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匿在美企的红色情报部门
20世纪30年代,一名来自美国布鲁克林的巴尔和他的伙伴萨兰特进入了美国两家领先的技术公司——西部电器和斯佩里陀螺仪从事机密雷达和其他军事系统的研究工作,虽然他们对核技术一无所知,但他们已经对武器系统中的电子设备有了深入的了解。他们另一个身份苏联情报部门成员。20世纪40年代末,当联邦调查局开始瓦解克格勃在美国的情报网络时,萨兰特和巴尔侥幸逃离了美国,最终抵达了苏联。
UM—克格勃的第一台电脑
20世纪50年代末,巴尔和萨兰特在克格勃的帮助下开始制造他们的第一台电脑——UM(在俄语中是“头脑”的意思),这引起了苏联无线电电子委员会肖金的注意。肖金安排苏联*访问列宁格勒的电子工业第二特殊设计局,他们要让赫鲁晓夫相信苏联需要一个专门生产半导体,并拥有自己的研究人员、工程师、实验室以及生产工厂的城市。
事实上苏联科学家阿尔费罗夫在20世纪60年代就对半导体器进行了基础研究。1957年发射人造卫星,1961年首次太空飞行,1962年奥索金制造出集成电路,为苏联正在成为一个科学超级大国提供了无可争议的证据。就连美国中央情报局都认为苏联微电子产业正在迅速赶上。
莫斯科的“硅谷”——泽列诺格勒
1962年5月4日,赫鲁晓夫抵达。巴尔和萨兰特向赫鲁晓夫展示了苏联微电子技术的成就。赫鲁晓夫试了试一台装在耳朵里的小收音机,然后摆弄了两下一台可以打印出他名字的简单电脑。萨兰特自信地告诉赫鲁晓夫,半导体器件将很快被用于航天器、工业、政府、飞机,甚至“用于制造核导弹屏障”。肖金激动对赫鲁晓夫说:“想象一下,电视可以做成香烟盒那么大。
赫鲁晓夫痴迷于宏大的项目,尤其是那些他可以因之声名鹊起的项目。几个月后,苏联政府批准了在莫斯科郊区建造一座半导体城的计划。“微电子是一个机器大脑,”赫鲁晓夫向同行的其他苏联*解释道,“这是我们的未来。”苏联很快就破土动工修建了泽列诺格勒,这在俄语中是“绿色城市”的意思。
三个月“COPY”出芯片质量堪忧
就在列诺格勒建造的同时,另一位苏联学生马林从美国宾夕法尼亚回来。他从棕色老式行李箱里拿出了一个小东西,正是德州仪器的SN-51芯片,这是美国首批允许公开销售的集成电路之一。肖金把工程师叫到办公室,以命令的口气说:“复制它,不能有任何偏差,我只给你们三个月时间。”
但是,肖金的“复制”策略从根本上是有缺陷的。但是芯片规模化生产的关键是可靠性。事实上,苏联虽然生产大量的煤炭和钢铁,但在几乎所有类型的先进制造业中都落后。苏联在数量上有一定优势,但在质量和纯度上表现不佳,这两个方面都是大规模芯片制造的关键。
“巴统”——西方首个对社会主义国家的技术封禁
此外,西方盟国通过一个名为CoCom(简称“巴统”,总部设在巴黎)的组织禁止向苏联等社会主义国家转让包括半导体在内的先进技术。苏联人通常可以利用中立国家的空壳公司绕过“巴统”限制,但这种途径很难大规模使用。因此,苏联的半导体工厂经常简陋机器和纯度不高的材料,生产的芯片良品率自然不高。
“巴统”正式名称为“对共产党国家出口管制统筹委员会”
仅仅得到一块芯片并不能知道它是如何制作的。芯片制造工艺极为复杂,芯片制造过程的每一步都涉及专业知识,而这些知识很少在特定公司之外共享。就算最好的苏联情报人员是也无法得知半导体生产过程需要更多的细节和知识。
体制限制了苏联的半导体行业的发展
整个苏联半导体行业的运作就像一个保密的、自上而下的、面向军事系统的国防承包商,在几乎没有创新的情况下完成订单。肖金的一名下属回忆道,复制过程由肖金“严格控制”。实际上,复制是硬连接到苏联半导体行业的,尽管苏联使用公制,然而一些芯片制造机器使用的是英寸而不是厘米,以便更好地复制美国的设计。
由于“复制”策略,苏联在晶体管技术方面落后美国几年,一直也没有赶上。泽列诺格勒可能看起来像缺少阳光的硅谷。它拥有苏联最好的科学家和搜集的技术秘密。但是,美苏两国的半导体系统完全不同。硅谷的创业者跳槽并获得了实际的“工厂”经验,而肖金在莫斯科的部长办公室里“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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