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的讲书进程中,维斯特洛大陆上诸侯纷争激战正酣,与它隔海相望的厄索斯大陆却好像是一片太平盛世,没有丝毫的波澜,但是事实上,无论从信仰制度,风俗习惯,还是社会构成都与维斯特洛大陆大相径庭的厄索斯大陆,现在的情形正在发生着自大陆构建以来最大的变革,变革的原因,那当然是因为一个人,一个从年少时西海岸漂泊而来,带着维斯特洛大陆最先进的制度和理念试图在这里茁壮成长意图反攻大陆的坦格利安家族最后的传人,龙妈,丹妮莉丝,坦格利安。
龙妈在我们的讲书中上一次的出场已经是很久之前了,我大概看了下我的讲书稿,从卷一结束之际龙妈在绝望的焰火中孵化出了三条小龙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提到过龙妈,不提并不代表她不重要,而是要为了考虑到讲书的完整性,事实上,在五王之战激战正酣之际龙妈却在一步步地积蓄着自己的力量试图遵照先辈的遗志重新夺回铁王座,但是她并不知道,在此后的漫长人生中,她会遇到这么多让自己想都想不到的经历。
我们把时间倒回到马王卓戈卡奥的葬礼上,在那一场漫天的大火中,身在其中的龙妈安然无恙地活了下来,而她怀中抱着的龙蛋却孵化出了三条小龙,真龙在时隔了400年之后再次在这片大陆上现身,所有还在跟随龙妈的多斯拉克部落的遗部都心悦诚服地下跪朝拜。如果你以为这个时候的龙妈就开启了走向巅峰之旅,那就大错特错了。
我们来试想一下,在多斯拉克人的世界观里,他们永远只追随最强者,所以,当马王意外死亡之后,几乎所有的多斯拉克人都弃丹妮莉丝而去,在他们眼里,龙妈此时不过是一个没有用的卡奥遗孀,没有人会在意她的死活。即便她手里有三颗龙蛋,那也不过是看似毫无价值的装饰品,充其量把他们卖了,可以让龙妈过上富裕的生活,仅此而已。
但是,现在的情形完全不一样了,要知道在冰与火的世界里,龙是最至高无上的物种,当年,坦格利安王朝的奠基人伊耿一世,正是和他的两个妹妹,骑着三条龙征服了整片大陆就此坐上铁王座的,而书中有多次暗示,龙的诞生与灭绝与大陆上的一切魔法都息息相关,比如,当龙妈的龙孵化之后,大陆上的光之王的追随者,梅丽珊卓和红袍森都开始觉得法力增强,所以前者孵化出了魅影*手*掉了蓝礼,后者利用火嗡一再的复活了贝里唐德利恩。
然而现在,龙虽然时隔400年又一次降临人间,但是对于龙妈而言,龙的诞生在最初而言是极大地威胁到了她的生命安全的,龙太珍贵了,就好像倚天屠龙里所有的武林人士都妄图得到屠龙宝刀一样,所有的人都不惜一切代价要得到龙,而刚刚诞生的龙还上不具备让人日后闻风丧胆的那些技能,龙妈又没有足够的追随者来保护自己,所以,龙妈既要解决自己和族人们没水没粮没地盘的现状,还随时可能面对的,就是厄索斯大陆上的自由民和奴隶主追*,*了她然后夺走三只小龙。
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落脚地。简短解说,龙妈跟随着红色彗星的指引方向穿越了荒漠,到达了厄索斯大陆东南方最富有的城市。
你可以把魁尔斯看作是中世纪地中海沿岸的那些伟大港口城市,因为按照书里的描写,魁尔斯就是这样一座富有的,融合了多元文化的大都市,在这里,与电视剧处处受刁难不一样,龙妈一开始就受到了魁尔斯城的实际统治者,由13位富商所组成的13巨子的热烈欢迎。其中,一位鼻子上镶有珠宝的富商札罗,就是电视剧里那位肥头大耳的黑人,甚至将龙妈邀请进了自己豪华如宫殿般的豪宅,但是龙妈敏锐的意识到,这些人的夹道欢迎是有目的的,他们不过是想得到自己的龙。
这个时候的同一时间,维斯特洛大陆上已经发生了巨变,劳勃驾崩,兰尼斯特家族把持了朝政,二鹿和蓝礼开始掐架,罗柏挥师南下,五王之战爆发在际,这个时候,年轻的龙妈认为时机到来了,一心富国的她找到了札罗,希望他和13巨子还有魁尔斯的王公贵族可以为自己提供战船和军队让自己即刻反攻大陆,但是札罗提出,要让龙妈嫁给自己为条件。
