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原创仙侠《雪山神剑》第八十二章 魔教入侵

长篇原创仙侠《雪山神剑》第八十二章 魔教入侵

首页角色扮演沧海神剑更新时间:2024-07-28

博英侯早有防备,玄黄鞭蓦地里黄光一闪,迎面急飞,如风驰电掣般迎向为首那白袍客的长剑。那白袍客陡然惊觉,待要闪避,玄黄鞭已是快如闪电从天而落,啪地一声,正中那白袍客头顶,登时脑浆四溢。玄黄鞭去势不衰,这一鞭直击到底,竟硬生生把那人劈成两片。那白袍客手中长剑兀自向前直挺,明晃晃的剑身凝在半空倏地不动,啪嗒啪嗒两声,两片尸身分头倒下,这才毙命。博英侯把手一招,玄黄鞭握在手中,神威凛凛立在当道,喝道:“报信上山!”司徒典飞箭已在手中,听得博英侯的喊叫,向上一举,飞箭发出啸声,直穿上了半天云中。

三名白袍客中未死的两人暗暗吃惊,博英侯年纪轻轻,谁知出手之狠辣却竟不输于江湖中任何一位一流好手,当下两人一起发作,两口长剑倏地刺了到来。博英侯喝道:“司徒给我压阵,看我一人斗这两个妖人!一声清啸,长鞭递出,鞭头颤动,点向左边那人心口,这一招用的却是一招剑法。那人横剑便封,鞭剑相交,博英侯在魇殿中吃过五色雷枣,内力凭空多出三十年,内劲之浑厚实是非同小可,只听啪的一声,那人长剑竟被他一鞭震得弯了过去,变成了一把歪歪扭扭的曲尺形状。

那人手腕发麻,大吃一惊,向旁跃开一旁,另一名白袍客迎风疾上。博英侯身形微侧,只听铮的一声,那人急忙向后跃开,脸色宛如白纸。原来博英侯在这一瞬间,已解了那人一剑,反手一鞭,火光迸散,那人手中长剑震得裂成无数,四散飞开。这时那三名白袍客带来的人手,已与天山剑派众弟子交起手来。树林中一片叮叮当当的交战声。

剩余那两名白袍客交手一招,一人受了内伤,一人丢了兵器,两人正在惊恐,博英侯依然以玄黄鞭使长剑的招数,长鞭刺出,分袭两人胸口小腹。那两人已有了戒心,见他一鞭刺到,不约而同举手招架。博英侯不容他们手接长鞭,晃身闪到二人背后,二人急忙转身,博英侯又已抢到他们背后。连转了几个圈子,那两人已是头晕脑胀,东南西北险些也难以分出,博英侯冷笑连声道:“这点点微末之技就敢跑到天山来撒野?”大喝一声,一鞭猛击下来。那两人只听背后风声劲急,不及回身招架,急忙双双提气前奔。

哪知博英侯的鞭法纯粹是从剑法中变化出来,玄黄鞭只是他练就的法宝,并非他平时所用的武器,此时大敌当前,他的长剑反倒不用了。但见玄黄鞭直如影子一般,不论那两个白袍客奔得如何迅捷,鞭头始终在两人背后晃动,只待脚步稍慢,鞭头就要刺到后心来。原来博英侯的玄黄鞭与一般铁鞭不同,鞭头是个四方刃口,中间突出如枪如剑,两名白袍客只要稍微慢上一步半步,玄黄鞭锋利无比的鞭头就将两人背心肌肉刺得阵阵剧痛,玄黄鞭只需突前一尺,鞭头就是穿胸而过,两人吓得魂飞魄散,脚下却又不敢有丝毫停留。三人都是发力转着圈子绕林狂奔,忽然听博英侯喝道:“大爷没兴趣跟你这两个混账东西跑,给我倒下!”鞭影一闪,两名白袍客不约而同双双跌倒,口中鲜血狂喷。

司徒典在后看了,大声喝彩道:“好剑法,好鞭法!”忽然眼前黑影一闪,迎面来了一人,喝道:“什么好鞭法好剑法,我来见识见识!”但见那人浑身乌黑,手里提着一对玄光四射的铁戟,头上戴着一顶镔铁道冠。司徒典哈哈笑道:“哪里钻出你这个鸟人来,刚从煤堆里滚出来的么?”那人乃是天魔手下,名叫苍虬道人,闻言大怒,恶狠狠双戟一摆,更不多言,直扑上来。博英侯道:“死胖子,是你把人家惹火了,这就让给你了!”司徒典大斧一横,笑道:“我今把他劈成几段拿回去当柴烧!”蓦觉左臂诸穴上同时微微一麻,知道对方戟风厉害,身子急转,横转大斧,硬接苍虬道人两戟。

