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阿小将传（一）

曲阿小将，姓潘名宁字天照，上将潘凤之子，青州泰安人。少时聪慧，自幼习武，好游侠，常以姜尚、子房自比，闻名乡里。时当世大侠童渊路经青州，见此子聪慧异常，体格健硕甚奇之，遂倾囊相授，教授百鸟朝凤枪法、越女剑法、拳术五年，并家传天罡36斧地煞72斧，尽数融会贯通与一身。及长，随伯父潘龙诣京师求学，深得京城学者赞许，尤为大儒蔡邕所喜，蔡邕曰：恨不为汝师。遂拜蔡邕为师。宁好结交，与曹植、司马昭、杨修等交好，独与袁谭兄弟不睦。修随聪颖，然见潘宁，亦小巫见大巫也。

　　年至十四岁，宁外出游学，于襄阳遇一老者，松形鹤骨，器宇不凡，号曰水镜。二人同行数里，及别老者问曰：当今天下大乱，汝当何从？宁曰：只望天下安之，民乐之，吾愿足矣。老者曰：孺子可教也，吾当传汝王霸之术。遂随老者入山修习三年。时有庞德公、庞统、崔州平、石广元、孟公威等饱学之士入山谈道，见宁谈吐不俗，有经天纬地之才，皆拜服。南阳有隐士诸葛孔明闻宁年少英才，颇为不服，上山与宁论道，为宁折服，诸葛孔明叹曰：天照真乃神人，吾远不及也。荆州之主刘表刘景升闻宁有大才，备厚礼入山欲寻潘宁。及至入山，宁已归去。刘表追至数百里，未寻得潘宁。刘表气急攻心昏死过去，及醒叹曰：恨不得见，吾霸业无期。
　　至南郡，宁遇一壮士曰马忠，二者言谈甚欢。忠问曰：舍弟欲往何方？答曰：弟游学，未有去处。忠曰：弟可有意习羿术？宁曰：甚喜之，奈无良师。忠曰：吾正欲去寻箭术大家温师习羿射之术，何不同行。宁曰：善。遂结伴而行。温师见此二子甚喜，遂传二人羿射之术，两年有成。及别，忠曰：舍弟，你我羿术已成，弟有何计较。宁曰：弟离家数年，日夜思归，欲归家探亲。兄欲往何处？忠曰：孙伯符江东小霸王，乃人中龙凤，少时对忠有恩，吾欲投之，弟箭术胜兄十辈，不若随兄投孙伯符。忠曰：孙伯符虽年少英雄，但轻而无备，性急少谋，必死于匹夫之手。忠不信，笑之，二人谈论武功数十天遂别。后马忠擒关羽，射黄忠，盖潘宁之教也。
宁辞别马忠，沿江而下，行至曲阿，于城门口遇许劭。许劭非常之人，尤擅识人之术。劭见忠大喜，有意结纳，遂邀之入府。扬州牧刘繇到许府议事，见劭对潘宁甚为亲热甚奇之，问曰：此子何人？劭曰：公之贤助，得此自汝当成霸业，逐鹿天下，当礼之。刘繇笑之，不以为然。劭叹之。
　　刘繇与孙策在神亭岭对阵。孙策等十三骑探看刘繇营寨栅。伏路小军飞报刘繇，繇曰：“此必是孙策诱敌之计，不可追之。”刘繇手下大将太史慈欲擒孙策，曰：“此时不捉孙策，更待何时！”遂不候刘繇将令，竟自披挂上马，绰枪出营，大叫曰：“有胆气者，都跟我来！”诸将不动。时潘宁随许劭正在营中，大呼曰：“太史慈真猛将也！吾可助之！”拍马同行。众将皆笑，独许劭默然。
