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去大姐家,发现了一个长期认为正确的错误认知

前几天去大姐家,发现了一个长期认为正确的错误认知

首页休闲益智鸭子过河更新时间:2024-07-31

春节前,我去了一趟大姐家。不料,却有一个意外的收获,发现了自己的一个长期以为正确的错误认知。

由于长期漂泊在外,包括大姐家,好多亲戚家我都几十年没去过了。这次儿子结婚,参加完婚礼,过年前有一点时间,才走一走亲戚。

大姐名叫王良容,是已去世多年的大爹的女儿,出嫁到了邻近的宜宾王场岩上,一个叫银箭坡的地方。从木桥沟过半截河,上山即是银箭坡。过老家院子里良培哥爱人岳大嫂娘家院子,往前不远即是大姐家。大姐和姐夫陈大哥生了五个孩子,我和她们的大女儿陈立芳是同一年出生的。如今,大姐和陈大哥已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

去大姐家有木桥沟和东南桥两条路,我这次走的是木桥沟那条路,到了半截河,路是又陡又窄。堂哥堂嫂和他们的大儿子王勇,则是走的东南桥那条路,但并非是传统意义上的东南桥,而是开车从木桥沟旁边的狮子脑下山过河,经东南桥旁边上浜湾院子上猫猫岩,上岩后经过老院子院子,再上一个短的不大陡的坡到大姐家。以前走东南桥这边,是经东南桥过河,或走猫猫岩上山经老院子;或过东南桥后,走老鹰坡上岩不经老院子,直接到那个又短又不陡的坡前。这两路实为一条路,只不过中间分叉了,都要过东南桥,都是小路。现在,东南桥被洪水冲垮了,走猫猫岩上下山的小路,则建成了一条水泥公路,一直通到猫猫岩上的老院子院子。堂哥的大儿子王勇刚从贵州打工回来,他小心翼翼地把车开到老院子,就把车停在那里,前面是一段去银箭坡的土公路。他看到上山公路又陡弯又多,不敢再开了,回去也不敢开下山,硬要叫他老表陈三帮忙开下去。

老院子在岩上,但又在银箭坡下面,只能算是″半岩头″。它是一片比较平的山岩,与银箭坡隔着一个山谷。外面则是山脚的镇溪河、东南桥,河两边是村庄田野,桥东边则是东南小学旧址。当年,老院子院子的王良书大姐的大女儿陈顺芳和小儿子,姐弟俩就是下岩到东南小学读的书,我和陈顺芳在同一个班,我一直认为她俩是宜宾人。

对老院子我有些了解,但陈大哥大姐他们则更了解更熟悉。

老院子只有几户人家,其中一户是陈兴海、王良书夫妇。陈兴海与陈大哥可能还比较亲,至少是一个家族的,陈兴海还是陈大哥的长辈。可是,王良书大姐却与王良容大姐平辈,因此,他们之间只能″鸭子过河各叫各″。而王良书大姐,还与王良容大姐的五妹同名,两人都叫″王良书″。现在,老院子的王良书大姐已八十多岁了,大爹家的五姐王良书也已六十多岁。

而我,则一直以为王良书大姐、陈顺芳她们老院子属于宜宾管辖,跟陈大哥他们是一个村,属于王场。这次到了大姐家,陈大哥才告诉我,″不是!″

而我在小时候,有一次,在王良书大姐家修房子时,还跟着干活的父亲他们到过她家蹭过饭。

那时,王良书大姐家修新房,修的是土墙房子。擂墙的师傅就是我父亲他们几个人。那时,我很小,还没开始上学。听父亲说他们要上猫猫岩去修房子给人家擂墙,便嚷着要去。因为修房造屋是大事,好事,擂墙是重活,很累。而父亲他们干活不属于″干包″,主人家中午、晚上都要招待伙食,中午有猪肉吃,干活有烟抽。就是有肉吃这点吸引了我,我便要跟去。那时农村很少吃肉,吃肉显得很稀奇。父亲说,去就要自己走路,他们要搬东西,带上擂墙的工具墙板、墙锤,不可能背我或让我在肩上骑马马,而且上岩坡又陡又高,很累人。我还是不怕,自己走也要跟着他们去,并且向父亲保证,去了一个人去耍,不给他添麻烦。于是,父亲便带我去了,到了修房子的王良书大姐家,到修房子的现场去看了一下,回到屋里我终于支撑不住了,一下就倒在屋里的一把椅子上睡着了。

我睡得非常香,以至于在父亲他们收工吃午饭时,我都还在睡,人声没吵醒我,肉香也对我失去了诱惑力。他们也没叫醒我,让我继续睡。这样,我一直睡到下午四五点钟才醒来,吃了一点饭,对心心念念的猪肉,也没有多少胃口,人好像还在睡梦中一样。过了约有个把钟头,父亲他们也收工了,吃了晚饭,我们就回去了。随后,父亲他们几个继续上猫猫岩擂墙,我便没再跟着去。后来,陈顺芳成了我的同班同学,我才知道他是王良书大姐家的!她家修房子,我去她家时,好像并没见到她,因为我差不多都在睡觉,而她也许她是去帮父母做事情了,印象中我当时并没见着她,也不知她当时是不是见到过我?

后来,陈顺芳嫁到了我们这边。上世纪九十年代,我在马路边还见碰到过她一次,还聊了一会儿。此后,就再也没见到她了。那一次到她家之后,我便再也没到过老院子了。

在大姐家,堂哥他们到了之后,说车停在老院子,便又自然地扯到了老院子。我随口说出老院子属于宜宾,跟陈大哥他们是一个村,都属于王场。陈大哥听了,便给我加以纠正,详解其″前世今生″。

陈大哥告诉我,老院子属于岩下的自贡富顺福善镇。曾经,也有人提出过,将其划归宜宾,但由于太偏远,不便管理而作罢。至今,老院子的山下水泥公路修到老院子便没往前修了,前面一段仍为毛路,成了断头路,既没与上面银箭坡的宜宾乡村水泥公路相连通,也没与前面的福善乡村水泥公路相连通。当时,上面要将这段路修成水泥路,可当地有人阻拦,想跟他们当地另一段路一起修,因而,这段路便也就没修成,一直是条毛路。

陈大哥这一说,我一下明白了。几十年来,我一直以为老院子这个地方属宜宾,陈顺芳他们是宜宾人。原来,她们也是我的″同乡″,同为自贡人,同为富顺人。这种情况在福善镇也非″只此一家″。原富顺县委宣传部副部长高仁斌,他老家就在岩上,也是属于福善镇。这两个地方成了福善镇的″飞地″。

吃了午饭回去,我便不再走半截河了,而是搭大侄儿王勇的车,从老院子下岩去。陈三开车送我们下去。陈三上车时,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人说:″她就是王良书,八十多了!″老院子和别的农村院子一样,几家人都修起了漂亮的楼房,过上了富足、祥和、净洁的生活。我虽然看不清王良书大姐,但我却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安祥的气息。我用目光向大姐告别,祝愿她健康长寿!

真没想到,几十年后再到陈大哥家,无意中,我发现和纠正了自己的一个几十年来形成的自以为正确的错误认知,这也是一个收获。

王良炬 2024年2月14日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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