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日本一项新规定在国际上引发了很大波澜,在日本国内更是掀起了女性愤怒的狂潮。
5月17日,厚生劳动省在众议院福利委员会上宣布,对于无需手术就可以进行堕胎的“堕胎药”,用药须征得配偶的同意。
也就是说,女性吃堕胎药都得要丈夫同意才行。
很多不了解日本的网友听了都傻了:啊??过于离谱了吧??
“讲真,这个世界到底特么地怎么了?”
其实一直以来,日本女性要堕胎就非常不容易,首先,日本的“堕胎罪”是计入刑法的。
原则上堕胎不被允许,只有符合了《母体保护法》中的堕胎条件才行。
但这对女性而言,依然难如登天。不仅堕胎手术费用高昂,而且需要配偶同意。
也就是说,如果女性遭到性侵犯要堕胎,没有配偶的情况下,还得要性侵犯者的同意才行。
有配偶的情况下,遭到第三方性暴力导致的堕胎,则要配偶同意。
这就导致很多意外*的女性,不敢和别人商议,也没钱做手术,只能找黑诊所或自己强行堕胎,在公园、厕所分娩后弃婴的也不在少数。
如果能使用堕胎药、不做手术,那这些对女性身心造成的极致危害,岂不是都可以避免了?
但日本政府却要求,即使是堕胎药,也要得到配偶同意。
更有日本产妇科医师会的男会长表示,口服堕胎药要严格管理,而且还要相应的管理费,竟要把堕胎药的价格提到和堕胎手术价格相同——10万日元左右!
要知道,堕胎药的成本连1000日元都不到…这个说法直接被骂上了热搜。
日本政界、医学界将女性堕胎的条件一提再提,2022年了,身体依旧完全由不得自己做主,这怎么不让她们既愤怒又悲哀!
“堕胎难”给日本女性造成的困境,以及引发的社会问题都是无法忽视的。
对那些生活窘迫、意外*不敢和别人说、也无力支付手术费的未婚女性、家暴受害者等来说,很多人不得不在毫无医疗条件的环境中分娩后,将孩子遗弃。
2016年,24岁茨城县女子在家中突然剧烈腹痛,即将临产,她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就忍着剧痛在浴室分娩。
当她在马桶里生下孩子后,用双手扯断脐带,按下冲水想将孩子和胎盘都冲下去,未果,之后她一把抓住孩子的左脚,从浴室高高的窗户抛了出去。
外面下着小雨,很冷。
孩子在外面哭了大约一个小时。
女子隔着一道墙,听着孩子的哭声,心如刀绞,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终,她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这并不是个例。
在日本,有无数女性处在和她相同的境地,做出和她相同的选择。
2020年3月,一名智障女性在厕所生下婴儿,直接将婴儿推入便池,窒息而死。
死亡婴儿的父亲是50多岁的福利院职员,没有人知道他们“交往”,女性本人甚至都完全不知道自己*。
最后,地方监察厅还是以*人罪对她进行了起诉,她被判有期徒刑3年,附带保护观察,缓刑5年执行。
2020年6月,20岁爱知县未婚女性在公园厕所里生下婴儿后遗弃,致婴儿死亡。
孩子的父亲是她小学初中的同学,经济情况难以负担养育孩子,于是两人决定堕胎。
女子去到医院里希望做堕胎手术,被要求提供男性的同意书。
她不知道这件事,就去找男方商量,男方没有在同意书上签名,手术取消。
第二个月,她去到另一家医院,再次被要求提供同意书,这时她和男方已经失去了联系,手术再次取消。
之后,她又打电话、发短信咨询了5、6家医院,都被告知“需要得到对方的同意”。
手术迟迟做不成,一直拖到月份大了,彻底不能堕胎了,没办法,她只能在公园厕所里生下孩子…
最后,她被判3年有期徒刑,缓刑5年执行。男方没有任何处罚。
示意图
这样的事在日本每年都会发生不少,从上面的事例也可以看出,不管是经济极度贫困、有智力障碍、还是过于年轻缺乏社会常识…这些女性都会被逼得走投无路,做出极端选择,最后被判刑。
很多人会觉得这些女性残忍,但酿成这类悲剧的罪魁祸首是她们吗?如果不是真的无路可走,谁会自愿陷入这样的境地。
上面事例中提到的都是未婚女性,很多已婚女性有法定配偶,但要是想堕胎,情况也好不了多少。
有的女性被丈夫多年婚内性侵、家暴,*了得不到丈夫的同意,也不能堕胎。
“配偶同意”,真的让很多日本女性寸步难行。身体是她们的,却由不得她们做主。
比如最近在日本讨论度很高的,女性即使在遭受第三者性暴力后堕胎,也要丈夫同意。
法律是这么要求的,但对于受害女性而言,必然会担心这种事对婚姻关系的影响。
想自己决定堕胎,不让丈夫知道都不可能。
而就医疗机构来说,他们也不敢随便在没有丈夫同意的情况下,为受害者做堕胎手术,会有被丈夫起诉或被判堕胎罪的风险。
根据福冈县性暴力受害者志愿中心去年的数据,帮助遭到第三方强奸受害者的事例约有100件,已婚者约占一成。
这还只是愿意公开寻求帮助的受害者数据,隐瞒不提的应该就更多了。
让这些受害者不得不反复撕开伤口,被侵犯后还要获得同意再堕胎,简直是对她们更大的羞辱。
“哈?女性被第三方性侵后堕胎,也需要丈夫的许可吗?
