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迷宫2》虽然还叫移动迷宫,但在场景设置上和迷宫基本已经没有了太大关系。续接上一部的故事,讲述迷宫外更加广阔的现实场景。更加贴近原作的反乌托邦内核。所以说它和《饥饿游戏》像也是很有道理的,再加上这一部里还加入了丧尸元素,整体的视觉奇观性和现实空间的复杂性都比第一部中的封闭空间好很多。
反乌托邦题材类电影通常都有某种相对固定的叙事模式与人物设置。末世背景下,极权主义机构营造出具有强大力量的独立空间,多数时候是封闭的。通俗的社会准则在这个空间中被打碎,再以残酷的方式重新构建。黑暗丛林的生存法带来可以预知的观影快感,同时也势必和强大而原始的社会道德相背反。这种在残酷与道德间摇摇欲坠的平衡木,就成了大部分反乌托邦题材电影,尤其是以青少年为主角和观影群体的反乌托邦题材电影的最大可看之处。
因为生存法则和道德间的不可调和,反乌托邦电影的情节通常是主角因为具备某种特殊性,而被询唤进入新体制——投身新体制生存法则——从新体制罪恶中觉醒——反抗极权势力——毁灭体制的模式。比对此前的反乌托邦作品例如《大都会》中的工人起义,《大逃*》中的*掉老师,《饥饿游戏》中的同类竞争都是类似的情节。移动迷宫显然也非常符合这一点,尤其是把1和2放到一起看的时候,这种情节模式就更加凸显了。
电影第一部开头,主人公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放置在林间空地,并感觉到门后迷宫的无形吸引力,这正对应着乌托邦体制的询唤结构。第1部的整个迷宫实验环节基本都对应着“投身新体制生存法则”的段落。而到了第2部中,感受到庇护所的非正常之处的托马斯,带领小分队出逃,进入到满目焦土的外部世界,则是处于“觉醒”阶段的中心情节。整个第2部基本上完成了“觉醒”与“反抗”的大部分功能。影片结尾,牺牲了同伴的托马斯决定要回到实验室,查清楚自己与实验室之间的关系,救出同伴并毁掉实验室的决定,明确地显示了第3部中将要出现的,更加实质和重头的“反抗行为”与“毁灭结局”。移动迷宫的3部曲即是这样构成了反乌托邦叙事的闭环。由于现实空间开阔的表现性,2的镜头、场景都比1要好得太多。末世都市和丧尸爆发的设定,具有更加现实意义的恐慌与代入。对高低错落空间的充分利用成为2中的主要特点,尤其一场跑过废弃电梯的追逐戏——导演在大量的夜景戏都使用了晃动的手电筒作为主要光源。七八个手电筒光束晃动的频率,与现实声场中逃跑的脚步节奏,以及配乐的节奏完美叠合,几乎成为全片高潮。另一段在坍塌的高楼混凝土中和丧尸攀爬逃命的情节也大量使用了高角度拍摄,营造出非常强的主观视角和危机感。
和情节设定一样,反乌托邦电影的人物设置也存在着类型化的设定:君主、实践者、反抗者、以及同盟者。《移动迷宫》的人物设定,除了符合美式青春偶像片的基本设定之外,也吻合了乌托邦文学中的人物模型:以女博士为代表的乌托邦君主,托马斯无疑是反抗者的角色,小分队成员是同盟者,而詹森之流则是法则的实践者。
此外,各种角色之间也存在着转化和重叠性。托马斯的人物复杂性在于他曾经是实验室的一员,也即是原本的实践者,还很可能是以君主为代表的核心群体中的一员。这样的设定也让他在影片初始的“被询唤”的主体身份更加有必然性。曾经身处体制中的他背负着某种原罪,也时时刻刻感召着体制对他的询唤。同样的,也是这样的身份让他具有了“反抗者”的特殊性,成为那个“被选中”的,得以毁灭乌托邦的必然人物。
总的来说,移动迷宫2还是蛮不错的。情节设定,场景表现都比第一部好很多。尤其是,能够在大银幕上看到丧尸咬来咬去,还是很爽的。毕竟我还是一个丧尸片粉嘛~~反乌托邦叙事与饥饿游戏系列反乌托邦的相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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