　　太史慈与潘宁紧追孙策一众，孙策正行过岭，只听得岭上叫：“孙策休走！”策回头视之，见两匹马飞下岭来。策将十三骑一齐摆开。策横枪立马于岭下待之。太史慈高叫曰：“那个是孙策？”策曰：“你是何人？”答曰：“我便是东莱太史慈也，特来捉孙策！”策笑曰：“只我便是。你两个一齐来并我一个，我不惧你！我若怕你，非孙伯符也！”慈曰：“你便众人都来，我亦不怕！”潘宁曰：将军去取孙策，余众交于宁可。慈大喜，纵马横枪，直取孙策。策挺枪来迎。两马相交，战五十合，不分胜负。程普等暗暗称奇。慈见孙策枪法无半点儿渗漏，心中暗自乃佯输诈败，引孙策而走。
　　程普众将见太史慈引孙策而去，心中放心不得，便欲追赶。潘宁大喝一声：尔等留在此地，莫追赶，否则休怪潘某无情。周泰大笑：黄口小儿，安敢口出狂言，念尔年幼，留尔一条*。宁大怒，横斧纵马而来大战周泰。只三合，周泰刀法散乱，黄盖见周泰不支催马来助周泰，周黄二人仍胜不得潘宁，程普大急，大吼一声*入战团，蒋钦呼曰：“黄口小儿欺吾等太甚，众位兄弟莫要观敌，并肩*了这厮。”宋谦等诸将一拥而上，群斗潘宁。潘宁一人独斗十二将，却是越战越勇，连伤数人，黄盖见众人敌不过这小将不由心怯，大呼：这小儿神勇，吾等快走。众将听罢，如蒙大赦，竞相奔逃，潘宁紧追。奈何宁马拙，虽骑术精湛，却追赶不上，遂弯弓搭箭，大喝：宁与尔等无冤无仇，留尔等性命，这一箭当警之。遂连发三箭射，分别中周泰、蒋钦、黄盖三人帽缨。黄盖等诸将只吓得魂飞魄散，飞逃而去。逃得数里，盖等见宁未追上，皆自叹庆幸。
　　盖等十二骑逃得虎口遂去寻孙策，刚至神亭岭下，见策与慈正弃马厮搏，正欲相助，刘繇军到，策慈罢手，重新上马冲*，双方混战。不多时，周瑜领军来到。刘繇自引大军*下岭来，双方*至黄昏。风雨暴至，两下各自收军。
　　孙策回营。策曰：刘繇匹夫不足虑，所虑者太史慈一人而已，明日当擒太史慈那厮。诸将默然无言。策问：诸将怎不语，莫非怕了太史慈那厮。黄盖曰：非也，太史慈不足虑，盖等所虑乃太史慈身边小将，我营当无人能敌。策异之，问曰：一黄口小儿何足虑，真有汝等所言之厉害？盖如实答之，策大惊，曰：莫非天意绝我，有如此之人助刘繇狗贼，我军奈何？众将不语。是夜，孙策忧劳成疾。
　　却说潘宁回营，天已渐黑，许劭问曰：舍弟怎么回来如此之迟，兄甚忧之。宁对曰：宁追孙策诸将至山中，迷失道路，故迟来。众将皆哂笑，不以为然，刘繇手下大将张英讥之：只怕是贪生而逃，借口迷失道路而归。太史慈斥之：汝等贪生怕死，何颜讥之。张英大怒，刘繇劝阻：“谁无贪生之念，况一小儿乎，何故因一小事而争吵，众将今日歇息，明日再会孙策狗贼。”众皆离帐。是夜，宁离营而去。许劭得知，大急，披衣夜追，追至四十余里，未见潘宁，许劭叹曰：刘繇休矣。潘宁走后，刘繇果为孙策所败，客死他乡。
