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有一种剧是真的舍不得它完结,看一部少一部。
有一种剧属于慢热,但只要你进入剧中的世界,这部剧会给你的人生增加生存的思索,生活的魅力,而且一定是看了绝不会后悔的绝命剧。
《绝命毒师》就是这样的剧,它是我看过最好的美剧之一,但谁又能想到,从《绝命毒师》中出现的一位叫索尔·古德曼的律师,能站在《绝命毒师》的肩膀,衍生出了自己的剧集《风*律师》,站得比《绝命毒师》更高(客观评分上),走得比《绝命毒师》也还要更远(集数上)。
人物和剧情,到底谁更重要。
一个好的剧情,必然能承载一个丰富且具有争议人物,而非造就一位完美无缺的英雄。
而一个丰富立体的人物,则能推动一个跌宕起伏,峰回路转让人沉浸回味反思的剧情。
能兼顾两者的作品非常少数,《绝命毒师》和《风*律师》却能连续成为万里选二,高开高走的神作,小老火炖出层次到极致的角色,一语多关不断叠buff含义的对白,暗流涌动让人紧张的戏剧张力设计,当然还有那让强迫症极度舒适严格考究充满隐喻的画面构图和光影。
文斯·吉利根这样的鬼才编剧笔下的人物,不管是《绝命毒师》作为犯罪类型也好,《风*律师》作为律政类型也罢,影片都是从人物角色心境的光明与黑暗两面,去拉扯出更多的灰色地带,然后让角色在灰色地带游走,最终落入黑暗还是光明,让角色自己说了算,这种借着角色之手写出来的故事,自然让观众对角色产生无法自拔的共情纽带。
老白,小粉,索尔,金,麦克,炸鸡叔,纳乔等等都是如此。
那说到这侧重点都是人物角色,今天的《风*律师》系列,就让我们打破传统过剧情的解说限制,走进人才济济的绝命宇宙里的阿尔伯克基,去感受那里民风淳朴的边缘人群的普通生活,去欣赏那里的一位叫吉米·麦吉尔的小律师,如果成为为罪犯辩护索尔·古德曼的自白。
《绝命毒师》出走的索尔《绝命毒师》的英文breaking bad,是出自美国南方的俚语,意思是指一个人偏离了正道,走入了暗黑狭窄偏路,永不可逆。
老白和小粉,正是如breaking bad的两个人。
老白和小粉从始至终就像两个化学元素,相互纠缠和碰撞,互相坦诚又彼此毁灭的关系。两人在制毒路上越走越远,逐渐脱离于彼此,与自身和解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最终走向自掘的深渊。
除了这两位绝对主角,索尔也同样是breaking bad的人。
但索尔和老白小粉不同的是,索尔原本周遭的环境就都是深渊,只要索尔一低头,就能和深渊互相凝视。
我的理解,老白其实内心本善,只是他的绝症宿命加上他过于天人怀才不遇的天赋,让老白剑走偏锋踏上一条制D贩D的不归路,但不管怎么说,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而索尔则是后天的环境和遇到的人,逼着他活成了一条狼。
一束光如果打在黑暗中,那么这束光都显得有罪,那为何这光不干脆融入黑暗中,与黑暗为舞,索尔就是那束能自我调节的光。
索尔在还是叫吉米时,虽然也内心本善,但他过早的看到了人性本“恶”,吉米从小在富有同情心的父亲照顾中成长,反而让他看到了周围的“恶人”顾客利用父亲绵羊性格,扮演可怜之人去博取父亲的好处。
是狼是羊,吉米其实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想选,他想从狼和羊中抽离出来,做披着狼皮的羊,或者他想成为一只生命力顽强的老鼠,在万般险恶复杂的事件中求得生存并拿下胜利。
相较于那些号称节奏快到飞起密度铺满的其他剧,《绝命毒师》和《风*律师》加起来125集的体量,其实能聊的独立事件数量并不多,这两部作品更注重于挖掘人性细节的多面和多角度。
《绝命毒师》用5季62集告诉观众,中学化学教师怀特如何成为让人闻风丧胆的大毒枭海森堡。
《风*律师》则用了63集的时间,让我们看到吉米·麦吉尔从想要作为一名律师,到利用一名律师和法律这武器,成为油嘴滑舌,妙语连珠,口吐名句,广告狂人,讨价还价,坑蒙拐骗,风*倜傥的索尔·古德曼。
一个故事想写一位完美无缺的好人,或者十恶不赦的坏人都不难,但想要把一位灰色地带明面上的坏人,刻画得复杂,让我们为他活出的自我价值鼓掌,也为他的人生遗憾而唏嘘。
《绝命毒师》中当老白的D品的生意越来越好,自然急需一位律师,于是专为罪犯辩护的索尔·古德曼在第二季第8集惊艳登场。
原本当时索尔在故事中的作用,说直接点就是工具人,用于维持老白角色能继续深入更大犯罪冒险做的平衡角色,以此疏通事件编织上的夸张和不合理。
但谁知道索尔过于抢戏,逐渐从工具人汇入到主线剧情,和老白小粉形成更大的利益和关系纠葛。
而鲍勃·奥登科克那轻松自如,有着多年喜剧综艺经验自带诙谐幽默基因的表演,很快让大家都爱上了这满嘴花活的风*律师,让编剧一而再再而三的给索尔加戏。
一直加到索尔有了自己独立的影集。
《绝命毒师》中索尔因为东窗事发,不得不临时起意突发跑路,对于索尔这样有着黑白两道关系背景的律师,有太多的故事可以深挖,潜藏着巨大的角色魅力和能量。
索尔之后跑路会遭遇什么,他的命运何去何从,索尔如果成为在法律正义和犯罪之间游走的正经牌照律师,他又是如何一步步深陷在贩毒黑道里无法自拔的?
