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替身

完美替身

首页角色扮演不完美替身更新时间:2024-05-02

江粤把我当替身,我跟他一样。他每晚都会带不一样的女人回来。有时候我会给他留灯,有时候还会做三个人的晚餐。他的朋友说江粤牛逼,找了我这么个能忍的替身情人。但其实只因为,江粤长得六分像我前男友。而我最爱的季竹,他死在了三年前的一场车祸里。

江粤今天带回来的女孩儿气质很好。大眼睛,白皮肤,一头整齐的黑长直头发。有六分像黎倩了。黎倩是他大学谈的第一个女朋友,那女孩儿跟他分手后嫁到了美国。江粤像是有了偏执症一样,满城搜集跟黎倩长得像的女孩子。我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但却是他身边待得最久的那个。因为我足够能忍。我脾气也够好。可以在凌晨四点接到他朋友打来的电话去夜店接他。即使他怀里有别的女孩子勾着他的脖子。我仍然能够蹲下身,拿出湿纸巾,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地替他擦着脸。我把他的手从其他女孩的腰上拿过来,轻轻用湿巾替他擦着手指和手心手背。他手指动了下,下颌随即被他捏住。江粤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一双黑沉沉的眼,眼尾熏染了一两分醉意,衬得眼神更为有诱惑力。「什么时候来的?」我笑笑:「刚到。」

他一动不动,居高临下,俯视着我。他就这么注视着我,眼神里有探究的味道:「温西西,你为什么从来不生气?」我擦完他这只手,继续拿过他另一只手细细慢慢地擦。「生气有用吗?」「那我生气了,你可以不找别的女人了吗?」他笑了,醉意朦胧的眼,唇角微弯:「不好意思了,这个确实办不到。」他笑得纨绔又混账,十足的恶劣模样。他笑了会儿,突然伸手弄散了我扎起来的发髻,因为出门走得急,没化妆也没戴隐形眼镜。随手拿了个黑框眼镜应急。江粤弄乱我的发髻后,又摘了我的眼镜。他靠着沙发欣赏了一会儿,满意了:「嗯,这样就像了。」

他喜欢我不扎头发,也不喜欢我染头发。更不喜欢我戴黑框眼镜。我曾经问过江粤:「要不要去看看医生。」他从我身后抱着我,弄得我耳垂发痒,「看过,老子就是有病。」他笑得像个神经病:「我也不想治。」他亲着亲着又会问我:「温西西,你喜欢哪种男人?」我伸出手指,指尖沿着他的眉眼山根游走。我闭上眼,亲了亲他的喉结:「喜欢你这样的。」他喉结轻滚,眼神黯下来:「看不出来还挺会骗人。」但这也不影响江粤换新人。他第一次带女孩儿回来的时候,我在家里做饭。他们进来的时候,女孩儿明显被我吓了一跳。江粤很平静,看到我脸上的表情时甚至嗤笑了声:「你要是受不了,可以离开。」

我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看着他搭在女孩儿腰上的手,心脏上的豁口像是被人突然撒了一把盐巴。我垂下眼,慢慢上面拉开餐椅,故作轻松:「今天阿姨买了很多新鲜的飞蟹,先吃饭吧。」女孩儿明显局促不安,我冲她微笑:「没事的,一起吃吧。」但明显女孩儿被屋子里这种古怪的氛围给吓到了。吃了两口她就借口离开。江粤也把碗一推:「啧,扫兴。」我知道他在说我。我替他重新盛了一碗汤:「不好意思,下次你要带人回来我会把屋子给你空出来的。」

江粤窝在椅子上,支着下巴看我。像是要透过我的脸看穿我的内心深处。「温西西,早知道你这么难缠,当初我就不招惹你了。」他舔舔唇,故意说着最混蛋的话来激我。我低头刨着米饭,米饭盛了太久,有些凉。我往下咽,被噎住,眼眶子发红:「我不介意你有多少个女朋友,也可以接受你带人回来。」「只是,别赶我走。」「我想陪着你。」江粤不说话了,脸上的笑意也慢慢收敛了起来。最后他起身,垂眼看我:「行。」「你要能忍,我无所谓。」

江粤身边的女伴一个接着一个换。但不影响他在圈子里混得开。江粤家里有钱,他本身就是富二代,每谈完一个女孩儿,分手时对方会拿着大把的钱或是收到房跟车。所以他即使再花心,也没有女生在分手后跟他撕逼。除了我。我好像真的很难缠。跟江粤谈了两个月的时候,他腻了想分手,往桌子上扔了把兰博基尼的车钥匙给我。「车和房,选一个吧。」「都不喜欢的话,我让人往你卡里转两百万。」我摇头,把车钥匙推还给他。然后把他送的包也还给他,扭头就走。我转身后,哭得很伤心。但不是因为他。三天后的晚上,江粤喝得醉醺醺重新敲开了我的家门。