这种东西都要仔细研究,本身就很奇怪吧!!这是法律的二次加害!
在报道里能说出‘不知道女性本人的说明是否正确’这样的话,只能说日本是相当蔑视女性的社会了。”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多数女性根本无法堕胎,只能选择生下孩子,像上文中提到的那些女性一样,随便在厕所、公园生下孩子,然后遗弃。
为此,有一位熊本县医院的妇科主任建造了日本首个、也是唯一一个允许意外*的人秘密分娩,并将婴儿送去收养的服务。
他想为这些女性提供安全分娩的医疗环境,让她们不至于在厕所、公园等地冒险自己分娩。
选择秘密分娩的女性,不用承担任何医疗费用,只需和一位工作人员分享她们的姓名和身份。
孩子生下来之后,会被带到收养机构。
但…分娩并不是这些女性的本意,先不说分娩本身对女性身体造成的伤害,就算她们在保密分娩中生下了孩子,后续同样缺乏产后支持。
没有任何的身体检查、营养以及精神支持,这些女性患产后抑郁的几率显然更大。
妇科医生稻叶加奈子说:
“一旦她们离开医院,就无法再正当地获得这种帮助,女性可能会再次发现自己处于类似的境地,她们意外*,别无选择。”
而且这种服务毕竟不是法律支持的,所以孩子也会有麻烦。政府不接受没有母亲名字的户籍申请,如果是保密分娩,孩子上户口也是件麻烦事。
这些被偷偷生下来的孩子,他们同样是日本堕胎制度的受害者,从出生开始,他们的生父消失,生母心力交瘁,无力承担他们的一切,有些生下来就被遗弃,甚至被*死,令人难过又唏嘘。
问题又绕回来了,如果从一开始,这些女性就能得到合法有效的堕胎支持,那么后续这些问题都不会发生了。
日本政府对女性堕胎的控制引发了严重的后果,从疫情开始以来,日本全国范围内关闭学校,十几岁和20多岁的年轻女性*咨询数量急剧增加。
关于性暴力、性虐待、未成年*和弃婴的报道层出不穷。
这样的情势下,日本官方才开始讨论口服堕胎药的批准。
去年12月,英国制药公司申请销售两种用于堕胎药物的组合后,日本议会通过了批准口服堕胎药的立法。
这让日本女性仿佛看到了希望,以为终于能做了自己身体的主人。
谁知就连堕胎药,也要配偶的同意才能吃。
这条法律被广大网友怒骂:
“如果吃堕胎药需要对方的同意,
那新生儿遗弃事件的时候,不仅仅是母亲,父亲也要追责追到哪怕天涯海角。
凭什么只对父亲放任不管,当成透明人完美隐身啊。”
“口服堕胎药需要配偶同意
把女性的身体和孩子看成是男性的所有物,或者是当作家畜对待。
就因为这样,所以他们才不愿意在法律上承认妇女、儿童的权利和人权吧。”
“在日本,吃堕胎药需要配偶的同意吗???
…来自英国、法国、加拿大、美国等媒体惊讶的询问接踵而至!
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却不能自己决定…这样对于‘自我决定的侵害’,让我再次意识到这是歧视中很重要的一点!!”
堕胎难还只是如今日本女性要面临的困境之一。
日本社会本就被生育率过低而困扰,疫情冲击之后,女性生活更加艰难。
越来越多日本女性陷入贫困,被迫从事风俗业,挣扎在泥潭中的人,没有能力挣脱,绝大多数女性都只会越陷越深。
可想而知,意外*、无力抚养孩子、独自生下孩子后遗弃的案例只会越来越多。
口服堕胎药的出现,就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里,火柴划过后那一丝的光亮,昙花一现。
留给她们的是从未改变的冰冷和黑暗,光是活下去就已经精疲力竭,还要被人为施加上另一重枷锁,让女性在这样的炼狱里活着,日本的生育率怎么还能提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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