这些都在六季的《风*律师》中向观众娓娓道来。
《风*律师》从2015年开始到现在,一共出了六季。
每一季的开头,都是联结《绝命毒师》索尔跑路后的同步时间线,其中第六季的开头,更是神来之笔,既交代了此前五季《风*律师》中索尔做过的“好事”,也告诉了观众索尔逃跑后被疑似抄家的现状。
索尔家中那些小物件,每一个都一闪而过看似毫不起眼,但每一个背后的故事,对索尔又是意义非凡。
开头索尔的每条领带都在他所在的每个故事中扮演过他的陪衬,黑白对应了每季开头索尔跑路之后《绝命毒师》的时间线,之后画面渐渐变成彩色,彩色对应《风*律师》索尔的过去,但就在第六季的开头这场戏,两条时间线交融在了一起,形成《绝命毒师》和《风*律师》两部剧的完美共生比喻。
接下来我们一览了索尔豪宅的方方面面,才恍然想起我们对索尔的住所环境知之甚少,我们观众自以为通过五季了解索尔这个人,但却连索尔的家都没去过。
这段开场就像索尔曾经辉煌的律师生涯彩色泡泡,索尔的人形立牌在泳池中飘浮,池水倒映着流光溢彩的索尔大厦泛起恍惚的涟漪,这一切不就像梦一场吗。
而这场抄家戏份的落版,意味深长的给到了掉落在地上无人问津的龙舌兰瓶塞,它是索尔和金两人即兴合作,第一次“行骗”的战利品信物。
索尔和金互相影响,成就彼此,堕落你我。
索尔开启律师的第一步,就因为金而被激发。
而索尔成为律师的意外引路人,则是索尔的哥哥查克。
吉米和查克那时的索尔还不叫索尔,而是用着本名吉米·麦吉尔,吉米从小就游手好闲,活在自己编织的戏谑和偶尔捉弄他人的小世界里。
他有一个死党马可,经营着酒吧生意,吉米靠着自己的小聪明,和马可一次次上演《疯狂的劳力士》戏码,吉米利用人贪得无厌的*,一次次得逞反骗路人钱财屡试不爽。
风流吉米的称号在那时传唱方圆百里,不过风流是得付出代价的,在某次吉米喝醉无意间恶作剧在别人车窗外拉翔,没有注意到车内有孩童目睹全过程被控性侵而蹲大牢。
心疼吉米的母亲,要求吉米的大哥查克去把吉米捞出来,查克是名大律师,他和吉米的成长轨迹截然不同,一路学霸,名校毕业,律师事业蒸蒸日上,还和另一名合伙人霍华德开了HHM律师事务所。
在查克心里,有一位这样和自己身份极为不相符的弟弟,让查克厌恶和看不起吉米,自然是避之而不及,但因为母亲命令式的要求,查克必须为他认为“有罪”的吉米辩护。
等吉米被释放后,吉米坦言要重新做人,查克利用了自己的关系,让吉米在HHM收发室做临时工,查克是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混混的弟弟,却在HHM遇到了金,然后改变了吉米的人生轨迹。
金那时还是在校大学生兼新手律师,立志要成为像查克那样的匡扶正义的大律师。
两人那时都在收发室工作,同为新人惺惺相惜,日子久了也就产生情愫,吉米看着金没日没夜为自己的律师梦想不停奋斗,耳濡目染也受其影响。
特别是在第四季第6集开头,原本还在收发室善于交际的吉米,受到金的点拨,才发现真正受人尊敬,并能让自我价值发光的,是成为一名让人敬仰的律师,这也是金的人生终极目标。
而这时查克正好赢下一个毫无胜算的大案子,众人起立鼓掌,吉米幼小的心灵受到的冲击是巨大的。
之后吉米去到HHM的图书馆,忍不住走进去,至此吉米打开了法律界的大门,查克无形中成了引路人,金变成了领路人。
某日吉米带着一封神秘信件,让金打开,那是一封来自美属萨摩亚大学法学院的考试成绩单,吉米考取了律师资格,虽然只是函授,但这是吉米“改邪归正”,真正想要重新做好人的第一步。
吉米兴奋的把这消息告诉自己的大哥查克,结果查克却认为这是在开玩笑,一个小混混怎么可能成为律师,老弟你加油吧。
不过吉米如愿拿到了律师资格证,成为了一名律师,但并不是有个亲哥哥就能让吉米平步青云,正当同事为吉米开庆功宴,以为吉米能自然而然加入HHM时,霍华德拒绝了吉米,事后我们也知道是查克在背后搞的鬼,查克反而成为了吉米一心向善的拦路人。
但吉米起初并不知情,不止一次恶搞霍华德,比如第一季第4集,吉米就故意把自己打造成霍华德的造型,在霍华德每天上班经过的公路买下广告牌来恶心他。
Logo也仿造了HHM变成JMM,这是致敬HHM呢还是致敬HHM呢。
霍华德当然气不过要起诉吉米,两人同款造型出现在法官面前,连法官都觉得这过于荒诞,要求吉米不要再小孩脾气撤下广告牌。
这也成了吉米梦开始的地方,他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出高空救下拆广告的工人,广告是被去掉了,吉米却成为了人们心目中的英雄,生意也接踵而来。
那时吉米作为新人律师,他的办公室安置在美甲店背后的储物房里,平时约见客户只能去咖啡厅或其他地方,生怕客户见到自己的窘境。
某日眼看能钓到一条挪用公款夫妻的客户,却因为自己的招牌不敌HHM公司,被硬生生夺走。
在第一季第1集里,吉米去HHM公司,电梯角落就放着一个被踢变形的垃圾桶,谁踢变形还不知道,但当吉米发现客户还是更愿意投靠HHM后,对着垃圾桶乱脚狂窜。
此前垃圾桶变形或许就是吉米踢的,又或者是不满意的客户,又或者是受委屈的员工,变形的垃圾桶侧面成为了从HHM出来的人情绪发泄的缩影,也暗示了HHM的形象。
之后吉米走出电梯间,金在车库里悠然的抽着烟,对电梯里的动静毫不关心,金早猜到是吉米在发泄,吉米出来顺手拿过金嘴里的烟抽了起来,简单几个画面和动作,无需对白,就能看出吉米和金的关系。
此时的画面刻意勾勒出来两人站在亮和暗的光影,也暗示了两人之后的价值观和心态,在正义和堕落中得到切割。
而再解读两人所站在光明与黑暗处的比例,似乎金的脸埋在黑暗处更多,这是否也预示了之后金原始的野蛮被释放,将会连索尔也抵挡不住呢?