苍虬道人武功非凡,内力浑厚,铁戟之上,真力满布,他明明见司徒典被他点中了多处穴道居然仍能还击,心中大奇,跟着一招“天王击石”,锋利的戟尖微微一晃,又点他周身诸处偏门穴道。司徒典大斧伸出,斧刃一勾,便将他铁戟架开,反手一掌,倏地拍到苍虬道人肋下“章门穴”。他身体高大肥胖,但却移动如风,苍虬道人心头更惊,急忙避开,一对铁戟旋风疾舞,猛攻上来。

此刻攻上来的魔教中人越来越多,博英侯和司徒典只带了三十位弟子巡山,一番恶斗,死伤过半,渐渐不支。两人指挥尚能行动的弟子且战且退,退到了一个小山坡前。博英侯见了山坡,急忙召唤司徒典。司徒典一轮大斧,把苍虬道人逼退几步,押后退上了山坡。两人一上山坡,都不禁吃了一惊。原来树林中密密麻麻,也不知道来了多少魔教教众,十几位战死的天山剑派弟子横七竖八躺在山坡底下,不过片刻,便被黑压压的魔教教众淹没。但见魔教教众有老有少,个个头脸狰狞,舞刀弄棒,鼓噪声声,逼上前来。

博英侯急令带伤弟子解下弓箭,一声令下,居高临下一顿攒射。天山广大,天山剑派弟子几乎无人不射,无人不精,但见箭如飞蝗,魔教教众登时倒下一批,第二批发声喊,攻势更急,十余名弓手此起彼伏轮番劲射,鬼哭狼嚎中,又射倒十数人。但魔教教众悍勇不退,仍是潮水般涌上前来。

博英侯见识甚多,对司徒典说道:“在此僵持,只怕不用半个时辰必然要全军覆没。”司徒典在人群嘈杂声中大声吼道:“依你说怎么办?”言中颇有不悦之意。博英侯大声喊道:“派人回山报信,去拉救兵来!”司徒典喝道:“那还不快去!”反手一斧横着削过,竟将并排冲来的四名魔教教众四个头颅一齐砍下,登时血雨漫天,他人也染得宛若从酱缸中捞出来的一般,手横大斧,神威凛凛,状若天神,魔教教众见他凶狠,稍稍暂退。

博英侯正要回山,忽见半山亭左侧宋子游、杜文鄂与陈昆海三人率领六十名弟子赶到,心中大喜,叫道:“这边来,这边来!”宋子游极有头脑,见苍虬道人混在人群中正指挥教众攻击,喝道:“杜师弟陈师兄给我押阵!”让过司徒典和博英侯两人,身形一晃,从山坡上冲了下去,电光闪处,一剑刺到苍虬道人身前。他的伶仃剑轻轻一颤,剑尖嗡嗡连响,自右至左、又自左至右连晃九次,快得异乎寻常,苍虬道人心头一惊,双戟交叉横挡,当的一声,火星爆散,肩头蓦地一疼,一对铁戟,居然封不住宋子游一口长剑,肩头已被宋子游长剑攻坚而入,重重刺了一剑。

苍虬道人见宋子游施展出如此精妙剑法,心中剧跳,不及裹伤,急拆急解,双戟暴风雨般直抢入来。宋子游剑法精奇,山道狭窄,居然被他挽转颓势,两人斗了个旗鼓相当。杜文鄂飞身跳下,赶到宋子游身后钢盾横批,锋利的盾缘登时将两名意欲偷袭的魔教教众砍死在地。五人一边指挥弟子渐次后退,十名弓箭手守在山道高处轮番攒射,射得两轮,各人所带羽箭都已用完,魔教教众死伤惨重,但却恶战不退,宛若一波一波的江水一般,一浪一浪拍上岸来。山道之上厮*声大作,声音越来越是惨厉,不时传来一两声临死者的呼叫,但见刀剑飞舞,血肉横溅,惨不忍睹。

