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说到女儿在大西洋边的城市哈利法克斯学校读书,给猴哥我俩在网上订了多伦多北约克电影院的票,猴哥忙着干活不去,我自己坐地铁去看电影,由于天色已晚,从地铁站出来找不着北了,我问路一个很开朗的菲律宾女孩,把猴哥的那张票送给了她,我俩一起看了场电影,看完从影院出来告别,女孩还留了电话让我帮她介绍一个中国男人谈对象。
和女孩异国他乡萍水相逢,走过路过有过一段交集的缘分,虽然留了电话,但也就没有后续了。
在加拿大,中国人很多,菲律宾人也很多,在亚洲的版图上,两个国家又是相邻,但生活了那么多年,感觉这两个国家的人始终是有距离和隔阂的。
都是从亚洲奔着过上更好的生活来到了北美洲,同在一个城市里,也共事但中间似乎有一层很难打破的东西,说不上来能感觉到。
两国人通婚的没见过,比如中国男人娶了菲律宾老婆,或者中国女子嫁给了菲律宾男人。
至少我身边没有,也没听说过。
在我们原来住的小区另一条街上离我家不远,有一个叫蒂娜的菲律宾女人,年龄比我大,有一次和 她的邻居,一个意大利老太太,来找猴哥给意大利老太太家修理房子。
猴哥到那看了看,让老头用点小办法就对付过去了,他们年岁都大了也住不了几年,猴哥告诉老太太没必要花钱去修。
老头按照猴哥说的自己把房子修了,省了一笔钱对猴哥挺感激的。
就这样和意大利老太太还有蒂娜认识了,意大利老太太人很热情,邀请我去做客。
之后我带着家里的两个留学生女孩子还去过意大利老太太家里。
房子不大,老式的装修保持得很干净,意大利老头也很能干,总是在花园里不停地收拾。
那次去意大利老太太家,蒂娜也在,她就住在老太太隔壁,但看起来蒂娜的房子破败得很厉害,从外面看过去,窗台上有好几层架子,上面摆满了小盆的多肉植物,窗玻璃也模模糊糊的很脏的样子。
有时蒂娜和意大利老太太在小区里散步,偶尔路过看见我在院子里,也会打招呼叽里哇啦地说一会话。
我的英语水平就那样了,鸡同鸭讲一般。
大致知道了,蒂娜没有子女,现在一个人在那所房子里住,她的丈夫半身不遂在政府的护理院。
蒂娜一周去护理院看她丈夫两三次。
蒂娜已经退休,她说她原来是个小学老师。
她说退休,可我看她在五十几岁的样子,按理说不到退休的年龄。
每次遇见蒂娜,她都开心地打招呼,自说自话地聊上一会儿。
直到有一次在沃尔玛停车场,我走路转头看见蒂娜从不远处过去,我正想跟她打招呼,话到嘴边咽了回去,凭直觉蒂娜是看见我了,而她装作没看见。
我也只好装作没看见她了。
出国十多年以来,在国外和我们周边邻国的人打交道,明显地觉得他们好像对中国人很羡慕,但又好像有些警惕的意味。
这种感觉让人很无语的。
按猴哥的话说就是中国有钱人太多了,让这些外国人嫉妒,不喜欢又离不了,毕竟中国人的购买力太大了。
开春猴哥又是每天忙着干活,在客户家修树,砍树,铺草坪,做露台,刷油,凡是室外院子里花园里的活都干。
我在家迎来了第三批孩子。
四月里,多伦多有了春天的气息,阳光明媚,草地泛起绿色,郁金香从土里拱出芽尖,窗前的迎春花树也冒出嫩黄的叶片。
在多伦多冬天很长,四月份有时还飘雪,有时甚至没感受到春天,冬天直接就过度到了夏天。
这时候应该是冬末春初吧,总之早晚还是很冷的。
有时候晚饭后在小区里走一圈,常常因为衣服穿少了或者没戴帽子,走不多远被冻得只好再折返回来。
