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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洗(Dry Cleaning)是一支于2018年在伦敦南部成立的后朋克乐队。他们的歌唱中有着大量口头语言和非常规的歌词。你能从他们的音乐中找到Wire、Magazine和Joy Division的影子。
干洗乐队,2021年2月摄于伦敦
左起:鼓手尼克·巴克斯顿,吉他手汤姆·道斯,主唱弗洛伦斯·肖和贝斯手刘易斯·梅纳德
文:阿道夫 编:桃子
弗洛伦斯·肖原本和乐队主唱没有半毛钱关系。
小时候的肖常常梦见奶牛,这使她养成了对奶牛的奇怪癖好。在她位于伦敦东南部的房子里,她把收集到的奶牛图片贴得到处都是。“我沉迷奶牛不能自拔,”她说。“我有一个奶牛马克杯,一支奶牛铅笔,一个奶牛热水瓶,还有不计其数的奶牛公仔。”
据她回忆,她是在一个“没什么钱的中产阶级”环境中长大的,家人鼓励她去追随自己的爱好。在沉迷奶牛之后一段时间我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直到一次听到绿洲的《Morning Glory》,她开始接触摇滚乐。
在十几岁的时候,她成为了The Strokes的粉丝。同时迷恋上了风靡一时的哥特金属。“我开始穿黑色衣服,在阁楼里呆一会儿。”
如今的肖是一名摇滚乐队的主唱,乐队在前不久发行了他们的首张专辑《New Long Leg》。肖独特的抒情风格使干洗乐队与其他21世纪的英国吉他乐队明显地区分开来。
《Strong Feelings》中,她以一种怪异的平静语调,在吉他手汤姆·道斯、贝斯手刘易斯·梅纳德和鼓手尼克·巴克斯顿阴冷而又带有艺术气息的轰隆声中,用一种不相联系的独白朗诵:
“我只是一个情绪摇滚的死物收藏家/会想起一些东西/我花了17英镑为你买蘑菇。”
她的话语模糊且让人摸不着头脑、颇有趣味又带着一丝不安。听他们的音乐你会很自然地联想到这支令人耳目一新的另类组合可能由三个经验丰富的摇滚乐手和一个毫无乐队经验的人组成。
“一切都是那样的不真实,”肖说。“感觉真的很奇怪,但也得心应手,好像我应该早点做这件事。”
肖本以为为自己会像父母一样成为一名视觉艺术家。在艺术学校学习绘画后,她去皇家艺术学院攻读硕士学位,却发现她的精力已被耗尽。
“我真的很沮丧,”她说。“我陷入深渊,什么事也做不好。”直到一位老师给了她一些实用的建议:“把作画的灵感写在一张小纸片上,甚至不需要实实在在地画出来。”
肖开始用讽刺卡通来描述她的经历,通常还会加上一些文字片段。她说:“我必须给它配个标题,或者加上我想到的一些词,这无关于作品的艺术价值。但这感觉好极了。”
吉他手道斯在2010年左右认识了肖,当时她还是皇家艺术学院的一名学生。“她是个很有个性的人”他说,“我喜欢她的艺术和她对世界有些超现实主义的怪异观察。她非常聪明且感情丰富,她对我而言是个志趣相投的人。”
那时候的道斯已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乐手了,最初在被Pavement的《Shady Lane》震撼后,他自学了吉他,从大学退学加入了一个硬核乐队。
道斯热衷于组乐队,他喜欢那里的噪音、节奏和生活方式。“我们会因为夏天来了而组建乐队”他说。“我在欧洲演奏过多次。即便我睡在地板上、食不果腹、收入微薄,但我依旧乐此不疲。”
随着年纪渐长,他的品味开始发生变化,二十多岁时他又回到了艺术学校。“我从不认为硬核是压抑、黑暗或可怕的。我总是从一种生活乐趣的角度去思考它。”
“但慢慢地,我开始渐渐淡出这种状态。硬核有时会让我感到非常刺耳。它确实会一定程度上损伤我的耳朵,带有旋律的音乐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他曾想做一名自由插画师,赚足够的钱养活自己,但在2012年完成学位后他就失业了。“我当时靠救济金生活,”他说。“我说服父母攻读硕士来得到工作的机会,但那之前有两年我没有工作。那是一段非常艰难的时期。”
