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作家老三，头条号素老三，出版长篇小说《离婚真相》《血色缠绵》。
本故事为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从医院回来，老沈把车开进车库，我站在门口等老沈。
楼门开了，隔壁的大娘走出来，一看到我，就满脸不悦，说：“你们家咋回事啊？小狗一天到晚地叫，你们也不管管呢？”
我连忙说：“我家狗叫了吗？我们白天没在家，今天叫了？”
大娘说：“今天叫了，昨天也叫了，也不管管，真没素质，这样的人，也能住电梯楼——”
大娘的话说得难听。
我说：“叫得凶吗？”
大娘说：“叫得可凶了，要不然，我能听见吗？”
不等老沈了，我着急，担心大乖，就赶紧上楼。走到楼门外面，里面有狗叫声，虽然不是“可凶了”，但狗叫声能听到。
心开始怦怦地跳，大乖这是怎么了呢？
打开楼门，大乖看到我回去，连忙迎上来，冲我摇摆着尾巴。
他的样子，不像生病啊？
我蹲在大乖身边，抚摸他的脖子，说：“你怎么了？白天一直叫了？”
大乖只是默默地看着我，眼神里，又渐渐地开始有忧郁。
我伸手抱大乖，大乖忽然叫了起来，吓了我一跳，他好像哪里难受似的。我赶紧把大乖放下。
老沈也进屋，我把隔壁大娘的话，对老沈说了。
老沈伸手抱大乖，大乖连忙走了，没让老沈抱。
天已经黑了，喂了大乖，就领他下楼溜达。他跑得挺欢，也没有再叫。
但我和老沈，还是有点担心，准备明天带着大乖，去医院看看，要不然不放心，也怕他有病，拖延了。
小狗跟人不一样，他不会说话，他疼，也不会指给我看。
散步回来之后，老沈想看看大乖，但是，大乖还是不让老沈碰。
老沈说：“大乖肯定是有问题。”
我也发现了，大乖走路，又开始夹尾巴。我担心他之前的病复发。
这天晚上，大概叫的次数频繁了，他还满屋子走，不停地走。他一定是有病了。我揪心了一夜。
第二天七点半，我们吃完饭，老沈开车，我抱着大乖，去了之前的宠物医院。
当时，院长没在，医生给院长打电话，院长很快来了。
院长询问了一下大乖的病情，随后，开了一列长单，要大乖检查各项指标。
说句实话，我觉得这些检查没有用，大乖的病，他那些检查，都检查不出来。但是，院长说需要用排查法，那就只能检查吧。
已经交了钱，拍了片子，又抽了血，一顿忙碌之后，我抱起大乖的时候，忽然发现，大乖的尾巴上，有斑斑的血迹。
再往大乖肚子下面看，好像肚子上有问题。我让医生赶紧检查大乖的肚子，但医生说，之前的检查结果出来之后，再给大乖做身体检查。
等待检查结果的时候，老沈打电话到公司请假，我也给许先生发了短信，说今天有事，上午可能去不了。
许先生给我打来电话，问：“红姐，咋地了？家里有事儿？”
我说：“小狗病了，在医院检查呢。”
许先生说：“啥病？严不严重？”
我说：“还没确诊，正检查呢，我担心是大病。”
许先生说：“老沈陪你呢？”
我说：“沈哥在我身边。”
许先生说：“那让给他陪你把，小狗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我记得年前，你家小狗做过手术吧？”
我说：“上次做了手术，这次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疼得直叫，我上午可能去不了你家。”
许先生说：“行，你陪小狗吧，我给二姐打电话，她退休了，没啥事，让她来陪我妈。”
随后，许先生又说：“要是有啥事，需要我帮忙，就给我打电话。”
许先生是个热心的人，他这句话说得非常真诚。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找许先生帮忙。我还有老沈呢，还有儿子呢。要是真轮到找许先生帮忙，那就是大事了。但愿那种时候不会有。