那年的早春我常常后背和肋下疼痛,都是在右侧。
到家庭医生那里看过后,去做了b超,结果是胆囊息肉。
家庭医生又给我转到专科医生那里,专科医生是一位台湾人,男的七十多岁了,面容和善,长得和日本影星大岛茂很像,只是普通话说得不很好。
我还挺纳闷的,平日接触台湾人普通话讲的都挺好,沟通不费劲,而这位台湾的医生国语讲的实在是不好。
还有他是姓王还是姓黄也没搞明白,因为用英文写的名字都是拼音的,很多人把黄读成王。
台湾医生的诊所在我们住的东南面马克汉姆路上,也属于世家堡,离我们家不算远,开车不到二十分钟。
医生看过我的b超报告后说得手术,摘除胆囊。
我问医生息肉能不能激光打掉,保留胆囊,毕竟是身体里的器官,割掉还有些舍不得。
2000年在国内大连时,曾经做过阑尾炎手术。
几年后又感觉右侧肋下和后背疼,猴哥我俩去医院看过,我记得到医院后,医生让我吃了一个煎鸡蛋,然后做仪器检查,说是胆囊有问题,医生说需要手术。
那次猴哥要把我留在医院做手术,我不同意,自己跑回了家。
后来又一次犯病疼痛不止,再次去了医院,这次是抱着手术的目的去的。
没想到这次的医生对我是轻描淡写地说不用手术,回家多吃点清淡的就行了。
医生说完让我又高兴又有点纠结,高兴的是没大事,纠结的是不做手术会不会耽误了病情严重。
后来犯病疼时吃点药,就这样糊里糊涂有过了十多年,靠到现在。
这次我也是犹豫不决,把胆囊摘了吧,毕竟是身上又少了个零件。
不摘吧又时不时地疼起来折磨人。
我也不知道是摘了好,还是保守治疗好。
我不想摘,还因为在网上一查摘除胆囊后有很多后遗症,有人说脸色会变黄,还有人说摘除后一直挺疼,疼的人生无可恋。
但台湾医生说已经很大了,好像是0.8毫米吧,只能摘除。
犹豫了一段时间,有时吃饭不对劲了,就疼起来,索性下决心摘掉算了。
然后又约了那位台湾医生联系了做手术的医院。
手术时间是六月末,我估计这个时间,家里的留学生们基本都能回国了。
还有最近的半年内,医院的手术都排满了,也只有这一天是有人预约的手术取消了。
定好了手术时间,还是继续忙碌,我给家里的留学生孩子们做饭,给猴哥干活工地送饭送工具。
晚上做好饭,端上饭桌孩子们吃上了,那边猴哥也回来了。
我一般时候顾不上吃饭,赶紧给猴哥拿上装饭的饭盒让他路上吃,我开车拉着猴哥出去看活谈活。
猴哥干一天活挺累的,就坐在副驾驶上胡乱地吃几口饭,还要不停地接听电话,得空了就靠在座椅上迷糊一觉解解乏。
看猴哥累的那样心里很心疼又没有办法改变,我有时对他说歇歇吧,晚上就不去看活了,猴哥不听还不高兴,我也只好听他的,他咋说就咋办。
本来干活就很累了,更不能惹他生气。
看他歪躺在车座上疲惫不堪的样子即心疼又无能为力。
开车在路上若没有电话进来,他就睡一会歇歇,如果电话一响猴哥立马从睡梦中惊醒接起电话。
我常常是一边开车一边心里默念,最好不要有电话打进来。
让他多睡会不光是多歇会,也免得挑剔我开车这不对那不对的。
因为我开车反应慢,有时在十字路口,左看右看确定安全才过去,或者黄灯亮我停下等,耽误几十秒他也生气呵斥我。
弄的我心里憋屈又不能发作,很是郁闷。
多伦多地区大,客户分别在不同的方向,一晚上要看 好几家,跑上几十公里,甚至上百公里是常事,有时候赶上高速公路塞车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