2017年道斯邀请肖去观看他与巴克斯顿和梅纳德录制的一些demo,那时的弗洛伦斯正经历了一场痛苦的分手。“我时常用酒精来麻醉自己,”她说。
“汤姆告诉我他们在一起做音乐,我当时就想,‘太棒了,等不及要听了!’然后他又提到了让我来当主唱的想法。我马上就想,‘不可能。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想少些麻烦事’我回绝了他。”
但道斯坚持不懈。他说:“很多人想加入我们,我们尽力做了我们能做的一切但没能得到我们想要的音乐。”
“我们想要一些不同的东西,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在演奏demo过程中肖的声音让他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最终他同巴克斯顿和梅纳德说服她去参加他们的排练。
巴克斯顿给我发了一条短信:“你可以用说话代替唱歌,”肖回忆道。这位鼓手给了她一张歌单,里面有格蕾丝·琼斯的《Private Life》和其他一些古怪的流行歌曲,她开始喜欢上了这个想法。
她带着各种各样的找到的文本进入排练场地——“从我的旧画中写的东西,我在手机上写的东西,日记,我在广告中看到的并且觉得很有趣的东西”——然后大声朗读,其他三个人则在她周围演奏他们的乐器。
“我当时相当疯狂地翻着一大叠纸,”她说。“我拿着麦克风蹲在地板上,当时我觉得他们根本没有在意我在说什么。‘它很好,放手去做吧。’最后他们说,‘听起来很棒!’”
她回头听录音中自己的部分仍然觉得好笑。“这就像你看到的一些俗气的乐队电影,一个神奇的时刻让他们创作出了热门单曲”她说。“我当时想,以后我要学学唱歌。”
很快干洗乐队就有了一张迷你专辑《Sweet Princess EP》,还有一首热门歌曲《Magic of Meghan》,这首歌的歌词是肖在2018年哈里王子和梅根·马克尔的婚礼时写的。
她回忆道:“当时我刚刚分手,我把对自己生活的所有思考都移植到了对他们生活的思考上。”当时和现在一样,梅根一直被小报上的下流头条所困扰。
肖补充说:“我真的被媒体对她的报道困扰,英国媒体的一些种族主义言论可真大胆。他们谈论她的方式太他妈刻薄了。”
在制作了第二张EP后,干洗乐队与后朋克唱片厂牌4AD签约。道斯和肖辞去了大学讲师的日常工作,乐队于2020年3月初横跨大西洋,在布鲁克林的圣维塔斯和联合池举行了他们的首次美国演出。
“我的小心脏欢快得要爆炸,”道斯说。“对我来说,纽约是一个神秘且充满音乐的地方。在那里演奏就像是一种宗教体验。”
就在这段职业生涯高光期过后几天,疫情迫使他们放弃了计划中的剩余行程,返回伦敦
他们的新专辑大部分都在巡演过程写好了,他们在去年晚些时候与PJ Harvey的制作人John Parish录制了《New Long Leg》。
这张黑胶从奥古斯都·巴勃罗的雷鬼到黑色安息日和齐柏林飞艇,展示了干洗乐队更广阔的声音。肖的许多歌词来自她在笔记本上的写作练习。
“作词时你不能被太多的话题搞得晕头晕脑,”她说。“我现在唯一关心的是《星际迷航:下一代》,其他的都离我远点吧。”
她把专辑中紧凑的主打歌《Scratchcard Lanyard》描述为复仇幻想。她说:“女人过了30岁,就会对自己被要求扮演的角色感到厌烦。”
“原则上我并不是讨厌这些东西。母亲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但很明显的是,我突然有了这些我哥哥和男性朋友没有的压力。”
《New Long Leg》像是传播从冷酷冷漠的世界中撬出的一些快乐。她配合乐队成员的riff和节奏正在大声呼喊,期望在下一个拥挤着汗流浃背乐迷的俱乐部里大声演奏。
Reference: https://www.rollingstone.com/music/music-features/dry-cleaning-band-interview-london-1139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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