宋子游心头一阵难过,但见十丈外黑压压的全是身穿蓝衣的魔教教众,后面还不知有多少人未曾到来。当下手中一紧,伶仃剑剑法忽然使得凌厉绝伦,没一名魔教教众能挡得了他一剑,但见他灰色的身形在人丛中穿插来去,东西纵横,瞬间便有十数名教众丧在他长剑之下。苍虬道人拦挡不住,急忙后退。司徒典手挺甲元神斧跟在宋子游身后横劈竖斫,大斧过处,血肉横飞,这才堪堪将魔教猛扑之势压住。

众人都带有法宝在身,但人群混杂,无人敢用,只恐误伤。魔教教众身处下风,天山弟子位居上游,扼守险要,艰苦鏖斗,渐渐斗成旗鼓相当。博英侯趁宋子游与司徒典暂与魔教教众脱离,急忙祭起指间剑,但见半空光影灿烂,十数名刚刚喘息完毕冲上前来的魔教教众纷纷中剑,滚下山坡去。但天山弟子尽管艺高胆大,到底众寡悬殊,硬拼乏力,宋子游和博英侯当即安排弟子渐退,两人在后弹压。

此时众人且战且退,宋子游心中暗暗焦急,心头一动,道:“难道老祖留下的禁制,都已全部失效了不成?”他有所不知,沧海桑田天地一大变迁就在眼前,以至于昊天宫底开裂,三百六十五道王母所赐的符咒都已失效,天山老祖法力高强,自也强不过王母太上,王母的符咒尚且失效,又何况老祖留下的禁制?此时魔教教众越来越多,天山弟子九十名死伤惨重,余者尚在苦斗,忽见魔教教众如大海分波般两旁散开,三人如飞般冲了上来,领头那人,正是阴姑。

司徒典却不认识阴姑,呼呼呼连劈三斧,将阴姑向后逼退一步,跟着又是一斧,搂头盖脑直劈将下来。阴姑身躯一晃,长剑斜走,剑尖在大斧上一点,一个“顺水推舟”,要将他大斧带开。哪知司徒典乃是天山剑派中有名的力士,斧法剑法,在武林中已可算得上是一流高手,他天生膂力奇大,内外功俱臻上乘,这时大斧上察觉到对方剑上内力,大喝一声,一股刚猛无俦的臂力反弹出去,拍的一响,阴姑长剑断为三截。

阴姑长剑断折,手臂酸麻,急忙退后。与她一道同来的两人双剑并举,疾攻上来。但见两剑寒芒吞吐,电闪星飞,司徒典斧刃反转,一招“霸王解甲”,三百斤重的神物甲元神斧在他手中宛若面条一般轻盈,那两人剑招刺到半途,猛可里一股大力反推回来,两人不约而同手腕一震,两口宝剑疾飞上半空。来的那两人一个是血魔的大弟子钟演,一个是他的师弟鬼翼神剑肖伦霸,两人见面两招便被司徒典震飞了手中长剑,心头大惊,急忙退后换了宝剑,再*上前来。

猛听有人喝道:“原来是你这两个跳梁小丑前来送死!”天山弟子精神一振,齐声欢呼,原来是元胤带着生铁佛和四名侍者及时赶到了。天山弟子见掌门亲自来到,精神倍增,愈斗愈狠,个个带伤,却是谁也不退。只听元胤喝道:“博英侯博师兄和司徒典司徒师兄带弟子退上天玑殿去,子游师兄和杜师兄陈师兄押后,不可慌乱!”一声长啸,沧海神剑剑锋到处,剑折刀断,肢残头飞。天山弟子见掌门力战不退,群情激愤,又再抢上厮*。

九十名天山弟子,经过这一番苦战,带伤和未带伤的弟子尚有二十余人,武功了得的好手也有十余人,在宋子游和博英侯率领下翻身复与魔教教众相抗,竟然渐渐占了上风。元胤的沧海神剑实在锋锐,剑招凌厉之极,蓝霜到处,所向披靡,霎间又有十几人丧在他剑下。他内力浑厚,沧海神剑轻轻一点,魔教教众便无法承受,不是断腿断手,就是断头断体,但见他黄色的身影在人群中飞舞来去,惨叫声声响彻山谷,魔教教众何曾见过如此狠辣的手段?渐渐失了主心,竟被元胤一人越压越下,好不容易攻上山头,又被元胤逼退山下,损失惨重。

