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诸侯会盟,礼仪流程是怎样?结盟后盟主如何行使权力?一文了解

春秋诸侯会盟,礼仪流程是怎样?结盟后盟主如何行使权力?一文了解

首页战争策略诸侯争霸手游更新时间:2024-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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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时,盟誓是相当重要的事情。

《礼记·曲礼》有“约信曰誓,莅牲曰盟”的说法,《周礼·封人》谓“大盟则饰其牛性”,盟、誓两者略有不同。

一般说来,其区别就是誓不用牲,而盟则要*牲歃血以示庄重。可是在春秋时期,这个区别还不明显,所以人们常将“盟誓”连用。

1、盟誓的过程

春秋时人盟誓的过程,依照古代文献的记载和考古发掘所见的情况,可以大致知晓。

盟誓的时候,主盟者首先要命人挖好坑穴,即古书上所说的“坎”,然后以牛、羊、豕或马为牲,*于坎上,割牲左耳,以盘盛之,取其血,以敦盛之。

准备好这些之后,主盟者即命人宣读事先写好的盟约——“载书”,表示将载书的内容昭告于天地神灵。

向神灵祷告之后,参加盟誓的人稍微饮些牲血,这称为歃血。

歃血以后将盟约的正本放置于牲体之上,和牲体一起埋于坎中。盟约的副本由参盟者各自带回收藏。

当时掩埋的次序是先在龛内放置玉器,然后*牲,再将书写载书的石片或玉片加于牲体之上,随之再以土埋好。

《礼记·曲礼》孔疏谓:“盟之为法,先凿地为方坎,*牲于坎上”,侯马盟书遗址的发掘,证明了此说的正确。

20世纪80年代初期,在河南温县武德镇乡也发现有春秋末年的盟誓遗址。遗址发现土坑124个,这些土坑就是当年盟誓的时候埋盟书的“坎”。

盟誓时所*之牲最为贵重者应当是“骍旄”,即赤色之牛。

据《左传·襄公十年》记载,周平王东迁时就曾经跟追随其东迁的贵族进行骍旄之盟,周人尚赤,故骍旄之盟的规格该是比较高的。

有时候诸侯国君主也*鸡为盟,晋悼公继位时,曾经“刑鸡与大夫盟”(《左传·襄公二十六年》)。

在有些特殊的情况下无法*牲取血而盟誓,也有用其他方式替代者。

《左传·庄公三十二年》记载,春秋初年,鲁庄公见到孟氏之女孟任,喜不自禁,追随至孟任之家,却被拒之门外。孟任待鲁庄公答应让她为夫人时才应允,遂“割臂盟公”,破臂出血以歃而盟。

《左传·定公四年》记载,公元前506年楚被吴攻破时,楚昭王逃奔至随,“王割子期之心以与随人盟”,当是割心前之处取血以供歃血相盟。这种“割臂”和“割心”,都是临时通融的办法。

2、盟誓在哪里举行?

春秋时期举行盟誓的地点,有许多是在国君的宗庙里面。

公元前606年奔晋的郑国公子兰被郑国贵族迎还,“盟于大宫而立之”(《左传·宣公三年》)。所谓大宫,即指国君的祖庙。

在郑国大宫里面举行盟誓,见于史载的还有公元前578年的“子驷帅国人盟于大宫”(《左传·成公十三年》)的一次。

齐国的祖庙里也曾举行盟誓,公元前548年齐国崔杼、庆封“盟国人于大宫”(《左传·襄公二十五年》)。这个“大宫”,就是齐国的祖庙,亦即齐太公之庙。有些国家的祖庙不径称大宫,而是冠以先君谥号。

周王子朝之乱的时候,周卿士单旗“盟百工于平宫”(《左传·昭公二十二年》)。所谓“平宫”,即周平王之庙。

与“平宫”相类似,周襄王之庙,称为“襄宫”,亦在此处举行过盟誓。

鲁国三桓曾经“盟诸僖闳”,“僖闳”即僖公庙的庙门,可见祖庙之门也可以进行盟誓。

诸侯国君主平日所居之宫,也是进行盟誓之处。春秋末年,晋卿“赵鞅入于绛,盟于公宫”(《左传·定公十三年》),即盟于晋定公所居之宫。公元前469年宋国贵族“盟于少寝之庭”(《左传·哀公二十六年》)。

