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在南京市的十四五规划中，将建设国际消费中心城市作为重要的战略目标。特色新消费品牌在拉动消费、促进经济方面有巨大的潜力和能量，融入在地文化的本土新锐品牌在适配度和个性化上都具有区别于连锁商业品牌的优势。为关注扶持本土特色品牌的创新孵化，积极培育本土消费新势力品牌，助力打造一批示范性、创新性强的特色消费场景，2023年，南京商业地产商会正式启动“寻找主理人”系列专项，链接多方资源，激发南京新消费品牌创新活力，助力南京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建设。
采访者| 贝贝、靖雯
图| 受访者提供
本次对话主理人栏目的采访对象区别于前几期，除了南空间实验室的创始人之外，程向阳老师还是南京规划委员会专家委员、江苏省建筑文化研究会常务理事、江苏建筑师学会/城市设计学会委员、中国青年建筑师奖获得者、南华建筑设计事务所总建筑师/主持合作人，近年来主要致力于建筑与城市设计创新实践。
前往采访程向阳老师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我们到达南空间实验室时，有个小哥正在用水管冲洗院子，氤氲的水汽升腾起来，院内的旋转楼梯在阳光下亮晶晶的……随后，我们入座二楼的公共空间等待程老师，窗外熙南里的景色被框住美得像一幅画。
“有机生长”此时此地的南空间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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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空间实验室的名字来源于——空间位于南京熙南里历史文化街区的大师工作室南楼，我们的事务所叫南华建筑设计事务所，事务所核心成员来自南大建筑团队……“南空间实验室”初创名体现以上叙述的此时此地性，多视角尝试从建筑都市性中发掘和开拓一系列新可能性的空间实践，并在社群运营中探索未来城市更新的多样发展潜能。
南空间实验室所在建筑的原址是南京日报社职工宿舍大楼，租下这栋楼后，整个室内和室外环境的改造设计体现了我们作为建筑师全过程参与空间实验的首发产品。
改造是一个动态的过程，我们在着手改造前就思考了这栋楼未来的使用状态，并且持续注入新的思路。一开始是以办公用途租下这栋楼，但办公场所是静态的，并且其自用性较强的特点也会使得空间与街区的连通性很弱。我一直认为，建筑空间改造更新要体现“有机生长”，活化老旧建筑的关键还是要回到环境本源问题，因地制宜很重要，而不是先入为主地的考虑设计师或载体方想做什么。
建筑师参与空间运营与设计的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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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熙南里街区整体性视角，我们希望与街区之间建立和保持可持续的互动。其一楼具有公共性——城市建筑底层的公共性非常重要，它带来人们介入和参与的机会，并且提供了可想象的空间。如果南空间实验室的一楼只是办公楼大堂，那么楼下的院子、门口的楼梯就都失去了活力——所以我们孵化了NAN咖啡和NAN牛排小馆。
NAN咖啡不仅是一个咖啡店，我们设计了一个无边吧台，兼顾了咖啡售卖和办公楼门厅的作用。在设计之初我就希望NAN咖啡的空间不是一间单独隔出的门面，在空间设计和空间业态的选择上考虑到互动性，在这栋楼里生活工作的事务所员工都能有较高的参与度。现在经常有员工在一楼的吧台坐着高脚凳办公——这在商业逻辑上也是较为成功的。
一楼的另一半孵化和运营西餐品牌——NAN牛排小馆。西餐行业对专业性和职业性的要求非常高，所以我们物色了专业团队，能确保牛排小馆的技术链成熟完整。且西餐对食材的要求极高，从供应链到菜品规划、厨师培训，NAN牛排小馆都有专业人员操刀。我们作为建筑设计师，更多从空间设计角度创造价值，为商业赋能。
南空间实验室的二楼设计为一个带有文化属性的公共空间。这栋楼北侧是一个红色台阶的网红打卡点，人们到这里拍照，再通过台阶上来，需要有一个空间能够进行互动，二楼展厅就满足了这个需求。同时二楼展厅把红色台阶和南空间实验室院子内的旋转楼梯串联起来，从城市公共性空间的角度出发建立了连通，形成了空间和人的流动。
