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场战斗的最高潮中,戴斯蒙德每救回一名伤员都会低声自语:“再救出一个,老天请让我再救一个回来。”在影片最后的戴斯蒙德本人回忆中,我们得知这一细节也是完全依托于真实的重现。事实上片中很多细节都是将现实事件的原型经过打磨重现展现出来的。例如戴斯蒙德的其中一名战友被泥土蒙了眼睛,受惊之下以为自己双目失明,待戴斯蒙德用水为他洗净时他很逗趣的说了一句:“天哪!我还以为我瞎了!”这一段很有些笑点的插曲也是来自戴斯蒙德本人的回忆,甚至影片最后全连甘心等待戴斯蒙德完成祈祷才肯进攻也不是空穴来风。
有一点细节或许大家有些不解,就是在战斗最后救援霍威尔中士时一向顽固的拒绝触碰枪支的戴斯蒙德接过了那杆M1“加兰德”步枪。虽然其实他是准备用来将其作为把手来拖拽中士,但之前一直那么坚持的戴斯蒙德在这里就破了戒,我相信各位都会多少觉得有些草率,但这一剧情设置事实上也是有深意的。戴斯蒙德在“封神之战”后依然继续着他勤勉地“日常工作”:冒着机枪深入敌方阵线200码(约180米)去拯救伤员、在距离敌方碉堡仅7米的位置治疗4名伤员直到救援来临、毫不犹豫的穿越炮火帮助炮兵同僚等等。但如有神助这只是一种修辞,戴斯蒙德不是神,也不是真的被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所眷顾,虔诚的信仰顶多只会给他一颗更强大的心灵,他也只不过是另一具会受伤的肉体凡躯。冲绳战役中他共受伤4次,其中最严重的一次受伤经历实际上被糅合打散了放进了电影中。
1945年5月21日,在一次夜战中,当战友们都在战壕中躲藏时,戴斯蒙德冒着被友军误伤的危险顶着枪弹寻找伤员(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家常便饭),这次好运没有再次眷顾他,他被一枚手榴弹重创了腿部(这一剧情被设置在影片结尾),但戴斯蒙德没有求救而是硬咬着牙坚持了5个小时才被友军找到,2名战友用担架准备带他脱离战场。路上他们遭遇了一波日军坦克攻击,“多管闲事”的戴斯蒙德爬下担架坚持要求战友先去处理一名更加紧急的伤员(记得电影中那名要求戴斯蒙德先去救其他人而耽误了自己的路人军医么,他其实也是戴斯蒙德本人的故事)。
这一天似乎注定是戴斯蒙德的灾难日,等待战友返回的戴斯蒙德被敌方狙击手盯上,这次是手臂重伤。情急之下戴斯蒙德用枪托作为夹板紧急处理了自己的手臂,自己爬行了整整300码(约274米)回到己方阵营。到此为止,这才是戴斯蒙德获勋荣誉勋章的全部经历,也是为何电影中要让戴斯蒙德碰一次枪的原因。
即便是那个神奇小子戴斯蒙德,这次也得休息一番了。戴斯蒙德·道斯于1946年5月21日(刚好一年后)撤离冲绳岛,于1951年光荣退伍,与多萝西育有一子小戴斯蒙德·道斯。虽然戴斯蒙德在1946年被诊断患有肺结核,但老先生还是健康的活到2006年,葬于田纳西州的国家公墓。影片最后的真人片段摄制于2003年,当年被拯救的霍威尔中士时隔近60年回忆起当时的情形扔感动的痛哭流涕,不免让观众动容。
原则的重量
简要的介绍过剧情后,我们思考一下,是什么在感动我们。戴斯蒙德这个人,事实上他对我们大多数没有宗教信仰的国人来说是比较难理解的,别说理解,通过安德鲁传神的演绎,笔者在中期甚至于怀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在看:“就挥一下枪你能怎么样,让所有人都为你担心就是你的目的?就能显得你高人一等是么?”此时片中的军方领导们就代表了我们很多观众的想法。
人是社会动物,你不可能孤立的活着,个体和群体中总有一些部分需要妥协。戴斯蒙德知道自己是个异类,和战友在弹坑中谈心时他自己说道:“我从没说过我是正常的。”不正常的人离群、孤立,但戴斯蒙德这个“异类”却有一点是他人比不上的。
他有原则,一个明确的原则。
我们都知道武器是中性的,*不*、*了谁,这是使用者的决断,我就拿着摆摆样子,我又不会真的*人。我们都懂,戴斯蒙德也懂,但与父亲对峙的经历让它明白了骑虎难下的道理。拿起一把枪,就意味着你要有*人和被*的觉悟,如若不然,凭着半吊子的想法是否真的有一颗足够强大的心灵去控制它,我想这需要打一个问号。假如在战场上慌乱之中遭遇了敌人,手忙脚乱中用枪还击是本能的反应,那么彼时的戴斯蒙德还能坚持自己的信仰么?
所谓原则就应该是一种不可打破的底线,我们今天为它妥协第一步,明天就会有第二步第三步,从此也就再也没什么原则可言。当然作为一种社交生物,我们的生活中不可避免的要进行取舍妥协,谁也不是宇宙的中心可以任意妄为,但总有些事情却是不能退步的。匹夫之怒,血溅五步,如果是没有底线没有原则的人,那我想也不配称其为人。
戴斯蒙德的战友们有的配备了M1“加兰德”,它重5.3千克;有的负责操作M1919A4机枪,它重14千克;霍威尔中士装备了M3冲锋枪,它重3.7千克;而还有的士兵则持有4.9千克重的M1928A1冲锋枪。
两手空空,只凭血肉之躯出入战场的戴斯蒙德,他的原则又重量几何呢?
Copyright © 2024 妖气游戏网 www.17u1u.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