到家后,猴哥赶紧记账收拾工具,为明天干活做准备。
我急急忙忙地刷洗孩子们吃完的杯盘碗碟,还要准备第二天给孩子们带的午饭,把要烤的肉啊鸡啊的用调料腌上放在冰箱里。
等猴哥我俩忙活完了已经是半夜了,我也精疲力尽,有时胡乱的啪啦一口饭有时干脆就不吃了。
六月份。
离要临近去医院手术的没几天了,那段时间我的情绪不太好心情很糟,猴哥看我情绪不高,因为之前一年因为某些事情我俩分歧很大,他倔强固执让我很受伤,所以我心情郁结影响到了身体,一直不痛快。
他这个人从来不认为他做事对我有伤害,更不会道歉。
见我郁郁寡欢,就动员我在暑假里,留学生孩子们回国后去旅游散散心。
我其实是放不下这个家的,再生气也会尽我的责任,只是那次猴哥真的把我气到了,索性一狠心就答应去旅游。
于是就上华人网站找旅行伙伴。
因为旅行社出游一个房间住两个人,如果没有同伴我自己占用一个房间费用就高了。
所以必须找个伴,两人住一房间就划算了,而且说话互相拍个照片也方便。
我在加国华人网站上一查还真找到了一位打广告找同伴一起旅游的。
是国内南方来的一位姐姐。
这位姐姐虽然年龄比我大,但娇小玲珑很是年轻,她是持十年旅游签证,每年的夏天都来多伦多住上几个月。
我和这位姐姐就到华人旅行社报了名,加拿大美国十六天游的团,时间是七月十五号。
费用每人是两千加币。
我本以为我先去做胆囊摘除手术,然后再休养几天后就可以去旅游了。
自己觉得计划得挺好的。
我在旅行社订好票交完钱后,有一次去家庭医生那里,问了医生说六月末做完胆囊手术后,跟团去旅游行不行?
医生说刚做完手术不能劳累,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再加上邻居大姐给我看了老黄历说那天手术的日期不好,不让我做。
这一下我有点猝不及防,出去旅游的日期定得太匆忙了,没有想到手术后不能太劳累。
这趟旅游线路一个月只有两个团,不去太可惜了。
想出去旅游的强烈愿望压倒了对健康的顾虑。
我决定把预约的胆囊手术取消掉。
本来对这个手术也挺犹豫的,和旅游比起来,手术算啥,出去散心更重要。
于是跟那位台湾外科医生把手术取消了。
到了六月份,孩子们都收到了大学的offer ,陆续的回国了。
其中有一个平时不爱说话的男孩临走的前两天坐在我面前和我说了好多的话,让我挺吃惊和感动的。
这一年住过的留学生孩子,一共七八个都能每天正常的上学,只有这个叫乔的男孩,昼伏夜起,整夜整夜的玩游戏,早上不起来上学继续睡觉。
乔是学校老师安排来的,说之前住过其他的两个住宿家庭了。
这个孩子还抽烟。
一说抽烟我不想接收他,可老师说送我这里她放心。
再一想,有人家想收都收不到学生,老师把学生主动往我这送,我还挑剔啥呀。
于是这个孩子就搬来了。
老师提醒我要监督着乔每天去上学,不能旷课。
刚开始的几天,乔被我逼着起床上学,出门时好像都没睡醒的样子,吃饭也是蔫头搭脑,去学校非常不情愿。
我瞅着他没睡醒的样子也怪可怜的,没办法,学习的年龄只能逼着学习。
这孩子烟抽的很厉害,每天晚上他不睡觉,我睡得也不踏实,总担心他在屋里抽烟不注意引起火灾。
加拿大的房屋都是木头建的,对火是特别要小心的。
这一屋子的孩子,都是家里的独苗,真要着火出事那不完了吗?