之后金回去上班,上电梯前还默默的把吉米踢倒的垃圾桶扶正,也表达预示了之后金会为吉米的付出。
第一季第1集的这一场戏,就能玩出如此多花式解读。《风*律师》这样构图隐喻真的是无处不在。
作为慢热的第一季的故事,用了一个挪用公款东窗事发夫妻客户开始了吉米曲线律师的生涯,虽然他在这过程中并没有成为这对夫妻的律师,但他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比律师更为重要,我们也从中洞察出吉米对亲情和感情,为人处世的柔软之处。
最后这对夫妻通过吉米一番*操作,保住了金在HHM的名声和形象,同时也让金看到了风流吉米的小聪明。
这种小聪明放在淳朴容易博取信任的养老院老人上更通透,在吉米广告牌事件成为“英雄”后,吉米从老年人遗嘱中找到了商机,金这时也再次鼓励吉米,熟读老年法在这领域闯出一片天。
吉米靠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迅速在老年层圈粉,成为奶奶届的香馍馍。
原本按照这方向吉米也能造就一番事业,但不会墨守成规的吉米怎么会坐得住,细心的他在老人每月给养老院的账单中发现猫腻,这可是大官司,要是能接下吉米从此飞黄腾达,在律师界名垂千史。
如果能这么顺利,就没有之后的索尔之名了,在黑化成索尔的第一步中,哥哥查克的功劳功不可没。
当时吉米一人吃不下这大案子,他找到了大哥查克,有着严重电磁过敏的查克,早已不出席HHM的律师事宜,成天躲在暗无天日被拆掉所有电器的家中,唯一照顾查克的人就是吉米。
表面上,血亲的兄弟两人互相扶持和照顾,吉米对亲哥哥关爱有加,查克也为吉米的律师职业“出谋划策”。
当查克得知吉米发现了养老院大案子后,给予最大程度帮忙让吉米深受感动,但两人根本吃不下这样的跨州大案,决定转给HHM让霍华德组建律师团队一起加入战局。
而这一切都是查克的暗箱操作,查克通过霍华德的嘴,让霍华德把吉米踢出局不要参与这大官司,但会有20%的分成。
一直到最后吉米才发现是查克背后玩得把戏。
查克最终说出真相,他对于法律正义不能融入吉米这样风流律师的信念,认为从小混混出身的吉米成为律师就是对法律的亵渎,但这就是真相吗,那你就太小看《风*律师》了,不要看角色说什么,要看角色经历了什么和做了什么,总结下来都是查克病态的缺爱心理,这正如查克人设中荒唐的电磁过敏症。
在亲情中,就连查克和吉米的母亲临死前最后说的话,都是喊着心心念的吉米,而查克则成为家里最被无视的人。
查克就算有高学历,职业事业一路高歌猛进,但不管查克怎么努力,似乎都在索取爱的路上比吉米矮了不止一截。
就连查克的妻子,原本以为和吉米家庭聚餐会尴尬,但结果查克妻子都被吉米的笑话逗得傻呵呵根本停不下来。
能说会道,各路人缘通吃,聪明机智,喜欢挑战一切规则,更重要是母亲疼爱吉米多过查克,这些都成为查克内里心生的妒忌的原动力。
而在外部,查克一生想要维护的法律正义,也被吉米的狡猾智慧玩弄于股掌之间,连没有感情严谨的法律正义都要被吉米夺去,查克势必要在自己专业领域极力阻拦。
有人会说查克根本不爱自己的弟弟,但血亲终究复杂,查克和吉米的关系让我想到了《权游》中小恶魔和瑟曦之间,互相拆台憎恨,但生命走到最后,小恶魔还是流下眼泪。
你说查克和吉米是塑料兄弟情,但查克就像吉米肚子的蛔虫,能精准剖析吉米的每个想法和上演的戏码毫无偏差。
如此了解吉米的人,连金都要吓到三分,但查克最终在被缺爱和孤独中迷失了自己,查克和吉米互相的不断厮*,最后搞到鱼死网破。
兄弟俩的冲突不断升级,吉米在第二季为了让金拿到银行大客户,篡改了查克接手的资料,让查克丢掉了客户。
而查克之后也学着吉米,用苦肉计去让吉米坦白了自己耍了手段,并偷偷录音留下证据。
你看,最终查克还是活成了最讨厌的吉米的样子,在某种程度上,活成了另一个吉米,利用不道德的伎俩去获得自己想要的结果,不愧是亲兄弟。
吉米为此被送上了法庭,当时我们都认为查克太茶,亲兄弟都还能这么对付,吉米被抓后查克还要帮吉米说话,想让吉米受到惩罚付出相应代价就行,他的罪过没那么大。
很多人不喜欢查克的为人处世,高高在上不给他人机会,毫无人情世故,就算是他的亲兄弟吉米依旧能做到如此冷血。
但看完全季尤其是第六季的大结局,我们才发现查克其实比我们观众,真的更了解吉米的为人,纵然查克的性格缺陷让人喜欢不起来,但查克其实在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想最后帮吉米调转人生的方向,但最终无能为力。
在查克一手操办的听证会上,原本查克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可以造成吉米从此远离法律不再做律师。
但滑头吉米始终把最滑头的方式,用在了最亲的人身上,他在查克身上早就放了一颗充满电的手机电池,以证明查克电磁敏感只是心理问题,还把查克最柔软的情感尊严给一锅端,把查克前妻请到听证会现场,让前妻看查克丢失所有自尊。
最终法院只判定吉米停职律师一年。
查克在听证会彻底失态,颜面扫地,或许大家觉得吉米赢得很爽,但换个角度来看,吉米才是那个真正让所有人受到电磁辐射的源头,所有接近过吉米的人,都会和吉米一起掉进人生最痛苦不堪却毫无反抗之力的沼泽。
作为吉米亲生哥哥的查克,只是刚开始。