元胤和宋子游一样,越斗越是奇怪:“就算老祖留下天山的禁制失效,魔教教众如何得知这三路上,是守卫最为薄弱之地?”要知天山全山的巡山和防卫,乃是由启明殿和紫阳殿两殿负责,平日弟子巡山的路线,也是一般人所不能知,在何处设防,更是非掌门之外其他弟子所不知晓,但眼前魔教教众显见是有备而来,元胤一时竟也想不通缘故何在。他眼光一闪,忽见人群中一人背影似乎极为熟悉,那人虽也穿着魔教教众一般的服饰,但蒙着半张脸,手拿长剑,双眼精光灼灼,显见修为不低。元胤心中大大奇怪道:“这人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熟悉?看他那双眼睛,那是内功修炼到了非常高明的境界的表征,为何竟充作一般的教众混杂其中?”

山坡背后,就是天玑殿所在,天玑殿、玉衡殿、启明殿、紫阳殿四殿首尾相接,离得较近,元胤正指挥弟子退却,忽听山头上有人叫道:“掌门师弟这边来!”元胤将三名冲上前来的魔教教众剁翻在地,生铁佛铁掌翻飞,也把几名魔教教众震得心脏爆裂而死,元胤回头向上一看,见沈坤岳和白子剑沐云枫三人正守在天玑殿广场护墙上,连忙招呼众人向天玑殿退却。猛听背后风起,阴姑挥掌劈到他后心。元胤匆忙间不及细想,右手一起,风声猎猎,反袭阴姑胸口。

阴姑只觉一股劲风直扑过来,不敢伸手抵挡,身形侧过,意欲避开他掌力。元胤右臂斜弯急转,手掌竟从绝不可能的弯角横飞过来,砰的一声,已击中她左肩。他一招之下不但反击成功,阴姑肩头直欲断裂,痛不可当,飞身倒跃开去,山头天山众弟子与沈坤岳等见他这招使得行云流水,气吞如虎,都不禁大声喝彩,哪里还记得此刻身临险境?

小雷音寺一战中,阴姑两个侍从戮仙二老命丧在睡佛峰中,天魔临时又派了两人跟在她身边,一个名叫赤练妖尊,一个叫白骨公子,手段了得,见阴姑失利,一人一剑,直扑上来。元胤运起混元玄功,全身真气流动,拳掌威力渐渐显现出来。当下更不拔剑,双掌一错,迎上前去。白骨公子一剑刺到,元胤手掌微微窝起,反拍一掌,乃是混元玄功中的一招“截手”的第三招,这是天山剑派三十三种剑法掌法的精华所在,但见他五指拢处,掌影飘飘,竟自穿过白骨公子的剑影,左手擒拿,右掌运劲推带,去势极快,那白骨公子沉肩相避,还是慢了少些,已被元胤搭上了肩头,只听得嗤的一声,那白骨公子连皮带肉被扯了一大块,肩头顿时鲜血淋漓。元胤沉腰微挫,猛击一拳,砰的一声,震得那赤练妖尊向上直飞起来。

阴姑见势不妙,急忙招呼钟演和肖伦霸两人齐上,五人五剑,将元胤和生铁佛困在垓心。此刻沈坤岳和沐云枫两人已将天玑殿周围防守布置完毕,回来再看元胤,但见他身影晃动,在阴姑、肖伦霸、钟演、赤练妖尊与白骨公子五人联手猛攻之下衣袂飘飘纵横来去,竟隐隐占着上风,还照顾上了仆人生铁佛,心中不禁大为钦佩道:“元师弟拜师时,师父曾说他道德聪明,日后必可当大任。我和他一道往魇殿走了一遭,只见他勇气确是可嘉,从未想到他的武功已到和师父差相仿佛的境界了!这要是换了我,我可没这把握以一胜五。”手拔长剑,交代白子剑和沐云枫两人严密看守,飞身从天玑殿的护墙上跳了下来。