龙妈拒绝札罗的无理请求,这时候,男巫俳雅·菩厉出现了。这位男巫,是魁尔斯城里的信仰之城,不朽神殿的祭司,他多次力邀龙妈进入到不朽神殿里,据说,很多人来此寻找启示和力量,但是,只有很少的人能够走出来。决心一探究竟的龙妈,喝下夜影之水,走进不朽神殿,需要说明的是,不朽神殿里的虚幻竞相,这是冰与火之歌整部作品中,预言和暗语最多的一处,甚至也是作为权游和书粉讨论的最激烈和争议最大的地方。龙妈看到的绝大多数幻想,除了少数是男巫试图混淆龙妈视听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秘密以外,绝大多数都实现了。
我们跟随者龙妈的视角来看看这些幻想蕴藏的意义,在这个部分,我会较多地引用书中的原文。
首先,她看到一位美女展开四肢,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上,四个小人趴在身上,他们有老鼠一样的尖脸和粉红小手,跟夜影之水的仆人一样。其中一个在她股间抽送,另一个在摧残她的胸部,把乳头放进潮湿红润的嘴里撕扯咀嚼。这个幻象很明显是影射五王之战(因为贝隆称王时蓝礼已死,因此只剩四王),赤身美女就是有“日落国度”之称的维斯特洛大陆,正在被群雄逐鹿的战火摧残,而四个小人就是当时分庭抗争的乔佛里、罗柏、史坦尼斯和贝隆四王。你要问我,为什么是四王不是五王,很简单,因为当时蓝礼已经死了。
第二个幻想,她见到一场死尸的盛宴。参与者都是遭到残忍屠*后的尸体,它们东倒西歪地趴在倾倒的椅子和劈烂的高架桌边,躺在一滩滩正在凝结的血液中。有人断手断脚,有人失去头颅。无主的手掌紧握着血淋淋的杯子、木勺、烤鸭和面包。上方的王座坐着一个狼头死人,戴一顶铁冠,握一条羊腿,好似国王握着权杖。他的眼神紧随丹妮,仿佛在无声地控诉。这是在预示未来(卷三)红色婚礼的发生,被屠*的尸体是死于宴席上的北境和河间诸侯,坐在王座上的铁冠狼头死人很明显是死后被割首虐尸的北境之王——“少狼主”罗柏·史塔克。
第三个幻想,可以说是一个反映龙妈内心渴望的幻想,在幻想中,她回到了自己儿时住的布拉佛斯的红色大房子,年老的威廉爵士倚着拐杖沉重地走出来,欢迎她的回家,龙妈想抓住对方的手,握紧它,亲吻它,仿佛那是她一生中最大的愿望。于是她缓缓向前挪去,接着突然想到:他死了,他死了,亲切而魁梧的老人,他很早以前就死了。她往后退却,赶紧跑开。这个幻视是龙妈童年在布拉佛斯的别墅居住时的记忆,但另一方面也有男巫意图诱导她走歪路的嫌疑。总之龙妈没有受其诱惑而上套。
而这里面的老威廉爵士,我也稍微提一下,他可以说是龙妈的救命恩人,当时正是他冒死把龙妈和韦赛里斯带离了战火纷飞的维斯特洛大陆去到了厄索斯,并且,为了这件事情,这位忠心耿耿的老爵士甚至还受了很多的不白之冤和非议,这个咱们以后再来讲。
第四个幻想,在她这辈子所见最大的石殿,高墙上挂着众多死龙的头颅,冷冷地俯瞰下方。一位华服老者坐在一个高耸而多刺的王座上,眼神暗淡,头发银灰。“让他君临焦黑骨骸和烤熟血肉,”他对下面一个男人说,“让他成为灰烬之王。”卓耿尖声嘶叫,爪子嵌入丝绸和肌肤,但王座上的国王充耳不闻,于是丹妮继续前进。
这很明显是龙妈的父亲,“疯王”伊里斯二世在君临城破之时下令点燃野火焚烧京城的场面(当然最终被“弑君者”詹姆阻止了),属于对过去的回忆。
第五个幻想,龙妈看到了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她第一时间以为那是二哥韦赛里斯,仔细一看却发现不是。那人有哥哥的头发,却比哥哥高大,眼睛靛蓝。
那个男人对床上正在为新生儿哺乳喂奶的说,“就叫他伊耿吧,对君王而言,这不是最好的名字吗?”床上的女人就问,“你会为他写一首歌吗?男人回答说,“他已经有了一首歌,他就是预言中的王子,他的歌便是冰与火之歌。”他边说边抬起头,视线与丹妮交汇,仿佛看到了门外的她。“还有一个,”他说,她不知他是对她还是对床上的女人讲话,“龙有三个头。”他走到窗边座位,拿起一把竖琴,用手指轻轻拨弄银弦。忧郁而甜美的音乐充满房间,男人、妻子和婴儿如晨雾一般消退。乐声徘徊,催促她赶紧离开。