所有事情的闹翻,让查克彻底被孤立,他的情绪变得更为不稳定,甚至还起诉霍华德逼他退休,这让霍华德伤透了心,直接自掏腰包把查克请出了HHM。
查克和吉米最后一晚的对话,查克再次一针见血,说,吉米一次又一次伤害身边的人而全然不知,伤害后又选择后悔,想获得他人的原谅,但吉米你依然还是选择要做那个风*吉米,那这样的后悔又有何意义呢。
当然我们看感觉是查克恶人先告状,吉米想用忏悔来获得查克原谅重拾兄弟情,但再往后看的接下来的故事,查克是真的太了解吉米了。
吉米真的后悔,就不是去查克那说自己后悔,而是去法院去自首坦白自己的罪行,这才是查克心中真正用行动来证明自己后悔。
所以查克最后说,吉米不需要对他所做的事情后悔,你对我没那么重要。
这句话从吉米角度来说,是真的很伤吉米的心,或者更是因为这句话,吉米在亲情上得不到安抚,最终吉米朝索尔的人设更靠近了一步。
不过这句话从查克的角度看,亦真亦假,有爱也有恨,由爱生恨,吉米对查克真的不重要吗,不重要为何查克花这么大力气去和吉米对着干。
我觉得查克真的爱过并相信过吉米,不然也不会在第四季第10集开头,成为吉米做律师的担保人,并在那晚庆祝上两兄弟同台唱着走调的《The Winner Takes It All》。
都是自己人就不放全了,恍如隔世呀,当时查克或许真的认为吉米能走上人生正轨,做他的担保人让吉米拿到律师证,当晚两兄弟躺在床上还唱着那首歌,但逐渐查克才发现吉米死性不改,并暗里明里阻止吉米的律师生涯。
但查克最后还是输给了吉米,就如当时唱歌时吉米先唱的,赢家拿走一切,查克唱输家垂头丧气。
因此查克说出这句“你对我没那么重要”无情并伤害吉米的话,或许是查克最后能告诉吉米的潜台词,也就是如果吉米再以这样的方式变本加厉的伤害他人,最终他将会毫无依靠,你看连我这样的亲哥哥都对你绝望了。
或许当时大家都觉得查克说这话很傲慢和带着强烈的偏见,但看到吉米之后的逃亡生涯,《风*律师》的最后一集,我们会发现查克的无能为力,他那时真的想疏离吉米,也就等于放过查克自己,这和金之后的选择如出一辙,只不过查克是吉米的亲兄弟,查克最终认为拯救不了吉米,还把自己一生的荣耀搭了进去,所以查克也不再留恋于人世间,选择自*告别这个世界,或许这样,才会让吉米背负上负罪感。
遗憾的是当时吉米远没有这么快的彻悟,他对查克的死当然抱有愧疚和伤感,但逃避却成为他当时重要的人生命题,吉米把查克死的罪孽感转嫁给了霍华德,既然吉米·麦吉尔的名字能和查克联系上,也让生前查克觉得蒙羞,那好,吉米改名还不行吗。
吉米在一年后恢复律师职业,直接改名为索尔·古德曼,主力工作开始转向为罪犯辩护。
吉米和金如果说查克成为吉米亲近之人的第一位受害者,那么金则是第二位,而且这种伤害就像慢性绝命毒药,一点点侵蚀掉金的感情和人生,而更可怕的是,金人性的阴暗则被吉米释放了出来,也反过来让吉米吸收,两个堕落之人最后互相化学反应,两人就像吸了《绝命毒师》中老白制成的高纯度冰毒,浑然不知又欲罢不能,最终招来像拉罗这样的死神。
金是除了吉米和查克,唯三拥有童年回忆线的角色,从金的童年和母亲的互动就能看出,金是一个脾气非常倔强的人。
在第六季第6集,金小时候就越线在商场尝试偷一对耳环和项链,赶来的母亲一番严厉教训还鼓励报警,好人店长最终看到如此严格的母亲心软,就此放过金。
但没曾想金母亲只是玩了苦肉计,自己还顺走了一对耳环给金。
和吉米当时父亲超市遇到苦肉计的骗子一样,金在母亲和店长身上,看到了谁是狼,谁是羊。
人性的复杂和弱肉强食的现实环境意识,在金的体内就此埋下了种子,我们也可以看到金长大后,几乎都带着母亲偷来送给她的三角耳环,这三角耳环,我觉得有两层含义,第一层是三角耳环时刻提醒金,如果想达成自己的目标,就需要造就更强大的自己。
金靠着自己的本事一路拼搏成为律师,她成功了。
第二层含义是危险和隐性的,那就是金为了达成目标,可能会不择手段到连金自己都控制不住,最终想赢的*会吞噬到金自己,好在金在遇到吉米之前,这颗*的种子并未生根发芽,直到吉米变成了灌溉金这颗邪念*种子的养料,金开始享受到了儿时在商店偷东西的那种刺激,最关键的是,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越界的爽赢感。
两人梦开始的地方,就在第二季第1集里,吉米连拖带拽金配合他一起上演了一次行骗,这次只是小打小闹,在酒吧随便勾上一个股票经纪人,白嫖了一顿美餐和好酒。
他们当时喝的是上好的蓝宝石龙舌兰,带刺的皇冠瓶盖就成了他们的战利品,也就是第六季开头掉在地上的那个。
这成了吉米和金第一次两人用非道德手段完成的行骗,金那颗阴暗的种子,被吉米唤醒了。
虽然在此过程中,金依然保持着正义的三观,在自己律师职业生涯想用正规正常的手段,去赢得每次官司和胜利,但这样做太难太卷。
在现实情况中,作为新人的金就算再努力,也很难达成她内心成长的渴望胜利的召唤。
就像金在离开HHM被另一家律师事务所挖她时,面试的金被问及你到底想要什么,金思考良久,说了MORE。
而正好吉米也拒绝了另一家抛出橄榄枝的律师事务所,吉米要自己单干,并恳求金和他一起组建属于他们自己律师事务所。
金被吉米说服了,虽然这样金还是想和吉米保持距离,同一个事务所,但两人的业务互不相干。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接下来他们遇到的竞争和麻烦数不胜数。
