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永别。
我测出*的第二天,老公沈浩的亲戚们都来了,给我送吃的喝的,教我怎么养胎。期间沈浩的侄子很喜欢我的小狗球球,抱着它爱不释手。他还问我小狗弟弟几岁啦?我笑着告诉他,你要是这样算,那可是你的小狗哥哥。都有十五岁了,婆婆听了很不高兴,就骂我们。别乱说话,怎么能和狗称兄道弟,会生出狗的。
等吃过饭我累了,就去卧室泡了杯奶茶,躺床上休息。他们聊了一会儿就走了。等他们走后,我却觉得不对劲,球球平时特舍不得人走,今天我却没有听到它叫,而且客人都走了,它也没来和我蹭蹭撒娇。我起床去找球球,却怎么也找不到。我预感不好,赶紧走到窗边往下看。正好看见小侄子抱着球球,坐进了车里。我立马急了。连忙对着楼下大喊:放下我的狗。一群人齐刷刷抬头看我。婆婆连忙挥手,招呼车子快点走。
结果我大叔子还真启动了车子。我哪管这么多,直接拿起奶茶砸在了他车上。奶茶在车窗前糊了一大片,车子顿时走不了了。沈浩见我这么大动静,他忍不住在楼下对我吼:你疯了吧!我跑下楼。婆婆他们还想说我,我使劲地拍着车窗,让他们马上开门,把球球还给我。婆婆激动地和我说:小孩子喜欢狗,你就给他养啊,以前你养狗就算了,现在你都*了,你怎么还想养狗?我说:球球都十五岁了,它不是小朋友能养的狗。
车里大叔子满脸无奈地看着婆婆,只把车窗打开一条缝说:妈,你们先拿个布把我车窗擦擦。把他劝好。我一听这话,整个人都火了。我拿起手机,狠狠砸在了车窗上,对着大叔子怒吼:你们把小狗放下,这是我的狗,*没资格送,你也没资格拿。
我不断用力砸着,车窗被砸出了一条条缝。沈浩赶紧过来,他很用力地掐住了我的胳膊。疼得我手都发麻。他强忍着愤怒,和我低吼:你真疯了吧!你现在害我在家人面前下不来台。
我气得发抖:是你疯了,你是我老公,却背着我把狗给别人。他说:我查过百度了,你知道弓形虫吗?碰到狗屎会传染给孕妇的,我是为了宝宝,我求你快闭嘴,你现在那张嘴比狗屎还恶心。
大叔子舍不得车窗被砸,终于打开了门,我赶紧把门打开。而侄子抱着球球,对我嚎啕大哭:我想要小狗,婶婶你送给我好不好?不好。
我伸手去抱球球,可侄子却背过身去,不肯让我抱。他又对着他家大人哭:我要小狗,嫂子还是向着我的。她叹了口气说:你把小狗还给婶婶,妈妈明天带你去买新的小狗。
侄子哭着说:我就要这条小狗,婆婆心疼坏了:你都把我孙子弄哭了,你一个大人干吗跟小孩过不去?我强忍着怒火,对着侄子伸出手:还给我,我不会再说一遍。
侄子咬着嘴,哭得一抽一抽,球球还不知道他要把自己夺走。伸出舌头舔着他的脸。忽然侄子爆发了,他没有将球球还给我,而是把球球狠狠砸在了地上,大哭着对我咆哮:还给你。
我的天,我亲眼看着球球摔在地上,疼得发出一声哀嚎,它是十五岁的狗啊。它艰难地爬起来,走路都一腐一拐的。这一刻我终于忍不住怒火,把扯过侄子,狠狠一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全场寂静,沈浩呆呆地看着我。婆婆急得抬起了手,也一耳光朝我扇来。
但她停住了。我知道她停手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我肚子里有个孩子。我抱起哀嚎的球球,所有人都在关心侄子,老公也是去哄侄子,让他不要哭,下次给他买玩具,只有我抱着球球,泪水止不住地流下。它叫得好疼好疼,身体也是一抽一抽的。
我回到家里去找车钥匙,想马上带球球去宠物医院看看。沈浩追了上来,他一进门,就怒气冲冲地对我大吼:你马上去和侄子道歉。我拿着车钥匙,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嘴里还在叭叭:你害妈伤透了心,你也让我丢光了脸,以后一家人还怎么聚?我说:不用去了。我带球球去医院。然后回我自己家,明天去民政局把婚离了,孩子不用你养,跟我娘家姓。沈浩呆若木鸡,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他估计怎么也想不到我的回答。而我整理好东西,抱着球球走到了门口,沈浩一把扯下我的包。