少寝,即小寝,是诸侯退朝后燕息之处,其前的庭院即“少寝之庭”。

都邑中,国君的别宫也是盟誓之所,卫国贵族盟誓过的“丘宫”(《左传·襄公十四年》),当即其例。

除了宫以外,“社”也是盟誓之处。

春秋末年,鲁国的阳虎曾经“盟公及三桓于周社,盟国人于毫社”(《左传·定公六年》),鲁国泉丘地方的女子曾经“盟于清丘之社”(《左传·昭公十一年》),皆为其例。

最不好的盟誓之处,当是卫国的孔伯姬“迫孔悝于厕,强盟之”(《左传·哀公十五年》)的“厕”。当时情况紧急,就连厕所这样的地方也顾不得了。

都邑的城门附近,是比较常见的盟誓之处。

著名的弭兵大会在宋国都邑的“西门之外”举行。此后,“宋公及诸侯之大夫盟于蒙门之外”(《左传·襄公二十七年》),蒙门可能是宋都邑的东北城门。

鲁国贵族曾经盟于“稷门之内”(《左传·定公五年》),稷门为鲁都邑的南城门。莒国君主到齐国时,盟于“稷门之外”,稷门为齐都的西城门。

郑国贵族曾经“私盟于闺门之外,实薰隧”(《左传·昭公元年》),闺门即郑国都邑的城门,薰隧是闺门之外的道路名称。

郑国贵族的这次盟誓是在闺门以外的薰隧这条道路上举行的。宋国寺人柳伪造盟誓之处,在宋都“北郭”(《左传·昭公六年》),可见城郭附近也是进行盟誓的地方,否则寺人柳不会选在此处造伪。

在都邑之外举行盟誓的地点,常选在水边。

公元前570年晋、齐等国诸侯“盟于形外”(《左传·襄公三年》),即盟于形水以外的地方。

春秋后期,齐燕两国诸侯“盟于濡上”(《左传·昭公七年》),“濡上”即濡水之边。

公元前522年卫灵公“与北宫喜盟于彭水之上”(《左传·昭公二十年》),彭水即卫国都邑附近的河流。在河边的盟誓常将载书沉于河中,表示此盟有河神为证,所以春秋时人有“载书在河”(《左传·定公十三年》)的说法。

3、盟誓的等级

无论是盟誓的规模或是盟誓的次数,春秋时期都远远超出以前。

在诸侯争霸的过程中,会盟是一种相当重要的外交活动。春秋前期多是诸侯代表国家跟其他国家的诸侯结盟;到了春秋后期,则多由卿大夫代表国家跟别国结盟。

春秋时期盟会的次数很多,仅见于《左传》一*载的就有将近200次之多。

可以说盟誓是春秋时期政治特色的一个集中表现,它与大国争霸、权力下移等具有时代特色的社会现象都有密切关系。

例如,作为五霸之首的齐桓公,其霸业就是与会盟相始终的。据统计,齐桓公在位43年,召集诸侯盟会就有22次。

当时的会盟一般都很庄严、慎重。会盟由霸主主持,参加者要在神灵前宣誓遵守盟约。在下一次会盟的时候,诸侯们往往要“寻盟”,即重温前次会盟的盟约。

霸主有权征伐违背盟约的诸侯国。从道义上说,盟约对于盟誓者是有约束作用的,并且在实际上确实也有相当影响。

如果说神权在春秋时期有什么积极作用的话,那么通过神灵之前的盟誓来进行政治或外交活动,应当说是其中十分重要的一项。

盟誓在春秋时期常常成为诸侯国之间进行联系和政治斗争的工具,各诸侯国都十分重视。

作为政治斗争的工具,诸侯国间的盟誓比较重视参加者的级别和地位,一般情况应当是同级别的人进行盟誓,若与比自己低级别的人盟誓就是一种耻辱。

公元前625鲁文公至晋,因为他继位后没有马上到晋朝见盟主,所以晋处心积虑地要对鲁进行惩罚性的羞辱,其办法就是“使阳处父盟公以耻之”(《左传·文公二年》)。

本当由晋君与鲁君盟誓,现在晋却让一名大夫与鲁君盟誓。鲁国史官感到羞辱,所以就在鲁国的国史《春秋》上写此事谓“及晋处父盟”,故意略却阳处父的姓氏,以示憎恶。

晋君所做的这件事可以说是盟主惩罚与盟者的一个小小的伎俩,有些小家子气。

然而,不久晋襄公就醒悟过来,这是因为他虽然羞辱了鲁君而得意扬扬,但却害怕因此而与以恪守礼仪著称的鲁国闹翻,因小失大而影响了自己的霸主地位。

就诸侯国内部来说,参盟者的身份和级别也是当时被看作相当重要的问题。

公元前470年暴虐无道的卫出公欲羞辱大夫拳弥,就故意地“使优狡盟拳弥”(《左传·哀公二十五年》)。

春秋时期,俳优的社会地位低下,大夫与俳优盟誓,便是受到侮辱而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卫大夫拳弥对于卫出公此举忿恨难平,遂积极联合贵族和国人“噪以攻公”,使得卫出公仓皇出逃。这是重视与盟者身份的一个典型例证。