从乔来的那天我就告诉他不能在房间里抽烟,控制不住就到房子外面抽。
他答应。
来时是秋天天气还暖和,他还能晚上去外面抽。
等到了冬天,外面寒气逼人的确冷,他就偷摸的在屋里抽烟了。
我也知道他在屋里抽烟,因为楼梯口就能闻到烟味。
每次我提醒他抽烟了,孩子说下次不抽了,然后还抽。
没办法,十七八岁的孩子,说了不听也只好由他去了。
我又张不开嘴训斥他,只能是每晚担心,下楼查看。
还有不上学这个事让我很为难。
这孩子即使早晨起床了,也是昏昏沉沉的。
一到晚上来精神了。
乔是聪明小孩,电脑玩得贼溜,我的电脑有毛病黑屏了,我儿子弄不好,说要再给我买个新的,乔过来鼓捣几下,电脑屏幕就恢复了。
在住的将近十个月里,乔因为不爱上学,自己也知道理亏,吃饭时也不怎么爱说话,和其他孩子也不怎么交流,吃完饭就回自己房间。
我跟他说话也是问一句回答一句,不像其他孩子一回家来,跟我哒哒的说起在学校里的事没完,还得我撵他们回房间学习去。
我想乔是因为不爱学习而自卑吧。
所以我和他说话也就很小心,怕那句触碰到他的自尊心,有一次他洗衣服,中途洗衣机突然坏了。
他叫我看,我也不知啥原因。
我鼓捣一通还是不好使,就对他说这个洗衣机是上一任房主留下的,可能太老了,坏就坏吧。
随后猴哥买回一个新的洗衣机。
后来我猜想洗衣机坏了,可能是乔洗衣服时兜里的硬币忘了掏出来,掉进轮盘里把洗衣机铬坏了。
就这样这个学期很快就过去了,到了期末,家里住的孩子们都接到了各个大学的通知书,有好几个上多伦多大学的,有去滑铁卢的,还有一个去了很远的阿尔伯塔大学。
乔也接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
在临走的前一天,午饭后,乔突然让我坐下要和我说话。
我挺吃惊的,这个孩子从来没有主动和我谈过心,我倒是有些局促不安了。
能和我面对面坐下,我感觉到乔也是鼓足了勇气。
那天他和我说了很多,说来时因为什么离开前两个住宿家庭的。
学校安排的第一个家庭住址离学校很远,房东开始是答应开车送他们上学的,也收了费,后来就不送了也不退钱,他生气就搬到了第二家。
在第二个家庭里,有一次房东不在,他洗衣服了,没想道主人回来发现他用了洗衣液,就对他破口大骂,说他没教养。
他愤怒了,觉得受到羞辱,到超市买了两大桶洗衣液丢给那家人,然后找老师要求搬走。
乔说搬到我这后尤其是抽烟,给我添了很多麻烦,很感激我没有因为他不上学还抽烟,而和其他学生有不同对待。
还给我道了歉说是他不懂事。
又讲起他洗衣服时没有掏出兜里的硬币把洗衣机弄坏了,也没让他赔,我们又买了个新的洗衣机回来......
那天这个孩子跟我说完这些,我心里好久好久都不能平静。
自从他搬来,尤其抽烟这个事,的确给我带来很大的困扰和烦忧,我对他是很无奈的,甚至多次心里厌烦,想他最好能搬走。
没想到这个孩子虽然没跟我交流过他的想法,可是他什么都懂。
临走之前他能敞开心扉和我说了这么多话,我已经很知足和欣慰,反而觉得是我这个当阿姨的倒是心胸狭隘了。
我心里感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大学开学后,这孩子回来过一次,开着新买的车。
是到附近的华人餐馆吃饭,顺路回来看看我,走时说:阿姨以后我还会回来看你的。
虽然乔以后没再回来过,但我想这孩子将来不会差的,因为他也是个善良的孩子。
我在闲暇不忙时,常常想起在我家住过的孩子们,希望他们都能平安顺利,健康快乐。
