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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玛雅统治者们被人们视为上天派到人间的神圣使者,如果他们无法避免灾难发生(无论是战争还是粮食生产的灾难),必然会被阐释为上天对其不满的预兆。这种信仰体系导致幻灭情绪滋生再加上人们对精英阶层特权增多日益不满,以及在日常生活中面临的问题不断增多,导致王室威望和权威严重下降。
神圣国王的命运玛雅民众坚信宿命论,变革预兆与矛盾循环同时发生强化了他们的憎恶和失望情绪,进一步削弱了他们对王权的信心和支持。这一切都会导致国王们失去威望和权力,最终导致传统神圣统治制度的崩溃即便在各城邦逐渐崩溃之时,神圣国王们仍继续发动战争,以获得更多的资源和权力。这使得低地各城邦之间形成了-种既相互依赖又相互竞争的关系,促使各城邦首都的命运突然发生改变,战败的统治者们及其城邦都走向崩溃。
在被地方性战争严重影响的地区,如佩滕地区,崩溃来临得相对比较快,且十分戏剧化。这-崩溃的影响向外扩散,削弱了各处的玛雅国王们的信心,降低了他们的效率。但是总体上来说,他们继续保持着自己的一贯追求 (包括继续发动战争),直到整个神圣王权体制面临崩溃。低地各城邦接连解体,人们纷纷背井离乡,到远离战争、旱灾、饥荒和疾病的地方避难。在一两个世纪之内,这一幕在中部和南部低地地区不断上演。大约一百年后,古典终结期发生的这些事件似乎在北部低地地区再次上演。
低地地区的新经济古典期国王的权力基础是经济制度,尤其是贸易制度。早在前古典期,贸易就是王室权力崛起的一个重要动力。高地地区的玉石和羽毛及沿海地区的海菊蛤贝壳等异国商品的进口,为王室赢得了威望,从而巩固了王室权威。控制食盐和黑曜石(兼具实用和礼仪双重用途)等生活必需品的进口渠道,则为这些国家带来了额外的财富和权力。
然而,到古典期晚期,随着玉石、贝壳、彩陶等曾经的高端商品逐渐进入平常百姓家,低地地区经济开始发生改变。随着这一新兴经济崛起的一大批各行各业的从业者,则成为了以小商人为主导的“中产阶级”(基本定义为富有的平民)的主要组成部分。到古典终结期,低地地区贸易系统本身的结构及管理方式也发生了改变。
古典终结期的考古记录表明,随着传统的低地城邦走向衰落,整个低地地区内以内陆及河流贸易路线为基础的贸易也逐渐减少。同时,能够将货物运送到尤卡坦半岛各地的沿海贸易路线日益受到依赖和重视。尽管为重启河运贸易路线,南方地区的众多低地中心城市(包括塞瓦尔和基里瓜)曾短暂复兴,但是它们一旦失去贸易中心的重要地位,便很快遭到遗弃。
从长远来看,玛雅地区的经济权力结构确实发生了转变。经济力量从统治古典期内陆城邦的神圣国王们的手中,逐渐转移至新兴的商业精英阶层手中。这些新兴的商人阶层重新占据了一些旧的城邦首都,或是建立新的贸易中心。在古典期曾占据玛雅中央低地地区的大部分人口,包括努力适应环境变化的一些贵族,逐渐迁移至尤卡坦半岛北部不断发展的新兴城邦、高地地区,以及墨西哥湾和加勒比海沿岸的新兴商业中心。
这些地区发展出的新经济,也促进了玛雅地区“中产阶级”的扩张。他们身份多元,是各行各业的专家,地位介于传统的精英阶层和非精英阶层之间。在后古典期,这些富有平民的数量不断增多,地位也不断提升。到古典终结期,他们掌控了一种新的经济模式,这种新的经济模式以商品大量生产、大量运输,以及对实用商品的高效分配为特点
新的权力调停者这些经济社会变革与古典期玛雅边缘地区玛雅族群的崛起同时发生。其中最重要的一个族群也许是居住在恰帕斯和塔巴斯科低地西部海岸琼塔尔帕地区的族群。他们使用琼塔尔语(乔兰玛雅语的一个分支),其祖先世代为商贩,曾以独木舟为交通工具穿越河流、潟湖及开阔海域进行贸易活动。
到古典终结期,各港口之间间隔的改变似乎反映了大型跨海独木舟技术的进步,这种独木舟能够沿玛雅海岸地区运输大型货物。几个世纪之后,哥伦布在洪都拉斯海湾地区遇见了一艘玛雅商船并将其记录下来。墨西哥湾沿岸的低地地区在西班牙征服时期被称为阿卡兰,即“独木舟之地”,是普顿玛雅人(Putun Maya)的家园。该地的首都,即伊察姆卡纳,在当时被西班牙人描绘为一个繁荣的大型贸易中心。埃尔南于1524年来到此地时,阿卡兰的统治者既是伊察姆卡纳的主要商人,又是古代统治者头衔阿哈瓦的享有者。