首先是金在HHM接到的大银行客户,在霍华德和查克的助攻下,大银行客户还是选择了HHM。
金在正常商业竞争逻辑下,就是抵不过大公司,而吉米暗中阴了查克也就是前面提到的,篡改了银行地址让HHM和查克丢掉了客户。
此时的金认为这么做不妥,但之后查克的反攻,逼得要保吉米的金,也需要再配合吉米去做更多在道德边缘的事情。
于是在吉米和金扳倒查克后,吉米在不能做律师期间继续歪着脑子,想着如何得到更大的利益,连卖手机都能利用人的隐私动机去做文章。
这里出现的一次性手机,也成为了之后吉米跑路的重要工具。
金其实和吉米的性格很像,那就是要强,需要最快实现自我价值,只不过吉米更看重钱,用金钱来衡量自己的价值,而金则更需要实现自己为正义发声的价值,于是金去和S&C律师事务所谈合作,把银行越来越繁琐的业务交给S&C,这样赚到兜里的钱没少,她自己去做公辩律师帮助弱势的人。
于是金在吉米停牌律师证的一年时间,既有了面子,又有了里子,在律师派对上金出尽风头,而吉米则闷闷不乐。
两人的关系发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在第四季第8集开场,两人就开始了同床异梦,同一天做着毫不相关的事情,但却奇妙的都是相似的元素,而就算是到了晚上两人在家里同一张桌子吃饭,中间也有一条黑线分割彼此。
吉米和金两人的感情生活开始若即若离,他们失去了用律师来作为感情的催化剂,但那时两人并不清楚原因在哪里。
而就在这时吉米的好哥们修尔,因为相帮吉米而打了便衣警察惹上麻烦,吉米当然不能放弃好兄弟,只能找来金做修尔的律师。
而吉米当然不会闲下来,滑头和暗箱耍花招手段用尽,还做了个全套,把对方的律师和法官都弄得团团转。
事后原本吉米以为金会因为这个而生气,但金却发现她在这件事情上,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一人在明面上把握法律主方向,另一人则在看不见的地方添油助攻,这样的神仙搭配,也侧面让金和吉米感情的隔阂神奇的消失。
同样的,吉米终于等待一年想要拿回律师证结果初次申请失败,吉米和金再次上演里应外合,吉米用在律师界颇有声望的哥哥查克的死来打感情牌,当然这些手段都是事先计划好的,比如吉米在查克一周年忌日,算好时间去查克的墓碑前悼念,前提是正好碰到律师同行。
还“匿名”以查克名字搞了个图书馆,当然这种做好事不留名的“匿名”,之后雇人放出消息这是吉米捐赠的,于是到了吉米再次申请律师证时,直接在那搞了一场查克追悼会,都给我哭!
再次,吉米重获律师身份,而这时,吉米改名为索尔·古德曼。
吉米和金的爱情毒药,此时已经不知不觉渐渐在他们体内发酵,这让我想起《权游》小指头的那句话:混乱是阶梯。
吉米和金两人都是无法接受平庸和岁月静好的人生,他们需要的是混乱中缔造的成功阶梯,之后只会发生的,就是两人为了维持快感的爱情,只能加大毒性的计量。
索尔和金因为银行选址遇到钉子户一事,索尔继续出着自己的怪招帮着金,索尔成了钉子户的律师,和金代表的银行假装对着干,但钉子户太难对付,金不想在不道德边缘越走越远,直接放弃,但索尔太想赢,最后甚至瞒着金在协议会上狮子大开口,继续上演威胁银行老板的戏码,让银行客户输得彻底。
原本索尔以为这是为了金的法律正义初衷,为钉子户为弱势群体伸张正义,但金却气炸了,金认为索尔事先没商量在欺骗她,金此前想要的那种赢的爽感,被索尔一人夺取。
但在感情上,金认为索尔这么欺瞒自己,是一种背叛,以为两人要分手了吗,并没有,金居然提出了结婚,因为在美国法律中,配偶不能做人证,如果其中一方犯罪,另一方得知犯罪,公检法也无法对未犯罪的配偶调查案情。
说白了就是金想用这样的方式让索尔不要再对自己撒谎,索尔当然不会选择原地分手,两人就此结婚,一场婚姻如果并不是建立在幸福快乐的基础上,而是在压制谎言和道德上,那这场婚姻在一开始就名存实亡,最终只能分崩离析。
接下来能让夫妻俩继续维持赢的爽感之人,悲催的霍华德就成了他们的目标。萨拉曼卡家族大毒枭拉罗也正向他们慢慢靠近。霍华德和拉罗,两位不同世界的人站在一起,在某个瞬间将会震碎吉米和金的世界。
霍华德一个生意人,傲慢,直男,严格,情商略低,自己的公司永远放在第一位,但霍华德做事也从来是对事不对人,有事说事,光明磊落,是个好人。
霍华德其实很欣赏索尔,某次还想邀请索尔重新加入自己的战队,但索尔却看成这是一种羞辱,于是用了各种下三滥手段去整霍华德,丢保龄球砸车,雇佣妓女去和霍华德对峙让他出糗等等。
霍华德之后找到了金,想让明事理的金管好自己老公。
但金俨然已不再是当年霍华德的马仔,金甚至支持吉米的整蛊,逐渐索尔化的金,反而想到可以再多几个点子,造成霍华德吸毒和嫖的假象,以此来促成养老金的案子达成和解,索尔从中拿回属于自己的分成。
说干就干,金来给出大方向,索尔来策划细节,在这过程中,夫妻俩沉沦在犯罪的边缘,或者是已经构成了犯罪。
金享受在破戒规则的玩法中不能自拔,连索尔都觉得玩得有点过,但索尔因为爱着金,也享受在了两人一步步赢下战役的泡沫里。
但也就在这过程里,我认为金形成了两种人格,一个是像吸毒一样沉浸在非道德赢的快感下,报复着霍华德,另一个金则陷入一种愧疚负罪中,因此金在公益官司上更是加倍努力,不计回报帮助他人。