同一批的一个北方女孩,也是在我这里住了十个月。
这个女孩人长得好看学习也好,在后半学期谈恋爱了,但没有耽误学业,以英语高分考上了大学。
她处的男朋友家在多伦多,也是她的同班同学。
学期快结束时,女孩决定要搬到她男朋友家里住。
我心里隐隐有些担忧,又不好阻拦,只能告诉她不要耽误学习。
暑假过后,大学开学了,又新来了一批孩子。
有一天我从外面回来,新来的一个大个子男孩告诉我说有个长得很好看的女孩来家找我。
我听大个子男孩描述的长相,知道是那个搬走的女孩,也没当回事,以为暑假她从国内回来顺路来看我的,也没给她打电话。
又过了些日子,女孩又回来了,这次我在家。
女孩本来就清秀的面庞更清瘦了,眼神带着伤感。
原来女孩搬到男孩家后暑假并没有回国,两人恋爱相处得很好。
谁知在大学刚开学不久,男孩就提出分手,也不说分手原因,把女孩的电话微信全部拉黑。
她前两次回来找我是心里痛苦,想跟我说说话。
我后悔我这个当阿姨的太马大哈了,没意识到孩子回来找我的原因。
女孩瘦了,眼里有了忧伤让人看了心疼。
孩子们正当青春期,在外国没有亲人朋友寂寞孤独,谈恋爱也正常。
学校里谈成的不多,谈不成更正常,这也是成长中必须接受的痛吧。
此时就想想,怎样安抚安抚孩子吧。
我先是把那个男孩痛骂了一顿,骂他有眼无珠,这么好的女孩不珍惜,好让她解解气吧。
然后又语重心长和她说,这男孩拉黑电话微信做法虽然绝情,可既然分手了,长痛不如短痛,藕断丝连和你继续纠缠才是害你呢......
女孩走时情绪好多了。
又过了两个月,女孩带了一个男孩回来看我,看他们两人说说笑笑很开心。
我问她是新处的男朋友吗?女孩嗔怪地说是同学。
我说好好,是阿姨说错了。
再说之前告诉我有女孩来找我的,那个新来的大个子男孩,也有一段啼笑皆非的故事呢。
那是他还没搬来之前。
有一天中午学校老师给我打电话,说有个男孩最近要来学校上学,老师把他安排在我这里,问我能不能尽快让他搬来。
我说等我把房间收拾一下,之前住过的孩子回国后我没倒出时间打扫呢,过几天再来吧。
谁知傍晚时老师又来电话,说让我开车去地铁站接一下那个男孩,已经从市中心过来了。
我说还没收拾房间呢,怎么这么急就过来。
老师也哭笑不得,说是男孩被女朋友赶出来的,一刻都不许他在那停留了,若不搬来晚上没处过夜要睡大街了。
正好那天我儿子小猴在家,趁他开车去地铁站接男孩的功夫,我急急忙忙地收拾房间。
一边收拾房间一边寻思,这个男孩肯定不是个省油的灯,不然他女朋友怎么能把他当天就赶出来?
等儿子把这个男孩接回来一看,男孩高高帅帅的,面相俊朗,非常像一位像香港的偶像派影星,而且谦恭有礼。
我都怀疑,这样一个彬彬有礼的男孩怎么会被女朋友赶走?
后来的十个月朝夕相处也证明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孩子,勤奋努力。后来在大学期间勤工俭学不但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之后还顺利地过度到职场,找到很好的工作。
有时我也很不解为什么很多好男孩和女孩,在恋爱中反而都是承受痛苦的一方,难道就是因为他们善良吗?
我很心疼家里住过几个在感情中受伤的孩子。
想通了,这只是孩子们的世界,大人的世界何尝不是如此呢?
那么多贤良淑德的女人被老公辜负背叛,安稳本分的男人被自己老婆鄙夷无能......
也许很多人都要经受生命中的这种痛吧!
