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指出;“野蛮的征服者总是被那些所征服的民族的较高文明所征服,这是一条永恒的历史规律。”
恩格斯曾说:“在长期的征服中,比较野蛮的征服者,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不得不适应征服后存在的比较高‘经济情况’;他们为被征服者同化,而且大部分还甚至不得不采用被征服者的语言。”
从蒙古族建立元朝、满族建立清朝并入主中原统一中国,中国的有关史实证明马克思和恩格斯论断的正确性。
一、农耕文明与儒家思想农耕文明,指的是在农民长期农业生产过程中,所形成的一种为了满足农业生产需求而出现的国家制度、礼俗制度、文化教育的文化集合。
在农耕文明中,无事外求、自给自足、静定保守是其主要特征体现。从农耕文明中所产生了“物我一体”、“ 天人相应 ”、“安分守己”等儒家思想的观念。
因此,农耕文明起源的基础是儒家思想,同时集合了各类宗教文化,从而形成了自己独有的特征和文化内容。国家管理理念、人际交往理念以及民歌、戏剧和各类风俗等都是其主体所包含的内容,是现存涵盖内容最广泛的文化集合体。
农耕文化是儒家思想的来源,但儒家思想超越了农耕文化,反过来儒家思想又长期影响和引导着农耕文化。
农耕文明对“天人合一”,中庸和谐顶礼膜拜。所以中原的汉民族不谙侵略和掠夺的战争技艺,也鄙视尔虞我诈的商战技巧。所以每当面临游牧游民的“集体暴力”,农耕社会往往不堪一击。
二、游牧文明的“民族集体暴力”倾向逐水草迁徙是游牧民族的生活、生产方式。逐水草而动是部族的大迁徙。长期游走于天边,不但路途遥遥无期,而且各种不确定因素甚多,有自然界的风霜雨雪,雷电交加,也有部族首领的内部争斗。所以在游牧族群,抱团和*戮是最有效的自保生存之道。
游牧民族的社会特性和游牧民的天性,决定了游牧民族是全民皆兵的;草原的骏马,又方便其兵力全员骑兵。游牧为生存之道,亦为战争之道。
游牧民族的财富家业,是胯下的坐骑和栖身的帐篷,瘦骨嶙峋牛羊便是行走的粮仓。游牧社会的生产水平极其低下,遇上天灾或战乱,部族即生存堪忧。灾祸过后越发艰难,这时游牧游民本能地一起望向南方,那里有无尽的财富与粮食。于是金戈铁马滚滚向南,多个部族联合行动,一场对农耕文明的“集体暴力”拉开序幕。
农耕文明的特点是内敛,中庸,游牧文明则是粗犷,相对野蛮的。好比一个是圈养、另一个则是放养的,差别悬殊。
三、气候和地理的差异,形成南农北牧、南富北穷的局面从公元前3000年人类文明出现算起,到公元1500年,长达4000多年的历史长河中,亚欧大陆上的人类文明一直处在南、北对立之中。
在北回归线和北纬35度之间,这样一个狭长的区域内,形成了不同的农耕文明,往北的广阔地区,是游牧文明。
在中国,长城既是半湿润与干旱气候分界线,又是农耕文明和游牧文明的界限。
长城,不仅是中华民族古老文化的象征,而且是一条实际存在的重要地理界线。历代长城的布设都是以自然地理环境为基础,其走向与我国半湿润与干旱气候分界线基本一致。
长城以北是牧区,长城以南是农区。因此,长城也就成为我国农耕文明和游牧文明分界线的标志。长城的延伸或回退,基本上反映了农区与牧区的扩张或收缩。
农耕文明处在狭小地带,往南是海洋或沙漠,往北,则是广阔的大草原或是不见人烟的崇山峻岭。
就是这样的狭小地带,自然条件较好,适合农耕,生产力水平较高,产出高,生活富裕,人们往往定居生活,相对安逸稳定。农耕地区的文化水平高,文明程度高。
北方的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迁徙不定,生产力水平低下,产出低,生活条件受自然环境影响很大,一遇上灾害天气,牲畜冻死,就会缺衣少食。
这样就出现了南农北牧、南富北穷的局面。
四、富裕的“个体的自我价值”和贫穷的“对自我价值的否定”农耕社会从最初一路走来,历时几千年,历经无数朝代更迭,但它的社会生产力更是一路向好。
中国历史上曾出现过文景之治,开元盛世和永乐盛世三大盛世。那时的帝王能任用贤能,虚怀纳谏,政治清明;当时的社会政局稳定,经济繁荣,国力富强,边疆稳固,人民安家乐业;科技,文化也有长足的发展。
富裕社会的弊病是不思进取,患得患失,过度看重“个体的自我价值”,导致的后果是在国难当头时,国民的血性丧失。如“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吴三桂。
游牧民族社会生产力不足,财富匮乏,民众的财富意识淡薄。
贫穷是导致自我价值贬值的主要原因,自我价值贬损的人,破罐子破摔,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现象严重。
对自我价值的否定,才使游牧游民的“民族血性”超强。这样的人会问自己:我的命值几何?人到了对死不足惜的时候,到战场拼*,甚至戮*妇孺,岂不是跟游戏一般?何况这样的*戮是以掠夺为目的。
游牧民族的国家是真正的专制中央集权国家,完全忽视个体价值。他们的生产方式也已不在是单纯的游牧,而是农业化的游牧民族国家。这样的国家凝聚力强,可以更快的将人口土地转化为国力。可以倾国之力大举南下吞灭中原。
五、农耕文明以柔克刚,在文明的融合同化过程中最终战胜了游牧文明与战争胜败的情形恰恰相反,游牧民族在战争中是胜利者、占领者、征服者、统治者,但从文明融合发展的角度,却是失败者。
在占领农耕文明地区之后,游牧文明反而被先进的农耕文明同化,入侵者纷纷皈依农耕文明,改变了游牧民族的习性,主动学习、采用农耕文明的生活方式,接受先进的农耕文化,过上了定居的农耕生活。
如清朝统治中原后,全面接受农耕文明,自康熙起大力推行以儒学为代表的汉文化,汉传统经典成为包括皇帝在内的满族人必修课,推行的汉化政策比其他征服王朝还要深。
尽管清室想尽可能保留本族文化,维持本身文化与汉文化的平衡 ,但事实表明根本无法做到。
清初以来,所有施政文书都以汉文、满文两种文字发布。到乾隆中期,满人几乎全部以汉语为母语,满文渐渐成为仅用于官方历史记载用的纯书面文字。
到19世纪,官方文件中的满文已基本为汉文所取代,满族文化唯一的象征就是男性留着长辫,所有的一切都被汉化。
这完全验证了恩格斯“他们为被征服者同化,而且大部分还甚至不得不采用被征服者的语言。”
因此,农耕文明以柔克刚,在文明的融合同化过程中最终战胜了游牧文明。最后的结果是,是先进的农耕文明区域不断扩大,一步步往北推进,最终占领了北方大部分地区,直到后来,北方游牧文明几乎不存在了。
这种效应历史学家称为“酵母效应”。农耕文明就像是一块酵母,游牧文明就像一个大面团,紧紧地包裹着酵母,久而久之,这块酵母通过发酵,把整个面团都变成了酵母。“酵母效应”的实质,就是通过游牧文明入侵的反作用力,把农耕文明的影响扩展到原来的游牧世界中。
这种历史效应,也就验证了马克思的:“野蛮的征服者总是被那些所征服的民族的较高文明所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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