原来天山三路上山要道,到天玑殿下便是第一道要道的终点。沈坤岳颇有大将之才,一听山下喊*遍地,到处火起,立刻便召了就在附近的启明、紫阳两殿同门过来帮忙防守。元胤与紫阳殿掌门大弟子、护法姜师白交情非同一般,紫阳殿弟子个个都知,一闻天玑殿有事,立刻驰援,半个时辰不到,便将通往天玑殿的主要道路全部封闭。天玑殿居高临下,地势比昊天宫还高些许,出入路只有一条,极好防卫。众人齐心协力,与天玑殿弟子一道,把要冲路口,布置得固若金汤,沈坤岳这才腾出手来,下来帮忙元胤。 

沈坤岳脚还未踏实,突然一阵掌风向胸口袭来。他身子临空,无法避让,但觉掌风来势凌厉,若出手抵挡,悬空无法借力,必被敌人推下山崖,跌得粉身碎骨,危急中拔出长剑猛地一立,和身向敌人扑去,不怕拼着受他一掌,也要与敌人一同落个两败俱伤。那人正是烈火罗汉定观,向他手腕抓到。沈坤岳见他长着一个尖锐的鹰钩鼻,脸色不红不白宛似一块刚*出来的五花肉一般,一副相貌说不出来的难看,使一个“寒江独钓”迎上抢过,长剑呜呜风响,连劈两剑。定观见他剑法精奇,飞身纵起,左斜三步,突然反身拍掌。他算计得精明,沈坤岳也不傻,竟在原地傲然而立,分毫不动,不受他诱惑。等定观变招已了,寒风起处,一剑迎面刺出。

定观空着一对手掌,见沈坤岳稳若泰山,只得以攻为守,刷刷刷三掌连拍对方要害。沈坤岳哼地一声,长剑横划三个圈子,将他掌势解开。定观见他解招举重若轻,深得剑中内家三昧,不待对方回手,跳开一步。沈坤岳长剑一指,一路疾攻而上。定观没带禅杖,空手对他长剑,十招一过,呼吸急促,被迫得喘不过气来。沈坤岳存了心思要毙他于剑下,突然举剑当胸,如一只大鸟般急扑过去,一招“鲲鹏万里”,向定观胸口直刺。定观仗着一身横练硬功,五指如钩,手背忽换,向上一撩,反手抓出,沈坤岳只要腕脉被抓,当时就得全身瘫软。就这样,沈坤岳剑势缓得一缓,定观终于腾出手来,从腰间拔出一对戒刀,向上急架,铮的一声,火星飞溅,左刀砍击敌人面门。  

     沈坤岳举剑一封,*得性起,剑招连绵,剑锋闪闪,不离敌手左右。定观退后一步,他一剑去,定观向左一闪,还了一刀。两人再交数招,定观双戒刀势道微缓,嗤的一声,右边衣襟已被沈坤岳一剑穿过。这一剑狠辣之极,乃是天玑殿秘传剑法。两人斗到二十招外,沈坤岳一剑“冰山解冻”,以剑作刀,猛向定观头顶直劈下来。定观向左侧让,沈坤岳长剑突然上刺,“边城烽火”这一剑迅捷绝伦,喝道:“着!”剑势半途转向,一剑“孟婆灌汤”,直刺定观咽喉。这一剑势若电闪,定观再也不及闪让,双戒刀交叉急推,要把沈坤岳长剑推开,岂知沈坤岳身形突向右倒,将定观来袭之势让过,擦地一声,剑光如水,直刺进定观腹中。定观大吼一声,向后便倒,沈坤岳飞起一脚将他尸身踢翻,猛地飞身下扑,扑到元胤和生铁佛身边,反剑一荡,长剑颤动,声若龙吟,嗡嗡之音,良久不绝。

元胤见二师兄到了,心头大定,双脚一挺,腾空拔起四丈高下,头下脚上直扑下去,突然右臂一伸,手一使劲,沧海神剑四边一荡,叮叮当当,肖伦霸手中长剑首先断成四截。大抵元胤出招极快,肖伦霸自负剑法,却也未曾见过快到如此这般的剑术,长剑中间断裂,断裂的剑身还未掉下时再中一剑,接着连在剑柄上那截短剑再被元胤一剑截断,肖伦霸手中只握了一个光秃秃的剑柄,目瞪口呆,哪里谈得上招架?前心一冷,元胤长剑透胸而入,肖伦霸一声不吭,便即栽倒毙命。