一进屋就把我压在门后亲。他喝了很多,大概又是跟朋友玩了一整晚。他从身后将我双手举高,单手束住,另一只手来解我的纽扣。「妈的。」「温西西,你这是什么睡衣,这么多纽扣?!」他一面亲我脸,一面不耐烦地去解扣子。我刚要解释我不方便,他就伏倒在我身上。我俩躺在客厅的地上。地板冰凉,月色如水。我伸手推开江粤,坐起来。月光下,江粤的五官优越,他妈妈是法国人,他融合了最优秀的基因。拥有最完美的长相。我俯下身去,亲在他的鼻尖上。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我的季竹啊,也长着这么好看漂亮的鼻子。一样的双眼皮,薄唇。

我跟江粤和好了。不仅和好,还因此开始同居。我原本以为会就这么开始下去,但他好像,狗改不了吃屎。好了没一个月,就开始不断地更换女伴。我彻底沦为了他朋友口中那个最没尊严、没骨气的替身。其实这些我都不在意。我每天都过得很好,该上班上班,该一个人吃饭的时候就吃。只是每天晚上能进卧室看看他的脸就足够。我身旁的朋友觉得我恶心下贱。为了一个男的这么无下限。我也不在意。反正,没多久我就会去见我的季竹了。

江粤过生日那天,他约了一大群哥们儿。老地方,市里生意最火爆的夜店。我提着蛋糕,蛋糕是我亲手做的。礼物也是我攒了几个月的工资买的一枚蓝宝石戒指。江粤给过我卡,我没要。我不图他钱。赶到夜店的时候,推开包间门的一瞬间。里面原本就有的起哄声戛然而止。所有人朝我看过来,江粤一哥们儿迎过来试图让我先避一避。「江粤。」我绕开他,朝里面看过去。沙发最里面,江粤将一个女孩儿抵在角落,两人的姿势。像是在亲吻。他听到我声音,转过脸来,用手指蹭了蹭嘴角。笑着冲我招手:「西西,过来。」在所有人匪夷所思的眼神里,我若无其事地走过去。把蛋糕放下后,我半蹲在江粤面前。打开礼物盒子,拿出那枚戒指。「生日快乐,江粤。」江粤拿出戒指来后,往手指上一戴,笑容变得有点别有深意。戒指,大了一点,有点松。

「对不起,我拿去店里再改改。」我向他道歉。「嗯。」他懒洋洋地应了声。他把戒指摘下来放回盒子里,随手扔在了桌上。旁边刚才被他亲过的女生看到我后,脸色有点难看。她拽着江粤的袖子轻轻摇了摇:「她是谁啊?」江粤伸长手臂,勾住女孩儿肩膀。笑得一脸轻佻:「女朋友。」女孩儿瘪了瘪嘴:「那我算什么啊?」大概是因为江粤花心得无下限,周围人开始起哄:「粤哥牛逼啊,这样都不会打起来?」「还得是嫂子气度够大……」我不是很喜欢这种吵闹的环境:「阿粤,我先回家了。」「晚上早点回……」「今晚你去西街的房子住。」他侧眸看我,「你在,晚上办事不方便。」我顿了下:「好。」他今天却不大正常,像是非要把我逼急了一样。就在我起身的时候他伸手拽了我一下,附在我耳边道:「不走也行。」「要不要试试三个人……」我看着这张酷似季竹的脸,终于被惹怒了。挥手朝他脸上甩出重重的一巴掌。

打完之后我愣了。房间里的人都愣了。我用的力度有点大。江粤用舌尖顶了下右脸颊内侧软肉,出乎意料地没有发怒。他也没有凶我。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叹了口气:「抱歉……我还是先走了。」江粤往后仰了仰,懒懒散散伸指敲了敲桌子:「坐下。」还是惹到他了。毕竟我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了他一耳光。如果我现在一走了之,那我大概率就真的是被分手的下场。

我坐下后。江粤的朋友过来给我敬酒,我原本想拒绝。江粤压低嗓音凑在我耳边说话,距离暧昧得像是我跟他就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别扫兴,让你喝就喝。」我接过,舔了一口。是啤酒,很苦。以前我跟季竹在一起的时候,我们跟朋友聚会,他从来不让我喝酒。第一次见他朋友。他朋友给我敬酒,季竹伸手接过来。怕舍友不高兴,也不含糊,直接喝的双倍。晚上我们坐出租车回去,他喝了酒很乖。闭着眼睡觉,也不闹。到了的时候,我开门去扶他。他像没事人一样起身出来。

我一边惊讶他酒量,一边兴奋地讲晚上吃饭时他朋友们说的那个笑话。我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慢慢走在我后头,不说话,只是弯着唇角笑。门刚一合上。手臂被不轻不重的力道握住往回收了一下。我被推到门上贴着。季竹的右手垫在我脑后,他亲我的时候手掌还往下滑了点。捏着我的后颈。我有点怕痒,缩脖子笑。季竹晚上没吃东西,就只喝了啤酒。他嘴唇很软,舌尖一股啤酒的苦味和小麦香气。「眠眠,我有点忍不住了。」我耳朵绯红,刚要说话,突然感觉喉咙发痒不舒服。我咳了两声。季竹伸手开灯,看清我脸的瞬间他一把把我横抱起来往楼下跑。

