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丫头,就陪小毛这个,往边上这一挪:“大哥,要不你看,你给我换一个吧,我这岁数小,我这整不明白,你们再挑我理,再生气啥的,你给我换了吧。”
“你给我坐那儿,难得我毛哥稀罕你,干啥去呀,坐那儿!今天晚上,必须给我毛哥伺候舒服了,要不我找你经理,我投诉你!”
“哥,你可别投诉我,那行,我去。”
他也不敢说别的,当时经理哐当的一出来,联系的当时店里的经理,经理当时都乐坏了,一说开客房,这不又来钱了嘛,这帮丫头啥的,就指着这个挣钱呢,无噪音,无污染,一条缝隙谋发展嘛!
经理带着往里边啪的一来,这个女孩,就陪小毛这个,加上经理,把毛哥给领进客房了,你等他们一走,毛哥这几个兄弟,基本不用别人扶,一进客房,你就在门口听那个声音,就什么声音都有了。
那时候的东莞,真就这样,这玩意儿很正常。张亮转身就回家了,等说小毛往这床上哐当一躺,他是最迷糊的,反正也是喝多了,躺床上直接就睡着了,但是这个姑娘呢,确实挺会照顾人的,拿了个毛巾,上水池那位置,给投了个毛巾,当时还给毛哥擦擦脸,擦擦身子。
半夜的时候,他得睡一个多小时了,当时又吐了,这姑娘起来给收拾地,最牛逼的是啥呀,毛哥的胸前吐的就什么都有了,他把毛哥的衬衫拿来给洗了,洗完给他挂屋里了,也给晾上了。
她自个儿穿个小裙子,也不动弹了,往那儿一坐,坐在床边了,就看着毛哥在那儿呼噜呼噜的,一声也不吱,也不敢睡觉,还不敢走。
你说这边,得来到夜里接近两点了,小毛渴了,直接渴醒了,起来找水来了,一看小姑娘在旁边坐着呢,给她吓一跳:“哎呀哥,你醒了?”
“哎,我咋光膀子呢,我那衣服呢?”
“毛哥,你那衣服脏了,太埋汰了,我就给你洗了,在晾着呢。”
“有水没?给我弄点水喝,这嗓子咋这么干呢,给我弄点水喝。”
小丫头给弄的水,往这一拿,毛哥咕咚咕咚喝两口,他也睡不着了,看看这女孩,直接就说了:“你出去吧,老妹,哥这不用你啦,你走吧,走走走,哥也不是说别的啥,今天这酒也喝多了,属实没有心情。”
“哥,我求你了,你别让我走,这你要让我走的话,我出去得挨打了。”
小毛一听,当时就吓一跳:“不是,挨什么打呀,怎么还能挨打呢?”
“哥,你可能不知道,咱们这边有咱们这边的规章制度,有咱们的规矩,只要是陪客人进了咱们这个房间,一晚上不许出去,啥事儿都不兴走,除非说客人走了,咱们才可以走,要不你要不走的话,我走了,他们就得打我。”
“妹子,哥看你也不像是干这个的,老家什么地方的?”
“哥,我这老家吧…我老家河北人。”
“你老家河北人?听你说话的口音都不像呀,你怎么还能跟我撒谎呢?你觉得哥是坏人是咋的?”
“不是,哥,我真是河北人。”
“那你要不愿意说的话,那就拉倒,那个啥,不出去的话,你这么的,你就在那边坐着吧,那在沙发上坐着,我在这儿躺着,咱俩就谁也别那啥谁,你放心就行。”
小毛真也是没往别的地方想,小姑娘往边上这一来,老老实实坐沙发上,一声都不吱,但是她这越不吱声,小毛倒来兴趣了,看看她,觉得小丫头挺有意思的。
酒也醒差不多了,晚上也睡不着了,点一根烟,这一看她:“老妹,你跟哥唠唠呗,你这怎么回事呀,怎么到这块干这个啦?你这家里条件不好呀,还是怎么的,看你这岁数也不大,你今年多大?”
“哥,我今年21。”
“你才21岁呀,老妹儿,哥不是说话嘴直,就凭你这模样,你这个岁数,你干点啥不比这强呀?这哥倒没有别的意思,并不是说瞧不起你,就是寻思你干点啥不比这强呀,将来这结婚啥的都费劲。”
“哥,还结啥婚呀?我这能不能走了都不一定了。”
这句话给毛哥干一愣:“怎么个意思?怎么还走不了呢?老妹,啥情况?”
