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励2014年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大学毕业后,他前后参演过高群书执导的《三叉戟》《刀尖》等影视作品。此次在《猎冰》中扮演黄宗伟(张颂文饰)的跟班小弟“阿龙”,徐励接受新京报记者专访时坦言,“因为之前拍过高导的几部戏,高导对我也比较熟悉,他可能看到了阿龙这个角色和我身上有相似的地方。”
《猎冰》中,阿龙来自边陲小镇,没文化,性格单纯,沉默寡言,但是对黄宗伟有着绝对的忠心。在最新的剧情中,为了维护身处险境的黄宗伟,阿龙甚至亲手在船上将自己的初恋女友冰冰推下水。阿龙作为黄宗伟最信任、贴心的“小弟”,徐励和张颂文之间有大量的对手戏。在徐励看来,在拍摄中,如何能接住张颂文的戏,是自己面临的最大挑战……
徐励在《猎冰》中饰演黄宗伟(右)的跟班小弟“阿龙”。
——塑造人物——
阿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兄控”
新京报:在你看来,《猎冰》这个故事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
徐励:《猎冰》和此前高群书执导的很多故事一样,非常真实,这也是高导的作品最吸引我的地方,保留了生活的质朴与原生态。在故事中讲的是真实的,活生生的人性,里面的人物没有添加过度的包装,他们只是被丢到了相对复杂的环境和身份里去,但他们所展现的还是普通人应该有的反应和生存状态。
新京报:在你看来,阿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徐励:阿龙是一个没见过世面,比较简单比较轴、重情重义、看起来很憨,其实很可靠的一个人。同时,他还是一个非常严重的“兄控”,对黄宗伟非常信任和崇拜。
新京报:阿龙身上最吸引你的地方是什么?
徐励:他比较吸引我的还是他的“真实”和“憨”,我觉得每一个人身边可能都有一个这样简单又轴的人,他代表了一种共性。把这样一个角色演活,演出记忆点,对我来说也算是一个挑战。
阿龙性格简单、轴。
新京报:在性格上,你和阿龙有什么相似的地方?有特别不像的地方吗?
徐励:我和阿龙都是比较轴的那种人,认准了一个事情,做就完事了,比如他认定要一直跟随黄宗伟就对他非常忠诚,从头到尾视死如归。不像的地方可能是他挺单纯的,阿伟让他去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比如他跟阿伟一起逃命,帮助贩毒,他意识不到这个东西是害人的事,中间有一段没放出来的戏,阿胜跟他聊天,他非常义正词严地说害人的事不能做,害人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但是他意识不到帮助黄宗伟就已经是在害人了。而我自己在生活中是一个想得比较多的人。
新京报:你如何看待剧中阿龙和黄宗伟之间的关系?阿龙为什么会如此死心塌地跟着黄宗伟?
徐励:因为阿龙初中都没毕业,念到初二就没上学了,没有文化也没有技术,黄宗伟在三平当地算得上是响当当的人物,在他的认知里面黄宗伟就是最厉害的人,他想要出人头地就必须跟着黄宗伟,这也是他唯一认定的事。而且黄宗伟在两个人的关系中其实充当的是一个很称职的大哥,他会教阿龙化学,教他一些人生道理,在金钱上面也没有亏待过这个小弟,在阿龙有限的人生阅历里,黄宗伟是一个非常亲厚可靠,完全值得信任的人。
专门练习穿人字拖跑快又不把鞋跑丢
新京报:你有没有为阿龙设计一些小动作或者小细节之类的?
徐励:双手插兜是设计过的。阿龙还有很多跑的戏份,大家都知道,我整部戏都穿着人字拖,所以怎么穿人字拖跑那么快又能不把鞋跑丢,这个我有专门设计练习过。
新京报:有网友截图了阿龙在车站帮黄宗伟抱三胞胎的图,说动作非常专业,是特别观察了一下抱孩子吗?
徐励:可能我小时候抱我两个表弟比较多吧。
新京报:阿龙说话比较慢,有点儿愣,这种人物的“钝感”是刻意设计的吗?
徐励:有一部分的小设计。也有一部分是根据人物和跟颂文哥对戏时候,自然而然表现出来的。因为我觉得这个状态是符合阿龙这个角色的,他没什么文化,没见过世面,黄宗伟很多教他的东西超出了他之前的理解,所以反应慢,说话愣。我就把自己平时比较迟钝一点儿的状态代入到这个角色当中,成为他一个最日常的状态。
新京报:对你而言,饰演阿龙最大的困难或者挑战是什么?
徐励:接住张颂文老师的戏(笑)。颂文老师真的非常非常厉害,他对细节的揣摩,对每一句台词的理解都非常到位。我在剧中跟他有大量对手戏,开拍之前就有一些担心,能不能接住他的戏。但现场他是一个非常好的老师,很会引导演员的状态,比如我们一场戏可能拍很多遍,他会给出不一样的即兴反应,我也会根据他的状态来调整我的状态,在这个过程中我学到了很多,怎么设计一场戏,怎么跟对手配合等。
阿龙和黄宗伟形影不离。
新京报:阿龙谈恋爱之后,最开始显得有一点儿“恋爱脑”,你如何看待他的感情线?