等到九点多，结果出来了，大乖有几个指标高，心脏也不太好。
我让医生帮我检查大乖的身体，为什么肚子下面会有血呢？
两个护士把大乖摁倒，让大乖仰躺着，一个医生给大乖处理伤口，她先是用那种特定的推子，把大乖两个蛋蛋旁边的毛发剔掉。
这个过程当中，大乖的伤口，就渐渐地暴露出来。
伤口太吓人了，原来，是大乖的蛋蛋出现问题，溃烂了一块。
医生给大乖剃掉毛发之后，又在伤口附近，喷了许多药水。随后，她用沾了药水的纱布，擦拭大乖的伤口——
那个伤口处，竟然出现一个洞，大约有我食指那么大的洞。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怎么溃烂成这样啊？
旁边的蛋蛋上，也有两块溃烂，但没有这个洞，这么严重。
医生给大乖处理伤口时，大乖不停地叫，叫得太吓人了。
老沈比我理智，他询问医生，大乖的伤，怎么治疗是最好的。
医生说：“最好是切除，直接做节育，把两个蛋蛋拿掉，这是蛋蛋发炎了，导致的溃烂。”
我想给大乖做手术，但院长也担心，大乖再有一个月，就满16岁，年纪太大。况且，他心脏不好，院长担心大乖下不来手术台。
不能做手术，大乖就只能每天上药。
可上一次药，大乖太痛苦了，叫的瘆人。
给大乖处理掉腐肉，又上药，随后又打针。
老沈开车，把我和大乖送到电梯楼。
老沈叮嘱我：“今天别上班了，请一天假，在家陪陪大乖。”
老沈开车走了之后，我抱着大乖上楼。
大乖处理完伤口之后，他又像没事似的，跑得还挺快。
回到家，我给大乖带上项圈，医生叮嘱，不能让大乖舔舐伤口。
我不想上班了，想在家陪陪大乖。他太可怜了，需要我的陪伴。
给许先生又发了短信，说今天请假一天。
许先生回复我：“二姐去我家了，你家小狗是啥病？”
我简单地说了病情，许先生说：“红姐在家好好陪他，有事打电话。”
大乖因为戴了项圈，小鹦鹉好像不认识他了，围着大乖来回地飞了几圈，才站在沙发扶手上，渐渐地安静下来。
医生开了好几种药，喂大乖吃药，我也累了，该做午饭，可我不想吃，上火了。吃了一个苹果，就躺在沙发上，睡了。
大乖趴在沙发下面，紧挨着我。
我的手垂在沙发下面，能摸到他的脖子。我们就这样，一个沙发上面，一个沙发下面，睡了很久。
下午，四点多钟，老沈给我来电话，说：“我一会儿下班回去，领大乖去换药。”
我说：“我还没做饭呢。”
老沈说：“一会儿给大乖换完药，一起回家做饭。”
老沈很理解人。
他这个人，没有事儿的时候，他自律，不用你怎么伺候他。一旦家里有事，他的作用就很大。
他情绪稳定，不抱怨，不埋怨，直接面对问题，还理解人。
我来到厨房，把米饭焖上。冰箱里有两样蔬菜，我择好，洗干净。
老沈的电话又打过来，说：“你们下楼吧，我马上到。”
我带大乖下楼，老沈的车子开过来。
再次去了诊所，把大乖往下抱的时候，他就开始哆嗦，不想进去。
这孩子什么都懂，不敢进医院。
但有病要治疗啊。
这次换药，依然是惊天动地的，大乖叫的特别惨烈。护士给大乖处理伤口，每次都要把化脓的地方，一次次地用药水冲洗。
大乖太遭罪了。
这种治疗方式，不知道多长时间能好。
我询问了护士，这多久能见效。护士说：“先治疗一周，一周要是见效太慢，还是建议手术。”
院长说，担心大乖心脏不好，手术的时候，下不来手术台。
但是，每次上药，大乖承受那种痛苦，对心脏也不好。
我也下不了决心，给大乖做手术。
晚上回家，我给儿子打个电话，把大乖得病这种情况说了。
儿子说：“溃烂成那样，要不然，安乐吧。”
儿子是一个很想得开的人，我也能接受。可是，看着大乖在地上跑的样子，他那么渴望活下去，我哪能下那个决心。