4、盟主的权力

在春秋时,盟主的权力是很大的。

公元前529年晋召集诸侯盟誓于平丘(今河南封丘东),鲁昭公前往赴会,但晋听信郑、莒两国对于鲁的控告,所以不让鲁君参加盟誓,并且将鲁卿季孙意如抓获。

鲁大夫子服惠伯劝说晋卿中行穆子释放季孙意如,说道“亲亲、与大,赏共、罚否,所以为盟主也”(《左传·昭公十三年》),承认盟主有赏罚大权。

晋国的士弥牟曾说“所谓盟主,讨违命也”(《左传·昭公二十三年》),违背盟主命令要被征讨,春秋时人以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从参加盟誓的角度看,应当服从盟主的命令,这也是不容置疑的。

公元前517年晋作为盟主而命令各诸侯国向周提供粮食,并且派人到周戍守。

宋国右师乐大心以宋“于周为客”作为托词而拒绝盟主之命。晋人即预言乐大心必然没有好下场,因为“奉君命以使,而欲背盟以干盟主,无不祥大焉”(《左传·昭公二十五年》),晋人的这个判断很能说明当时社会舆论关于盟主地位的看法。

盟主在国家强大时固然威风凛凛,就是在力量暂时衰弱时,也是其他诸侯国不可小觑的。

公元前550年晋发生内乱,齐庄公就率军长途跋涉远攻晋国。晏子曾预言说:“君恃勇力,以伐盟主。若不济,国之福也。”齐国的崔杼也说齐庄公的这种举动是“以为盟主,而利其难”(《左传·襄公二十三年》)的错误做法。

盟主之所以讨伐不得,正是因为它的地位是通过盟誓确定的。公元前562年作为盟主的晋国率诸侯国伐郑,郑服,晋即通知与各盟国要做到“赦郑囚”、“纳斥候”、“禁侵掠”三件事情。

鲁襄公就派人回答说,“凡我同盟,小国有罪,大国致讨,苟有以藉手,鲜不赦宥,寡君闻命矣”(《左传·襄公十一年》),表示鲁完全听从盟主的安排。

其所谓“凡我同盟,小国有罪,大国致讨”,正是春秋时期盟主与参盟之国的关系准则的重要内容。

从另外的方面看,盟主的权力当然也不是广大无边的。

盟主只有顺应社会发展的形势,才能保住盟主的地位,才能行使盟主的权力。

公元前546年宋国发起召集弭兵之盟。晋国大臣们多不相信通过盟誓就能消弭战争,但各诸侯国都不愿意再进行无休止的争夺霸权的战争,这是大势所趋,所以晋卿韩宣子明智地说道“将或弭之,虽曰不可,必将许之。弗许,楚将许之,以召诸侯,则我失为盟主矣”(《左传·襄公二十七年》)。

他从争取诸侯国的拥护以保住盟主地位这一点出发,主张晋国即使不同意弭兵,也要答应宋国关于召开弭兵大会的请求。

5、如何争当盟主?

正由于盟主的特殊地位,所以诸侯国在盟誓之中多尽全力争当盟主,公元前546年的弭兵之盟就是一个典型。

诸侯盟誓的时候,谁先歃血,就意味着谁是主盟之人,亦即盟主。

在弭兵之盟上,晋、楚为此而争。晋的理由是晋国历来为盟主;楚的理由是盟主的位置应当轮流坐。晋国采取了退让的态度,并且说出了一派自我解嘲的话。

晋国大夫叔向所提出的道理有两个方面,一是,诸侯看重的是盟的“德”,而不是谁先歃血;二是,先歃血要做执牛耳等琐细之事,如今楚人干这些小事,实是甘居于晋国的下风。

这次争夺只在口舌之间进行,并未酿出动武的恶果。

然而,鲁哀公十三年(前482年)的黄池之盟则险些引起战争。吴王夫差与晋争为盟主,这时候传来越王勾践袭吴的消息,夫差先自失了锐气,不再考虑是否与晋继续争为盟主的问题,而只是在“无会而归”和“会而先晋”两者之间犹豫未定。

吴国的王孙雒道出了个中利害:

二者莫利。无会而归,越闻章矣,民惧而走,远无正就。齐、宋、徐、夷曰:“吴既败矣!”将夹沟磨而我,我无生命矣。会而先晋,晋既执诸侯之柄以临我,将成其志以见天子。吾须之不能,去之不忍。若越闻愈章,吾民恐叛。必会而先之。(《国语·吴语》)

这次盟誓是吴王夫差北上争霸的关键之举,但盟誓前夕,越国袭其后,这就给吴国君臣出了难题。

王孙雒认为不管是弃盟而归,抑或是会盟时让晋为盟主,对于吴都不利,所以必须“会而先之”,不仅将会盟进行到底,而且要先歃血为盟主,这样吴国才能争得一条生路。

据《国语·吴语》记载,夫差听从了王孙雒的建议,秣马厉兵,由夫差亲自率军进到距离晋军附近,鸣钟击鼓,三军呐喊,其声动天地,使得“晋师大骇不出,周军饬垒”,不得已而答应让吴为盟主。