“哥,你看你能答应我个事儿不?”
“你说吧,啥事儿呀?”
“那我要跟你说实话的话,你不能跟别人说吧?”
“我谁也不说,放心吧,你说吧。”
“哥,我这不是自愿*。”
“嗯?什么意思?老家哪的?”
“我老家是湖南人。”
这一说湖南的,给毛哥听的一愣一愣的:“你老家哪的?”
“我老家湖南人。”
“我老家也湖南的,咱们还是这湖南的老乡,妹子,你是不是有啥难言之隐呀,你跟哥唠唠,怎么的了,你跟哥说。”
“哥,我去年,我叫人给绑来了,我在珠海上大学,我晚上去打出租车,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当时在车里,就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就给我整这儿来了,我都挨多少回打了,哥,咱走不了呀!”
“妹子,这个啥,你也别哭啦,你要是信得着我,信得着你毛哥,毛哥我带你走。”
这句话一说完,小丫头在这儿就眼泪含眼圈了,往起啪的一站,这一看小毛:“哥,不用了,真不用了,之前我也碰见过咱们的老乡,也是湖南的,我跟两个人说过,一个人答应我了,但是第二天就跑了,第二个人也答应我了,但是回头就跟我经理说了,好悬没给我打死呀哥!”
小姑娘这话一说,更是激起了小毛的斗志:“小妹,哥指定得给你整出去,你放心吧,我有兄弟,哥给你带出去,哥深圳的,你要信得着我,我给你带出去。”
小丫头在这儿。眼泪就哗啦哗啦往下掉,来到小毛的面前,看看小毛,一看就是没经历过啥的大学生,也不会说,不会唠别的,哐当的一下子跪小毛面前了,给小毛干一愣:“哎,老妹,你起来来,赶紧起来。”
“哥,真的,老妹也不会说啥,求求你了哥,你把我整出去,我在这块儿早晚都得死在这儿!”
这是实话,过去东莞真这样,其实也不仅仅是东莞,全国各地多少地方都是这样,就是多少个女孩儿,就是岁数大的,岁数小的,十五六岁的,你在哪儿来的都不一定了,兴许说骗来的,拐来的,怎么来的都有,对不对?
那时候,一个丫头,你只要长得好看,全给你卖到东莞去,那真来钱,到这块儿,吹牛呢,先给你饿三天五天的,让你吃不了饭,让你干啥你干啥,吹牛呢,打死你,你知不知道那种想出去的那种心情吗?就是走不了,你上街买个东西都买不了!
多少次机会,以为我能跑出去,结果让人给抓回来了,接着就是一顿暴,对不对,抓回来就是一顿暴打,那种渴望,说有个大哥能给我救出去,让我干啥都行,相当于是救命恩人了!
小丫头就在这儿哭完了,她这一哭,给小毛干精神了,一宿不睡了,不用睡觉了,本身他也是性情大哥,在这块儿一摸他头发:“妈的了,来,咱俩现在就走,来,哥带你走来,咱不待了,不在这儿待了!”
“哥,你喝酒了,要不你再睡一会儿吧。”
小毛啪的一站起来:“睡鸡毛呀还睡,正好我还有几个兄弟,都在旁边呢,我打个电话,你啥也甭管了,你这里有没有闺蜜啥的,有没有咱老乡?”
“咱湖南老乡,哥,我就认识一个,其他的我都不认识,也是一个湖南的,比我大四岁,25了,跟我这关系挺不错的,他在你兄弟那屋呢,就是挺高大个子那个。”
“谁?那个小高呀,在他那屋呢?”
“我也不知道叫啥,就挺高大个那屋。”
“行,你啥也不用管了!”
说着,电话啪的一打过去:“喂,小高,你这也别睡了,我是你毛哥!”
“嗯,毛哥?毛哥,不睡了不睡了,咋的了哥?”
“你给我招呼大伙儿来,大伙儿都先别睡了,走,别睡了,咱们现在就走,再一个,把你身边那个女孩儿你给我领上,给她带出去。”
“带出来?带哪儿去呀哥?”
“跟咱们一起回深圳。”
“不是,哥,你看你是稀罕她还是说咋的?”
