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古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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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加西亚·马尔克斯进入中国并以《百年孤独》荣获诺贝尔文学奖为标志,在中国文学界和文艺界引发了极大的反响。
莫言受到了马尔克斯的极大影响,用他那充满了东方气息的丰富想象力,让他的作品变得越来越诡异,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产生了《生死疲劳》一书。
转世的概念来自于远古人类的精神信念,每个种族都有自己的神话和鬼魂,所以他们对转世的看法也是不一样的。同时,这样一种观念也融入到了整个国家的文化之中,并被作者们所吸取和吸纳,从而创造出了一个又一个绚丽多彩的文学奇迹。
莫言自己说:
“魔法是西方人的一种文化,佛教是东方人的一种童话,中国人的一种童话,六道转世,就是以佛语开头的一种童话,以转世为结点。”
本篇文章,就是在这一点上,来讨论《百年孤独》和《生死疲劳》中关于转世转世的不同之处。
一、轮回主题比较1.拉美文化中的轮回观与拉美民族的孤独
在拉丁美洲,人们对幽灵的形容是和蔼可亲的,幽灵可以跟人和睦相处,所以,人们并不害怕幽灵。
生活是一种在生死间进行的活动,死亡并非意味着生活的结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百年孤独》里经常会有幽灵回到地球,在家里徘徊。
例如,梅尔加德斯,他已经死了,他一次又一次地回来,就是为了忍受他在地狱里的孤独。他和一个被罹·阿·布恩地亚*害的邻居,一个名叫普鲁登希奥·阿吉廖尔的人重新回到了这个世界上,并不断地进行着谈话。
在《百年孤独》里,死者复活,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这种设定,就像拉美特有的文化一样,也让这部电影充满了一种魔幻现实主义的味道。
就像阿根廷一位知名评论家和作家恩里克·因贝克,在他的《魔幻现实主义及其它》一书中指出的那样:
“在魔幻现实主义中,作家的基本目标,就是用魔法来表达真实,而不是用魔法来表达真实。”
马尔克斯认为,拉美人天生就有一种“孤独”,就像他所看到的那样。如果一个死人害怕孤单,那么活着的人就会害怕孤单。即使是死去的人,也不能容忍人类的冷漠和缺乏交流。
2.中国文化中的轮回观与善者受屈的反讽效果
六道是印度佛教流传下来的一种古老的民俗思想,六道是指天,指人,指阿修罗,指畜生,指饿鬼,指地狱。
所有的人,都会因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而在三界六道之间,他们会因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而死去,他们会因为自己的行为而死去,他们会因为自己的行为而死去。所以,中国的鬼魂也是有因果的。
很明显,这和中国的六道之说,有着天壤之别。
对于世界的不公和怨恨,在西门闹经历了六次转世之后,从一开始的强烈报复心,到后来的淡定从容,就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所有的邪恶都烟消云散了,但是,现实是无法抹去的——“这就是富人的末日”。
“多数”肆意践踏“少数”的历史,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去,也没有随着西门闹六世的复活而淡去,莫言还在用他那充满了东方神秘色彩的笔触,讲述着他的传奇。
在“轮回”的神话层次上,莫言明显地继承并发展了马尔克斯的神秘写实主义。
小说中的主人公,一个“爱好工作、节俭、修桥、补路、行善”的土财主,则是一位行善积德的土财主。
他受了委屈,受了那么多的折磨,也不愿意喝下孟婆汤,直到死亡,他才愿意忘记自己的过去。
那篇文章是这么写的:
“他们用的是最残忍的刑罚,将我丢入滚烫的油中,如炸鸡一般在油中翻来翻去,整整一个小时,那种滋味,简直无法形容。”
“我愿意在他们的磨盘上被碾为粉,在他们的钢铁上被碾为碎肉,我愿意这样做;有罪!”
