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春秋无义战,春秋时期的五霸之一的宋襄公曾经想效仿西周攻伐礼仪,打了一场义战,却输的很惨,他的做法也被后世耻笑至今。
“春秋无义战”出自《孟子·尽心下》:“孟子曰:春秋无义战。彼善于此,则有之矣。征者,上伐下也,敌国不相征也。”但这句话的思想源头,是来自孔子。孔子在《论语季氏》中已经说过:“天下有道,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天下无道,则礼乐征伐自诸侯出。”礼乐征伐自天子出是西周的时代,礼乐征伐自诸侯出就是春秋时代了。春秋时代礼崩乐坏,诸侯之间弱肉强食,互相吞并。周王室羸弱不堪,对诸侯的约束已经是有心无力了。所以,春秋时期的战争,大多发生诸侯集团之间。周天子偶尔参与,也无法决定战争的胜负,往往是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作为春秋五霸之一的宋襄公,想效仿西周时期的战争模式打一场义战,但交战的对方却完全不讲礼法,结果是宋国输的一塌糊涂。
周襄王十四年(公元前638年),宋国进攻郑国,郑国向楚国求援。这年十月初一,楚军抵达泓水(今河南柘城西北,史称泓水之战)南岸、宋军占据泓水北岸。宋军已经排成队列,楚开始渡河准备作战。谋臣目夷说:"楚军兵多,我军兵少,趁他们没有全部渡过河的时候,请君主下令攻击他们。"宋襄公说:“古代的作战,讲究不能袭击正在渡河的军队,我不能这样做。”楚军渡过河以后还没有排开阵势,目夷说:"不能再犹豫了,趁他们立足未稳,此时进攻,必能冲垮他们。"宋襄公说:"君子不两次伤害敌人,不擒捉头发花白的敌人。不靠关塞险阻取胜。寡人虽然是殷商亡国的后裔,也不会攻击没有摆开阵势的敌人。"楚军摆好阵势后,宋军才攻击他们。结果宋军大败,宋国人都责怪宋襄公。
宋军此战损失惨重不说,宋襄公还腿上被射了一箭。将士们都埋怨宋襄公,宋襄公听后说:“作为一个有仁德心的君主,仁义道德一直是我毕生追寻的理想,就算被他们打败了我也不改变我的心志。”
宋襄公的这种想法和做法,在后世有很多争议,有认同他的,也有不认同他的。但这就是宋襄公追求的仁义,因为当时在古代对征战也有一系列的行为规范,比如:不因凶丧而发动战争、不能用欺诈手段取得胜利、不得攻打伤兵、不得伤害老幼、不得攻击正在过河的敌人等。
西周的礼仪制度是春秋时代乃至很多后世人所推崇和怀念的,孔子毕生也以克己复礼为自己的人生追求。但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时代的变迁,社会现实以及当时人们的思想和行为准则都发生了很多的变化,很多以前的东西已经不合时宜了。宋襄公的故事也告诉我们,要适应时代的变化,才能更好立足于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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