徐励:阿龙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冰冰是他的初恋。对于他这种感情上的新手,其实是很容易被冰冰拿捏的。但是在他的心中冰冰的地位远远比不上黄宗伟,所以在后来遇到生死问题的时候,在黄宗伟和冰冰之间他毫不犹豫选择了前者。我觉得他在感情上只能说“短暂地迷失了一下子”吧,毕竟是初恋,可以理解,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大哥。
新京报:阿龙把冰冰推下水之后,依然可以和大家一起若无其事地大口吃饭,这个情节你是如何理解的?
徐励:这就是之前咱们说过的,在生死关头,阿龙会毫不犹豫选择伟哥。这个情节之前其实有一些铺垫,各种原因没能呈现在播出版本,也就让遗憾随风吧。安心做个吃货也挺好,逃亡也确实饿了。
新京报:剧中哪场戏是你印象比较深刻的?
徐励:有一场在天台上的戏,颂文老师教我粤语,其实他教之前我就已经练了很多遍了,那段我感觉有种不知为何的温情吧。这部戏算是一部很残酷的戏,这场戏是为数不多的回忆起来比较温暖的戏份。后来我们两个在天台上面唱粤语歌,拿着啤酒瓶对饮,即兴发挥,很畅快很开心。
新京报:高群书导演之前发微博说,《猎冰》是他拍过最穷的剧,条件很艰苦。有什么让你印象比较深的剧组条件艰苦的事情吗?
徐励:当然就是我的人字拖了。我看到网友说阿龙是拖鞋战神,一双拖鞋走天下, 我们剧组是真的穷,连一双皮鞋都没有给我准备,我最后甚至穿着拖鞋走出了国门(笑)。其实也不完全是没钱买鞋,这也是设计给角色的一个特征,一个记忆点,如果穿上皮鞋了,反而这个角色就变得平平无奇了,不得不说这也是导演的一种手段。
——戏外——
我和颂文老师也互称“阿龙” “伟哥”
新京报:剧中你和张颂文有大量对手戏,他有没有什么让你印象很深的表现,对你有一些什么帮助和启发吗?
徐励:我们每场戏都是在剧本范围内,根据当时的场景环境有所调整,每一条很小的反应不同也可能都不一样,我必须绝对专注。颂文老师经常会根据现场的状况设计一些细节,增加生活感和人物的真实性。比如有一场雨戏,我们台词说完之后正好走到一个比较狭长的通道入口,他就即兴加了一段说这种地方叫一线天的内容,一下黄宗伟这个形象就活了起来,你会觉得这个人非常真实,让人觉得信服。还有我们喝醉了在天台上跟冰冰在一块儿的戏份,那一场其实他没喝酒,但是演出了喝了起码两斤的状态,开头他夸奖冰冰还有跟冰冰拥抱,这些戏全是他自己加的,所以后面冰冰走之后他一下子清醒,这种反差一出,观众一下就能感受到这个人物的“虚伪”和心思缜密。还有伟哥让阿龙重复他的话,都是临时的。包括在戏外,颂文老师也一直叫我“阿龙”,我也称颂文老师“伟哥”,我们整部戏都是这样相处,这对我的帮助很大。
新京报:拍戏之外,平时有和张颂文老师进行过一些什么交流沟通吗?
徐励:开机前跟导演一起勘景,第一次见到颂文哥,他问我是不是健身,我说就是每周都会逼着自己去健身房,尽量保证一周五天那种。颂文哥特别认真地对我说:阿龙一直生活在农村,壮实可以有,但健身痕迹还是越少越好。所以两个月我都没锻炼,你知道吗,就是没有负罪感地躺平,因为角色需要嘛,还挺爽的(笑)。如果收工早的话,大家都是一起吃饭喝酒,他不喝酒,但他喜欢美食。他留心各种细节,对什么都好奇,只要他不知道的就去查。有一次收工晚,凌晨一点多还给我发微信讨论当天要拍的戏,问我的想法,两个人该怎么处理。开机没几天导演请我们吃饭,颂文哥讲他之前的事,他的经历,每个细节都非常打动人,讲到他和前经纪人的故事,给我讲哭了,在饭桌上哇哇大哭的那种。
张颂文和徐励等听高群书导演(左二)说戏。
导演一直告诉我们演戏就是观察生活
新京报:此前你也和导演高群书合作过多部作品,在表演上导演给了你一些什么样的帮助?
徐励:首先我不是跟导演合作,是高导一直给我机会,高导要是放弃我、没喊我,我现在肯定不会再演戏了。高导是个非常推崇自然流露的写实派导演,他一直告诉我们演戏就是观察生活,要灵活和变通,不要一板一眼,他会让现场所有的环境、人物、道具、布置处在一个最舒服最自然的状态,让演员在表演的时候没有任何觉得别扭的地方,这样的状态下很多东西真的就是自然流露。他是通过设计来消除那种设计感的,这非常厉害。我觉得通过他,我深刻地了解到了演戏最好的状态就是你不觉得自己在演。忘掉机器,忘掉观众,忘掉身边的工作人员,找自己最舒服的方式,这段戏出来绝对就是令人信服的。
新京报记者 刘玮
编辑 佟娜
校对 赵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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