这个男人就是龙妈的大哥,龙太子雷加,女人就是太子妃,多恩公主伊莉亚·马泰尔,这个时间就是篡夺者之战前2年左右,雷加的大儿子伊耿正好出生之时,雷加一直认为自己的孩子就是预言中的王子,这里和电视剧会产生一个巨大的分歧,电视剧显然是想把这一幕和后来雪诺的身世联系起来,把这个预言中的王子和雪诺无缝对接,但是原著里的意思肯定不是以后我会重点来讲到这一点。后面的幻想就非常重要了,龙妈听到男巫说的神谕。
命中注定你将燃起三团火焰……一团为生,一团为死,一团为爱
命中注定你将骑乘三匹坐骑……一匹床第,一匹恐怖,一匹为爱
命中注定你将经历三次背叛……一次为血,一次为财,一次为爱
这可以说是龙妈已经过往的和未来的所有经历的人生设定,我们一一来分析一下。
命中注定你将燃起三团火焰,一团为生,龙妈什么时候点过火呢?那就是在自己的夫君马王卓戈卡奥死的时候,龙妈点起了盛大的葬礼之火,但是在场火葬上让龙妈浴火重生并且孵化出了三条龙。
第二团火焰为死,这个,截止到目前,还没有出现过,可能的意思是指,龙会焚烧他所有的敌人。
第三团火为爱,这大概的意思,普遍认为是龙妈将点燃这团火,指引他找到自己最终的爱人,那根据电视剧的走向,这个最终的爱人是雪诺,但是龙妈好像并没有点火,所以这就我说的电视剧和原著的走向肯定有很大的不同。
三团火讲完了,现在我们来看三匹坐骑,命中注定骑乘三匹坐骑,一匹床笫,一匹恐怖,一匹为爱,很多人把床笫读成床笫,那你就想,龙妈和马王卡奥卓戈是在夜空的露天下圆房的,那么她是骑着什么去下嫁给马王的,那当然是马王送给他的那匹白色的小银马,所以第一批床笫坐骑,指的就是这匹白马。
第二匹恐怖,还是一样没有出现,按照推测应该是指后来被逐渐黑化的黑龙卓耿。
第三匹坐骑,为爱,指的应该是龙妈将骑上这一匹坐骑,可能是龙也可能是其他的坐骑。
三次背叛,一次为血,一次为财,一次为爱。
第一次背叛为血,指的就是女祭司弥丽·马兹·笃尔为报族人被屠的血仇,利用龙妈病急乱投医的信任施展血魔法咒死了她胎中的儿子并将卓戈变成了植物人。
第二次背叛的人选很多,有可能已经发生也有可能还没有发生,有人怀疑是大熊莫尔蒙,有人怀疑是后来弥林归降的奴隶主因为解放奴隶财路被断因而暗自谋反,本人则倾向于龙妈的佣兵情夫达里奥在敌营做人质时被收买策反(毕竟佣兵是爱财之人,而且对龙妈的感情仅局限于肉欲征服),“treason for gold”,率领暴鸦团反水甚至行刺龙妈这边的主将,比如巴利斯坦或是灰虫子等人。
第三次背叛现在还没发生,但是普遍认为,是指某个人出于爱情决定抛弃龙妈叛变,但也可能是龙妈出于爱情抛弃背叛了自己的事业,或者专指过去导致叛国行为的某场爱情的结晶,那这场叛国行为的爱情的结晶,指的是谁想必大家已经听懂了。
面对这则很长的神谕,之后龙妈表示听不懂这些预言代表什么,要求对方协助解读。而对方则展现出了一系列幻象。这些幻象一共九个,看似很随机,让人抓不到头绪。但如果细心阅读就会发现其实这段话中的幻象其实也是三个幻象一组出现的,共有三组,每一组后都有一个总结性的预言。
现在我来细分起来就是这样:第一组幻象:
韦赛里斯痛苦地嘶喊,熔化的黄金顺着脸颊流淌,填满他的嘴。
随后,一个古铜色皮肤、银金色头发的高大英雄站在奔马旗下,背后是燃烧的城市。
再后来,红宝石般的血滴从濒死王子的胸口喷出,他跪倒在水中,用最后一口气呢喃出一个女子的名字,
最后总结性的语言就是四个字:死亡之女。
第二组幻象:首先,红色的剑如夕阳一般耀眼,举在一位没有影子的蓝眼国王手中。
其次,人群围着旗杆上飘扬的布龙欢闹。
最后,石巨兽从一座冒烟的塔上展翅腾飞,喷出阴影之火
这个幻想的总结语言也是四个字:谎言*手
