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读者大人们要求,文后附上苗贵和春风姐、杨指导员40年前的合影,看得出他当年虽然青涩,还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文中有解锁广告,15秒播放完,关掉小窗口即可,麻烦了。)
1.认了干姐
自幼父母双亡的苗贵,从小性子犟、爱钻牛角尖,偏执、不服输,身材瘦弱却宁折不弯,在村里爱跟别人打架,不打赢不拉倒,天不怕地不怕。
苗春雨出嫁后,他在村里更无法无天,没人管束了。
十四岁时,村里一商量,就苗贵这特殊情况,干脆走关系,让部队把他招走吧,一了百了。
验兵体检时,苗贵喝了一肚子水,又绑了一个10斤的沙袋,不然体重不达标。
1977年,绿皮火车拉着他,跑了几天几夜,到了重庆郊区的一个部队营房。
部队可是个大熔炉,国家强制机构,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苗贵到了新兵连,因为体力跟不上、不遵守部队纪律,老惹事,成为落后分子的典型,引起了部队领导的格外关注。
14岁的孩子,身体素质毕竟和17、18岁的人没法比,当部队发现他篡改年龄、身体指标作假,应征入伍时,就要把他退回到地方。
苗贵听说后,慌神了,愁眉苦脸的跑到连队营房,想求情,但不知怎么开口。
正在那时 ,遇到了来部队探亲的、某连队杨指导员家属丁春风。
丁春风当时20多岁,每年来部队探亲2个月,帮着刷刷洗洗,这也是部队给连级指战员的一种福利。
她是江苏省连云港东海人,和老公是高中同学,感情深厚,军嫂熬了七八年,才有了作为家属、往返军营陪伴老公的资格。
丁春风性格开朗、善良淳朴、口直心快,战士们都挺喜欢这个嫂子,她的到来,就是全连的节日,连里顿时有了家属的气息,也有了通过她、向杨指导员传递想法的渠道。
杨指导员当时虽然不负责新兵连,但也听过说那次新兵,招了一个半大孩子,体质不达标。他当时还跟丁春风聊过,招来这样的兵,部队也有责任,不是一退了之的。
丁春风那天端着洗衣盆路过新兵连的门口,正见到苗贵病怏怏的站在那里,可怜巴巴的,就多管闲事,问了几句,一听苗贵是苏北的口音,再问是邳县人,这不半个老乡么?
苗贵哭丧着脸,说自己训练成绩不合格,又被发现虚报年龄,要被退回原籍,不知该怎么办?
丁春风快言快语,问苗贵,“你到底有多大?跟姐说实话。”
苗贵说虚岁15了,村里给报的17岁,托人进的部队,父母都死了,家里没人了,不当兵在村里没活路,不饿死,早晚也得进劳改队。
丁春风心软,一听就着急了,衣服也不洗了,带着苗贵就找到了她老公,说,“咱这小老乡,虽然虚报年龄入伍了,不合规,但你让他回老家,就是一个落井下石,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怎么办?在部队,再怎么样,也能给他吃的、住的地方。这孩子身体一长好,跑啊跳啊都没问题的。”
丁春风让老公去跟新兵连求情,说,“这孩子身上有病,拉稀拉的小脸焦黄,不给吃、不给喝、不给睡,哪有力气训练?你们给我三天,我给他补补,再完不成训练量,你再把他赶走,管不?”
新兵连的领导也认识丁春风两口子,好说歹说,允了苗贵3天假。
丁春风把苗贵带回家属宿舍,给他熬骨头、熬鱼、熬粥,让他吃了睡、睡了吃,啥也不用想,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苗贵得知眼前的这个姐姐名字叫“春风”,眼泪就下来了,说“俺姐叫春雨”。
大大咧咧的丁春风,“春风、春雨不是一家人么,你干脆喊我干姐吧?咱又是老乡。”
杨指导员见苗贵恢复了元气,又见老婆挺喜欢这个愣小子的,心里也是宽慰,但还是劝阻了一下,“部队里不让攀亲叙旧的,什么干姐、老乡的,当别人面都不允许叫,违反规定。”
尽管如此,丁春风和苗贵彼此互认,就这样成了干姐弟。
2.留在了部队
丁春风以干姐的身份,叮嘱苗贵在部队的注意事项,可不能耍脾气犯犟、什么事都憋在心里,部队是个有尺度的地方,讲纪律、讲规章,但也讲人情,但你得多交流,多向领导汇报,不然谁知道你的难处呢?部队就不怕你脾气大,你脾气越大,他越有办法治你;你遵守部队纪律,跟着部队训练,几个月后就适应了,也就成了合格的军人了。
