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九日
六点半到了钓点。已经有人了,但是我的老钓点没人。老蒋在我左边的一片藕地打窝。距离我有五十米。他面前也是藕地。资源应该不错。
太阳在我刚到时还红着脸俯瞰大湖,一副温柔腼腆的样子。不久一块巨大的黑灰色厚云压过来,毫不客气地收了太阳。未被遮住的阳光把湖面一分为二,左边金色,右边暗蓝。
放下包,例行操作。
这片藕地能打窝子的十来个地方都打了。又拿出镰刀往西割了七八米地芦苇高苗,把最西边的原来够不到的藕地也打上了窝。刚打好,就看到一支长竿伸出来,挑了打窝器打窝。我以为又来人了,后来知道,是蒋行,他到那个豁口打了个明水窝子。
老贾今天也来,他姐姐姐夫也爱钓鱼。可是他姐夫开车他姐乘坐就害怕。贾姐夫驾照拿了好多年,但行驶里程不过区区五千。难怪坐他的车贾姐会害怕:新手!所以,贾大姐每次钓鱼,都是贾小弟当司机。
我钓的这块藕地是半月形的,与里边的藕地隔了大约四五十米,基本是明水,里边有一些贴在水面的枯荷叶,稀稀拉拉的。今早不知为啥,这片明水里有大鲤鱼跳跃。在我放钓具包的这地儿对面跳一次,跳出水面约二三十厘米。身躯庞大。几十分钟后它游到了里边的荷藕地边缘又跳了一次,弄出很大的响声。一只黑色的野鸭应声起飞,贴着水面飞,脚蹼还点着水。就像我们在武侠电影里看到的展示轻工踩水迅跑的古代大侠。
天气暖,早晨湖边有浓雾。车行到环湖大道桃园河大桥那儿,桥北一路浓雾弥漫,到了桥南就一片清朗。我想,天不冷,鱼儿进窝时间应该提早了吧,一个小时后,我去试钓。用的是千又朝天钩。0.5号的。第一个窝子给一口,钓到一条约一两五的鲫鱼。第二个窝子有小鱼闹钩,提钩挂了藕梗,没抖下来。只得拉到近点儿拿镰刀去割藕梗,藕梗是割断了,可是,是连同铅坠以上的主线一起割的。
昨天才绑的首次用的钩子!
越往西走越有鱼。西边是后开辟的,包括刚才才开辟的。没人钓过。事实反复证明,没人钓过的地方总有鱼在等你。
十一点左右,蒋行微语我,问我钓得怎样?我说钓到了十几条了,斤把了吧。你呢?才钓到三条。我不相信,真的假的?真的,蒋行说。我说,现在走换地点也迟了。蒋行说,就在这钓吧。
十点后起风了,预报的东南风如期而至,风力三到四级。面朝东钓的,顶风。
换上重铅睡钩。
钩子进窝没问题了,可是风捣乱,水上的鱼线尚有一米左右。因为水深有两米左右,不得不用了三米线。这余线被风不住地撩拨,不是挂到藕梗上,就是拉扯藕叶。提起来就挂住了,挂住了就抖不下来,抖不下来就得拽,一拽就把窝子搅了,搅了窝子就吓跑了鱼。那阵子,被弄得心烦气躁!
拽断了四根线了!再好的脾气也要受不了了!
有一回再次用镰刀割,可是镰刀它不长眼,它在水下我又看不见,无法指挥它的行动,它再次把线和藕梗一刀了断!痛快是痛快了,可是却害苦了我老人家!
断了再换。星漂单钩,大铅小铅的,睡钩朝天钩的,备了二十来根呢!
好几个窝子都搅了。去最西边再打新窝。可是,“祸”不单行,人不走时啥东西都能给你点颜色看!哪怕低等的东西!落地打窝器,沉下去了,却再也回不来了!表面啥也看不到,潜伏在水下的那些横七竖八的藕梗藕叶,獠牙狰狞,坐等猎物,打窝器深陷囹圄!
还是用镰刀割啊!可是愚蠢的镰刀还是不长眼啊,不分敌我藕梗钓线一起割!可怜我的打窝器带着一把钩一只铅坠永沉湖底与鱼为伴了。更恼人的是,左手控竿拉线,右手拿刀割藕梗,藕梗钓线一齐断,竿稍第二节居然也同归于尽!
前所未有的巨大损失啊!
行!惹不起咱躲得起!爷去南边了,打窝器,亲,拜拜!
启用备胎,十一米的,跟断了的同一家族,是亲兄弟。硬调竿,平时很少用它,几年了还很新。
南边十几米外有个豁口,也即钓位,到了中午都没人去,今天不会有人去了,我去。在左边打了两个窝子,去右边踩倒了一些芦苇,打了两个窝子。然后回来吃午餐。
我隐隐觉得这四个窝子不会让我失望。因为,这个豁口水面窄,湖里一竿够的地方就是密密的芦苇丛和藕梗高苗。我来几次都没看到有人去那里。再者,我打窝的地方从痕迹看应该没人钓过,还是处女地。
餐后十二点一刻,把西边的窝子钓一遍,基本上是提几下钩,没口就走。钓到一条鲫鱼,一条翘嘴。
去南边。
左边的两个窝子,一个挂断我一根线!靠!一个跟一个学!非常均等!都是有鱼咬钩,提钩挂藕梗,鱼抖掉了,藕梗抖不掉。拽,有时钩子能啃下来几缕藕梗丝缕而得以解脱。可是,这里没有,藕梗还没腐烂,钩没拽下来,断线。
回头到包里拿钓组,连接好了再来。偏离窝子中心位置一点,好,钓到鱼了,也没再挂。
风在下午一点多不知去了哪里?无风的时刻钓鱼真惬意啊!水上余线不再乱揺乱摆,招惹藕梗荷叶。
钓到三条。左边两条,右边一条。个儿都可以。
同一钓位,往南走了十来步,无人涉足之地。两个窝子都有鱼。左边的脱钩两条,得到三条。右边的脱钩两条,得到八条。荷叶藕梗稀稀拉拉的,空隙较大,基本没有麻烦。十一条鱼基本连竿。省事省时。干脆麻利。顷刻,先前断竿断线的烦恼与不快一扫而光!
再往南走几十米也有个豁口,也即钓位,那里有个人,钓明水。台钓。只听到他抛竿投钩的呜呜声,看不到人,被密密的芦苇丛遮挡了。
十一条,有一斤多了。没口了,撤回。
再到西边那些咬断我钩线,吞掉我打窝器的那些个窝子看看。危窝不下钩,好窝下钩提几下,没鱼吃就走。分别在两个窝子钓到一条翘嘴,一条小板鲫。
下午三点一刻,不再恋战,收。电话蒋行,他说好吧,收。
带回了垃圾。
蒋行也钓到鱼了,鱼头比我钓到的大,但条数没我的多。
老贾比我们提早一个小时收了,走了。蒋行说,老贾走时跟他电话了。老贾钓到不少,贾姐钓到几条,贾姐夫钓了个大鸭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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