两种人格在金脑子里不断对撞,但就在他们要打倒霍华德关键的D-DAY上,金黑化的人格还是更占上风,金宁愿放弃资助公益官司的事宜,也要调头去和索尔完成打败霍华德的计划。
在金去往公益官司资助的路上时的违规越线调头,已经能看出这次金,彻底玩出界了。
结果一切如索尔和金计划的那样,霍华德在和解会上,就像上钩的鱼儿,一步步走向失败,虽然霍华德知道是索尔和金在搞鬼,但依然输得彻底,让霍华德的职业生涯划上了浓黑的污点。
而这也成为了索尔和金黑化后的至暗时刻,还记得查克说的那句话吗,吉米这样的人,最终会伤害到身边最亲近的人。
这里就不得不聊到影响吉米的第三号人物登场,那就是麦克,吉米和麦克的相遇,是当初麦克在停车场做保安。
麦克虽然没有童年故事,但也有相当感伤的过去,是个极为重要的角色,深藏不露且有着极强业务能力的麦克,当然不可能默默无闻做一辈子检票员。
他为了孙女和“好儿媳”能过上更好生活,去绝命兽医那接了不少保镖工作,久而久之也接触到了真正的毒贩黑道,认识了纳乔,通过纳乔,也知道了纳乔的老大叮叮叔,以及牵扯出了毒枭大家族之一萨拉曼卡家族。
当然,炸鸡叔也成为了麦克故事线带出的重量级角色。
这些属于麦克的超级强悍精彩剧情就先不展开了,今天我们聊的是索尔的自白。
在一开始,麦克做过警察的冷静严谨分析和丰富的经验,无意间帮助了吉米找到了偷拿税款夫妻的行踪,于是麦克和吉米,两人一回生二回熟,你帮我我帮你,麦克遇到事后也找律师吉米解决问题。
而吉米在和纳乔开始的周旋中,纳乔也算是见识到了吉米的口才能力,记在心里。
比较长一段时间里,索尔和麦克还有纳乔,以及炸鸡叔那边都没有太多交集,但到了第五季,《绝命毒师》和《风*律师》的剧情线开始汇聚。
在某次萨拉曼卡家族的一个运营点出了问题,毒资被警察发现进去了一个人,纳乔为此向拉罗引荐了吉米,不,那个时候应该叫索尔·古德曼了。
索尔解决了拉罗的需求,也清楚这是真正的黑帮,想全身而退,但谁让索尔在这方面的技能总是超常发挥,让拉罗一眼看上。
在拉罗和炸鸡叔两边的拉锯和对抗之间,拉罗遇到了顶级设套人麦克,麦克做了一整套设计,让拉罗进了局子。
做拉罗辩护律师的自然是索尔,这也是索尔正式走向无法回头的一步,包括金。
拉罗当时在警局还没警察查出他是大毒枭,可以用巨额资金保释出来,作为拉罗的律师索尔,就成了拉罗取款的委托人,当然索尔从中能捞到好处10个W美金酬劳。
而炸鸡叔和拉罗所属的萨拉曼卡家族的战争打响,炸鸡叔通过卧底纳乔的内应小动作,直接派雇佣兵让拉罗全家灭门。
但拉罗是萨拉曼卡家族为数不多的聪明人,没*死成还隐藏起来,他知道纳乔是叛徒后,首先要做掉的,就是纳乔。
是不是有点复杂,这也是《风*律师》厉害的地方,不管是主角还是次角,都塑造得非常丰富立体,除了麦克炸鸡叔,纳乔也同样刻画得入木七分,纳乔最终变得两头不是人,只能迈向死亡,不让炸鸡叔暴露,其实纳乔只是为了自己的父亲。
之后拉罗顺着纳乔是叛徒的引子,意识到纳乔引荐的索尔,会不会也是参与其中的人,于是前往索尔住所找他,这就重合到了索尔和金正好扳倒霍华德,赢下养老院和解案子的那晚,两人还在那庆祝,霍华德过来质问两人为何如此对自己。
正当索尔和金还在那假模假样的演什么都不知道时,死神拉罗悄然而至,他一如往常向大家微笑,而索尔和金已经被吓得大气不敢喘,不明原因的霍华德并不知道眼前这对夫妻,已经惹上了贩毒黑帮的大毒枭,还在那滔滔不绝。
拉罗这时枪已经装好消声器,还没等霍华德反应过来,一颗子弹,送走了霍华德。
可怜的霍华德,死得让人错愕而意外,但细细回想起来,又是如此的不可避免。
霍华德对于索尔和金的律师职业生涯来说,表面虽然有所阻碍,并不是伯乐形象之人,但内里却让索尔和金成长和淬炼,尤其是金,霍华德让金在HHM半工半读,让金成为律师,让她受苦认识到社会优胜劣汰的残酷法则,同时也很欣赏金和吉米的才华。
但即使这样,索尔和金对于霍华德来说,始终彼此是两个阶层世界的人,互相并不能在长久的接触中得到感受对方的所思所想。
这正如霍华德知道索尔在背后搞鬼后,直接要求索尔和他来了一场光明磊落的拳击,用最原始的决斗方式发泄出双方的怨气。
但殊不知,索尔和金已经离标准的道德,很远很远了。
虽然在之后炸鸡叔用他的智慧和胆识解决了拉罗,麦克也帮忙处理掉了霍华德尸体,但霍华德的冤魂始终在索尔和金两人间飘忽,特别是金,她受着极大的愧疚和自责。
终于,金清醒的认识到,她不能再如此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做着律师并和索尔继续这样下去,金放弃了做律师,同时也打包好自己的行李,决定和索尔分手,不,应该是离婚。
两人跌跌撞撞走过多年,经历风雨,但还是因为他们自己的选择,活成了最不想活成的模样,成了间接害死人的“恶魔”。
金想要离开黑暗,走到普通的日光之下,不想再去伤害任何一个人。
而索尔没了查克,现在金也离开了他,就如前面说的,索尔会用拼命的工作方式逃避和视而不见自己的不堪。
自从大家都知道索尔为大毒枭拉罗辩护之后,索尔直接从代言小混混上升到了更为专业的犯罪辩护,客户和资金也纷纷涌入。
很快索尔从感情的创伤中走了出来,而真正改变索尔命运的人,他!和他!出现了!
老白因为手下猴子卖货被警察抓,自然在当地就是要找better call saul !