吴以死相拼,才争得了黄池之会上的盟主地位,可见吴国君臣对于“盟主”的地位是何等重视。

6、盟主的地位

对于历史传统,春秋时人以夏、商、周三代为一系,春秋时期周王朝衰落,礼乐征伐都由诸侯的盟主说了算。

当时的盟主,就是夏、商、周三代的继承者。

春秋后期,晋平公有病,“梦黄熊入于寝门”,适逢郑国的子产聘晋,晋人问晋君之病于子产,子产认为所谓的“黄熊”,乃是鲧的神灵的显现,夏、商、周三代都祭祀它,“晋为盟主,其或者未之祀也”(《左传·昭公七年》),认为晋没有祭祀鲧,所以晋平公才由黄熊入梦而致病。

在子产看来,“周室少卑,晋实继之”(《国语·晋语八》),晋作为盟主,乃是三代一系的继承者,其地位类似于天下共主。

公元前589年晋打败齐,向齐提出苛刻的媾和条件,齐臣马上就指责晋国违背了先王的传统,并且质问道“反先王则不义,何以为盟主”(《左传·成公二年》),齐臣也认为盟主应是先王的继承者。

人们既然如此推许盟主,所以也就对盟主寄予很高的期望。

在人们的心目中,盟主似乎应当是一个非常完美的人。

赫赫有名的秦穆公,尽管功勋卓著,但是由于他以秦国的子车氏的三个儿子殉葬而遭非议,所以后世便以为他没有当上盟主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左传》的作者就曾说道:“秦穆之不为盟主也宜哉!死而弃民。先王违世,犹治之法,而况夺之善人乎?”(《左传·文公六年》)

公元前540年晋平公娶齐女少姜,齐国派陈无宇送少姜到晋,晋认为陈无宇级别不是卿,这就是瞧不起盟主,故而将陈无宇抓了起来。

晋臣叔向仗义执言,质问晋平公说:“君求以贪,国则不共,而执其使,君刑已颇,何以为盟主”(《左传·昭公二年》),也是以高标准要求盟主的一个例证。

春秋后期,齐臣乌余以其所占据的齐邑而叛齐归晋,并且袭取了卫、鲁、宋三国之邑。

晋国执政大臣赵文子并不以晋国得到城邑为喜,他向晋平公说:“晋为盟主,诸侯或相侵也,则讨之,使归其地。今乌余之邑,皆讨类也,而贪之,是无以为盟主也。请归之。”(《左传·襄公二十六年》)

晋平公为保住盟主的地位和权威,听从赵文子的建议,“皆取其邑,而归诸侯,诸侯是以睦于晋”(《左传·襄公二十七年》)。

鲁国执政之卿季文子曾说:“大国制义,以为盟主,是以诸侯怀德畏讨,无有贰心。…信以行义,义以成命,小国所望而怀也。”(《左传·成公八年》)

这个说法代表了春秋时期一般诸侯国的社会舆论,认为盟主应当是正义、信用以及权威的化身。

不仅如此,就是盟主之国的大臣到别国也被另眼相待。

公元前588年晋国的荀庚和卫国的孙良夫同到鲁国聘问。

从级别上看,荀庚在晋国为上军师,位列第三,是下卿;孙良夫在卫国则为上卿。依照级别应当先与卫国结盟,然后再跟晋国结盟。但是,鲁人认为“晋为盟主,其将先之”(《左传·成公三年》),故而于前一天盟晋,后一天才盟卫。

由于盟主给国家带来巨大利益,所以盟主之国的大臣往往竭尽全力来保卫盟主的地位。鲁襄公二十七年(前546年)举行著名的弭兵之盟的时候,楚令尹欲袭晋,晋臣叔向即表示要以死捍卫晋国的盟主之位,他说:“死而可以固晋国之盟主,何惧焉”(《国语·晋语八》),很有些视死如归的气概。

各诸侯国的大臣也常以能辅佐国君争得盟主之位而自豪。

晋国的赵文子就曾以自己“佐君为诸侯盟主,于今八年”为自己最主要的功绩。

晋国的范武子以贤能而闻名于各诸侯国,楚国的子木曾经向晋国的赵鞅询问范武子之德操,赵鞅说范武子“言于晋无隐情,其祝史陈信于鬼神无愧辞”,是一位品德高尚的人。

这使得楚康王由衷地感叹,谓“宜其光辅五君以为盟主也”(《左传·襄公二十七年》),把范武子能够辅佐晋文公直到晋景公等五位国君为盟主,看成是其最突出的业绩。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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