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写真实故事的猪小浅。
跟着我一起来看今天的故事:
01
在微信上看见姜妍的消息时,我心里漏掉了一拍。
那是2020年初。
群里的老同学都在说,姜妍病危,进了ICU,可能快要不行了。
我心里一疼,把这事告诉了陆明扬。
那个夜晚,我俩非常默契地做了个决定,把5月的婚礼暂且取消。
陆明扬是我的未婚夫,也是姜妍的前男友。
我们所有的纠葛,是从武大开始的。
02
2010年,我从安徽的小县城考去了武大。
文理学部的宿舍,是在梅园。
我一进门就被惊艳了。当然不是为了我们的破宿舍,而是姜妍。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深受造物者的宠爱。比如姜妍,不止拥有漂亮的容颜,高挑的身材,还配发一颗聪明的大脑。
姜妍是青岛人。我们第一次聚餐,我就说她,你应该考中戏北电当明星去。姜妍俏皮地说,你以为我不想吗?我爸不让啊。
她说话,带着一点点天然的撒娇腔,软软甜甜的,连身为同性别的我,都被莫名激起了保护欲。
女生都这么喜欢她。可以想象的,追求她的男生,更是趋之若鹜。
陆明扬,就是其中最起劲的一个。
03
陆明扬是合肥人,离我家也就二十几公里。
他是工学部的。
我和他是在同乡会上认识的。那天的聚会,刚好宿舍的姑娘们都有事去了,姜妍一个人无聊,就跟着我一起去蹭饭。
于是就有了接下来的故事。
陆明扬是那种清清爽爽的男孩子,主要的缺点就是矮,173,只比姜妍高1厘米。
聚会之后,他对我就热心起来了。
请我吃饭,给我带家乡的特产。什么烘糕了,麻饼了,倒也是花了心思。
不过,我这个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对我好,当然不是喜欢我。只因为我睡在姜妍对面,是她最亲近的朋友。
有一天,陆明扬说,咱俩挺有缘分的,你认我当哥吧。
我说,当呗。要不要桃园跪拜,喝碗酒什么的。
陆明扬哈哈地笑了。他说,你还挺搞笑的。
04
曾经,有位学姐语重心长地告诫我,如果有男生夸你搞笑,不要和他恋爱。
因为你在他心里跟黄渤似的,怎么可能怜香惜玉。
我觉得有点道理的。一个男生如果真的喜欢你,一定会用更美好的词来形容,比如,漂亮,有气质,有品位,有学识等等。
所以,我和陆明扬的最初,真如兄妹一般,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他经常豪迈地请我吃饭,基本就是10块钱能撑死的梅园食堂。
聊的话题有很多,可绕来绕去,最后总能落到姜妍身上。
我会告诉陆明扬姜妍喜欢吃什么,爱看什么电影,听什么歌。宿舍有什么集体活动,都先通知陆明扬,然后他再装作临时遇见,一路同行。
多年后,回想起来,就觉得蛮傻的。怎么会心甘情愿,帮着一个男生去追另一个女生。
可是青春里总有些傻事很难解释。
室友小茹说我是讨好型人格的表现。我想,可能因为我的成长环境使然吧。
05
我爸以前是军人,守边疆的那种。
常年不回家。
我妈天天在家里骂,什么耽误了她的青春,毁了她的人生,把坏脾气都宣泄给了我。
而我爸这个人,天生当兵的料。正直,坚强,严肃,守纪律。
但他做老公呢,就差了点意思。做父亲,就差得更多了。
03年,他退伍回家。我上小学六年级。
在我妈神经质的养育下,性格难免软弱。我爸非常看不上,天天强迫我独立坚强。
比如强迫我对着镜子立正,大声报数。
跟着他看拳击比赛,或者军事新闻。逼着我和他的同事朋友热情打招呼。这个环节真的让我尴尬的想死。
当然最离谱的是,每天清晨5点半叫我起床,下楼跑1000米,磨炼我的意志。
后来,以我大病一场告终。
06
不能说,父母是不爱我的。
但他们的爱,终究把我养成了被迫善解人意的性格。
我总是试图去理解别人,能轻易感受到他人的窘迫。我甚至在看电影的时候,会为主角当众出丑的情节而感到羞愧和难受。
