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
法显等人走了七天,来到被称为*头国的竺刹尸罗。
竺刹尸罗国的两大名塔聚集了各国的僧人和臣民,竞相供养,塔前地上布满了鲜花,鲜花中遍插着燃着的蜡烛,明晃晃的一大片。
跪拜施礼的人相继不绝,法显等人也按照他人的模样仪式,跪拜施礼了一番。
在竺刹尸罗国只住了两天,法显等人便由原路返回犍陀罗国,然后经键陀罗国转而南行,去弗楼沙国。
从犍陀罗国到弗楼沙国,只有四天的路程。
这一天,他们来到了进城的大道上。
弗楼沙国的都城居然以键陀罗的国名来作城名,这种天竺地名的命名方式真让法显等人弄不明白。
幸亏法显等人是从键陀罗国走来的,如果是由第三国来到这里,问路问得不仔细,还会走错方向。要去犍陀罗国的反倒去了键陀罗城,要去键陀罗城的却去了键陀罗国。
在进城的大道中间,有一座塔,高四十多丈,塔上装筛着各种各样的珍宝,塔基周围的地上布满了鲜花。
过路人都远远地绕着塔走一圈,然后去他要去的方向。不时地有过路人将事先准备好的鲜花抛向塔基,有的鲜花在空中就散了花瓣,纷纷扬扬地像落下一阵花雨,煞是好看。
法显等人初来此地,当然也是学着过路人的样子,先围着塔身绕了一圈,然后向塔正中跪拜施礼,如同在竺刹尸罗国的两座塔前所做的一样。
但是,这座塔与法显所见过的塔有很不相同的地方,这引起了法显的注意。
第一,这座塔为什么要造在大道的中间?
第二,这座塔周围全无寺院,塔旁也无僧人管理,塔上的珍宝有许许多多,却从无人去拿;地上的花烛残物,却天天有人打扫。
第三,这座大塔边不过两步远的地方,还有一座小塔,只有三尺来高,难道塔也有母塔子塔之分?
来到弗楼沙国健陀罗城的第二天,宝云和僧景去街上走走看看,慧应在他们挂单的一座小寺院中休息,他觉得头昏脑胀,腿脚乏力,也许是连日赶路,没能好好地休息一段时间的缘故。
法显独自一人,又去了城外大道上,看那座大塔。
大塔周围除了行人不是昨日的那些人,其余的一切如故。
不一会儿,远远地走来一妇人,手里提着一个较大的筐。只见她来到塔下,蹲在地上,将枯残了的花瓣和花朵拾进筐里,然后又拾起残烛,挖起流淌在地上的烛油,用一块布将残烛和烛油包里起来。
她做得很认真,根本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一个人在注视着她。
她拾掇干净,便跪拜施礼,然后提起筐,拾着包裹,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法显走了过来,向妇人合掌施礼,说道:“女施主请留步,贫僧是由远方而来,昨日进城时看见此塔,由于时间已晚,未能找人询问。今晨再来此处,有缘看到女施主在此洒扫供养,不知女施主能见告一二否?”
妇人道:“原来是外方的法师要问我问题,这还不简单,只要我知道的,我不会不说。不知法师要问什么?”
法显问道:“此塔叫什么名称?”
“迎腻色迦。”
法显天竺语学了不少,可这个词儿没听说过。法显刚想问“迦腻色迦”是什么意思,但一想对方是天竺人,不懂汉语。于是,法显想到了换一个问法。
“为什么叫它’迦腻色迦’?”
“是迦腻色迦国王造的。”这妇人讲话太简短了。
“迦腻色迦国王为什么要造迦腻色迦塔呢?”法显的好奇心远远没有满足,于是他继续问道。
妇人对这座宝塔的事知道的还不少,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释迦牟尼佛在世的时候,有一天他带着十个大弟子来到这里。他站在一个小山坡上,弟子们站在坡下,这时,太阳快要下山了,红色的阳光把佛的身影投射在地上,这身影拉得很长很长,而身影的头部就在现在的塔基这儿。”
“于是,佛就对离他最近的一个弟子说:’我涅槃后,有一个国王,名叫迎腻色迦,他会在此处造一座大塔。’那个弟子就是阿难。”
“阿难不理解,问:’在这个小山坡上造大塔?’佛说不是,然后用手指着自己在地上的身影,慢慢地移到影子的最顶端,说:’就在这儿。’……”
“迦腻色迦国王比佛晚生多少年?”法显对迦腻色迦还是不太了解。
“这我也不太清楚,曾听一位老比丘说,迦腻色迦国王在佛涅槃后六百年出世。迦腻色迦出世后,天下大乱,迦腻色迦*了不少人,成了国王,在此地建了都城。后来他得到脇比丘的教化,在脇比丘的指引下他做了很多护持佛教的好事。说起迦腻色迦来,我们都叫他’阿育王第’。”
“噢,……”法显这才初步地了解了迦腻色迦,但法显又是一个十分好问的人,碰到未知或不懂的事,常常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
妇人刚才说起的“脇比丘”,对天竺人来说,也许是家队户晓的一个名人,但对汉地来的人说,就很难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女施主,请问脇比丘是什么人?”妇人见这个外方僧人如此好问,索性放下手上的东西,与法显长谈起来。
明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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