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做的痔疮手术。四年前的某一天,擦屁屁的时候发现有一个小肉坨在屁眼附近,扣不下来,掐也不疼,还能塞进屁眼里面,我对自己的身体很在意,于是给它留了一个月的时间,还是在。我就给我妈说了,我妈说,这是痔疮。我问怎么治?我妈说,做个小手术。我说不做行吗?我妈说不行。我问什么时候做,她说你随便。
因为不痛不痒,不影响生活,又拖了两年。后来觉得拉的时候不顺畅,又有暑假,就去做了。
一系列流程下来。血常规,指检,灌肠,肠镜。医生说,准备手术吧,今天住院。明天手术。
我贼紧张,医生就开我玩笑,说,你这个痔疮会长,都在植物神经那里,没长到动物神经,做完手术你不会痛的,已经很幸运了。
我一脸懵逼。心想你看个片子,还能看出植物神经,动物神经来了?忽悠我的吧。因为在网上怎么看,这手术恢复期都得痛死。
然后就手术了,时间很快,也就半个多小时。推在床上出来的。推到家属面前,护士就说,男家属搭把手啊,床很重的。我爸就推我。推到病房门口。因为设计的不合理,推床进不去,护士让我爸把我抱进去,说得公主抱。
当时我的羞耻心已经爆掉了,因为手术的时候除了一个女护士,其他三个都是男医生。满脑子都是屁屁被看光了的羞耻感。所以护士让我爸抱我,我就反应过度的一把从床上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自己病床上,然后说,妈给我盖下被子。护士小姐姐被我的*操作惊呆了。
走廊上一片低笑声,不过只能听到声音,看不到人。手术是一批一批做的,所以一群当天做痔疮手术的病人家属都在走廊上。他们估计也看到我从病床上弹跳到地上跑进病房的雄伟英姿了。
护士小姐姐走过来,对我说,别跑别跳,万一开线了,要打麻药重新缝针。我当时内心真的“嘤”了一声。
后来想想,虽然我二十多年第一次被男的看到光屁股,但是加上男医生这几个字,就得学会接受,治病要紧。而且屁股扒开来,真没什么好看的,反而觉得他们不容易。当天那批,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的据说非常严重,都是病态的屁股,真的都不好看。所以虽然是女的,但也没啥可羞耻的。
手术需要先打麻药,直接打屁股里面,打的时候挺疼,但是一般人严重不到打腰麻。只有小部分需要腰麻。后来一股烤肉味。医生会一边手术一边聊天。因为这对他们已经是常规工作了。医生天南海北的聊,和患者聊不聊天不一定。做完后会给患者看弄下来的痔疮。我一看,呦,一大一小,大的花生米,小的黄豆,花生米就是我肉眼能看到,能摸到的那个,黄豆估计比较靠里,以前没见过它。
医生说我的痔疮很轻,给我都摘干净了。我再三表示感谢。医生的手术集中在上午,下午会挨个病床检查,并交代患者一些事。
告诉我,麻药劲过了会有点疼,但是因为我自费了两个吗啡止痛栓,手术完成的时候已经放了一个进去,所以我会比没有止痛栓的人更晚感到疼痛,从时效看能睡个好觉,明天早上(也就是第二天)我会感觉有点疼。
我的麻药也是自费进口麻药,病房是按着最长的时间七天定的。当天上午做完手术,挂了五瓶点滴,一个滞留针(可以选要不要滞留针)。打完五瓶点滴,如果是不想继续住院的人,就达到了出院条件。有的人为了便宜点,或者时间不允许,一开始就不开病房,走门诊,做完手术不打点滴,直接拿药就可以走了。
手术后当天,不吃东西,喝了点水,护士说看自己能不能尿出来,能自己尿就自己,不能就导尿管,因为点滴一打,不尿会把膀胱憋坏。我尿起来很容易,没遇到困难。一夜好觉。第二天早上九点,屁股有了感觉,痒痒痛痛,但是非常轻微,可以接受。又是五瓶点滴。正常吃饭。护士说,看能不能自己排出来臭臭,能排出来就好了。如果排不出来,就去开开塞露,如果排的时候把缝线崩开了,就无麻药缝针。很容易就排了臭臭,排的时候还不痛。
第三天开始饭后散步,打点滴。
第四天,打点滴,烤灯,做大浴盆(忘了项目名字了,就是马桶状的,把专门的药液加热,蒸屁股。不是必要项目,可以不做。)我反正是把能做的恢复项目都做了。做完就回家睡觉了。整个术后过程完全不疼。
第五天,浪的心就起来了,穿着高跟鞋去医院继续做疗程。最后一次打点滴,吃药,走治疗流程。换药。
(⊙o⊙)哇,换药痛。感觉是谁用刀子捅我屁股。医生故意逗我,看你还穿高跟鞋。五天了,终于感觉到痛了吧。
换了药继续回家,第六天去医院做治疗流程,做完回家。第七天去做治疗,退房。退房前遇到医生查房,当时我头朝着床尾,歪七扭八的躺着吃薯片。医生问,这床的患者呢?(我这床)我指指自己,说,我就是。他说,看你恢复的挺好。他连体温都没给我测,就退出去了。
住的是双床病房,有独立马桶卫生间,每天有人清洁,整体环境不错。
整个过程除了打麻药和换药是痛的,其他全程没啥感觉,连止痛栓都只在手术当天用了一个。后几天因为不疼,所以另一个没用上。
也不知道医生说的植物神经动物神经是真是假,反正我觉得还是轻症的时候做吧,受的罪少点。重症的太痛苦了。好几个病房因为住的重症,都是房门挡不住的诶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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