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答答
惊蛰才过,马拉松运动也迎来一波密集的赛事潮,在接下来的两个月内,近40场赛事在全国各地遍地开花。
如今,跑步已经成为当之无愧的全民级健身运动。
一条林荫道,一双跑鞋,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几乎不需要什么门槛,即可随时开跑。
2016年,有跑者在”喜欢跑步的人“小组中发帖询问“如何成为视障跑者的陪跑员?对半马成绩是否有要求?”
一位叫@纪元的豆友留言回复道,“用心陪伴,比参赛更重要。”
这位@纪元,就是公益组织“蓝睛灵”的创办者之一。在蓝睛灵,每周都会举办“做你的眼睛”视障陪跑活动。
(图注/左一为公益组织“蓝睛灵”创办者之一纪元)
彼时,对视障跑者的关注大多存在于跑者的垂直圈层之中。
长久以来,大众往往更关注残障群体的身份,而非生活。
因此,前段时间,《新周刊》在广州街头发起了“微光企划”,进行了一次随机采访,受访人包括仍在念书的大学生群体、已经退休的街坊阿公,也有跨国银行的高层管理人员。
“微光企划”旨在将人们的注意力拉回附近的“微光”和温暖,关注那些为了创造一个任何人都能活出生命的”无限可能“的社会而在持续努力的微光群体。
一个更美好的社会,是任何人都可以无障碍地享受运动的社会。
在采访中,大学生小丁表示虽然此前从未接触过无障碍运动,但她会在互联网上关注残障人士权益,关注身边的公众设施是否足够便利,并在留言板上建言献策。也有业余跑者在了解到有类似支持残障人士无障碍运动的公益组织后,表示希望能够加入尝试,学习如何为残障人士提供便利合适的支持和协助。
在那些自在奔跑的身影旁边,也站着一群用“微光”照亮无障碍之路的“微光群体”。
她们的故事往往很难被大众所觉知,而我们忽略的那束微光,往往指引了奔跑的方向,展现着“没有不可能”的决心。
如纪元所说,“蓝睛灵”的伙伴们不是互相扶持的关系,而是朝着同一个无障碍社会的方向奔跑。
借一根30cm的绳,探索跑步的可能性!
陪跑员是永远的第二名,这是由视障跑者和陪跑员之间的模式决定的。
视障跑者在刚开始跑步时大都会面临重心欠缺,无法笔直向前的问题。但除去生理因素之外,真正阻挠她们迈出奔跑第一步的,其实是心态。
按照蓝睛灵视障跑者殊翎的说法,“一开始觉得来到户外走路可能都有困难,没想过有一天能奔跑起来。”
(图注/右一为视障跑者殊翎)
视障者的畏难和不安,是陪跑员们认为“陪伴比参赛更重要”的原因。
视障跑者需要的是同理心,而不是同情心。陪跑员要怀抱足够的温和与善意,与他们进行平等的沟通。
纪元说,“健视参与者过来,不是来给蓝睛灵提供服务的,也不是来帮助和关爱视障者的,而是过来学习一些新的‘技能’,了解什么是无障碍。”
报名参加蓝睛灵“做你的眼睛”陪跑活动的健视者,在成为陪跑员之前都会经过专业的学习和训练。其中一项内容,就是带上眼罩奔跑。
当人的视觉感官被剥夺,迈出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从小碎步快走开始尝试慢步向前跑,倚靠的是伙伴间的信任。
这种信任系在一根类似“o——o”的陪跑绳上,穿过手腕将视障跑者和陪跑员连接起来。
(图注/一根陪跑绳,连接起视障跑者与陪跑员)
2018年,跑者姚颖接触到一位视障跑者后,认为有必要正规地学习一下如何陪跑,所以就报名参加了做你的眼睛针对初次参与者组织的培训,正式开始了陪跑之路。
姚颖关于陪跑绳的判断有自己的技巧。“绳子垂下来了,就说明两个人这时候‘各跑各的’了。当陪跑绳不松也不紧绷,握在手里感觉不到什么阻力,就是最佳状态。”
(图注/右一为健视跑者姚颖)
但视障跑者与陪跑员要成为一对默契搭档,收获跑道上的更多可能,需要的远不止一根陪跑绳。
在一场二人三足的游戏中,感受心声共振
无障碍跑步的理想状态像一场“二人三足”的游戏,两个人从彼此是陌生状态,到可以踏出几乎同频的步伐,耳边传来彼此共同的呼吸声,这之间双方需要无比的信任和默契。
姚颖说,除了蓝睛灵的常规活动之外,她和一同跑步的视障伙伴经常私下约饭唱歌,也经常约着去外地参加比赛、旅游。
(图注/同频背后是长久的陪伴)
令她印象最深的是2020年她的一位视障伙伴经历了一次大手术,手术后这位视障伙伴的愿望就是重返赛场。
于是在上海新虹桥公园,每周都能看到姚颖陪着视障伙伴在私约训练。经过几个月的集训,这位视障伙伴完成了2020年的千岛湖半马,紧接着又完成了2021年蒸蒸日上迎新半马。
一同奔跑的朋友在大量的、长时间的相处之中,她们诞生了类似于家人亲情之间的连结与全身心对彼此的信赖。
“她跑步的裤子皮筋断了,我就会拿回去给她修。我们很喜欢互送礼物,她之前送给我一个保温杯,上面刻着我的星座和名字,寓意我们之间的友谊会一辈子这么好”。
这个水杯,姚颖用到现在。
人们往往将视障者置于被帮助的弱势角色上,但在陪跑员中普遍的共识是,大家的付出与收获是一样的。
(图注/无论是视障跑者还是健视跑者,都可以无障碍地接收到运动带给人的勇气)
在街访中,一位来自某外资银行的高管Glenn表示,自己也参与过无障碍陪跑,对他来说,两个人跑步聊天的那一两个小时,他能暂时将外界的纷争排除在外,在奔跑中聆听彼此内心的声音。
另一位健视跑者姜姐已是花甲之年,退休后加入蓝睛灵至今有近六个年头。在蓝睛灵的经历不仅仅是让她多了许多年轻的朋友。
(图注/右一为健视陪跑员姜姐)
姜姐在活动中养成了坚持跑步的习惯。姜姐说“你要陪别人跑,自己不提高怎么行”,所以在常规活动之外,姜姐还会给自己加码锻炼。“现在起跑就是10公里起,我已经跑了两个半马了。”
视障者殊翎说,很多视障伙伴在参与蓝睛灵之前,都没有尝试过路跑,这意味着陪跑员有时需要在赛道上充当的是一个引导、鼓励的角色。
她能感受到陪跑员为了配合她的配速会加快或者放慢步伐,但殊翎在与她们的相处中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被“可怜”过。
“感觉很自然很轻松,所有情感的流动都是自如的,我能感受到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很开心,没有人觉得一定要帮助我或者怎样。”
每一次和陪跑员的相遇,都让她感觉特别不一样。上周结识的新朋友,一同跑过一次步,她们便约定,到六月一同去嘉定赏荷花。
在这种自如、多元化的关系中,殊翎从一开始跑几步就喘的新手跑者,成长为一个完成20公里,甚至徒步穿越沙漠的健将,她们用运动来诠释,什么是”没有不可能“。
穿越沙漠,有什么不可能?
