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科学家们都将战争视为人类的专利。但是随着研究的深入,学者们逐渐发现,人类的近亲——黑猩猩,同样嗜战如命。与人类一样,它们的战争旷日持久,最长可达4年之久。现在有资料表明,黑猩猩相互攻击所导致的死亡,在总的死亡率中所占的比例与人类与黑猩猩这两个物种大致相同。
珍妮·古道尔博士,是世界最权威的黑猩猩专家。为了进一步研究黑猩猩,古道尔日复一日地模仿黑猩猩的一举一动,并用15个月的时间,赢得了一个黑猩猩族群的信任。要知道,与黑猩猩相处是相当危险。这是因为黑猩猩力大无穷,将它们惹急了,可以轻易将人的胳臂从身体上撕下来。
在以前,人类被黑猩猩那张滑稽而人畜无害的脸所欺骗,以为它们是纯素食,爱好和平的动物。但是珍妮·古道尔博士却发现,黑猩猩实际非常残忍,特别喜欢捕猎。古道尔发现黑猩猩特别喜欢吃一种猴子。它们会有意识地组成捕猎团队,寻觅并在树上围捕猴子。在捉到猴子后,黑猩猩会残忍地将它们撕地粉碎,并分而食之。古道尔还发现,相比于猴子的其他部位,黑猩猩更喜欢吃它们的脑子。
古道尔的重大发现,很快便震惊了世界。由此,黑猩猩有单纯的素食动物,被划分为与人类一样的杂食动物。
同时,古道尔逐渐发现,黑猩猩不仅和人类一样喜欢捕猎和吃肉,而且还与人类一样,会为了资源和雌性发动战争。而她也亲眼目睹一场血腥的黑猩猩大战。
黑猩猩的战争大多由雄性发动,一个黑猩猩社群的雄性可以多达 35 只,但平均是 10-12 只。相邻的黑猩猩社群之间的交往从来都不那么友好,往往充满着危险。当黑猩猩群落的领地发生重叠时,雄黑猩猩有时还是会主动寻找与邻居遭遇的机会。
古道尔曾长期潜伏一个被命名为卡萨克拉的黑猩猩群落之中。在那个群落,猩猩们基本已经将古道尔视为它们中的一头母猩猩。为了区分这些猩猩,古道尔还给它们分别取了名字。
1970年,卡萨克拉族群在老族长利基的带领下,过着团结友好、与世无争的性格。但是当利基死亡后,卡萨克拉族群潜伏已久的矛盾却爆发了。汉弗莱,是一个强壮而富有野心的雄性黑猩猩。它与另外两头雄性黑猩猩——休与查理兄弟的关系非常不睦。
由于汉弗莱强壮而好斗,休与查理带着部分成年黑猩猩到了领地南部生活。而汉弗莱则带领其他黑猩猩盘踞于旧领地。因此,卡萨克拉族群,正式分裂为北部的新卡萨克拉族群和南部的卡马哈族群。
原卡萨克拉集团的领地本身就不大,如今分裂成两半。为了争夺食物和水源,两个黑猩猩群落经常爆发小规模冲突。但是这些小冲突都是有限度的,还没有闹出“人”命。
但到了1974年1月初,古道尔发现新卡萨克拉族群的六只雄性黑猩猩总是围坐在一起,不知在嘀咕个啥。一个月后,一名卡马哈族群的黑猩猩独自觅食,结果遭遇了那六只黑猩猩的伏击,被它们用石头活活地拍死。在古道尔看来,这个血腥事件并非六只黑猩猩心血来潮,而是一场有计划、有预谋的谋*。
这次凶*事件,彻底揭破新卡萨克拉族群和卡马哈族群的矛盾,两族黑猩猩大打出手,“战火”从1974年一直持续到1978年。
开战时,两族黑猩猩会首先选择尖声吼叫,试图将对方赶走。若双方均没退让的意思,黑猩猩们便会赤膊上阵,*得昏天暗地。战场上的黑猩猩一般是在灌木丛中猛冲,每冲过 一次便停下来, 竖起耳朵听一下四周的情况。对它们来说, 一个决定就可以是生死攸关。 这样停下来听一下四周的情况使它们能估计一下敌我各自在什么位置, 寻找一下自己人,,或是看一下敌方是否有示弱的迹象。歇了一会儿之后, 它们又会作新一轮的冲锋, 冲过战场。有的是单独向前冲, 有的是紧密结合在一起的两三个黑猩猩一起冲锋。
卡马哈族群人数较少,却十分喜欢发动有勇无谋式的单独冲锋。而这也让卡马哈族群经常在战场上吃亏,单独冲锋的卡马哈黑猩猩,经常被人数占据优势的敌人捕捉,要么被直接*死,要么被打成重伤。卡马哈族群战败后,新卡萨克拉族群就会占据它们的领土,享用当地甜美的果实。
经过4年的战争,卡马哈族群被汉弗莱领导的新卡萨克拉族群彻底消灭,包括首领休和查理兄弟在内的6头卡马哈部族雄性成年黑猩猩全部被*死。在*死敌人后,新卡萨克拉族群的黑猩猩会显得非常兴奋,它们经常将自己的胳臂弯成杯状,饮用死去敌人的血液。有时候甚至还会啃食敌人的尸体。正所谓“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卡马哈族群的雄性猩猩战死后,它们的“妻子”均成为汉弗莱等“人”的囊中之物。古道尔认为,黑猩猩的战争和人类别无二致,都是为了资源和女性而发动的。
虽然新卡萨克拉族群获得胜利,但是自身也付出了一定代价。1981年,新卡萨克拉族群与“邻国”卡德兰族群发生了战争。但在这场战争中,人多势众的卡德兰族群获得了胜利,“戎马一生”的汉弗莱在敌对黑猩猩的围攻下殒命。可以想象,若卡萨克拉族群不发生分裂和内战,又如何会落得如此下场呢?
随着汉弗莱的死,新卡萨克拉族群变得人尽可欺。另一个“邻国”阿米巴族群趁火打劫,借新卡萨克拉族群群龙无首之机,对它们发动了突袭,三只雌性黑猩猩被俘。其中年老的猩猩被*死,两个年轻的雌猩猩被迫加入阿米巴族群。
根据珍妮·古道尔的总结,黑猩猩战争所造成的死亡率,大致与原始人类相同,达到356/100 000。由此可见,战争并非是人类的专利,黑猩猩的战争和与人类战争一样血腥和残酷。虽然我们是人类,黑猩猩是动物,但实际是一个德行。看着与自己朝夕相处的黑猩猩自相残*,古道尔表示:“自己那几年每天都在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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