“放你的屁,让你带走,跟咱一起走,他们是被拐来的,听不明白呀?”
“明白了,哥,我招呼,我现在招呼他们!”
“那丫头在没在你那屋?”
小高一回脑袋:”没有呀大哥!”
“去哪儿啦?”
“不知道呀!”
“找那女孩儿!小高,把那女孩儿给我找上,出去喊经理去,把那女孩儿给我找回来,叫你那屋去,你告诉她,你就说你大哥要带她走,信得着就跟你走。”
“行,我知道了哥,我马上召唤!”
电话啪的一撂下,小高上隔壁洗手间洗把脸,精神精神,他确实也没少喝,把衣服啥也给穿上了,哐当往门口一来:”经理,把丫头给我找回来了!”
那经理确实,你必须得给找回去,人当时把这女孩儿给找回去了,但是她回来的时候,脸上一个大红印子,就有点儿肿了,因为啥呀,客人没走,她跑了,给她打好几个嘴巴子,实在是不敢说话了:”哥,你也别挑我,刚才我是自己身体原因,不太舒服。”
“没有事儿,没事儿,把门关上来!”
门啪的这一关,这小高也说了:”我们也是湖南的,我大哥给我打电话了,说要带你离开这里,你要信得着,你就跟咱走!”
“真的假的哥?”
“真的,我告诉你,等会儿的,你在这屋里,你先别出去。”
小高往这啪的一来,挨个砸门:”别睡了,都别睡了,毛哥说了,赶紧起来,一会儿集合了!”
挨个这一砸门,几个兄弟嘀哩哐啷的,把衣服也都穿上了,这你看,叮当的一起来,小毛说话,他也不敢不听呀,打门口咣咣的一出来,大伙儿也上小毛这屋了。
当时把那另外三个丫头就给退了,唯独说小高把这湖南那个女孩儿给领到毛哥这屋了,哐当往屋里这一进,五个男的,两个湖南女孩儿,毛哥也说了:“一会儿的,大伙儿从门口出去,你们四个给我护着这俩丫头,听没听见?把他们带出去。”
几个小子也是,谁也不敢说别的,小毛,还有身边的四个兄弟嘛,带着两个女孩儿,该说不说,这两个女孩儿也懂事,小毛还问呢:“老妹,有没有啥行李啥的,没有事儿,有哥在这儿呢,你啥都不用怕,知道不?你要有啥行李的话,你就收拾收拾去,完了之后呢,哥带你俩一起走。”
“哥,咱这个行李就不要了,咱只要能出去就行!”
俩女孩儿也是特别紧张,挨打挨怕了,真打怕了,但是,紧张的同时,也特别渴望,万一这次我遇到救星了呢?真就把自个儿给整出去的话,那就等于重见光明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现在可能是没有了,都是自愿的,也开放了,但是那个时候,很多女孩儿是不自愿的,你到包房里边,虽说你点了他们,你看着光鲜亮丽的,在你身边陪你喝酒,陪你唱歌,你这摸摸嗖嗖的,你觉着他们挺好的,是不是?
其实他们连门都出不去,没有自由,成天在屋里一待,见不着太阳,出不去门,你想上哪儿溜达,得有人看着,知道吧,就活的生不如死那种滋味,一般人体会不到。
这你看,两个女孩儿就特别渴望,真是挺感动的,当时哭着说:“哥,只要说能带咱们出去就行,咱其余的什么都不要了,真的,啥都不要了!”
小毛这一看,看他俩这样,也有点儿受不了了,毛哥是玻璃心,心挺软的,一摆愣手:“走,走走。”
底下兄弟也说:“哥,咱大伙儿都喝酒了,要不明天再走吧?”
“走,什么喝酒了,走,出去,我打头,行吧,我打头!”
小毛儿叮咣往前这一来,四个兄弟就在他后边,这俩女孩儿就陪在小毛的身后,陪小毛那个小姑娘,叫小小,拿那个小手,就拽小毛那个衬衫,拽他衣服,怕跟丢了,也害怕,也紧张。
这几个老爷们,那正经八百社会人,打走廊往外这一来,他们当时在三楼住,下楼的功夫,人当时整个会馆里边,就全是内保,他们出来比较晚了,凌晨三点多了,天都没亮。
从三楼往下走,两个内保,在这儿带睡不睡的,当时也就听见了,听到这厅堂里有下楼声,很本能的往起来一站:“哎呀,大哥,玩好了?这咋不睡一觉呢,天亮再走。”
小毛一摆愣手:“不用了,我们着急走,你忙你的。”
一个保安,可能是领头的,这一看:“那什么,”对讲机啪的这一拿起来:“楼下的,来把门打开来,让几个老哥出去!”