他冷冷地说:放下,你回屋去。我看着沈浩,不知为何觉得很恶心,他把自己当霸道总裁了吗?我才明白,原来爱是会在一瞬间消失的,从爱一个人到看见他就犯恶心。只需要那么一瞬间,我懒得与他纠缠,索性包也不要了,只抱着球球打开了门。
沈浩急了,他对我大吼:你竟然要为了一条狗和我离婚。我冷冷地与他说:我小学第一次考一百分的时候,妈妈买了小狗奖励我,从小学到我高考,到我大学毕业,到和你结婚。球球陪了我整整十五年。沈浩,我认识你也才四年,你怎么敢把我的狗送人,你是在小题大做吗?刚才是我这辈子最孤立无援的时候,可你站在我身边了吗?我不想吵架,我们和和气气把婚离了,我喜欢顶天立地,能保护好老婆孩子的男人。
但你不是,他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咬牙切齿地与我说:行,那离婚,你把彩礼钱退给我,在你大吼大叫的时候,我已经退给你了。他连忙拿出手机看了看脸上的表情,更加扭曲。你还真为了一条狗和我离婚。
沈浩突然猛地夺过去,球球竟然和侄子一样,把它砸在了地上。球球摔倒在地,又发出了痛苦的嗷呜声。它挣扎着小短腿想爬起来,却怎么也爬不起来,你给我滚开。我狠狠推开了沈浩,着急地想抱球球。可沈浩却一把扯住了我的胳膊,那力气之大,捏的我好疼。老子让你小题大做,老子让你在我全家面前耍公主病,你想离是吧?好,那就离个彻底。
他拖着我进了厨房,忽然拿起了菜刀,我看见明晃晃的菜刀,急得说:你要*我吗?我从来不打女人。他拖着我,忽然提刀朝着球球走去,恐惧。在我的心里蔓延开来,我预感不好,连忙对着球球大吼球球快跑。球球从来都很听我的话,但它本就是年纪很大的狗了,又被砸了两次,哪里还跑得快,它好困难才爬起来。瘸着腿往门口跑,口中还在呜呜地叫着。沈浩为了追上它,松手放开了我。他三两步追上了球球,一刀劈了下去,血液喷涌,球球浑身一颤,倒在了地上,全身都在抖。沈浩举着刀,一刀一刀砍在球球的身上。老子让你三观不正,老子让你为了狗打小孩,老子让你为了狗提离婚。
我亲眼看着球球的身体被砍断,它还没死,还在受着这份罪。沈浩,我和你拼了。我举起餐桌旁的椅子,狠狠砸在了沈浩的脑袋上。但是沈浩好可怕,他的头被砸破流了血,那眼睛死死睁着,被血染得鲜红。可他还是举着刀一次次落下,他是要把球球整个砍碎。我看他连头破血流都能忍,想起防身术里说过的打男人要打裆。于是我用尽我所有力气,狠狠踢在了他的裆部。
沈浩终于停了,他疼的捂住裆部,倒在了地上。正好这时婆婆回来了。她见到这一幕,哭着大喊一声,扑上来推开了我。她捂着沈浩流血的脑袋,撕心裂肺地哭吼:散了!散了!好好的家都被你们搞散了。我流着泪,看着球球,它已经发不出哀嚎了,它变成了一堆碎肉。
沈浩忍着痛,一手提起狗头,一手提着血淋淋的菜刀。他喘着粗气,和我说:进了社会,没人是你爹妈,没人会惯着你那公主病。他一挥手,将球球的头丢到了我面前。我呆呆看着这一幕,双腿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软软跪在了地上。
球球,从我8岁起就陪着我的球球小学时,它每天都会跑到学校门口,乖乖地坐在那儿等我放学。高中时,他又会跑到车站,眼巴巴地等我下车。大学时,它会在家里隔着网络与我视频,开心地摇着尾巴蹭手机。可如今,它再也不见了。我颤抖着双手,抱起了血淋淋的狗头。还记得以前它总是能扑倒小小的我。亲昵地舔我的脸,把我痒得咯咯笑。我越来越高、越来越大,它慢慢扑不倒我了,变成我将它抱在怀里。与它一同回家,我还斗过它说:球球你越来越重,我快抱不动你了。
可是这一刻,它好轻好轻,我到底还是回娘家了。带着球球一起,沈浩不是不拦我,而是我那一脚踢得很重。它实在熬不住,只好上医院去看。我嫁过来的时候是抱着球球一起坐在婚车里来的。如今它却被装在了塑料袋里。我在家后面的空地找了个坑,把球球埋了进去,一同埋下的。
还有它生前喜欢的所有玩具,我爸妈在我身边流着泪安慰我,他们说这空地规划过了,以后要盖公园。球球最喜欢逛公园了,它会在此长眠。我捂着小腹,轻轻地告诉爸妈。等明天一早我想去流了。原本我打算离婚后生下这个孩子自己抚养,让他跟我娘家姓。但现在我改主意了,它不配在这世上与我有任何联系。
