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之上》张艺谋：为隐秘战线 群英立传

4月24日，张艺谋导演执导的谍战大片《悬崖之上》在北京举行首映式，张译、于和伟、刘浩存、朱亚文、秦海璐等主创全部出席，讲述影片拍摄的幕后故事。导演张艺谋表示，《悬崖之上》是一部群像戏，片中除了营造足够多的悬念外，最重要的是，“试图刻画出一批为了革命事业而不惜牺牲自己生命的隐秘战线的英雄形象，他们都有自己的牵绊，有爱情、亲情和战友情，他们都有血有肉，但在关键时刻敢于牺牲自己，值得为他们立传。”

导演生涯首部谍战片 创作不设限

影片改编自作家全勇先的原创故事。上世纪三十年代，张宪臣(张译饰)等四位曾在苏联接受特训的共产党特工组成任务小队，回到哈尔滨执行代号为“乌特拉”的秘密行动。由于叛徒出卖，他们从跳伞降落的第一刻起，就已置身于敌人布下的罗网之中。

“乌特拉”小队兵分两路后各遇险境。张宪臣和小兰(刘浩存饰)一组，另外两人一组。不幸的是，张宪臣在一次行动中被捕，受到了敌人的严刑拷打，甚至用上了当时最新的迷幻药，试图从他口中撬开“乌特拉”行动的主要目的。在生死时刻，一位潜伏在敌人内部的我党特工挺身而出，接过了张宪臣的任务，在敌人的围追堵截中最终完成了任务。

作为导演生涯的第一部谍战片，张艺谋笑称，在创作上从来都不限制自己，只要有好的剧本，都愿意去尝试。有一次有人给他推荐了全勇先的剧本，他看完了，觉得这个故事很令人感动，很快决定要拍出来。为此，他还特意不看全勇先编剧的电视剧《悬崖》，该剧由张嘉译和宋佳主演，口碑颇佳，“就是不想受到电视剧的影响。”

张艺谋导演坦言，现在的观众都很聪明，见多识广，《悬崖之上》这部电影不是以悬念取胜，因为故事的谜底在中间就已经揭开了，剩下的就是敌我之间的交锋。相反，他希望通过影片真实的环境塑造和故事节奏的把握，让观众沉浸在惊心动魄的氛围中，感受到敌我斗争的严酷。

演员演技精湛 导演认可并赞叹

这是张艺谋导演在《一秒钟》之后跟张译第二次合作。“好演员很难得!”张艺谋感叹，在电影圈，好演员屈指可数，需要演技好、敬业和好口碑，“挑选演员时，大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些好演员。”

对张译来说，影片中除了要开枪射击和徒手搏斗外，还有几场被敌人抓住后受酷刑的戏，需要光着上身，接受电刑的刺激，演出全身颤抖痉挛的痛苦表情。张艺谋坦言，拍摄这些画面最重要的是靠想象力，从一些记载的文字中找到人被电击后的文字描述，“说真的，我也不知道张译是怎么演出来的。”张译自己倒很平静，没觉得拍受刑的戏难度有多高，“关键是剧组营造了一个好的故事情境，在这个情境中酝酿情绪，自然就表演出来了。”

片中还有一场戏，让张译和于和伟都印象深刻。那是张宪臣*掉守卫后想逃出来，中途被于和伟饰演的周乙拉到了一个房间里，这时候，张宪臣叫了一声“老周”，“短短两个字，就交代了两人以前的战友关系。”

周乙随后想用汽车把受重伤的张宪臣运出去，但敌人已经守住了大门，冲出去就是死路一条。关键时刻，张宪臣决定一个人开车冲出去，坚决不让周乙暴露身份。于和伟透露，这场戏的结尾，周乙有一个回头看张宪臣一眼的画面，拍完后，他发现自己的眼圈竟然红了，停机后特意跑到张艺谋导演面前，问这个表情在大银幕上能不能清楚展示出来，导演回答，一切都被清晰地记录了下来，他才放心。

“岁月静好，是因他们在负重前行”

“这部电影就是讲这些无私无畏英雄们的牺牲，他们的挣扎、遇到的困难和生死抉择。套用一句时髦的话：今天我们的岁月静好，是因为有他们在负重前行。”张艺谋说。

在饰演张宪臣妻子的秦海璐看来，以往很多谍战片中的人物，都是战无不胜的十项全能选手，“没有任何困难能难倒他们，但却少了人的情感。片中我演的角色，有爱情、亲情和母子情，更加立体，更像一个正常的女人，我更想演一个像人的特工。”

刘浩存在《一秒钟》之后，第二次跟张艺谋导演合作，她在片中扮演的小兰，有对密码过目不忘的天赋，但毕竟年轻，有时候还不太沉得住气。刘浩存回忆，影片中自己最难忘的一句台词是“天亮了就好了。”她觉得，这句话有两个含义：一是四人小组在完成任务后，就好了;另外一个含义是，为了革命，无数人牺牲了自己的亲情、爱情、友情，等到革命成功后，天亮了，就再也不用牺牲了，“我们生活的和平美好的年代，都是这些英雄们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我很幸运在这个时代健康成长。”

剧组囤积真雪 保证电影质感

“这部影片中出现的雪景都是真实的。”张译强调道，尤其是疫情期间，剧组一度停工回到北京，再开工的时候，气温已经回升了，正在剧组为找不到雪景犯愁时，老天爷帮了忙，突然下了一场鹅毛大雪，“仿佛在向片中的英雄们致敬。”

张艺谋导演认为，用真实雪景的最大好处是有“质感”，“我们完全可以用假雪来拍摄，但是演员们在零下二三十摄氏度时冻红的脸和口中呼出的哈气，都无法在银幕上展现出来。”尤其是拍摄后期，剧组抓住最后一场大雪，囤积了很多雪，“拍摄时就用这些真实的雪当布景。”

此外，剧组还搭建了一条以假乱真的民国时期的哈尔滨中央大街。巧合的是，张译小时候就是在这条街上长大的，他还用手机拍下来发给家人看，“原来拍摄的地方就是在我家门口，这简直就是天意。”

《悬崖之上》将于4月29日开启第三轮全国点映，并于4月30日正式公映。

北京晚报 记者 王金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