他拿这个对讲机一喊话,这一回脑袋,发现不对劲了:“不是,哥,你等会儿的,!”
小毛往这边打眼一看他:“怎么的?咋的啦?”
“菲菲,还有那个小小,你俩回来,你俩干啥呀,赶紧回去,人大哥要走啦,别缠着人家了,赶紧走,以后再来再找你俩就完了呗,你俩回去,回去!”
这边,小小拿手这一拽,就躲在小毛身后了,这边的菲菲也是,全往毛哥身后躲,真心害怕,脑袋都不敢抬。
该说不说,毛哥挺有这个爷们样的,往前啪的一站,挡在他俩身前了,眼珠子一看:“兄弟,这俩姑娘我要带出去,你俩好好值你俩的班,不要多管闲事,他俩我带出去啦。”
“哥,咱们这块有咱们这块的规矩,在这块咋玩都行,你就玩上天都可以,但是这出去可不行,店里有规矩,你这带出去了,兄弟我就没法交差了。”
“那我要非带走咋整呢,我今天就非带走啦,你说咋整吧。”
“哥,你也别难为咱们,咱都是老弟,是不是,咱店里有规矩,如果说这俩姑娘被你俩带走了,那经理得发现了,回头那就得罚咱们。”
小毛一点儿没惯病,还管罚不罚你的,一摆愣手:“走!”带着兄弟们啪嚓往前一来,俩内保这一上来,啪的一拦:“大哥,大哥!”
小毛能惯你这个吗?一米八来个子,啪的往前一来,大拳头朝你脸上,啪嚓就是一下子,哐啷的一下子,直接给你干坐地上了,拿手啪的一指唤:“哪个还要上?”
小毛身边不有四个兄弟嘛,身手都挺好的,旁边那个小高挺高大个子,往前啪的一横,对面还站着一个小子,拿这个大拳头都不是怼的,拿侧面那个位置,往鼻梁子上砸的,嘎巴一下子,哐当的一下子,这俩小子全给撂倒了!
俩姑娘都看直了:“哥,哥,你看这…”
“没有事儿,走走走,下楼走,下楼!”
小毛在前边这一走,四个兄弟,就左右在这边护着,绝对有江湖侠义那个风范。
但是,你在这会馆内部,你把这俩小子干倒了,人家拿对讲机啪的一喊:“楼下的,赶紧的来,楼上出事儿了,有几个小子跑了,把咱家丫头带下去了,底下拦着点儿!”
他这一喊,从会馆一楼,小毛他们已经到一楼了,从后楼往前走,当时在门口这个位置,幸亏说这是大半夜,你要在下午,或者白天的话,你出不去,吹牛呢,就你们几个,能出去了?笑话一样!
在门口得干出来七八个小子,手里边拿个镐钯,也有拿钢管子的,七八个小子往门口啪的一横,一摆愣手:“都给我站那儿,干啥呀?”
当时经理也出来了,这小子穿个衬衫,一摆愣手:“先生?”
小毛不搭理他,小毛这一回脑袋,啪的一伸手,兄弟啪的一递,一把小刺刺给递过来了,一把小刺刺,经理啪的一喊:“先生,你把丫头留下,你把她们留下!”
经理一回脑袋:“去,过去,把她俩给我拽过来!先生,你们几个随便玩,但是丫头不能出去。”
经理是紧着说,小毛也没停下,就往前走,走到门口这个位置,俩女孩儿的就紧拽他衣服,一边一个,左右两边嘛,生怕一不小心掉队了,拽不住了。
眼看着到经理面前了,经理拿手啪的这一指唤,“大哥,这丫头,你这…”
毛哥一句废话没有,拿着这个小刺刺,刺啦的一下子,那小刺刺砍脑袋,你寻思寻思啥感觉,头皮都给你干开,扑通的一下子,西瓜汁唰就流出来了,经理这一捂脑袋:“打他来,打他!”