那几年和孩子们的日夜相处,我也切身地感受到了孩子们的喜怒哀乐,在我家住过的孩子们几乎每个都有一些趣闻故事,或调皮捣蛋或欢乐忧伤。碍于这些都是孩子们成长中的经历,也是隐私,在这里也不能一个个地说了。
扯远了,再折回来说,六月份,家里的留学生孩子们都回国了。
暑假,女儿从哈利法克斯回来,我也到了出去旅游的时间。
七月中旬的一个清晨,猴哥早早出去干活了,儿子女儿开车把我送到太古广场旅游大巴集合点。
和我结伴的姐姐也到了。
她看见我的姑娘儿子都来送我,而且还不放心的嘱咐我这嘱咐我那的。
这位姐姐非常羡慕我,说我的孩子真孝顺。
这次旅游的大巴车上,大多数都是中国人,还有七八个老外。
导游是位男的,每次做介绍都要说三遍,一遍广东话,一遍在加拿大被称为国语的普通话,再说一遍英语。
从多伦多出发,沿着400号公路一直向北行驶,当晚在哈德逊湾北的一个城市住的。
这是我们坐的旅游大巴车,我来个豹口拔牙。
一路行驶,沿途路两边灌木丛林,看不到远处。
走走停停,到景点下车游玩拍照,早饭几乎都在住宿的酒店吃,简单的几种,牛奶面包,鸡蛋起司香肠和麦片等。
午饭大多是在沿途的快餐,如麦当劳和汉堡王一类的。
晚饭丰盛,每到一个城市就在当地的华人自助餐吃,菜品的种类相当的丰富,差不多有上百种,中西混合,光煎烤的肉类就好多种,蔬菜也是花样繁多,有炒的,煮的,煲的,凉拌的,还有生的沙拉,喝的饮品也好多种,总之华人的自助餐实在是太丰盛了。
加拿大是真大呀,走了两天第三天才出安大略省,进入到草原省份。
地势地貌不一样了,眼前开阔,植物的颜色也鲜亮起来,油菜花的嫩黄和牧草的青绿形成层层叠叠的曲线,养眼。
进入草原三省,视线开阔天高地广,绿绿的麦田和漫过天际的油菜花让人的心情舒畅。
这张是在曼尼托巴省参观造币工厂,七十六个国家委托这里造币。据导游说中国的部分硬币也是这里造的。
这是加拿大萨斯科温的regina,皇家警察总部,加拿大的皇家警察都是这里培养出来的。
落基山
嘉士伯冰原
温哥华的斯坦利公园,后面是印第安的图腾柱
西雅图的海鲜鲜花市场
黄石公园大峡谷
黄石国家公园里的泥浆热气腾腾
南达科他州的美利坚合众国总统纪念公园的总统山,从左至右:华盛顿,杰佛逊,罗斯福和林肯
十六天的行程,从多伦多出发,经过曼尼托巴省,萨斯科温省和阿尔伯特,再到落基山班芙小镇,又去温哥华。然后出了加拿大到美国的西雅图。
再从美国的90号公路一直向东。
美国西部土地辽阔,人迹稀少,沿途经过的牧场让我心生遐想,希翼出现电影里西部牛仔骑马驰骋的画面。
但还是很失望,没有看到啊。
以为看到马了,原来是一队马的雕塑。
在大巴车行进中,窗外掠过的景色,旷莽苍凉,好多牧场房屋前停放着几辆年代不同的汽车,有的是在美国老电影里看到的那种,还有的人家房子边上停放着直升飞机。
有的房屋已经很旧,甚至破败不堪,看起来已经好长时间无人居住,荒凉景色中也能窥见昔日这里或许也有过繁忙热闹。
这一趟行程在加拿大境内经过了几个省府所在地。如曼尼托巴省的温尼伯格市,萨斯科温省的里贾纳,阿尔伯塔省的首府埃德蒙顿和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的温哥华,但温哥华不是省会,省会城市是维多利亚市,这次行程没有那。
在美国也路过了几个大城市,如西部的西雅图,中部地区的芝加哥,这些大城市留下的印象并不深刻。
在明尼苏达州的小城罗切斯特,导游讲这里是世界著名的医疗中心所在地,聚集了几千名最好的医生,沙特王子包下了中心的整个一层。
每到一个城市几乎晚餐都是去当地的华人餐馆吃自助餐。
而且这些华人开的餐馆名字都叫得很中国,比如长城饭店,北京楼,大中华等。
在美国西部一个人口不多的城市,到了吃饭的华人餐馆,老板四十来岁,忙前忙后热情招呼着客人。
更没想到的是老板竟然是大连人,这让我感到好亲切,吃饭中很想和他好好聊聊,无奈看老板太忙了,又或许餐馆每天迎来送往的,已司空见惯,老板也早习惯了人走茶凉。
这是在芝加哥唐人街上的九龙壁
最震撼的还是美国西部广袤的原野山川和河流,看着沿途荒凉人烟稀少,土地闲置撂荒,对于我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很是羡慕,这要是像我爸和猴哥老爹那一辈人过来见到这么多的土地该有多兴奋呢!
