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艺的情殇八

小艺这天上午因为工作的事，和主任在他那间办公室谈了很久。

他们坐得很近，阳光洒到主任脸上，小艺能清晰的看到他脸上每条皱纹。

小艺猛地发现，尽管衣装精致，快退休的主任真的老了。

这个男人身材瘦削，脸上皱纹很多，但仍不失为一个美男子。远远看，这个男人身上还有一种女人的清秀。

在小艺多年的印象中，这个男人是沉默寡言的。他很少大笑，很少参与讨论别人的家长里短，只是在人群外围，偶尔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小艺则在单位是大家的开心果，没心没肺，大呼小叫地和大家讨论工作，生活。

其实骨子里的小艺还是腼腆害羞的，只有特熟识的人小艺才会那样。一般情况，小艺是不会轻易开口的。

就像和主任，尽管小艺从上班第一眼就被他吸引，但这许多年，小艺从没走近过他。

主任在小艺的心里一直是谜一样的存在，尽管同事二三十年，小艺并不了解这个男人。他的为人处事，还有关于家庭生活都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

他们单独说话的机会太少了，即使有，除了工作几乎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后来因为渐熟了，主任才对她说起自己，"我这人慢热，话少，有时真不知说什么。但也是老实人，办事是让人放心的。"

小艺笑，仔细观察，好像是那么回事，托付的事儿，从没一件落空。

小艺其实还想了解关于他生活的琐事，比如他和他的老婆，尽管知道他们感情好，但他们会吵架吗？小艺很好奇，但小艺不会问，主任也从未说起。

小艺常常回想起那天的情景，阳光下看着那张尽管清秀但满是皱纹的脸，小艺多想伸手抚摸一下，但终究是没有。

尽管坐得很近，他们谈了很长时间，但终究是再没有亲昵行为。

小艺的情绪像过山车，有时觉得心灰意冷，"算了吧，这样一段见不得人的感情有多少值得留恋呢？"

有时却又突然间却觉得心很疼，"真的很爱他，是可以为他洗手作汤羹，可以照顾他生老病死的。只想呆在他的身边，保护他，照顾他。"

有时却情绪却又崩溃，很想大声质问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连句只言片语都不曾给过。既然没有感情，为什么要打破我平静的生活呢。"

小艺有时却又呆呆地想，"人家本无意，也许是无意识的行为勾起了自己早已尘封的情感吧！"

可心中纵有万马奔腾，小艺表面仍平静如水。

如常，按时到单位，上楼，到了自己那间办公室，按时下班，下楼，骑车飞身而走。

只是偶尔在走廊碰到主任，远远看去，主任那双忧郁的眼睛下的表情也是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