而索尔起初是拒绝的,他不想接受陌生人的贿赂,老白和小粉只能绑架索尔,结果咳嗽声暴露了老白。
就这样,索尔靠着自己精明的推敲逻辑,发现了老白就是DEA(缉毒局)日思夜想的大毒枭海森堡。
其实老白只需要索尔保住猴子,两人就不会再有交集。
还记得老白给索尔挖的那坟坑吗,老白和小粉其实没真心让索尔跳下去,而索尔却自愿的往下坠,最终让自己的人生变成了黑白色。
第六季第11集的那坟坑到索尔躺在床上的转场,堪称一绝。
索尔派麦克去调查老白后,麦克就奉劝过索尔,离老白远一点,放手吧。
但风*律师索尔怎么会听劝,索尔需要不断寻找人生挖掘财富的刺激感,他最终去找了老白,自己踏进了毒贩间混乱的深渊。
至此索尔的故事,正式走入了《绝命毒师》的故事线,索尔也终于蜕变成了利用法律这把利剑,铸成毒贩们的保护伞,而自己则在纸醉金迷辉煌的索尔城堡中,悠然自得。
自从索尔遇到老白后,他心中善和良知的吉米开始封存,体内的恶则像老白的癌症一样蔓延全身,无法自拔的壮烈抒写自己的罪与罚。
很多人总以为《绝命毒师》和《风*律师》是美化了坏人甚至是美化毒品,但擦亮眼睛看看这些人的下场吧。
这部影集放纵了一个坏人的传奇,但却让他们得到该有的下场。
索尔跑路后,颜色也变成了黑白,躲在无人问津的小镇苟延残喘,做着冰淇淋店的营业员小店长,平时工作生活提心吊胆,生怕别人认出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索尔·古德曼。
索尔的逃难生活全部都用黑白展现,唯独他看到自己曾经的创业广告片,眼镜映射出来的是彩色。
索尔曾经的律师生涯是充满色彩和多重可能性的,但索尔最终选择了一条让自己人生只有黑白的穷途末路。
索尔还是被认出来,一名叫杰夫的人一眼就认出了他,原本索尔还想继续吸尘器跑路,但他却选择了直接面对。
索尔再次利用自己的小把戏,顺利套牢杰夫的母亲,曾经索尔哄好老人的技能,依然对杰夫母亲有效,之后索尔通过杰夫母亲接近杰夫,再顺理成章利用人性的贪欲,去让杰夫加入自己的坑蒙拐骗俱乐部。
索尔为杰夫设计了一整套完美的零元购体验,虽然中间出了点差错但好在有惊无险,而等杰夫拿到商品后,却让索尔反将了一军,大家都是犯罪同伙,不要把自己供出,不然所有人都得蹲监狱。
本以为索尔就这么收手继续低调生存,但索尔和金的一通电话,彻底让索尔丧失了理性,索尔认为他和金都是聪明超群之人,理应活得更好,只要吸取此前的教训,重新再来,两人有能配得起能富裕幸福下去的本事,这种东躲西藏的生活,索尔似乎受够了。
而金所在湿润的泰德斯维尔小镇,做着普通洒水器公司的员工,有着一个普通的男友,过着普通人枯燥乏味的两点一线。
但金并没有因为索尔打来的电话而动心,金反而劝索尔去自首,并用一句“很高兴你活着”直接挂断了电话,索尔在另一端气得狂砸电话亭。
这一通电话,让金彻底想和此前的人生做一次切割,以此来救赎她那已经垂死的灵魂。
金写了一封宣誓书,交给了霍华德的妻子雪柔,宣誓书详细写了霍华德被*的实情,从金和索尔策划抹黑霍华德开始,到拉罗枪*霍华德,然后霍华德被麦克的人抬走。
这份宣誓书,就像金的前半生,饱含了和索尔罪和*不计代价的故事,金的罪虐,需要用后半辈子去偿还。
坦白后的金,也终于在公车上,毫无顾忌的痛哭流涕,那一场戏,看了让人心碎。
索尔则不一样,金居然劝索尔自首,这让索尔彻底蚌埠住了,如果你我眼中有正义,那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索尔一无所有,他要回到以前的荣光和赢的感觉,于是索尔和杰夫再次组团,在酒吧行骗,灌晕醉酒人去到其家中拿到银行和个人资料,贩卖出去索取利益,结果在一次索尔得意忘形或者自暴自弃中,让把风新人杰夫直接给了警察一个大礼包,杰夫自己掉局子里去了。
第六季第13集大结局,影片浓缩了吉米,索尔,跑路后改名吉恩的三个人格变化。
大结局也用了两幕回忆戏份,用时光机设定做引子,让我们很好对比了索尔和麦克,索尔和老白之间的差异。
在第一场回忆中,索尔和麦克帮拉罗拿700万刀保释金,期间休息时,索尔说用这些钱造一台时光机,问麦克最想回到什么时间。
早就看破一切的麦克,当然就是想回到儿子被警察谋*的日子,但很快麦克改变主意,他要回到1984年他第一次收下贿赂的日子,因为那次贿赂,让麦克走了一条回不了头的路。
而索尔呢,当时的他依然还在逃避,他眼里也还是只有钱,他想用以前的钱做投资,回到现在就能成亿万富翁。
到了第二场回忆戏,索尔和老白已经跑路状态,索尔再次向老白抛出时光机的梗,老白直戳想要我忏悔直说,之后老白坦诚,如果癌症之死不能改变,那就改变自己的创业之路,当初和朋友开的公司,老白不应该走,这公司后来发展很好,老白也就不会因为想要给家人留下点钱,走上一条贩毒的不归路。
而索尔呢,说起了他20年前不慎滑倒,膝盖的伤到现在都还没好,不知道索尔是不是在暗示第一集刚开始的碰瓷行为,他曾经也做过,如果是,说明索尔想回到那时,改变自己滑头吉米的性格。
但如果不是,老白一针见血说,索尔你就是这样一个人格,死性不改,油嘴滑舌,从未真正明白自己错在哪。
或许索尔确实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但封印的吉米知道,只不过当时索尔太强,吉米太弱。
回到杰夫因为索尔进去了,杰夫母亲并非天真到底,她搜到了眼前讨好他的吉恩,其实就是警方一直在追捕的索尔·古德曼。
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当初索尔给老人打官司,渐渐利用起了老人,现在却被老人报警抓人。
索尔躲避追捕的路上,再次掉进了垃圾桶,多么讽刺呀,曾经的吉米为了给老人伸张正义,钻进垃圾桶找寻被养老院撕碎的证据,而如今却被老人告发,躲进了垃圾桶。
这次索尔没那么幸运,被抓了个正着。
正当索尔被关在警局里时,索尔还在嘟囔怎么就抓住了自己,此时他看到的墙壁上刻着“我的律师会喷烂你们”,于是索尔发出小丑式的笑声,对呀,用吉恩隐藏了那么久,连自己是风*律师索尔·古德曼都忘了吗?
