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男孩”曾立志当跳伞兵,如今已走上阅兵场

“地震男孩”曾立志当跳伞兵,如今已走上阅兵场

首页战争策略翻越涅磐更新时间:2024-05-01

记得汶川地震中那个高举“长大我当空降兵”横幅的12岁小男孩吗?现在他已成长为一名优秀的空降尖兵,并且走上了阅兵场。

在即将举行的70年国庆大阅兵活动中,空军徒步方队将精彩亮相,而被人们称为“地震男孩”的程强就在其中。

现实版“长大后我就成了你”

空军方队受阅队员练习站立军姿 图片来源:央广军事

长大后我就成了你

在这支由黄继光生前所在部队为主体抽组而成空军徒步方队中,有一个男孩颇受瞩目,每次站军姿,他都会向教练申请,在腿上捆背包带纠正腿型。

站在第14排面的受阅队员程强有点“O”型腿,站立时膝盖并不拢。在阅兵选拔前一个月,他就开始进行腿部的矫正,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在膝盖处捆着背包绳。从阅兵选拔至今,背包带就一直伴随着他的训练和生活。

“当时不适应,经常从腿的麻木疼痛中醒来。但是现在腿已经能并上了,我自己也习惯了。”

黄继光班班长程强在阅兵训练场 图片来源:央广军事

程强训练认真刻苦,多次获得方队“训练标兵”,但许多人认识他却并不是从这次阅兵集训开始的。

教练何文翔为程强纠正队列动作 图片来源:央广军事

2008年汶川地震,顷刻间,地动山摇,满目疮痍!手持“黄继光英雄连”红旗的空降兵部队赶来,帮助灾区人民重建家园,恢复生产。

救灾结束时,当时读小学的程强手举“长大我当空降兵”的横幅立下誓言,因而被网友称为“地震男孩”。

对当年空降兵前来家乡救灾的情形,程强记忆犹新。

“他们头盔上有‘空降’两个字。他们争分夺秒抢救生命,帮我们搭帐篷,重建家园,我们也把他们当做救命恩人。部队完成任务要归建的时候,我们大家都非常舍不得,老百姓也把最好的东西,鸡蛋、水果拿来送别他们。当时我12岁,还在读小学,老师问我们有什么想对解放军说的,可以写下来。于是,我就举起了‘长大我当空降兵’的横幅。”

12岁的程强高举“长大我当空降兵”的横幅 图片来源:央广军事

也是从那时起,成为空降兵的理想深深烙印在程强心里。

2013年,程强报名参军,来到黄继光生前所在部队,成为了梦想中的空降兵。从参加新兵第一批伞降训练到重大演习的摔打磨练,4年来程强一直冲锋在前,很快成长为一名空降尖兵。

队列练习 图片来源:央广军事

2017年10月,程强通过竞选,顺利接任“黄继光班”第38任班长。这一次,作为英雄精神的传承人走上阅兵场,他对自己提出了最高标准。

“我们黄继光班有一个口号,叫‘第一只是合格,过硬才是标准’。什么是过硬?就是追求完美、追求极致。阅兵训练也一样,我想把每个动作都做到最标准。”

夕阳下的训练场 图片来源:央广军事

然而,阅兵训练不同于其他军事训练,在集训初期,程强就遭遇了不小的挑战。

有军姿站立两腿合不拢的老毛病,还有肩膀窄枪带容易滑落,正步踢腿脚尖上翘等一连串的新问题。程强说,那段时间他也曾犹豫过。

“我每天坐在荣誉室门口,想着新时代的黄继光英雄精神‘忠诚、勇敢、善战、奉献、担当’。特别是‘担当’,我想我作为黄继光班的班长,如果我倒下了,那让其他战士们怎么坚持?我有这样的责任去带好头,所以就一点点坚持,大概半个月时间,慢慢地把身体调整过来。”

训练中的困难仿佛一个个屹立在眼前的山头,程强对自己发起冲锋。

“我脚尖上翘那我就压脚尖。挂枪带容易滑落,我就把枪带放在肩骨上使劲往下拽,肩膀向上顶,让我这里的骨头往上长,起到一个限制的作用。”

演训任务中的程强 图片来源:央广军事

无数次的努力,换来的是凤凰涅槃般的成长。现在,程强的“O”型腿已经基本能够并拢,脚尖踢40公分高也能与地面平行;左肩骨足足凸出了1厘米,枪带再也没有从他的肩头滑落。

程强说这是阅兵的烙印,也是特殊的军功章,更是传承英雄精神的一种体现。

“训练下来,我经常跟大家讨论,和平年代,又有多少枪眼能让我们去堵?几乎没有。但是在阅兵的‘战场’上,面对困难,不服输,死磕到底,我认为这也是对黄继光精神的继承,秉持着这种信念、信仰,我们在前进的路上就会有力量。”

受阅官兵汗水浸透衬衫 图片来源:央广军事

汶川地震15伞兵5000米高空一跳

到底有多危险?