我特别能与无助的,处于劣势的人共情。比如追求姜妍的陆明扬。
其实,姜妍没谈过恋爱。
她是那种保护得很好的女孩子,找个男朋友是她大学愿望清单里的第一条。
陆明扬有我做内应,迅速上位了。
他知道她喜欢看什么电影,读什么书,假装不经意地看到歌单,呀,品位竟然这么像。
十月的时候,我们还一起出去玩。没想到最后一个周末,他们就官宣了。
梅园的小操场,每个周末都会放露天电影。据说已经放了60年。
那天我来例假,没去。小茹中途跑回来了和我说,姜妍和陆明扬在一起了。陆明扬拉着姜妍的手回来的,男生都炸锅了。
我淡淡地回了一句,是吗?他俩真在一起了呀。
心里莫名的空了一块。
07
电影散场时候,陆明扬给我发来短信。
谢谢你,我成功了!
短短几个字便感受到了他的兴奋与快乐。
忽然就生起气来了。回了句,我肚子疼,别烦我,开你的心去吧。
晚上,姜妍回来,给我带了杯温热奶茶。
她说,明扬给你买的,让你注意身体别着凉。
我捧在手里,说不上温暖还是失落,总之有一点点难过了。
之后的日子,刻意地疏远了陆明扬。
因为心里有所警觉自己对他超额的感情,主动退一步,好像才安全。
时间飞逝,转眼寒假,大家开始玩微信了。
陆明扬加了我。
开始没有多聊,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在微信上问我,妍妍还好吗?
那是4月,武大樱顶的樱花都要谢了。
而陆明扬和姜妍分手了。
08
分手是陆明扬提的。
其实并不是所有散伙都是被分手的一方更痛苦。
至少陆明扬和姜妍不是。
姜妍轻描淡写,好像从没谈过这场恋爱。而陆明扬拖拖拉拉,痛不欲生。
那段时间,每天晚上,他在微信上和我聊到很晚。
都是他内心的反复挣扎。而我呢,一点不嫌烦。
我妈很早以前就说过我,有街道办主任的潜质。喜欢听别人八卦,帮人家开解心事。
或许这都源自我无可救药的同理心吧。又或许,我在帮助别人时,获得了存在感。
陆明扬告诉我,他和姜妍在一起,压力太大了。把校花追到手才发觉自己可能hold不住。
首先个子和外形,就是一道打击。他的朋友经常调侃他,好白菜让猪拱了。
第二,所谓爱好的相同,是他现学现卖的。装得了一时,装不了一世。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没有自信。毕竟雄竞来得更原始赤裸。比他条件好的男生,太多了。
才华横溢的,高大帅气的,温柔多金的。
对姜妍的殷勤,并不因为他的存在而减少,反倒因为他的成功而跃跃欲试。
像陆明扬这样普普通通的男生都可以,谁不想做个梦呢。
在陆明扬看来,分手好像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是头顶一把随时可能掉下来的剑。
他说,反正也是死,不如自己干脆点吧。
09
其实,姜妍以前在宿舍里说过他们这段感情的。
她早就觉得不合适了。陆明扬并不像她以为的那种男主角,爱情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浪漫。
只是她第一次恋爱,一直不知道怎么说分手。
当然,这些话,我没敢告诉陆明扬。
那时候,他的自信心所剩无几了。
只能善良地骗骗他。我说,姜妍也哭了好久,你俩就是有缘无份吧。
后来的日子,我和陆明扬渐渐养成了习惯。每天睡前,会在微信上聊上一会儿。
旧情留下的伤痛,慢慢淡了。我俩却走近了。
之前在帮陆明扬追姜妍时生出的好感,悄然脱掉了枷锁,兀自生长起来。
其实,我和陆明扬有许多喜好是真的相近。
毕竟我们是老乡,家庭条件也差不多,生在同一片土壤里,不需要太多的迁就和改变。
晚上自习,陆明扬常来看我。
我们通常会去逛吃。快夏天了,黑暗美味总在夜色里出来。
他知道我喜欢什么口味的奶茶,吃什么辣度的烤串,一碗热干面,一定加一颗卤蛋,配蛋酒。
有一次我问他,怎么都记得?他随口说,做喜欢的事还用记吗?