二楼并不是一开始就这样规划的，是在运营和使用的过程中，被发现很适合做一个展览空间。就像很多商业体本身与所在的位置以及最后形成的定位都有极高的关联性——空间是相互渗透的，所以这样动态的、“有机生长”出来的空间是有趣的、可持续的。二楼以上是事务所的办公空间，相对比较安静，二楼又同时起到由动到静过渡转换的作用。另外，商业活动的场地可以从一楼拓展到二楼，或是作为茶歇场地对一楼起到补充作用。
品牌的定位与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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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咖啡和NAN牛排小馆伴随着南华建筑设计事务所一起在这栋旧改建筑里有机成长。这两家店不是独立租赁的商业体存在，我们把它们看作事务所的一部分，如何去定位它们很重要。
定位的第一点也是最核心的一点——品质。如同我们一直秉持建筑师的职业精神，我们找有同样价值理念的专业团队来做，提供技术上的指导，选择品质优秀的食材，严格控制出品的高质量，以保证我们产品的长期性和创新性。
定位的第二点——环境。开店这件事对我们来说是人生第一次，所以设计之初我们对顾客行动的流线、坐下的感受等方面做了很多意见征集的工作，设计时我们就思考如何布置才更适合商业的逻辑。因为设计和运营的出发点往往不完全相同，导致很多时候商业空间的设计师和运营方会产生分歧。两家店开业后我经常下楼，看看环境方面还有没有能够完善或迭代的地方，也呼应了南空间实验室的名字——在实验中不断更新。
定位的第三点——服务。核心运营服务管理人员是参与该项目全过程的事务所设计师，角色的转换也是一个实验的碰撞。他们通过专业的餐饮培训，在管理服务的过程中更能发现用户与环境的感受反馈，也更能贴心地的关注细节要领。
目前两家店都实现了我们最早定下的目标，能够初步自我循环起来，这对我们关注的生长概念打造了一个好的根基。作为空间运营和空间设计结合的实践，南空间实验室的发展态势向好。
用设计连接大众、点亮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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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的创新是我不同于其他品牌主理人的角度——主理人去创造品牌、经营品牌一定是出于本性，在自己的技能基础上创造更多的价值、实现更多的理想和目标……我做了二十多年的设计，现在在做设计与运营的融合和创新，把品牌和我擅长的、热爱的领域做嫁接，将自己的专业进行延伸和跨界。
南空间实验室作为我们孵化的品牌，其核心的运营理念——第一，以设计去挖掘空间的价值；第二，让设计来联系大众对空间的感受。我们以前做建筑设计大部分是远离大众、远离消费的，但南空间实验室所呈现的价值是让设计连接公众参与，产生多种的可能性，我希望这个价值能够启发城市更新过程中的一些思考。
未来的南空间实验室可能会寻找南京或者其他地区的载体，最好是城市更新的项目，我们进行改造，分析它适合什么样的业态，再去寻找合适的业态置入，将品牌与设计相结合，迸发出能量。
存量载体对城市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也是未来城市空间发展中最有价值的。我们希望城市更新更加集合、多元、适应度更高。更新最核心的是主动性更新，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对空间探索的潜在*和尝试的主动性，不管更新的载体属于单位还是个体，最重要的是激发所有方对载体本身和周围环境的理解，这样才能够打通城市更新的血脉，在新的社会背景下流动，从而形成良性的循环。
设计本身是能产生价值的，设计师对空间的创造和消费、运营之间并不冲突，一个好的场景对运营是有价值的，所以南空间实验室是一次非常重要的尝试和体验。另外我们通过社群运营的实验，探讨在城市更新里内容的重要性，未来如何与设计产生关联，这也是我们目前探索的一个方向。
设计对一个城市最重要的贡献就是公共空间的场所营造。有的建筑，大众的参与度很高，它对城市的贡献、设计的价值就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但有的建筑，呈现封闭隔离状态，它对城市的贡献度就比较消极。我觉得未来南京的本土品牌，可以更多地可以更多的关注和尝试从营造城市公共空间场所角度出发，发现自己，点亮南京。
作者/编辑 | 于靖雯
责任编辑 | 魏贝贝
审核 | 冯宪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