西班牙征服时期的普顿玛雅人很有可能是古典终结期琼塔尔玛雅人的后裔。虽然他们语言相通,而且都具备传统的独木舟航行技艺,但琼塔尔人并不是一个单一的玛雅“民族”,而是由许多独立的族群组成,各族群的社会、政治和宗教传统与古典期玛雅有所不同。由于古典终结期内整个玛雅地区人口流动十分频繁,琼塔尔人并不是当时唯一一个成功扩展其权威和影响力的族群,但是,由于这些人的民族身份并不明确,此处的琼塔尔玛雅人指的是那些居住在墨西哥湾沿岸的人,他们在古学上的特征与传统的古典期玛雅低地地区的人不同。
从考古学意义上来说,古典终结期的琼塔尔族群融合了海上及河上贸易,而且在建筑、社会政治结构和宗教等方面结合了玛雅地区和非玛雅地区的特点。然而,留下这些考古特征的可能并非全是琼塔尔玛雅人,甚至可能是湾岸区的本地人。
琼塔尔人广泛建立贸易联系,因此受到墨西哥湾沿岸和远至墨西哥中部内陆地区的非玛雅社会的影响。墨西哥湾沿岸地区各城邦的政治和宗教制度与墨西哥的一些城邦具有相同的特点。这些墨西哥城邦在特奥蒂瓦坎衰落和图拉——后古典期早期托尔特克(Toltec)城邦的首都——崛起的这段时间内曾繁荣发展。莫雷洛斯(Morelos)州境内的苏奇卡尔科(Xochicalco)地区有许多体现玛雅风格的建筑浮雕。
有证据表明,琼塔尔玛雅人或者是某些与其类似的族群在公元800年至1000年曾向西一直扩散到普埃布拉峡谷(Valley of Puebla),其目的也许是开辟新的贸易路线。在普埃布拉峡谷的卡卡希特拉城邦中,有一些令人叹为观止的壁画。这些壁画描绘了战士们浴血奋战的场面,这些战士们的首领既展现了玛雅人的特征,又展现了墨西哥人的风采。此外,当时普埃布拉峡谷的陶器还包括玛雅地区制作的标准陶器(尤其是铅酸盐陶器和橙色精陶,二者都与古典终结期琼塔尔的商业密切相关)。
琼塔尔人兼具武士与商人的特性,或许是为了夺取并控制重要资源及贸易线路,琼塔尔人急于对外扩张,但他们此举并非轻举妄动,而是通过一代一代人的努力,从位于墨西哥湾岸的家乡向外扩张,进而控制了越来越多的贸易路线。在对外扩张的初期,即便同时期的古典期低地政体在衰落,一些琼塔尔人和类似的民族部落也试图维系其位于中部和南部低地的主要水陆贸易路线,而其他贸易团体则选择北上,扩大对尤卡坦海岸海路的控制。
为了达到这一目的,他们在沿海建立了新的贸易中心,开始对外扩张并控制产盐中心。最终,在尤卡坦半岛东西海岸形成了一个连接东西海岸的统一的沿海贸易网络,该网络控制了墨西哥湾岸和中美洲之间的贸易。为搭建这一海上贸易网络,琼塔尔人和其他贸易集团新建并控制了一批重要港口,包括墨西哥湾岸的西卡兰戈(Xicalango)、更北的坎佩切的查坎普顿(Chakanputun)、尤卡坦东海岸外的科苏梅尔,以及杜尔塞河 (可通往洪都拉斯湾)附近的尼托。
琼塔尔玛雅商人沿着贸易路线控制了玛雅低地的沿河贸易,他们的足迹可能已经远达基里瓜,基里瓜遗址的考古证据表明,在古典终结期,曾有人再度在此定居以控制莫塔瓜河上的玉石贸易路线 。虽然琼塔尔人主要对巩固沿海及河流贸易感兴趣,但在贝坎和蒂卡尔等遗址内都发现了这一时期的新型陶器,说明琼塔尔人的贸易网络也将这些内陆城邦纳入了进来。
针对这些新贸易往来的诊断研究涵盖了来自墨西哥湾岸的本地产品,如橙色精陶,此外,原产地更远的产品也在研究范围之内,包括来自太平洋沿岸的铅酸盐陶器和来自墨西哥中部的绿色黑曜石,这些产品都通过古典终结期的新贸易。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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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文明——玛雅[J].资源与人居环境,2006(01):2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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