我去厨房炒菜，老沈说：“我去炒吧，你歇着。”
我说：“我都歇一天了，歇过来了。”
我去炒菜，老沈靠在门框上看着我，忽然说：“要不然，做手术吧，否则，每次给他上药，小狗和你，都是折磨。”
我说：“那，万一出事呢？”
老沈说：“这个决定，还得你自己做，要是上药一周，还不见效，也得做手术，时间长了，伤口不愈合，容易引起别的病。”
从医院回来，大乖倒是消停了，没有再叫。
我以为他在痊愈，那就不用做手术。
晚上，八点多钟，手机响了，是苏平来的电话。
苏平说：“红姐，家里有事？小狗病了？”
我说：“你刚从许家回来？”
苏平说：“我给大娘按摩完，从老许家出来了，大娘说，你家小狗病了，你没去她家做饭。”
我说：“小狗有点病，如果明天没啥事，我就去上班。”
苏平说：“大娘也担心你呢，小狗啥病啊？”
我说：“小狗的蛋蛋出事了，溃烂——”
苏平啊地一声，说：“那个球，还能溃烂？”
苏平的话，要是平时，就把我逗笑了，但今晚，我情绪不好。
我说：“先不聊了，等明天我上班，咱们再聊。”
苏平说：“那让小狗快点好起来吧。”
苏平又询问我，沈大爷的身体咋样，我说老爷子恢复阶段，都挺好的。
苏平说：“人没事就行——”
她不养狗，想不到大乖对我的重要。
第二天早晨，大乖又开始叫，他还满屋子乱跑，是疼得难受吧。
我来到客厅，坐在地板上，大乖就蜷缩在我身边，竟然又睡着了。
我从沙发上拿下几个垫子，跟大乖睡在一起。阳光从客厅照进来，照到我的腿上。
我想起很多跟大乖在一起的往事：
阳光晒着大乖的肚皮，那时候，他刚来我家不长时间，还是个小婴儿呢。儿子每次给他兑好奶水喂他，他吃得吧嗒吧嗒响。
看不到他是怎么喝奶粉的，但我能看到，碗里的奶水越来越少。
我坐在床上看书，他就趴在床下，在我的拖鞋里，睡熟了。
我到写字台前打字，他趴在桌子下面。
我到床上看书，他就趴在书上，不让我看书。大概是让我领他出去玩吧。
我到厨房㸆油梭子，他趴在厨房门口，乖乖地等着吃油梭子。
我去卫生间，他趴在门外，等我。
这个小宝贝呀，已经成为我的亲人，舍不得他离开……
大乖生病的事情，我心情一直低落，什么也不想做，就想跟大乖待在一起。
又给许先生打了电话，请一上午的假，就是不想上班，想陪着大乖。
许先生说：“红姐，要不然，换个宠物医院去看看？我认识一家宠物医院，在白城算是不错的。”
我说：“位置在哪？”
许先生说：“就在小公园旁边，往三合路方向走。”
我说：“那我知道了，我家小狗就去这家诊所看病。”
许先生说：“那小狗还不见好？”
我说：“在治疗呢，就是治疗的过程很痛苦——”
许先生说：“要不然，让老沈开车，你带着小狗，到省城的医院看看？”
这种病，治疗就这两样，我说：“这家医院还行，我下午没事，再去你家。这两天一直耽误工，很抱歉，跟您说一声。”
许先生却淡然地说：“没事，谁家都有为难招灾的时候。红姐，你不用惦记这面，我让金香做饭呢，二姐看着妞妞，这样安排还挺好。”
呀？金香做饭，二姐看孩子，那我呢，干啥呀？
将来我回去上班，没位置了？
许先生的口气里，是一种轻松的感觉。
心里有点失落。我离开了，对许家一点影响都没有。
随即，我也释然，不能说，谁都不重要，但是，谁都不是无法替代的。你走了，新人补上去，顶多磨合两天，世界又恢复原样。
其实，我也惦记许家，惦记珊珊的事情，也惦记金香的事，担心她被雇主辞掉。
现在，雇主觉得她做饭不错，那就好。人只要有一技之长，总能找到不错的工作。
上午，我抱着大乖，坐着老沈的车子，再次去了医院。
护士给大乖处理伤口，大乖又是撕心裂肺地叫。
我感觉大乖的伤口，没有太大的变化。心又不由得替大乖担心。
我走到办公室，问院长。
