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新都桥的第一晚,在客栈住下。客栈老板娘为我们煮茶,打酒,跟我们聊天。
她说,她是本地藏族,以前这里生活很苦,一个汉人小伙子在这里做工,他们家觉得那小伙子不错,就招他上门,作了她的女婿。那时她才十六岁。后来这里搞旅游了,他们一点一点,修房子,搞旅游,现在这几大排房子,都是他们一点点修起来的。
后来,她老公的哥哥也来了,开了餐馆,就是我们晚上吃饭的那家餐馆。
刚才的那个少年,就是她的大儿子。她正讲话的时候,来了一个孩子,看起来约么四、五岁。她过去,抱起小孩,跟他用藏语亲密地讲了几句。然后向我们介绍,这是她的小儿子,才三岁。
同行的阿多,开了一天的车,强烈要求喝一点酒。虽然开始在餐馆里,老板跟我们讲,才来高原,最好不要喝酒,不要洗澡,很容易有高原反应。但阿多从来都是好酒之人,好不容易晚上不用开车了,怎么都想喝上一点。
大家劝阻无效,阿文也就决定陪他喝上一点。
他们向老板娘各要了二两青稞酒。
聊了一会儿,我的困意上来。坐了一天的车,从海拔500米的成都,上到4000多米的折多山,又到了3300米的新都桥,实在让人疲累。
我们先回房睡了。阿多、燕明、阿文还喝了一会儿酒,后来听说,阿多后来读了他以前写的“青藏组诗”,逗得老板娘哈哈直乐,又送了一些酒给他喝。
半夜忽然醒来,隔着窗帘看出去,走廊上的灯已经灭了,以为天要亮了。人似乎清醒了,又似乎极倦。磨蹭了半天,才看了看时间,原来刚刚两点。怎么也不能入睡,便玩了好一阵电子游戏,一个小时后,才再次入眠。
第二天早上才知道,每位朋友夜里都醒过一次,都是两点左右。原来这不是普通的失眠,而是高原反应的一个表现。
早上还在房间里,就听到朋友们已经起来了。我听到他们在商量,要不要敲门叫我们,说,九点就要出发。
我赶紧出了房门。他们叫我赶紧去跟老板娘说,再加两碗面。
我去到厨房,老板正在忙碌,灶上一个高压锅,正“噗噗噗”地喷着气。老板听我说要加两碗面,愣了一下,说,那得等一下,等下一锅了。
我这才明白,原来,高压锅里煮的是面。
我们站在院子里,等老板煮面。
太阳已经升得比较高了,天空没什么云。这透明的阳光,不知有多强烈的紫外线。我担心起来,回房间又多擦了一些防晒霜。这次出门太没准备,忘记带高倍数的防晒霜了。带的是平常日用的“SPF 25PA ”的。我有些担心。这么强烈的阳光,还不把皮晒掉啊?马上联想到以前旅游暴晒脱皮的那些悲惨故事,便举着防晒霜来到院子里,命令朋友们都擦上防晒霜。我这些老友,平时一个比一个粗糙,哪里用过防晒霜。我命令他们伸出手来,把防晒霜挤到他们手心。他们有的还要愣一下,我示意他们抹到脸上。
并威胁他们:“这太阳要把人晒坏的!”
其他人都乖乖服从了。只有燕明,坚决不肯。估计觉得这行为太有辱男子气慨了。他指着老板的小儿子,说:“你看,人家小朋友,都这样晒着,气色多好!”
那小男孩果然不算太黑,脸上两团红云,挺可爱的。
“人家从小就锻炼着!”我反驳他。
“那现在更要锻炼了!”他继续嘴硬。
说服无效,威胁无效,我看看他本来就黑的皮肤,只能放弃了。想着,他们平时都挺粗糙的,可能的确晒不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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