潘宁连夜离了曲阿，欲往青州寻亲。至徐州，遇黄巾余孽，宁格*数十人，贼众四散。时正值一女将亦来剿贼，见宁身长八尺，容貌甚伟，神勇无匹，甚慕之，宁见此女生的花容月貌、武艺非凡，亦已倾心，二人遂约定终生。此女乃西凉守将马腾之女马云禄，宁遂随禄西投西凉。西凉太守马腾对宁甚为满意，厚待之，将云禄许以潘宁。云禄之兄马孟起向来狂傲，对宁百般刁难，宁无法容忍遂大怒。超遂邀宁比斗，宁应之。超与宁披挂上马，往来厮*，三十余合，马超大败。超下马告罪，认下这妹婿，二人自从亲密无间，孟起多请教马术，枪法，弓箭与潘宁，故孟起能与许褚，翼德并驾齐驱，悉得益于潘宁也。
　　宁自入西凉，随马腾数征羌蛮，威震西陲，西北蛮夷敬若天神，自此不敢再犯西凉。西凉众将亦对宁心悦诚服，金城太守韩遂更是百般结纳。
　　宁久居西凉，日夜思乡，奈何马云禄温婉，马腾待之甚厚而不得言。云禄心细，问曰：夫君何以日夜忧思，可曾是云禄慢待夫君？宁叹息：非夫人不贤，乃日夜思念双亲，不忍对夫人言。云禄曰：夫君离家数年，理当归家探望父母，妾知夫君怜我，但岂能因云禄而不得尽孝道。明日云禄当随夫君探亲。
　　次日，潘宁夫妇启程东归，马腾赠黄金百两，马超赠汗血宝马一匹，韩遂赠精美铠甲一副，西凉诸将亦有厚礼相送，诸将相送二十里而还。潘宁日夜思归，赴冀州寻父。及至冀州，乃知冀州早为袁绍所得，韩馥被逼自尽，潘宁扮作刺客，捉住郭图，方知昔日其父上将潘凤，与华雄交战前夕喝下袁绍毒酒，故不敌华雄，潘宁母亦因日夜伤心病故。呜呼，若潘凤在，袁绍岂能夺冀州。潘宁闻之，龇目欲裂，大呼三声：袁本初狗贼，吾必*之。言罢，吐血三升昏厥倒地。云禄大惊，将宁带回馆驿，寸步不离，悉心照料。

　　潘宁醒，马云禄欲回西凉搬兵*袁绍，潘宁阻之：父仇不共戴天，岂能假他人之手，吾必手仭之。云禄曰：云禄愿随夫君*袁绍，不求共生，但求同死。潘宁执云禄之手，曰：但有夫人在，宁死亦无憾。
　　是夜，宁留书一封，趁夜而走，直奔邺城。云禄醒后，拆书而泣：夫君抛下贱妾而独自赴死，若有故，妾当同赴死。起身去寻潘宁。
　　却说潘宁赶往邺城，至巨鹿正遇袁绍大军南下，宁睚眦欲裂，拦住袁军，怒喝：袁绍狗贼还我命来！袁绍见有人唤，定睛观瞧，大叫一声，栽倒马下。审配大惊：此必潘凤索命，此乃袁绍所谋，与吾等无关。逄纪肝胆皆碎，曰：潘凤索命，实乃因果，今日吾引颈就戮。众皆栗然。
　　大将文丑怒曰：光天化日，何来冤魂，待某*之。文丑催马来*潘宁，宁满腔仇恨，来战文丑，十余合，文丑疾呼：兄长救我。颜良闻声前来助阵，张合、高览、淳于琼亦飞马而来，宁一人独斗袁绍五将，五十余合，袁氏五将尽皆重伤，落荒而逃。袁绍大军*乱，纷纷溃逃。潘宁纵马来寻袁绍，却哪里找得到袁绍踪影。却是袁绍纳沮授之计早已换弃袍割须趁乱而逃。潘宁见寻不得袁绍，直奔邺城再寻袁绍。袁绍大军土崩瓦解，逃回邺城不到十之一二，从此大势已去。
却说袁绍逃入邺城，三日不进米食，忧劳成疾。田丰曰:吾夜观天象，袁绍*潘凤注定气数已尽，此乃天意。众皆叹息。袁绍萎靡，恨曰：审配，逢纪，许攸害我，悔不听元皓之言。