一喊打他,七八个小子,那都半夜睡迷糊的,提溜着镐钯就上来打他。
那小毛人家湖南帮是吃素的吗,这几个小子身上全有小刺刺,往上啪的一贴上,叮咣的,职业社会,打你们几个内保还不跟玩一样吗?
别小瞧湖南人,那咋的,干仗敢干,也是手子!小毛属实给气坏了,拿你几个小兔崽子撒撒气,小刺刺就照他那个脑袋上,你就眼看着,你就听那个声儿,就噼里啪啦,叮咣的一顿大砍,就照脑袋上砍!
该说不说,这五个人属实厉害,打这七八个内保根本没费劲。
首先你家伙事儿不行,对不对,如果说对面拿的是大砍片片,兴许是另一种局面了,你们拿的是镐把,你说打上这一棒,疼不,指定是疼,但是不至于说给你撂倒,如果说小刺刺照你身上刺啦的来一下子,你指定就受不了了,对不对?
照你胸口,照你胳膊上,照你脑袋上,咔嚓的来一下子,那你说能一样吗?
而且,小高就特别生性,眼看着一个兄弟往上这一冲,他拿胳膊就本能的哐当的一挡,扑通的一下子,砸胳膊上了,折没折不知道。
反正说这胳膊是没有知觉了,给打红眼了,小高哐的挨一下子,照这小子肚子上,哐哐哐就干三下子,直接就给撂地下了,咕咚的一下子,没给你扎漏气就算你便宜了。
交手不到一分钟,七八个内保,在地下被打的,有横着的,有竖着的,有蹲着的,有躺着的,什么样都有了,抱脑袋的,捂着大腿的,小毛他们也没敢逗留,到大门口,小毛就哐当的一脚,直接给门卷开了:“走走走,快点儿的,赶紧走!”
打门口哐当的一出来,出来以后傻眼了,车没了,打饭店喝完酒,他们几个开不了车,张亮他们是打车来的,没招了,也打不到车呀,都凌晨三点多了,哪还有车呀,往回走吧,上那个酒店取车去。
急忙的,拿出电话打给张亮了,紧着跑,紧着打,小姑娘从这个门一出来,一点儿不吹牛皮,自从说来到东莞一年了,没见过外边啥样,有的时候,在自个儿那个宿舍楼,小窗户不大,透过窗户往外看,能看两眼,看一看外边这个世界,压根就没出去过。
两个女孩几乎什么样了,如释重负,一下子说我自由了,就那种心情。
但是这个时候吧,它还不是感慨的时候儿,小毛拿着电话,啪的给打过去了,张亮睡迷迷糊糊地:“喂,谁呀?”
“张亮,别鸡毛谁了,赶紧的来,我在这个东豪,我从东豪往你那个酒店去,有点走蒙了,你把我车开过来接我来,快点的,我这边出事了。”
“毛哥,怎么的了,出什么事了?”
“别鸡毛问了,你快点儿的,把我车开过来,快点过来接我来!”
“行行行,行,那我马上过去,好嘞。”
电话啪的一撂,毛不愣愣的,当时也吓坏了,从酒店,是急忙穿上衣服,到门口发动车,还行,幸亏当时这个东豪离他酒店不远,把车打着了,往这没走多远,小毛他们也跑过来了。
俩小姑娘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累了,往前边跑,边跑边回脑袋,就怕有人撵他们,你这要真给抓回去啦,那就废了,真废了!
这边,等说到小毛车这儿,俩姑娘寻思一寻思:“哥,咱咋办呀?”
小毛这一摆愣手:“没有事,老妹,你们上车来,你俩站起来,上那个后座去,那个小高,你上后备箱去!”
小高这一看:“行,我上后备箱!”
毛哥把自个儿俩兄弟整那后备箱去了,也盖不上,就开着,哐当往里头一坐,坐在后边,反正说坐着能跑就行,先跑吧,别在这儿逗留啦,那抓着不就废了吗?
毛哥带着兄弟,加上这两个女的,坐车里边了,有俩兄弟在后备箱坐着,这就是开始往回跑,张亮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迷迷糊糊的:“不是,哥,你这说走就走呀?明天再走呗!”
“你赶紧回去吧,不用你管了,我先走了。”
他前脚这一走,你哪那么容易跑呀,你也太小瞧东莞人家能开会馆的大哥了,东豪会馆里边,多了没有,最起码得有一百六七十个女孩。
没有一个相当大的背景,或者说一个社会上的关系,能在这儿开出这么大会馆吗?不用说外边怎么样,你这帮女孩儿你都管不了,是不是实话?