什么意思呢?最贴切的就是,这三个幻想都是在指其他妄称天命、意图争夺铁王座的非法篡夺者。也就是说,如果预言属实,这三个“谎言”都是龙妈将最终打败的王位竞争者和对手。第一个幻象很好猜测——是史坦尼斯·拜拉席恩。“种性强韧”的拜拉席恩家族世代都是身材高大、黑发蓝眼,自立为王的史坦尼斯是如假包换的“蓝眼国王”。而他手持散发红光的“光明使者”,影子又被红袍女梅丽珊卓用魔法变成了魅影*手,也应了“没有影子”的说法。
第二个幻象,在我们的讲书中还没有出现,但是如果有听众读过原著的话就会知道,自称为伊耿6世的小格里芬会在第五卷的出场,他自称,就是在之前的幻想里,雷加抱着一个孩子说,他就是预言中的王子,小格里芬自称就是这个伊耿。
第三个幻想,目前还没有定论,普遍大家猜测的,这个人有可能是现在电视剧里铁群岛巴隆大王的弟弟,攸伦,当然原著里的芽眼攸伦跟电视剧里是完全不一样的,这个咱们以后会重点聊到。所以总结一下,第二组幻想里的主题是谎言*手,意思就是,有三个自称是铁王座继承人的人将对龙妈的继承发起挑战,龙妈必须刺破这些谎言,将他们各个击破,才能最终坐上铁王座,这三个人分别是,在电视剧里存在感比较低的是坦尼斯,在电视剧里完全被砍掉的小格里芬,还有电视剧里形象改变比较大的攸伦。
第三组幻象:
首先,她的银马踏过草原,来到一条黝黑的小溪,上方是星辰大海。
其次,一具尸体站立船首,僵死的脸上有一双闪闪发光的眼睛,灰色的嘴唇悲伤地微笑。
最后,冰墙的裂缝开出一朵碧蓝的玫瑰,散发出无比甜美的气息
这一组的总结预言:也是四个字:烈火新娘,换句话说,这是指龙妈一生当中将经历的三次婚姻。第一个幻视很好解读,影射的是龙妈嫁给马王卓戈的那第一次婚姻,银马是卓戈送的新婚彩礼。
第二个幻视则有很多正义,我个人比较倾向于龙妈后来在弥林的统治中嫁给弥林的贵族西祠达拉的那次婚姻,虽然是政治婚姻,但这第二次婚姻也确实是她生涯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后来在弥林,他经历了影身女妖的偷袭,身边人叛变等种种事宜,第五卷的结尾也是结束在竞技场上,深陷重围的龙妈被黑龙伊耿救走的那一段,那么这一个幻想是否暗示着,她嫁给弥林贵族西祠达拉的这次婚姻,最后要以一场熊熊大火结尾呢?
第三个幻视在冰火圈中应该没有什么异议。“冰墙”是指绝境长城,“碧蓝的玫瑰”则是冬雪玫瑰,冬雪玫瑰我之前讲过,雷加王子在当年的赫伦堡比武大会上将象征着爱与美皇后的冬雪玫瑰呆在了莱安娜·史塔克的身上,从而引发了这场篡夺者之战。这不但暗示了雪诺的身世,同时也在强烈暗示,他很可能就是龙妈的第三次婚姻对象。
看完这些幻想,是不是觉得这些幻想很乱呢?我自己在准备这期节目的时候就想,当时我再看原著的时候几乎没怎么细想就直接跳过的,事后想想在不朽神殿里龙妈看到的幻想所蕴含的的事情太多了,既包括已经发生的,比如床笫之私,比如自己的孩子已死,还有尚未发生但是一定会发生的,比如三次背叛,未来的两任丈夫,还有一些过去的历史,比如疯王试图烧毁整座君临城,雷加战死在红叉河,还有一些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比如小格里芬自立为王,比如雪诺将成为重要人物等等,都在不朽神殿里得到了体现。
如果你觉得脑子还比较乱的话,不要紧张,当我们讲到这些语言实现的那些章节的时候,我们会再次和不朽神殿里的这些幻想相结合。
那么,幻想结束之后,就跟电视剧里所描绘的那样,龙妈的黑龙卓耿突然喷火,烧毁了整个不朽神殿,但是那位光头男巫其实并没有死,在后来的故事里,他甚至还有多出现给制造麻烦。
那么,龙妈就此逃出了被烧毁殆尽的不朽之殿,并且还和厄索斯大陆上的男巫们从此结下了梁子,魁尔斯看来是呆不下去了,只得到了这些幻想,却没有半点军队,财富和追随者的龙妈,此后又该何去何从呢?
敬请期待我的下一期讲书,冰与火之歌系列讲书第28期,无垢者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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