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社青岛7月26日电 题:能下海的飞机 能上天的航船——国产水陆两栖大飞机“鲲龙”AG600海上首飞三大看点
新华社记者萧海川、胡喆、张力元
鲲化巨鹏上九霄,飞龙在天护苍生。
中国自主研制的大型水陆两栖飞机“鲲龙”AG600,26日在山东青岛团岛海域成功实现海上首飞。
作为中国“大飞机家族”的一员和国内首次研制的大型特种用途民用飞机,AG600飞机是构建国家应急救援体系的一块重要拼图。海上首飞的成功,为它尽快投身一线实用奠定坚实基础。
蛰伏645天,“鲲龙出海”成色几何?
7月26日9时许,山东日照山字河机场上,“鲲龙”AG600静待起飞指令。
“按计划执行海上首飞。”随着清晰洪亮的放飞指令,飞机的4台国产发动机动力全开。蓝白色相间的机身徐徐滑行,速度越来越快。飞机随即腾空而起,向着试验海域飞去。
抵达青岛团岛海域的AG600飞机,逐渐降低飞行高度,V字造型的船型机腹离海面越来越近,10时14分许平稳降落在海面。约4分钟后,首飞机组操作飞机逐步回转机身、调整机头方向。AG600飞机又开始加速、机头上昂、再度腾空,飞向出发机场。随着AG600飞机平稳降落在日照山字河机场,海上首飞取得圆满成功。
2018年10月20日,AG600飞机在湖北荆门漳河机场实现水上首飞。645天后的海上首飞,让“鲲龙”迈过一个重大里程碑节点。
航空工业集团副总经理陈元先说,在海面起降过程中,AG600飞机表现得非常平稳,甚至超出了之前的预期。“我们国家幅员辽阔,森林覆盖率越来越高,海岸线漫长、岛屿众多,对大型水陆两栖飞机有着迫切需求。”
“成功完成海上首飞,标志着我们向项目研制成功又迈出关键一步。”航空工业集团总经理罗荣怀表示,作为一型具有国际领先水平的大型水陆两栖飞机,AG600飞机将填补我国民用航空器和应急救援、自然灾害防治重大航空装备空白。
水上首飞已成功,为何还要进行海上首飞?
AG600飞机此前既已取得水上首飞的成功,为何此次还要进行海上首飞?对公众关心的这一热点话题,业内人士进行了解答。
两次首飞的“水”不同。航空工业AG600副总设计师、航空工业通飞珠海基地试飞中心主任刘颖说,与内陆水面相比,海水盐度、密度和风浪都有很大不同。“譬如海水密度大、湖水密度小,在同等飞行条件下,飞机在水中受到的浮力和起飞时需要克服的阻力并不相同。”刘颖表示,海水对飞机的反作用力会更大,直观体现为飞行机组会感觉海水“偏硬”一些。
执行任务的首飞机组视觉感受和操纵要求不同。海面较湖面更为开阔,飞行员在降落时选择参考点不如湖面容易。“海上试飞要求机组全面考虑风向、风速、洋流和浪涌,以及高温、高湿、高盐环境的综合影响。”首飞机组机长赵生说,飞行员只能基于对飞机飞行特性充分了解后,通过丰富经验来决定海上降落路径。同时依靠飞行员的细心而又准确的操纵,保证飞机起降过程中保持运动状态稳定。
飞机的验证任务和使用环境不同。航空工业通飞珠海基地研发中心总体部副部长程志航说,水上首飞主要是验证飞机各系统在水面的工作情况,并初步检查飞机水面起降操稳特性及性能,为后续飞机用于森林灭火和自然灾害防治体系建设提供支持。
“海上首飞重点检验飞机喷溅特性、抗浪性、加速特性和水面操纵特性,检查飞机各系统在海洋环境中的工作情况,并收集海上飞行数据,为后续相关工作提供支撑。”程志航说,海面起降过程中,由于浪涌的波动起伏更大,更容易导致飞机发生上下颠簸和摇摆。相比来说,海上首飞需要克服更多技术难题。
三试三捷,“鲲龙”投身一线还有多远?
2009年立项的AG600飞机,经历了2017年陆上首飞、2018年水上首飞、2020年海上首飞后,研制进程进入了新的阶段。这样的三试三捷,得来颇为不易。
今年本是AG600项目研制的攻坚年,也是实现项目总目标的关键年。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打乱了项目研制的节奏。受疫情影响,位于湖北荆门的漳河机场一度处于封闭状态,AG600飞机的维护工作一再延后,海上首飞前的试飞科目无法如期开展。
作为“大飞机家族”一员,AG600飞机凝聚着全国20个省市、150多家企事业单位、10余所高校数以万计科研人员的汗水与智慧。为把失去的时间抢回来,各项目研制相关方紧急调动起来。
在珠海市、荆门市、青岛市、日照市支持下,多支队伍采取“点对点”包车的形式,顺利奔赴科研试飞及海上首飞试验现场。经过56个昼夜奋斗攻坚,6月26日AG600飞机顺利转场日照山字河机场,全面进入海上试验、试飞阶段。
“今年确定了AG600要完成海上首飞等总目标。后续项目研制全线将全力以赴加快研制进度。”陈元先表示,AG600项目将开展灭火型试验,计划2023年完成灭火型研制,并尽早投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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