　　曹操闻袁绍卧床不起，遂率军来攻。 操引兵十五万，分三队而行。双方列队对峙于白马，颜良前部精兵十万，排成阵势。操骇然，遣吕布旧将宋宪出战，被颜良不三合斩于马下，魏续出战，一合被斩，曹操大将徐晃亦二十合败归本阵。操见连斩二将，心中忧闷。程昱曰：“某举一人可敌颜良。”操问是谁。昱曰：“非关公不可。”遂差人去请关公。关羽来战颜良，三十余合关羽气力不加，大急，叹曰：今日吾命休矣。当此时，只听远方一声暴喝：潘宁在此，颜良狗贼纳命来。颜良听罢，只吓得肝胆俱裂，未及出逃，一支利箭透体而过，栽于马下。关羽见潘宁，以为上将潘凤复生，只惊得魂飞魄散，呼曰：潘将军真神人也，今日显圣，救羽于危难，吾不忘深恩。
　　颜良既死，曹操大胜。关公纵马上山，众将尽皆称贺。独关羽默然不语。操曰：“将军真神人也！”关公曰：“某何足道哉！上将潘凤于百万军中取上将之头，如探囊取物耳，乃真英雄，惜为袁贼所害，吾等远不及也。”操默然，曰：若潘无双在，孟德岂敢图冀州。
　　却说袁绍闻颜良被关羽所*大怒，欲斩刘备。刘备从容进言得免死。袁绍遂遣文丑、玄德引兵去报颜良之仇。于是文丑自领七万军先行，令玄德引三万军随后。
　　曹操小校忽报袁绍又使大将文丑渡黄河，已据延津之上，遂引兵来拒。曹操使计大败文丑，文丑军大乱，曹兵围裹上来，文丑挺身独战，军士自相践踏。文丑止遏不住，只得拨马回走。张辽、徐晃截住厮*，却奈何不得文丑。文丑沿河而逃，忽见一骑提斧飞奔而来，却是潘宁，文丑只吓得魂飞魄散，拨马绕河而走。潘兴马快，脑后一斧，将文丑斩下马来。潘宁斩了文丑飞马而走。关羽追至河畔，见潘宁斩了文丑，跪地拜曰：无双将军当世无双，请受云长三拜。曹营诸将赶到，只谓汉寿亭侯关云长斩了文丑。
　　张郃、许攸闻潘宁斩了颜良、文丑大惊，连夜投曹操而去。曹操大喜，乘机火烧乌巢，大败袁军，袁绍率数百骑军逃往黎阳。途中遭潘宁截*，宁*淳于琼等十数将，袁绍单衣逃遁。至黎阳，袁绍惊忧过度，大呼：无双索命，此皆因果，吾悔不该*无双。遂吐血而亡。
　　袁绍殒命，袁氏土崩瓦解，曹操击败袁氏兄弟，袁熙、袁尚逃往辽东，曹操无力征伐辽东，顿足捶胸，曰：此袁氏二子逃亡辽东，必为患。自此愁闷不已。月余，忽闻人送一木匣，曹操开匣视之，大喜，曰：无双将军果不负我，天助孟德也，北方平矣，孟德当报无双之恩。遂暗嘱许褚*许攸、审配、逢纪。
　　潘宁大仇得报，携马云禄往青州祭父。乃归，途经泰安，游泰山，遇一碧眼童颜,手执藜杖老人，号曰南华，南华指点宁迷津，宁拜为师，夫妻随南华仙人学道二十载，北游辽东。宁在长白山点化一黑熊，收为坐骑，宁东渡后，黑熊感其恩，南迁高句丽，积善行德，为新罗、高丽、百济之民尊为神，其民多以黑熊后人自居。
　　却说潘宁夫妇离了辽东，自蓬莱东渡入海寻仙山之地，浮海东渡，隐居扶桑国，当地民小身矮，茹毛饮血，潘宁夫妇布施符水，教化其民，被民尊为神仙，其民不知其名姓，只知其自称天照，遂尊称其天照大神，其事迹多载于东瀛，却鲜为中土所载，渐为世人所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