父母出乎意料地很赞成,因为在他们看来,吵架动刀子的男人永远不能接触。回到家的我哭了一夜,满脑子都是球球,一晚都没睡着。等到第二日清晨,我累得终于快睡着了,楼下却传来了打砸声,有人在大哭大闹,还好像砸碎了什么东西,我听着声音觉得耳熟。
下楼一看才发现竟然是婆婆来了,她砸碎了我家的茶几,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爸妈的脸色很难看,我才知道事情的发展变质了,已经不是离婚能解决的了。我踢的那一脚太狠,竟是把沈浩踢成了不孕不育。从此以后,沈浩再也不会有孩子了。婆婆一边哭,一边怒斥我不是个东西。她要我马上回去和沈浩道歉,而且还得把孩子生下来给他家,否则沈浩就会绝后。如果我不照做,他们就去警察局告我,要把我抓起来。
我听到这,没忍住发自内心地笑了,我温柔地走到婆婆身边,让她先不要哭。我现在就去医院看沈浩。我问她沈浩在哪个医院,她说在第一人民医院。我听到后点点头,然后打开地图搜索了第一人民医院,在我的西边。于是我发动车子,开向了在我东边的第五人民医院。等到了医院,我立马联系了妇产科,告诉他们我要做人流。
我不可能为沈浩生孩子,如果要让一个小孩降临在父亲吵架会拿刀的家庭,反而才是害了他一辈子。该赔就赔,不赔就认。我宁愿去坐牢。医生给我开了检查单子,我交了费,带着单子去排队。前面的号有点多,我就先去一下洗手间,洗手间就在医院的楼道旁边。我走到女厕旁,正准备进去,突然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来,捂住了我的嘴。我整个人被举了起来,狠狠地拖进了旁边的楼道。我的心跳剧烈跳动,惊恐在我的心里不断蔓延。
我艰难地回过头,却发现抓住我的人,竟然就是大叔子,他面目挣狞,死死地看着我:贱人,你害我弟弟绝后,竟然还想来打胎。这个孩子你要是不生,我们帮你挖出来,我被粗鲁地拖下了楼,他人高马大,我根本就反抗不了。
这时候我是多么希望有男人躲在楼道里抽烟。看见我此时的遭遇,对我伸出援手,但偏偏今天没有,我被他从三楼拖到一楼,都没遇见偷偷来楼道抽烟的人。大叔子把我扯到楼下,他担心我大声呼救,也不急着把我带出去,而是一手捂住我的嘴,一手打了个电话。等电话接通后,他冷冷地说:这贱人要打胎,我已经把她带下来了。你开到后门这边,我看到你就立马上车,别走前面那边人多。他挂了电话没多久,他家的车就开到了不远处。大叔子往外看了看,然后突然双手抱起我,直接抱着我往车子冲。我都想好了,我想扒拉住车门,死也不进去。在医院后门大声呼救,可现实不是电视剧,大叔子把我扯到车前的时候,他不是先打开车门,而是扯住我的头发,将我的脑袋狠狠撞在了车子的后备箱上。他没有留手,他用尽了全力,第一下,我头昏眼头条。第二下,我好想吐。现实与电视剧不同,对弱者充满了残忍。我再也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他这才打开车门向我上车。开车的是嫂子,明明她之前是唯一帮过我的人,此时她却开着车,哆哆嗦嗦地说:别怪我,你做得太狠了,你竟然害人绝后。你这毒妇,我没有办法反驳,因为刚才剧烈的撞击,我只觉得四周的一切都在旋转。他们没有开车把我送回沈浩家,而是将我带到了他们的老家。那是一个破败的山村,村里早已没有什么人了。年轻人们出去打工,老人们被接去城里养老,只留下几个孤寡老人。当车子停稳后,大叔子打开车门,粗暴地将我扯进了老屋,他把我推到地上,咬牙牙齿的看着我,最终还是按捺不住怒火,抬起手狠狠扇了我耳光。毒妇。好你个毒妇。他每骂一句,就会狠狠扇我一耳光。我的鼻血不断流出来,滴落在自己的衣服上。大叔子把我打蒙后,他解开自己的裤子,抽出皮带,将我牢牢绑在了柱子上。我大口大口喘着气,身体止不住发抖。我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这一家人都好狠。他提着裤子在屋里找,最终找来了一条锈迹斑斑的铁链。用那铁链在我身上缠了好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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