2008年汶川地震后,在小小的程强心里留下深刻印象的跳伞兵,估计也让很多读者记忆犹新。

当时,位于震中的汶川、茂县等地区通信和交通中断,与外界失去了联系。如何尽快进入灾区、了解灾情,人们把希望寄托在了空军空降兵的身上。

2008年5月14日12时30分,空降兵某部15名先遣队员组成的空降兵小分队临危受命,冒着生命危险,从海拔4999米空降汶川地震震中地带,侦察灾情,打开了空中救援通道。

但你知道最初15名空降兵从5000米高空纵身一跳有多危险吗?

事实上,从4999米的高空跳下,无异于一次“自*”。在无气象资料、无地面指挥、无地面标识的“三无”条件下实施伞降,在世界军事航空史上都是前所未有的。

在不知下方是山河湖海还是悬崖峭壁的情况下,他们深知危险重重,却早已经将个人的生死置之度外。

出发前,他们高呼:“同志们,党和人民,考验我们的时刻到了!灾情就是命令”。

5月13日凌晨,时任空降兵研究所所长的李振波受命指挥一支突击队空降震区,参加救援。

当天早上,他们飞赴震区。此前,空中路线被暴雨和浓云阻断,直升机6次试图着陆,都未能成功。

伞降高度以下有雨,是空降大忌。2018年接受采访时,李振波仍记得那天震区的天空。当飞机下降到7000米时,飞行员发现,“雨刮器冻住了,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靠仪表飞行”。

恶劣的气候条件

由于机身结冰,舱门无法打开,飞机在震区上空转了一圈不得不返回成都机场。此时,地震发生已将近24小时,灾区群众依然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

最终,指挥部决定由一支小分队使用翼伞先行空降,侦察摸清灾情和地面情况,再引导大规模空降空投。

翼伞比伞兵常用的圆伞飞行灵活,抗风能力更强,但操纵更复杂。空降兵训练有规定,只有使用圆伞跳伞达到一定次数,才能开始翼伞训练。

14日凌晨,李振波和其他14名精心挑选出的伞兵连夜备战,然后焦急等待着天气好转。

茂县为高山峡谷地形,可供空降的地域十分狭小,境内山峰多在海拔4000米左右,他们必须在5000米以上的高度跳伞。

对于通常在数百米高空跳伞训练的伞兵来说,这无异于生死“盲跳”。“当时唯一知道的,就是不知道会有多大风险。”时为空降引导队士官的李玉山回忆道。

14日上午,天气好转,一架运输机搭载着伞兵飞向震中。

11时47分,飞临茂县上空,趁着云层中露出一丝狭小缝隙,李振波第一个跃出机舱。“4999米是超出平时训练几倍的高度,我们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李振波说。这也是48岁的他时隔近4年来首次空降。

紧接着,于亚宾、任涛、李玉山、向海波、雷志胜、赵四方、刘志保、赵海东、郭龙帅、李亚军、刘文辉、王磊、王君伟、殷远……15勇士分成两批纷纷跃入茫茫云海。

最后一个跳出的殷远永远记住了那一刻:严寒沁入骨髓,缺氧令人眩晕,四围高耸入云的雪山“让你像是跳进了一口井里”。

在将近一刻钟的伞降过程中,他们渐渐清晰看到了陡峭的山崖、奔腾的岷江、茂密的丛林、纵横的高压电线以及被震坏的房屋……

他们都清楚,“躲不过其中任何一处,都可能丢了‘小命’”。但他们更清楚,唯有穿越这重重险阻,才能将生的希望带给绝境中的百姓。

跳伞后,由于开伞器的工作环境在海拔3500米以下,不少人在空中自由落体下坠了1000多米。李振波和王君伟还遭遇了主伞打不开,启用备份伞降落的险情。

落地时,由于地形复杂,殷远落进樱桃林,伞挂到了树上;李振波撞到树上,大腿被树枝刺穿;雷志胜右腿撞在了石头上,肿得老高,走路一瘸一拐……

15人最终伞降成功了。14日12时25分,地震发生46小时后,他们作为第一批救援力量跳进了“孤岛”茂县。

着陆后,他们第一时间向指挥部发出了一份事关战友生死的情报:由于地面情况复杂,不利于大规模空降,而且剩余人员所用伞具都是圆伞,抗风能力差,建议取消后续的空降行动。这意味着,他们将独立承担起侦察地震灾情、引导空中救援等任务。

空降震中后的7个昼夜里,他们翻越了4座海拔3000多米高的山峰,徒步220公里,在7个乡、55个村庄侦察灾情,上报重要灾情30多批次,为后续救援提供了宝贵的科学依据。

他们还在茂县、汶川沿途开辟机降场6个,引导机降、空投20多架次。其中,在汶川开辟的首个机降场,为震中地区输送了大量救援物资;在茂县牟托村开设的空投、机降点,一举解决了附近10万受灾群众和伤病员的困境。

图为10年前空降兵15勇士从震区归来后在机场的合影,从左往右、从后到前依次为刘文辉、李玉山、王磊、赵海东、刘志保、雷志胜、殷远、赵四方、王君伟、任涛、李振波、于亚宾、郭龙帅、李亚军、向海波

他们的出现,为深陷地震重灾区的父老乡亲们带去了生的希望,也为像程强一样的孩子树立了榜样,埋下了理想的种子。

编辑:胡雨濛

中国日报(ID:chinadailywx)综合中央广电总台中国之声、央广网、新浪军事等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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