他看着我,眼里映着大排档阑珊的灯火。
一秒钟的对视,便有了被击中的酥麻。
我没谈过恋爱,但我觉得这应该就是爱情的样子吧,我应该喜欢他了吧。
可我能喜欢他吗?他是姜妍的前男友啊。
10
有些事一旦挑明,就要面对难以明说的尴尬。
我不敢迈出那一步。然而陆明扬直接跟我表白了。
那时已经是大二开学。我俩在经历了漫长的闲聊后,仿佛只隔了一层窗户纸。
我有早晨跑步的习惯。
有一天 ,早晨六点多。一下楼,我就看见了陆明扬。他说,真巧啊。
我说,别装。他就哈哈的笑了。那天跑完步,我们散了一会步。他问,我能升级吗?
我说,升什么呀?他说,升级成你男朋友?
我问他,你喜欢我什么?
他想了想说,和你在一起很自然,很舒服,感觉我们可以走得很远。
清晨的阳光闪闪的,挂在山林的香樟上,微微的风,吹散暑气,带着丝丝沁凉。
说心里话,我喜欢他对我们之间的形容。他的确给了我一种可以相伴走很远的感觉。
我很想答应,可是很尴尬诶。最后我说,行是行,但能不能先别告诉其他人。
陆明扬也能理解我。于是我们就这样谈了一段时间的地下恋。
陆明扬是个温柔又细心的人。即便他已是我的男朋友,仍带着哥哥式的关爱。
我要是哪一天不舒服,不用说,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会陪我校医院,叮嘱我吃药。我说要减肥,他会帮我制定计划,帮我算好食物热量。
其实,我渐渐明白了姜妍为什么不喜欢陆明扬。
一是她性格独立,不喜欢别人替她做决定。二是她身边献殷勤的男生太多了,温暖体贴,在她眼里算不上优点。
而我就不一样了。
经历了宛如单亲般的童年,和如同军训般的青春期。我心里一直有个洞,渴望着小说里那种把我放在手心,呵护备至的爱。
我愿意让陆明扬包办我的一切,我只要在他盛大的爱里躺平。
11
但我和陆明扬的关系,还是很快就被宿舍里知道了。
恋爱里的人啊,哪里瞒得住哦。
姜妍说,祝福你们啊,一开始就觉得你们更合适。
其实那时候,姜妍已经开启新的恋情,是住在武大最高级别的樱花城堡的博士生。
宿舍里那种微妙的气息,隐隐地催动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尴尬。
朋友之间,大概有一种不成文的规则吧。就是我不要的男朋友,你也不能碰。室友小茹也说我破坏了姐妹们的团结。
而我的报应也确实来了。
不久,有流言说我耍心机。说我故意拆散别人,满足自己。还有人说我,专收二手货。
我和陆明扬吐槽,他安慰说,别管他们就爱嚼舌根子。
可我说过的,我是个很在乎别人看法的人,难免会把这种无处倾倒的情绪发泄在陆明扬身上。
回想起来,多多少少,有点我妈处理感情的影子。明明爱着,却又骂得狗血喷头。
可当时,我并不自知。日渐频繁的争吵,悄悄推动着我和陆明扬的裂痕。
后来,就是大三下学期了。姜妍的博士男友已经工作,在外面有了房子。她要搬去同居。
收拾东西的时候,扔掉了很多情书。其中就包括陆明扬的,我一眼就认出了他的字。
好奇心驱使,我偷偷打开了。爱如潮水,声情并茂。
我知道,陆明扬爱我的方式并不一样。我们之前还讨论过。我们是真实,踏实,不花俏。
可说真的,这种区别明晃晃地摆在眼前,我心态崩了。
12
我和陆明扬大吵了一架。
问他,我是不是他的退而求其次。是不是他承受不了爱姜妍的代价才选择了我。
什么真实,什么踏实,说到底,还是觉得我不值得他花心思。我是倒贴上去的女朋友,一句我爱你就可以打发了。
那次大吵之后,我们的裂痕彻底撕开了。半个月没见。
我想这就是把闺蜜前男友变成自己男朋友的报应吧。
得不到祝福,要面对异样的目光,还有无尽的自我怀疑,怀疑他到底爱不爱自己。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应该是凌晨2点多,我在微信上给陆明扬留言,我说,咱俩分吧。