经理在这边捂个脑袋,拿电话也打给自个儿老板了,这老板呢,还不是别人,姓顾,叫顾文豪,会馆的名字,以他的名开的,东豪嘛,东豪会馆,东莞的文豪!
电话啪的打过去:“喂,豪哥,我是杨经理。”
“小杨呀,这大半夜的,咋的了,怎么得了?”
“豪哥,出事了,几个外地来得,到咱们这块儿了,半夜给俩女孩儿又带走了。”
“咋地,把女孩儿给带走了?带哪儿去了?”
“给带跑了,而且把咱兄弟给打伤了,给咱兄弟扎伤一个,还有砍伤好几个!”
“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刚跑,豪哥,他们刚跑!”
“你这是干啥的?你是废人呀?往哪儿跑了?”
“在门口出去以后,我派兄弟跟着了,没敢跟太近,他们有个车,是深圳的车,粤B牌照嘛。”
“粤B牌照,行,我知道了,我安排人,你赶紧的,你组织店里边兄弟,往 那个路口去撵上他!”
“行行,我知道了豪哥!”
“小杨,我告诉你,这俩丫头如果跑了,把皮我给你扒了,听没听见?”
“听见了哥,听见了,我知道了豪哥!”
电话啪嚓的一撂下,人家豪哥确实挺生性的,也挺没有人性的,你记住,就过去能干会馆的,尤其说在东莞,你能管丫头,带丫头的,就这帮男的,你要么得狠,要么得毒,对不对?
这边,顾文豪特意拿电话打给自个儿底下兄弟了,啪的一干过去:“喂,小韩。”
“豪哥,咋地了,这么晚打电话,是不是有事儿了哥?”
“你现在身边多少人?我这身边20多个兄弟,都在这儿刚鼓捣完,咋的了哥?”
“你赶紧的,往深圳那个方向赶,沿那个省道,你到那儿直接给我堵那儿去,拦截一台粤B牌照的车。这个点儿道上也没啥车了,记住这车牌子,到那儿把他给我拦住,那车拉咱两个丫头,说往深圳跑了,你赶紧的,去给我拦住她。”
“行,那我知道了哥!”
电话啪嚓的一撂下,人家顾文豪在东莞挺好使的,确实混挺大的,底下兄弟叫小韩子这个,叫韩伟,刚整完,正精神着呢,身边有二十来个兄弟,都是正经八百的职业社会,也都是手子!
他这个位置离省道就特别近,两台桑塔纳,还有一台摩托,一台松花江,一共是四台车,三个汽车,一个摩托自个儿骑。
从二楼哐哐的一下来,个顶个,眼睛冒蓝光,刚整完,眼睛都冒蓝光,一个个就直勾的:“赶紧的来,咱们上那个路口给他拦住,给他卡那儿!”
啪啪的一上车,四台车,奔这边就来了,直奔当时回往深圳这个路口,这是必经之路,啪嚓往这这一停,凌晨三点半,哪鸡毛有车,那时候不像现在,本身车就少,尤其后半夜,哪有什么车呀。
往这一停,眼看着打对面,他们在路口待着,一台车奔这边来了,具体什么车看不清,那个灯光晃的,你说这几个小子一看,大半夜没有车了,就一台车往深圳回,那指定是了!
这边,小韩子拿手啪的一摆愣:“给我拦上来,到路口给我拦上来!”
拿车啪嚓的一别上,四台车,啥路口还别不上,你多宽的路也能别上呀,对不对?
这一别上,二十来个小子,叮当就全下来了,手里边提溜大砍的,提溜镐把的,全站车旁边了。
顾文豪从另一个方向,又找了不少兄弟,你包括当时会馆里边杨经理,把内保全给集合起来了,三十来个内保,全给整醒了,人家店里不是没有人,大晚上的,该睡的都睡着了,留了七八个值班的。
你说这一张罗,店里边这30多个内保,全给招呼起来了,开车往这赶,往深圳这个方向,顾文豪当时也得领二三十人,也往这赶,加一起,六七十人!
小毛就眼看着前边给拦住了,设卡了,寻思一寻思,两个老妹也看见了,这小小和菲菲也看见了:“哥,咋呀办,咋办呀哥!”
