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意图,说自己早有耳闻。
一升庵的料理能够改变人的心意,但我今天并不想吃饭只想签约。谁知一旁更高一级的社长,说吃了再签也不迟,这说到了阿仙的心坎里。但她当然不会知道,这位社长的手段远高于一旁的负责人。于是一碗用木松鱼做的盖浇饭,端于两人面前,负责人并未动筷,看破还要说破:你应该调查过我的出生,想用我家乡的料理让我感动落泪。这种把戏也太小儿科了。可一旁的社长端起碗来就想干饭,还请教负责人该如何品尝,他说这是家乡渔民们惯用的伙食。渔民为了能快速吃完继续捕鱼,通常会把碗中的饭拌乱,散去一部分热气,通过酱汁和木松鱼的完美融合,味道也会意犹未尽。
谁料碗中的酱汁,用的也是他家乡货整一套的制作方法阿仙了如指掌。用味浓色重的酱油与甜料酒混合用本枯节刨出的木松鱼花,全部一起放入锅中煮到沸腾为止。这确实牵动了男人对母亲的记忆,可并不能打消他收购的决心。此时小吉端着陶壶进屋,原来木松鱼盖浇饭的尽头,是将其做成茶泡饭。
可这并不是一般的茶水,而是用本枯熬煮之后,呈现最新鲜的汤汁。光是闻着香味,就能让负责人忍不住想尝一口。大爷自信满满,因为这是用他穷极一生做出的本枯。恍惚间男人已经把饭干了完,疑问怎会是这样,这样的味道这样的香味,只有自己的父亲才能做到。是这样吗?看来我终于追上他了。
这确实是对大爷手艺的肯定,也是他从未忘记本枯的证明。人这一生能追求的东西有很多,但能像大爷这般一股脑儿的人却少之又少。他跪在男人的面前,说自己并没有他父亲那样的天赋,但他还是打算一直努力下去,直到入土为止。负责人很是为难,可还是坚守立场将合约甩于大爷的面前。此时桌上的茶壶打翻也意味这是一个场覆水难收的结局。
沉默了许久阿仙便提及了舌尖的记忆,她说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却能通过一辈又一辈的人流传下来,从父亲到母亲最后到你难道没有它存在的意义吗?此刻男人像是通透了一般,他一头栽在社长面前。说在收购之后他定能制定出最为节约成本的方法,在厂房内能开一个角落,留下大爷本枯的生产线,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响,坚决到务必要社长点头答应才行。
巧得是社长并不是省油的灯,不管是料理还是传承,他根本毫不理会,他知道大爷的厂房债务累累便转手取消了收购的合约。今后的厂房不论是拍卖还是宣告*都与他无关,这男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可他却把眼神转向了阿仙这边。于是隔天社长便带着律师再次拜访了一升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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