我说：“院长，如果，这只狗是你家的，你是给他做手术，还是处理伤口。”
院长马上说：“那肯定手术，都溃烂那样了——”
但他又说：“主要是你家的狗，年纪大太，我怕万一下不来手术台，你埋怨我——”
我说：“不埋怨，手术吧，这来回地上药，对他心脏也不好。上药，他都能挺住，那说明手术，他也能挺住。”
院长说：“你要是决定了，那就做，术前，还做不做检查了？”
我说：“啥也不做，连术前的签字，协议，都不用，我直接付款，你手术就行了。”
不能再等了，别说大乖受不了，我也受不了。看到大乖蛋蛋上的那个窟窿，我也自责。怎么就没提前发现呢。
院长说：“提前发现，也是这两种治疗方式，节育是最好的办法。”
这次手术，就是给大乖节育，把两个蛋蛋摘掉，把腐肉处理掉，再缝合。
医生还是让我签了字。
把大乖抱进去的时候，我想再看大乖一眼。
老沈搂着我，把我搂到外面。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暖融融的，是东北最美好的春天。
门前的杏树，竟然开花了，粉嘟嘟的，花瓣虽小，还没有完全开放。但那花朵绽放的样子，已经不远了。
旁边的树木，也冒出一簇一簇的新芽，碧绿碧绿的，真好看。
马路两侧的大树上，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叫声也格外清脆悦耳。
老沈说：“这么好的天气，一会儿大乖肯定能抱出来，咱们领他到公园里晒晒太阳。”
我这才想到，老沈没有上班。
我说：“你又请假了，总请假，能行吗？”
老沈说：“小许总给我假——”
随后，老沈说了一句话，他说：“我要是总请假不上班，他更高兴。”
我抬头看着老沈，本来，我挺伤感的，却被老沈的话，给逗笑了。
我说：“哥，你咋这样呢，大乖在手术室里，徘徊在生死边缘，你却逗我笑。”
老沈拍拍我的肩膀，说：“放心吧，大乖没事。”
宠物医院门前，就是三合路，这条路简直往西走，过十字路口，就是早市。
老沈说：“去不去早市，买点新鲜的菜？”
我哪有心买菜，说：“你去吧。””
他说：“你吃什么？”
我说：“黄瓜，柿子，菠菜，都行。”
老沈说：“我买点排骨，回去给大乖炖汤，他手术了，需要补一补。”
老沈挺有心的。
院长说，手术大约40分钟。老沈走了之后，我就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等待。
想起大乖刚抱回来的样子，他总是闭着眼睛睡觉，那小样，怎么那么可爱呀。
总是忘不掉，他依赖地躺在我枕头上，他可乖了，懂事，白天他睡觉，他就占上我整个枕头。
晚上睡觉，他就占半个枕头，把另一半枕头给我。
我妈来过我家，看到我和小狗睡在一张床上，小狗随便上沙发，随便上床，我妈给我训了。
当时，我家还有沙发，后来，沙发让我送到垃圾站。
我妈说：“你不能这么惯着小狗，你要教小狗规矩，不能让他上床，不能让他上沙发，这是主人的位置，要让小狗知道，他只是小动物，不能跟主人平起平坐。”
我妈走了之后，我儿子说：“妈，我姥姥话不全对，咱家小狗就跟咱们平起平坐，别分那么清，宠物宠物，就是要宠着。还有，别教他人类规矩，啥规矩也不教，就让他自在地活着。”
大乖到我家，真的什么也没教他，一直都是散养。他知道到外面上厕所，他很懂事。
我们没有教大乖作揖和谢谢。
儿子说：“人类的一切规矩都不教他，让他像一只狗一样快乐地活。”
转眼间，这个天真活泼的孩子，快16岁，竟然又做一次手术。
愿一切伤痛都过去，愿大乖一切顺利！
这时候，手机响了，我以为是老沈，却不是，是许家老夫人给我发来的语音。
老夫人说：“红啊，你两天没来，大娘都想你了，你家小狗病了？现在咋样？大娘很惦记你们。”
老夫人的话，让我心里一暖。