小毛这一看:“没有事儿,老妹,啥事儿没有,给我冲过去!”
油门这一给上,该说不说,小毛有血性,真有血性,朝前边,你不四台车嘛,眼看着这台蓝鸟,朝前边当时松花江这个位置,韩伟拿片片还在那儿喊呢:“停下,你给我停下!”
一喊停下,扑通的一下子,真刚!这个时候,你要不冲过去的话,咱说句实在话,你这才是二货呢,对不对?
谁不冲谁才是二货!扑通的一下子,撞哪儿了,从松花江的前边,还有桑塔纳的后边,扑通的一下子就怼出去了,这俩车都直接给干斜愣了,直接冲过去了,俩大灯干稀碎,保险杠掉地下,轱辘直接压过去了。
但是,车这一撞,很容易失去方向,失去控制,旁边有那个石头,包括那个马路牙子,哐嚓的一怼上,就控制不住了,咔嚓的一下子,前边有那个像马路牙子似的,直接就骑上去了。
小毛开车这兄弟的驾驶技术还行,啪嚓的一打方向,直接给干回来了,俩女孩儿在车里,也晃的够呛,包括后备箱里那俩哥们,小高啥的,脑袋撞一大包。
这边,都以为没啥事儿了,开车给油还往前干,这帮兄弟,韩伟他们嘛,这一看:“撵他来,撵他!”
往车上啪的一上,打后边开始撵,急忙中给打电话呢:“豪哥,这小子跑了,冲过去了,给咱车撞了。”
“往哪儿跑了?”
“就往深圳那个方向跑了!”
“赶紧的,你在后边给我撵他,一定给我撵上他。行,我知道了。”
啪嚓的一撂下,呼呼往前干。咱说这边,刚拐回来,小毛以为没啥事了,但开出去都没有五六百米远,车给油使不上劲了,不动弹了。
这哥们一看,咋的,水温报警了,能懂啥意思不?防冻液可能干漏了,水箱干漏了,开五六百米就窟通窟通就冒烟了,整个前边机顶盖子就全冒烟了。
这一整,小毛也懵逼了,这给油走不了了,你再开直接就得爆缸了,眼看这车就慢慢慢慢开始减速了,给不上油了,往旁边这一打方向,自己就停旁边了,就停那儿了。
你说这一看,这不废了吗?后边车紧接着就撵过来了,随后,顾文豪他们紧接着就干了七八台车,顾文豪还有店里边内保啥的,这全来了,往这一来,直接就给围上了。
毛哥在车里头一坐,俩女孩儿傻了,当时认为啥呀,指定是废了,那抓回去指定是废了,你想跑那是不可能了。
小毛啪的一下车,小刺刺在手里边这一拿,兄弟们也全下来了:“哥,这怎么整?”
“你看我的,不要慌!”
小毛往外这一站,顾文豪两边的兄弟也都下来了,直接就给你围这儿了。
俩女孩儿没敢下车,在车里边坐着。这个文豪大哥,个不高,是一米七多的个子,胖胖乎乎的,圆脸,长的就跟那个王晶挺像的,戴个眼镜,挺大肚子,穿身西装,往这一站,拿手啪的一摆愣:“兄弟,什么意思,到我这儿砸场子是咋的?”
小毛这一回脑袋,看他一眼:“你们谁是老板,谁是大哥?”
“我是,啥情况你说吧。”
“你好…”
“你先不用跟我俩好不好的,你坏我规矩了,知不知道?你把两个丫头准备给我整哪去?丫头呢,给我整下来!”
一喊说整下来,旁边那老弟,就你你敢往前来吗?小毛拿小刺刺啪的一指唤:“都别动,谁动我扎死谁!大哥,我深圳的,我姓毛,我叫毛天友,我是光明区湖南帮的,能不能说今天给我个面子,这俩女孩我相中了,我要带走!大哥,今天你要给我这个面子,我只要回深圳,我差你个人情,将来说你遇到什么事儿啦,你到深圳了,你找我,我指定帮你摆!”
“你跟谁谈条件呢?”
“你给我内保扎了,我还没找你呢,你在这儿跟我谈条件了?小伟子,你们还等啥呢?把丫头给我抢下来!”
这一喊说抢下来,文豪大哥本身身边人就多,六七十号人,从当时南北两边,咔嚓往这一围,你们一共就五个人,你再厉害你能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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