莫言把自己深深扎根在自己的国家的文化土壤里,并在六道的传说基础上,勇敢地创作出了陆地上的传说,这是中国文学对魔法写实的一种本地化的创造。
二、轮回叙事比较1.轮回:空间循环叙事
根据自己的家乡,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里创造了一个虚构的“马贡多”,在“马贡多”里,布恩地亚家庭的所有成员都被消灭了。
罹·阿卡迪奥年轻的时候,跟随着一个吉卜赛人逃亡,他走遍了全世界,最终,他的灵魂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奥雷连诺上校参加了三十二次战斗,但都失败了,他经历了十四次刺客袭击,七十二次伏击,还有一次被射*,他都活了下来,却在一个默默无闻的地方死去了,马贡多。
阿玛兰塔·乌苏娜嫁给了加斯东,嫁给了一个非常和蔼的男人,这个男人曾经允许他们在别的国家安顿下来,但是后来,由于姑侄乱伦,她在马贡多的家里去世了。
马贡多,那个像是一面镜子(也可以说是一幅医学画卷)小镇,将被狂风吹得灰飞烟灭,将被抹去所有人的回忆,那些记录在卷轴上的东西,再也不会重演,那个经历了数百年苦难的家庭,再也不会出现在地球上了。
马贡多,就像是一种诅咒,它是一种起源,也是一种终结。
而在莫言的《生死疲劳》中,作者也是小心翼翼的营造出了一个独特的地方,那就是一片屹立了50多年的土地。
在这片土地上,蓝军抛弃了自己的妻子,抛弃了自己的孩子,用自己的鲜血浇灌在了这片沃土上,无论是高密县赫赫有名的富豪西门金龙,抑或是曾经的第一美女庞凤凰,抑或是刚刚洗清冤屈的西门白氏,抑或是堕入禽兽道,转世为驴、猪、狗、猴的西门闹,统统被埋在了这片贫瘠的土地上。
西门家族的后人,无论曾经多么风光,多么落魄,最终都长眠在了这片土地上。就像《蓝色面孔》的基石牌匾上写道:
“从大地而来的,终将回到大地。”
时空轮回般的叙述方式,实在是太过类似,所以才会如此的引人入胜。
《百年孤独》中不断回旋的马贡多空间,不仅是作家儿时家乡的幽灵,也是拉丁美洲这个被现代文明遗弃的大陆的先兆,也是孤独与挣扎的大陆。
莫言的《东北乡》《一亩六分田》就是在这种时空轮回式的叙述中,用一种梦幻般的幻想方式来叙述一段关于大地的历史。
2.轮回:时间的循环叙事
《百年孤独》充满了浓厚的宿命主义色彩,马贡多布恩地亚一家人在一百多年的生命历程中经历了数次起起伏伏,但最后还是没能逃脱命运的安排和时光的循环。
这个家庭从最初的一代血缘关系开始,到后来的一代姑侄乱伦关系结束,这都是一个时代的循环。
布恩地亚家族的故事就是从一个有猪的儿子出生开始的,一直持续到七代人出生的,都是一样的。这种叙述方式一次又一次地在作品中体现出来。
布恩地亚家庭的名字也经常被人用同样的方式称呼,这个家庭的成员包括奥雷连诺二十一个(包括十七个)、四个(阿卡迪奥)、两个(乌苏拉)、两个(阿玛兰塔)和两个(两个)。
奥雷良诺人是个孤僻的人,但他们的智慧很高。
而“知塞·阿卡迪奥”的人,他们的性格比较暴躁,也比较好斗,但他们的性格都很悲惨!这两个人的命运也非常类似,奥雷连诺的眉宇间有一个灰白的十字架,这两个人都没有死在刺客手里。
先祖乌苏拉叹息道:
“为什么这个世界总是在旋转,她自己也说了,这就是一个轮回。”在小说中,他还用了一句直白的话语:“这个家庭的历史,是一台永不停止的机器,是一个转动着的轮子,它的轮子,它的轴线,如果不是它的轴线,它将永远地运转下去。”
从近亲通婚,到姨侄之间的乱伦,再到一代又一代的孤独,再到马贡多的繁荣和衰落,再到布恩地亚的繁荣和衰落。
这种时间轮回的叙述方式,也出现在《生死疲劳》中。在土改时期,从农民拥有土地开始,一直到人民公社,再到集体化,再到后来的“大包干”。
从一个农民变成了一个“黑户”,又变成了一个“英雄”,这个男人的生活也经历了一个奇妙的循环。莫言模仿着洪泰岳的话,道:
“你说的是‘总包’是怎么回事?这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么?我努力了三十年,就这么白费了!”
杨七这个曾经鞭打地主富农,打叛徒,打特务,打历史反革命的家伙,终于喝醉了,跪倒在地,嚎啕大哭,乞求以前的“阶下囚”们的鞭打和耳光。
而蓝脸的这个胎记,也是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然后是一个叫做蓝千岁的小家伙,这个坏运气,就像是一个永远不会停止的诅咒....
这种“轮回”的叙述方式,无疑有着很大的相似之处,每一个角色或者每一个家庭的悲惨命运,都折射出了这个国家所遭受的磨难和摧残。
但是,《百年孤独》和《生死疲劳》两部小说中的“转世”叙述,其原因却大不相同。
布恩地亚家族的命运最终被彻底毁灭,是因为他们骨子里流淌着“孤独”的血脉,在这个血脉的笼罩下,所有的人都变得迟钝。
所以,马尔克斯想要用“飓风”消灭一切痛苦和邪恶,建立一个团结一致,安宁前进的新大洲,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实现的。
而《生死疲劳》里的大地悲歌,却是一种人为自己制造的“兴奋与疯狂的年代”,“这是一种疯狂的幻想”,“一切都成了这一悲剧的牺牲品”.
结语大江健三郎对莫言的评论是:
“将中国与拉丁美洲的文学结合起来,是一部很好的文学著作。”
莫言擅长扎根中国古老而又深远的神话故事,他对幽灵的描述既有中国古典文学的“谈狐说鬼”的传统,又有与拉丁美洲文化相结合的特色,从而构成了他对幽灵的特殊描述。
《生死疲劳》对“轮回”的叙述,在这方面无疑是一颗璀璨的明珠,在这方面的创造性探索,也开创了中国现代长篇小说的一条崭新之路。
【参考文献】
1.曾利君.马尔克斯在中国[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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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首利君.中国当代文中的”马尔充斯选候”[J].红2011,(53):77-84
4.刘一静,李文柳,以《生死疾势》为例谈莫盲对马尔充斯的接受与发展[J,名作庆,2013,(03):1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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