十六天的行程很快结束了,到了八月份,家里又陆续地开始来孩子了。
大猫也在这一年秋天粉墨登场了。
这年春天还是秋天记不清了,跟猴哥干活的刘哥在多伦多西北方向的另一个城市宾顿买了房子。
刘哥没有车,有一天他让猴哥拉他们两口子去宾顿新买房子那里挑选厨房的柜子和大理石台面的颜色。
多伦多那里在售的新房子在没交房,但快要建好时,开发商让购房的客户自己挑选厨房的橱柜,还有厨房岛台的颜色和材料。
那天我也跟着去了,看见售房处摆放的各种石材和橱柜板材的样品,心里不免地羡慕起来。
那天回来后我对猴哥说咱也买个新房子吧。
因为在之前张罗一通要盖房子没盖成后,心灰意冷没在提买房子的事,当然准备盖房子的那笔钱也没动。
这一次和刘哥刘嫂去看房子后,才知道新房子有多好,看哪哪都顺眼。
因为现在住的这个老房子经常的下水道堵塞,或者屋顶瓦片破了,还有房间的布局都不是很理想的。
我这个人哪,自己没有几个钱,还总想生活得更好一些,在国内大连十七年中,总共买过十几套房子,虽然每套面积不大,但都是新的。
但出国到了多伦多后,住的却是五十多年的又老又旧的房子,心里很有些不甘的。
猴哥听我说想买房子,开始还反对一阵子。
我也习惯知道他的脾气秉性,等看到新房子的好处了,他自己就会积极起来。
于是我就给原房主小刘打电话,说了想买房子的想法。
小刘是房产经纪人,听到后自然愿意带我们去看房子了。
先是在别处看了两个旧房子,我没相中。
然后就在多伦多北面的奥罗拉镇,卑维尔路边新开发的小区看了一片空地,那里正在开发建设中。
那时房子还没有盖起来,只有一个售房处在那里孤零零地立着,周边是树林和草塘。
工地也开工了,有几套独立屋的地下室已经挖好,在浇灌水泥做防水墙壁。
猴哥我俩买房子是感觉差不多就行了,没有过多的要求,任何一套房子都有缺憾,不可能达到百分百的满意。
于是,在小刘的解说房子结构和一些介绍后,再看看大路的东面是一片围着木栏的草场,风景极佳。
于是也没考虑很多就决定买了。
这是一套面积3500尺的独立屋,一层客厅,餐厅厨房,还有书房和一个客人用的卫生间,楼上四个卧室,三个卫生间,
地下室和一层的面积一样大,放取暖制冷的空调机和热水炉。
当然看到的不是现房是图纸。
这是第二年交房入住的照片
那天就签下了买房的协议,记得是总房款八十九万多,还有一些费用九十多一点。
先交了五万加元定金,余下 的首付房款在第二年交房时补齐,贷款部分在看房之前也问过贷款经纪人,像猴哥我俩登陆多伦多还没超过五年,属于新移民,贷款可以首付只交百分之三十就行。
这样首付的钱还够,所以才敢张罗买房。
房子订下了,心里有了对新房子新家的向往。
在移民加拿大后的几年中,从开始的陌生到后来对多伦多的熟悉,尤其是猴哥干园艺活,总是给客户收拾花园,看着客户家漂亮的房子,回来后都羡慕不已。
我也经常地去工地给猴哥送饭送工具,看看客户家的豪宅大院,心里想自己这辈子也住不上这样的房子了。
羡慕是羡慕,我不眼气,人各有命,我只希望猴哥我俩在有生之年,凭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买上一个新的小房子就知足了。
这套房子买来后,第二年开发商按时交了房,随后多伦多的房子就开始涨价,接下来还有一些关于这房子的故事。
这是后话下章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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