到了医院才知道,我速发型酒精过敏。接吻原本是不会造成我酒精过敏。但我是重度过敏体质,连皮肤沾到酒精都会出现症状。医生问我喝了多少。我红着脸:「一、一口?」季竹耳朵也是红的,他弯腰给我喂水。医生离开后,他叹气:「再也不喝了。」我笑起来:「你又不过敏。」「但我随时随地想亲你啊。」他说得一脸坦然,「喝了酒就更想亲你。」只是现在,再也没有人替我挡酒了。我端着那杯啤酒,侧头看着江粤。看着那双酷似季竹的星月眸,我冲他笑了笑。无声道。季竹,我好想你啊。仰头喝下那杯啤酒的时候,我胳膊抬得很高,恰好掩饰了我流的泪。

江粤把我抱上车的时候。我意识都已经模糊了。喉咙水肿得几乎发不出声音来。想起江粤刚才在包厢里发火的样子,我有点想笑。喝完三杯后,我已经很难受了。我窝在沙发角落里,蜷成一团。江粤想起我来,喊了声我的名字,我没动。他走过来,弯腰撩我的头发看我脸。「草了。」他伸手把我扶起来,「你他妈是不是酒精过敏?」我太难受了,一声不吭。他的朋友们都围了过来,江粤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透着躁和狠:「滚开。」他将我横抱起来,快步朝外面走去。可是江粤,让我喝酒的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也是你。

江粤低头往驾驶室里坐,我挣扎着起来。嗓子哑得跟卡了玻璃碴子似的,也喘得厉害:「你……你喝酒了……别开车……」江粤不管不顾地坐进来:「管不了那么多。」江粤的朋友们也追了出来。他一哥们儿直接在车前头拦住他,敲车窗让他下来。江粤:「滚。」我感觉他状态有点儿不对劲。他轰油门,跑车的引擎声震耳欲聋。他红着眼,冷笑:「不滚开我连你一起撞。」江粤的哥们儿表情很严肃:「粤哥别闹了,我答应过*……你上次就……」他看了眼我,话戛然而止。我闭着眼抬手拽了下他的袖口:「我好难受……让别人开吧……」最后他总算妥协了。江粤哥们儿开的车:「还得是嫂子牛啊,能拿得住粤哥。」我无力地扯了下嘴角,表示回应。车子发动起来,我将脸埋得更深。脸色也慢慢冷了下来。

半路上,可能是路面不太稳。车子颠簸了一下。我本来就难受,颠了这么一下更犯恶心了。江粤突然将我拉过来,把我压下去,头固定在他腿上。「躺好,别动。」我眼睛也肿得厉害,试图睁眼看他脸上的表情。他拿手掌盖在我眼皮上。他掌心冰凉,我眼部的肿胀缓和了一些。江粤冲前头骂了句:「再晃一下,给老子滚下去。」到医院后。不知道是不是太巧,又遇到了上次那个医生。那个医生居然还认出我来了,有点来气:「小姑娘,你是不把命当命啊?」「你酒精过敏症状很严重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再晚点你就要抢救了啊?上次就跟你男朋友千叮咛万嘱咐过,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我垂着眼不说话,输液速度太快了,血管冷得发痛。医生骂我又去骂江粤。我正想说话,却看到江粤低眉顺眼地插兜站在那里。出乎意料地,乖乖挨骂。

我有些恍惚。江粤这种被宠坏了的二世祖,从小被人娇纵坏了的狗脾气。没人敢在他面前说重话。他也疯,疯起来六亲不认的混账模样。他眉头还是紧蹙的。但脸上的戾气少了许多。医生说的,交代的话,他甚至有平静下来去认真听。可能是因为愧疚?他这样平和的样子跟季竹更像了点。我的季竹。无时无刻,那双眼,不浸着亮光和温暖。眼睛微弯,他发色浅,在阳光下头发是栗色的。额发翘着。毛茸茸,暖烘烘,像极了一只金毛狗狗。

因为要住院。我让江粤先回去。他靠在窗户边,月色温柔,连带着将他一身的戾气都洗去了不少。江粤低头咬着烟,打算点的时候又停了。他倚站着,问我:「你以前也酒精过敏进过医院?」我点头。病房里的床头灯很暗,我眼睛本来还没完全消肿。也看不太清他脸上的神情。「那你今天,是不要命了?」江粤轻笑,「还是说,故意想让我愧疚?」「没有。」我摇头,「我只是不想你生日不高兴。」「你今天生日,我以前有个朋友告诉过我。」「过生日那天,过生日的人每个愿望都是能够被满足的。」「不然他新的一年都会不顺遂的。」三年前我生日那天,季竹让我向他许五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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