没想到陆明扬也没睡。他直接回了句,对不起,让你难受了。分就分吧。
那一句话,字字如刀,扎在我心口。
夜深人静,我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无声地哭了。
13
2014年,大学毕业。
临别前,我去梅园的小操场看了场露天电影。
6月的周末,天气闷热。那天放了老谋子的新片《归来》。
人群里,我看见姜妍,和男友站在操场边上看了一会儿。小茹拉着另一个室友也来了。但她们没有告诉我。
临开场的时候,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也在我眼前一晃而过。
是陆明扬。他也是一个人,从头看到尾。
没想到大学里的最后一部电影,想见的,不想见的,悉数到齐。
庆幸是部好哭的电影,可以让我混在人群里肆无忌惮地掉眼泪。
总觉得自己的青春是在那一年落幕的,友情,爱情,都在字幕飞起的一刻,团灭。
14
我回了安徽,考了合肥的公务员。
听说陆明扬去了北京,我拉黑了他所有,没有细打听。
15年,家里帮我首付,在合肥安了家。我妈从那时起,开始积极地给我相亲了。
我真想不通,她怎么一下子在合肥突然多了那么多的亲朋好友。
几乎失败一个,就能安排出下一个。
16年的时候,我认识了肖格。在众多相亲的男嘉宾中,我提到他,是因为我差点和他成功。
他也在体制上班,各方面都般配。我们谈了有一年。
17年准备婚礼,要去登记了,有个30多岁的女人找来了。自称被肖格玷污了,还生了孩子。
我本来是不信的,多少有点离谱,结果她给我看了孩子的照片。
说真的,不用做亲子鉴定也知道是肖格的。太像了。
我当机立断,分了手。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相亲。
我妈急,我也不想理。
15
2019年初,单位新调任来一位领导。
40多岁,竟然是武大校友,对我十分关怀。
9月10日,教师节那天,他组织我们市里校友联谊聚餐。懂的都懂,建立关系网。
我那天临时有事,去晚了。一进门,我就看见了陆明扬,喝了酒,脸红扑扑的,拿着麦克风在唱《海阔天空》。
亮高音的时候,他一转身,看见了我。差点一口气呛过去。
没错,就是陆明扬这个家伙。大庭广众之下,他看着我,哭了。
这下我可有名了,一言不发整哭一个大男人。
16
我就这么和陆明扬联系上了。
他约我见面,在我们单位不远的咖啡店。
一上来,他就跟我道歉,说那天他喝多了,没控制住情绪有些失态。
我说,不至于,老同学见面,掉个眼泪算什么罪过。
陆明扬怔了一下说,你变了。
这不是废话吗?工作这么多年,谁能不变呢。
陆明扬和我说了他这几年,在北京工作了一段时间,后来还是觉得老家好,就回了合肥,进了一家外企,干得还不错。
晚上回家,我把他从黑名单放出来,许多记忆也跟着一起跑出来。
那么多的爱恨都记得,只是甜与疼,都有些远了。
凌晨,2点半,他微信突然跳出来。他说,我在想,为什么那天见到你,就忍不住掉眼泪。我大概是从来就没放下过你。
他问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不想承认,心里浮起微微的暖。
17
周末,陆明扬又约了我。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复盘往日的感情。
他和我讲,我提分手的那一周,他妈妈正因心脏病入院。突然半夜见到分手的短信,就心灰意冷了。
他说,如果是现在,他必定会回来求复合的。但那时候年少,就杠下去了。
可我们真正的问题不是这个呀,而是我究竟是不是他的退而求其次。
事实上,多年后,问题一样回到了原点。
我问他,你是这两年没遇到更合适的,才又选择了我,不是吗?