2019年,殊翎和姜姐这对搭档一同实现了徒步穿越沙漠的壮举。
这次徒步,其实更像是一种未加雕琢的临时起意。殊翎在跑步时无意提到自己想去外面走走,想感受一下外面的世界,“我当时觉得沙漠肯定会特别不一样,当时说完,真没想到姜姐会答应陪我去。”
姜姐听到殊翎的愿望,第一反应就是“必须要陪她去”,如果没有殊翎,姜姐说自己恐怕不会想到要去沙漠徒步。
在过去的想法中,穿越沙漠对于她们来说是“完全是不可能的”,但实际上,她们就是可能。
得益于两人长年累月的搭档积累,对于对方步伐步速,几乎像肌肉记忆一样存在于她们的潜意识中。
行走在沙丘下坡时,由于沙子松软,人由于惯性很容易笔直向下冲刹不住车滚落下去。“当时我让殊翎在后面拽着点我,我走在前面脚尖一定要踩实了。有一段下坡的时候差一点摔下去,我们两个人互相用陪跑绳配合着,最后还是有惊无险。”
穿越沙漠,需要两个人朝着同一个目标默契的前行。在彼此的见证下,她们在沙漠中留下了“无障碍运动”的足迹。
姜姐很感谢这段经历,想到自己年逾花甲还能徒步沙漠,实在是一项了不起的成就。甚至在一些外人眼里,有很多人误认为她们是母女是姐妹。
后来殊翎也跟姜姐说,“以前都是你陪我,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以后我陪你去。”
(图注/在奔跑中收获人与人之间的温情)
视障者能做的远不止跑步,她们的奔跑像一个wifi热点,通过这个热点连入社会,连入城市,连入沙漠,连向更多元更丰富的世界,连向她们本来就身处其中的世界。
闪着微光的人啊,你的存在就是“可能”
去年,无障碍研发工程师周富贵站上TED演讲台。在演讲中周富贵提到“在传统观念中,视障朋友大都在做推拿相关的工作。但我也可以成为无障碍研发工程师,视障者不是只能成为推拿师。”
视障人士可以成为架子鼓手、徒步爱好者,当然也可以成为程序员、编程师。
她们可以从运动和自我突破中获得快乐和满足感,没人能够定义她们的可能性。如阿迪达斯一直以来的品牌理念所说——IMPOSSIBLE IS NOTHING.
对于她们来说“我的存在就是可能”,她们本身就闪烁着动人的微光。
(图注/用奔跑来诉说可能的蓝睛灵跑者们)
不仅仅是蓝睛灵,所有那些站在弱势群体身边,曾经或正在提供支持的人们;所有那些虽然遭遇命运的局限,但持续不断的用生命诉说着“可能”的残障人士们,都在发出照亮别人的微光。
“微光群体”是最容易被忽视的一群人,在一个满是宏大叙事的世界,我们是时候回归真实,关注附近的微光。保护“微光群体”的光亮,是我们的共同课题。
在《新周刊》和阿迪达斯联合发起的微光企划中,我们发现周遭有无数用自身微光照亮他人的普通人。
大到成为加入公益组织,小到随手将倒下的单车排好,每个人都在为建设一个更好的社会发出微光。
阿迪达斯也关注到“微光群体”的稀缺和可贵,在近日为蓝睛灵提供百双ULTRABOOST22新款跑鞋,以合适的产品切实助力倡导运动无障碍的蓝睛灵伙伴们实现更多运动自由的可能。
不止蓝睛灵,阿迪达斯致力于为女性在实现更多可能的道路上保驾护航,鼓励她们做不被“定义”的自己。
(图注/阿迪达斯用产品切实助力她们实现生命可能)
对于“微光群体”的支持和关注是一个起点,也是阿迪达斯未来践行社会责任的支点。希望更多女性能够在运动中聆听自身内心真正的声音,冲破框架和樊笼,用自身闪烁的微光激发无限生命可能。
“微光群体”中每个人共同努力的目标,是任何人都能不受限地生活在无障碍的社会里,阿迪达斯将携手她们,一同为构建这样温暖珍贵的社会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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