巧舌如簧的索尔又出现了,他找来了比尔做自己法律顾问,但比尔也就是个陪衬,索尔面对的是27项指控,加起来要上百年累计的坐牢时间,地检开出条件,30年,索尔还有机会活着出狱。
眼尖的索尔把汉克妻子叫进来,开始了自己的表演,他认为自己也是受害者,是当初老白用枪顶着自己脑袋,才有了之后迫不得已为毒枭辩护,为了自己安危才选择跑路,说得头头是道。
但我们都清楚,当初是索尔自己选择了老白。
索尔演讲完,直接转变成变相威胁,抓住地检老大在法庭上零失败的记录,认为选择私下协商认罪比陪审团定罪风险要低,前面索尔说话的艺术,就让大家领略了他的控场感。
姜还是风*的辣,地检团同意将索尔的刑期压缩到了90个月,7年半,还开出各种条件,选哪个监狱,哪个区哪个朝向,正当索尔得寸进尺还要每周蓝铃薄荷巧克力碎冰淇淋,条件是关于霍华德的死有更多物料。
地检一群人已经站起来,如同法律代表审判的油画,不要再不知好歹了索尔,关于霍华德的死,金已经坦白了一切。
惊讶的索尔这才被震得哑口无声,我认为也就在这开始,索尔内心已经埋得深不见底的吉米人格,开始苏醒了。
审判的日子到来,索尔穿着他那风*的西装走上法庭,他中途还利用爆料的借口,把金也叫到了现场。
原本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但索尔突然起身,想要多说两句,这时在场所有人都想要阻止索尔,这家伙怎么不按剧本演完结束呢,还要搞什么幺蛾子。
索尔发言了,他把此前私下协商的那套,老白用枪顶着他脑袋的受害者言论又复读机了一遍,原本以为这是想获得法官同情理解,但这时,吉米出现了,吉米说他看中了老白背后金钱的机会,他想要狠狠捞上一笔。
这话说得又让所有人不淡定了,而只有金知道为什么,吉米在自我救赎,索尔的人格,已经在得知金写下宣誓书坦白霍华德之事后,走向了静默。
吉米把这场法庭审判,变成了自己内心的自白,吉米聊起了哥哥查克,他试过改变查克对他的看法,他应该更努力去尝试。
吉米这次忏悔,并不是律法正义之心所决定的,而是吉米的良知和善良,从未丢失,只不过是在杰夫母亲那句“我相信你”,以及金用言行来告诉吉米,人生就算到了这地步,也是能回头的,逃避的灵魂,永远无法安宁。
吉米说完后,法官让索尔不要再站起来,此时吉米说,我叫麦吉尔,吉米·麦吉尔。
吉米在去监狱的囚车上,被同路的囚犯认出,车上歌颂起了索尔经典广告词better call saul,或许这是吉米作为索尔,最后被人们传唱了。
吉米在监狱中过得并不糟糕,监狱中想必有不少被索尔减刑的犯人,今天金来找了吉米,金的律师证是没有有效期的,金重新做人,做起来律师。
他们两人不需要太多对白,胜过千言万语,吉米在法庭的自白,让他原本协商好的刑期,变成了86年,比尔实惨。
两人和以前一样,如同在停车库侧面阳光洒入的墙壁上,悠然的抽着烟,第一季第1集阳光向右,最后一集阳光向左,向左还是向右,就像两个截然不同人生方向的选择,两人用后半生去赎罪偿还犯下前半生给他人带来的痛苦。
仔细看的话,金给吉米点烟的火,是有颜色的,他们抽的烟头,是有颜色的,这的解读可以各有千秋,我的理解,这是他们对彼此在一起精彩人生的一次告别,就像一根烟蒂在两人唇间传送,一根烟的时间结束,两人的感情埋藏于心,余生,大家各自还债,如有来生还能邂逅,成为恋人做个好人。
最后金离开监狱,吉米放风两人再次见面,吉米调皮用手比划枪,今时今日,回不去的彼时彼日。
金此时也默默用手做出了枪的形状,但没有和吉米互动,金心里有吉米,但从今往后,也就只能把吉米放在心里了。
《风*律师》全六季,为我们展现了吉米·麦吉尔成为索尔·古德曼的风光,也让我们看到成为这样的贪婪不计后果的律师所应承受的一切,看完我们不禁会问,值得吗?
不管是《绝命毒师》还是《风*律师》,重要的角色都有了他们让人回味的人生结局,老白意味深长摸着制毒容器倒下,小粉或金走向无限可能的后续人生,麦克看着河流陷入长眠,纳乔选择向死而生,炸鸡叔和叮叮叔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绝命宇宙里的大多数角色,其实本性都并非十恶不赦,但却被在环境,机会,*,利益,贪婪中而不断需要选择,被选择。整个绝命宇宙里,没有挑明告诉大家什么是正确或错误的选择,我们能在他们的选择中认识到做人的闪光点,但也看到了人性狰狞的面相。
记住他们做过的选择,作为自己学到的道理,绝命宇宙的故事和人,不断和观众交流对话,让我们不断审视自我,如果是我,我会如何选择...
这就是一名叫吉米·索尔·麦吉尔·古德曼的自白,除此之外,还有独立自强,敢爱敢恨金的故事。
规则分明,严谨克制,冷峻外表下藏着一颗温柔之心的老麦克的传奇。
还有更多更多人精彩的往事。
写这期除了想分享给大伙伴们一些我对《风*律师》的浅薄观点,其实另一个原因,就是想给我认为美剧天花板的绝命宇宙做个纪念,很早之前我也做过《绝命毒师》和《续命之徒》的点评,感兴趣可以翻出来看看。你们还想听到更多绝命宇宙里的人的自白吗?欢迎留言与我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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