陆明扬被我问懵了,愣了会他说,难道不是因为我心里有你,才觉得其他人都不合适吗?
这下轮到我有点懵。
陆明扬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啊,我说不出反驳的话了。
我和陆明扬就这样复合了。
毕竟都是二十七八的成年人,选择重新谈恋爱,真的不只是为了旧日的感情,也是为了未来的生活。
如果我一生注定要嫁人,那么陆明扬远比那些相亲的男人们靠谱得多。
我和陆明扬在19年底登了记,定在2020年5月举办婚礼。
之后,武汉因为疫情封城了。我们很多老同学都封在了里面。
包括姜妍。
2月的时候,传出姜妍感染新冠并病危的消息,心里真的一疼。
我和陆明扬商量了一下,把婚礼取消了。
不是不结婚了,是感觉太危险了。
姜妍照片敲痛了我们的神经,健康比什么仪式都重要。
18
到了3月,姜妍终于在群里露面,发了照片。
整个人憔悴不堪,可眼睛里有了活力。
我拿给陆明扬看。他说真不容易啊,鬼门关里走了一圈。
那是我和他重聚后,第一次敞开心扉说姜妍。
我又忍不住矫情了,我说,你和我说实话,姜妍对你来说才算是爱情对不对,娶我就是没得选。
这么说起来,我把闺蜜的前男友变成老公这件事,带来的报应还真是大啊。总是患得患失地觉得自己不是对方的第一选择。
陆明扬走过来,抱住我,斩钉截铁地说,不是。
我说,你不要哄我开心才这么说。
然后,陆明扬就跑回屋里,拿出一只信封来。他说,原本想婚礼上给你的。
那是一封洋洋洒洒1500多字的情书,肉麻的话我就不重复了。但其中有一句,我深以为然。
他说,喜欢姜妍就像追星,是少年追逐的梦。而你,才是我真正爱的人。相信我,男人第一眼爱上的都是荷尔蒙。第二眼爱上的,才是真正的爱情。
我读到这里,眼圈红了。
其实我们很多女孩,都不是姜妍,都不是那种让男生一见就倾心的姑娘。
但总有一天,会有一个人爱上我们精致的灵魂,然后来一场接地气的细水长流的爱情。
19
2021年,我和陆明扬补办了婚礼,生下了儿子。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陆明扬回合肥,其实是为了我。包括那次聚会,也是他托我的领导我们的师兄组织的。
只为了能自然一点的和我重逢。
陆明扬说,我当时设计的台词是大大方方地跟你说一声好久不见,没想到一见到你就没出息地破防了。
是谁说过的,这个世间根本没有那么多久别重逢。所有的重逢,都是有人在努力。
至此我愿意相信,姜妍只是他年少时的一场梦,而我才是他的归宿。
不是我盲目自信,而是陆明扬给了我这样的自信。
嘿,那往后的日子,就好好相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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