我想了想，给大娘发去一句语音，说：“大娘，小狗在医院治疗呢，等一会儿，我再给你回话。”
我没跟老夫人说，大乖在手术，怕她紧张担心。等大乖一切顺利，我再个老夫人打电话。
儿子也打来电话，得知大乖在手术，想过来看看。
我说：“不用，手术应该快结束，等大乖出来，妈给你发视频，你在家，好好照顾雪宝。”
儿子的任务也很重，他每天照顾雪宝，让儿媳复习功课。一日三餐，都是儿子做饭。
儿子平常有点时间，还要训练雪宝。现在雪宝淘得不行了，路还不会走呢，就能蹭蹭地上楼梯，一眼没看住，这孩子已经跑到顶上。
还有，她两只手臂特别有力，能攥着我儿子的手，让我儿子把她提溜起来，两只胖脚丫在空中能待半天。
这个动作，跟许先生用手臂吊着妞妞，一样一样的。
可以这么说，妞妞没有我孙女厉害。妞妞不到一岁的时候，没有我孙女掌握的技能多。
发现我儿子教育孩子可上瘾了，他应该开个幼儿园——
想到儿子，心情好了一点。再想到孙女，白白胖胖的模样，心情更好。
我想，我的大乖不会有事的，他还会陪伴我两三年。
坐累了，刚站起来，忽然听到旁边有人叫我，不是医院里的人，是路上一个骑电动车的人叫我。
妈呀，那不是范姐吗？
范姐看到我，马上停车，笑着说：“小红，真是你呀？我还以为我看错了，你咋在这儿呢？”
我往宠物医院指了一下，说：“我家小狗病了，做手术呢。”
范姐关心地问：“咋样，没事吧？”
我说：“没事，手术快要做完。”
范姐把车子停在一旁，说：“我昨天去老许家干活，看到金香在厨房做饭，我还以为你不干了呢。”
范姐又说：“我从许家出来，想给你打电话，后来有点啥事，给忘记了。”
我说：“明天，我差不多能上班。”
范姐又劲鼻子又瞪眼地说：“你可快上班吧，那个金香可烦人了，她在厨房做饭，我问她，说小红咋没来呢？你咋做饭呢？她还不愿意了，带搭不惜理的，说，不知道。你说，她咋那样呢。”
我也没想到，金香会这么说。
许先生既然让金香到厨房做饭，那他会告诉金香，我是因为什么去不了。就算许先生没说，金香也会问的。
不过，无所谓，她爱怎么说怎么说吧。
范姐说：“你可上班啊，跟你聊天挺有意思的——”
这时候，老沈的车子开了回来。
我给范姐介绍，说：“这是我男朋友。”
范姐盯着老沈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她笑着说：“小红，你挺有福啊。”
我明白范姐想说啥，她可能想说，我配不上老沈。那没招啊，老沈看上我了，我就是这么幸运，老了，老了，还能捞个老伴儿。
忽然，医院里跑出一个小护士，说；“大姐，小狗出手术室了。”
我赶紧对范姐说：“明天再聊，我得进去看看。”
范姐说：“我也看看，小家伙肯定没事。”
我和范姐还有老沈，走进医院的大厅，看到一个护士两只手抱着大乖，大乖软塌塌的，麻药劲还没过去呢。
看到大乖的第一眼，我就放心了，跟上次他出手术室的时候，差不多，右腿上也缠着蓝色的胶带，上面还插着针头，吊着输液呢。
我把尿不湿铺在床位上，护士把大乖放在上面。
大乖昏睡的样子，太惹人心疼了。
范姐看着大乖，直咂嘴，说：“小狗真可爱，我喜欢狗，可是，没工夫伺候啊。”
她伸手，轻轻地抚摸大乖的头，说：“可怜巴巴的样子，行啊，小红，他摊上你这样的主人，是幸运。”
范姐给我说得伤感了，我说：“我只给他提供一日三餐，可这只小狗，给我带来的东西太多了，快乐，幸运，还有陪伴。”
女作家去做保姆，1-1009章，都在合集里。
本故事为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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