苗贵听的连连点头。
认了丁春风做干姐后,休息了3天,又补了一些营养,苗贵元气恢复,整个人的样子和三天前大不一样了。
杨指导员把苗贵送回新兵连,跟连领导打了招呼,让他们重新训练苗贵,自己给这个小老乡作保。
一个上午整训后,大家发现苗贵的几个训练科目也能囫囵达标了,之前愣头青、不服管的样子,也大为改变了。
连队领导一看,再让苗贵待段时间看看吧,留队观察、以观后效。
苗贵当然珍惜这个机会,赶紧卖力训练,主动遵守部队纪律,进步很大,整个状态很快提了上来,逐渐甩掉了落后分子的帽子。
新兵连训练结束后,苗贵被分到了杨指导员所在的连队,成了一个通讯兵,这当然是干姐丁春风做了一些工作。
离开新兵连,下正规连队时,苗贵才刚满15周岁。
随后的七八年间,苗贵逐渐适应了军营生活,长身体、长力气、长见识,还跟着战友们一起自学文化知识,但因为底子实在太薄了,几年下来,也只能勉强完成一篇书信而已,估计也就认识了千把个字,小学五年级的水平吧。
3.苗贵打姐夫
苗贵的姐姐苗春雨经人介绍,嫁到邻村谭洼后,丈夫是个酒鬼,一天三酒,酒酒不醒;
婚后苗春雨接连生了三个孩子,累死累活的,三天两头还被酒鬼丈夫打得旧伤没去、新伤又来,眼泪朝肚子里流,又不敢告诉服役中的苗贵,怕他冲动之下找老公算账。
但终究纸包不住火。
有一次,苗贵探亲回家时,无意中听说酒鬼姐夫家暴姐姐,他二话不说,拎着*猪刀,铁青着脸,满庄追着姐夫打;
他那时身体已经长成,肌肉鼓鼓的、力气努努的,一顿吃下八个馒头,浑身的腱子肉,打起被酒精腐蚀的糠萝卜一样的姐夫,自然不在话下。
谭洼村的村民至今都还记得,苗贵追打他姐夫的搞笑画面——从村东头,追到村西头,他打一顿,让姐夫跑一阵;追上再打,反复几次,满庄都知道苗楼村的小舅子来谭洼村揍姐夫了。
这是家务事,又是但单打独斗,苗贵是个在役军人,还带着刀,村里近房也不敢上前劝阻或是拉架。
结果苗贵姐夫被彻底打服了,像个死猪一样,躺在村口池塘边大喘气,苗贵一脚给踢下去,待他湿淋淋的爬上来时,围观众人都以为教训的差不多了,结果苗贵照着他姐夫的腿,就是一刀,血溅村口。
那一刀,吓得众人魂飞魄散,也疼的他姐夫哭爹叫娘,让他彻底长了记性,后面只敢喝酒,不敢再酒后家暴了。
4.填不完的无底洞
苗贵在部队时,吃用还是很节俭的,从不乱花钱,每月津贴攒够了整数,就寄给苗春雨,想的是让姐姐帮他存着,等复员后成家用,五六年下来,加起来也有七八千了,可都被醉鬼姐夫截留,拿去喝酒了。
苗贵曾专门给姐夫一笔钱,让他帮着把父母的坟头给修葺一下,也被这个姐夫挥霍掉了;老屋周围的树木,他姐夫伐了光秃秃的、卖钱私留后还撒谎给他说,被人偷了。
最气愤的是,他给孩子们回家买的战斗机模型,邮寄到村口小卖部,被酒鬼姐夫直接换了两瓶散酒,回头跟孩子说,战斗机模型有啥好玩的,我给你们用泥巴捏。
那架飞机模型,苗贵生活津贴攒了两个月,三毛、五毛的攒,结果换了姐夫的两瓶散酒,想到这,他就气愤难平,见到姐夫当然没有好脸色。
窝囊的姐姐苗春雨,赶紧打圆场,还叮嘱三个孩子,舅舅来谭洼时,可别多嘴,说家里的不是,舅舅可是个暴脾气,打人没轻、没重。
苗春雨家里的事情,她不敢向苗贵提只言片语,怕他找老公寻仇,就他老公这样的体格,苗贵一个打八个。
可以说,苗贵服役的前五六年,攒了一些钱,陆陆续续都寄给姐姐家了;
有一次,醉鬼姐夫手头紧,骗他说想盖猪圈养猪,借他2000块,钱给他寄过来了,结果一个猪毛都没见,
时间长了,他逐渐意识到,姐姐家是个无底洞,多少钱都填不满。
5.该找对象了
丁春风有一次探亲时,跟苗贵说,“你年过20岁了,也该为自己考虑了,攒点钱不能老贴补你姐,以后用钱的地方多了。找对象,也该提上日程了。”
找对象,苗贵是想都没想的,但事情都是被潮流推着的,眼见战友的老婆、女友一个一个的出现在军营和来往信件中,苗贵也有些着急了,可他父母双亡、脚无立锥之地、头无片瓦遮雨的条件,谁能看得上他?
可就有挑花眼的、自投罗网的人——我大姐。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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