钟演见师弟毙命,心头一凛,忽见沈坤岳长剑一晃,已使出一路剑法,剑尖映日,耀眼生花。钟演连拆三剑,暗叫不妙,急急矮身低头,一剑“平沙落雁”,疾刺沈坤岳右臂,沈坤岳大喝一声,宛若晴空打了个霹雳。钟演一惊,宝剑几乎脱手掉地。白骨公子退势稍慢,生铁佛眼疾手快,急换掌运玄功一掌拍下,白骨公子被沈坤岳一声大喝吓得手软,横剑遮挡,啪砰声响,白骨公子长剑断成两截,生铁佛铁掌落势不绝,白骨公子头顶中掌,双目突出,脑浆迸裂,死尸栽倒,五人合围,两人毙命,阴姑三人心寒胆裂。沈坤岳反手一剑,赤练妖尊正要放毒,猛见剑到,吓得慌了,竟举臂挡格,喀喇一声,右臂早断。沈坤岳顺势抓住他胸衣,向后一带,阴姑正一剑刺出,赤练妖尊怪叫一声,穿在她剑上,登时毙命。

阴姑见三人威不可当,神威大展,已知强攻不呈,此地已是绝境,急忙挥师后退,护墙边上沐云枫见敌人后退,一声令下,箭如雨发,惨叫声中,二十多名魔教教众,登时被飞箭射倒,钟演急忙以剑拨打飞箭,掩护阴姑后退,元胤与沈坤岳生铁佛趁机退上高墙,据险死守。一时间磨扇、灰瓶、垒石满天乱飞,打死魔教教众无数。阴姑指挥教众强攻时,天玑殿护墙上倒下火油,白子剑飞身一箭,点着火头,林中顿时烈焰飞腾,阴姑不道天玑殿准备如此充分,只好下令后撤。

元胤站在护墙边上,见魔教教众退却,天玑殿凭险据守,心中稍安,忽然想道:“既是魔教大举来攻,为何天魔不见踪影?那才堪称劲敌!”心中惴惴不安,对沈坤岳三师兄弟道:“我不放心天魔,这个魔头如果也上了山,是我们的劲敌,我要去往别处查探。这里是昊天宫的东大门,你们守在此地,不可妄动。若是魔教人众,咱们无法据守,可都退往昊天宫中来。”他不知昊天宫符咒失效,到了昊天宫,其实与在天玑殿也并无二致。当下吩咐已了,带了宋子游司徒典博英侯陈昆海和杜文鄂生铁佛六人驾起剑光飞在半空,向下一望时,任元胤英雄少年,也不禁心惊胆战。

原来天山偌大地方,到处都是烟火,喊*之声,连声不绝。心中暗道:“魔教这回是非要把我们天山剑派一鼓夷平了。我却偏偏不叫它得意!”吩咐司徒典和生铁佛道:“你气力最大,可回昊天宫洗月洞去,助一臂之力,防守洞门,不可轻出。”司徒典应了一声,驾甲元神斧飞去了。

再说公孙詹龙本与顾晓芙在宫中帮僧护法维持秩序,两人帮着僧护法大力催督,书藏中的经典以最快的速度全部搬进洗月洞去了。公孙詹龙见经典无损,来见僧护法道:“到处都是魔教攻山的声音,弟子不敢有心在此安坐。请大护法下令弟子往西山路上去拒敌。”僧护法想了想道:“西山路上向来是本派最大的缺口所在,你此去须得小心在意,仔细安排。”又令顾晓芙:“我这里有玉大姑娘和灵枢帮忙,大约无虞,你也和公孙护法一道去西山,但守得住时便守,守不住时凭险而退,不可硬拼。洗月洞洞高险峻,粮草丰足,足够与敌对垒,因此你二人万万不可与敌僵持,可明白了么?”

顾晓芙点头道:“遵令!”与公孙詹龙一道,点齐六十名弟子,一路巡到西路上来。公孙詹龙听得山外喊*之声,知道魔教已经侵入山中,忙命六十名弟子分头把守要害之处:“把守关隘,没我的号令,无论是谁,也不可轻举妄动。但听我飞箭为号,群起攻之。”要顾晓芙在场弹压,不可妄动,飞起风雷双翅,隐在云雾之中,四处查看。众弟子应声而伏,藏在密林之中,丝毫不动。

公孙詹龙飞了不到十里山路,果见火把光烧红半边天,西山路前六条小路,到处挤得满满的都是身穿蓝衣的魔教教众,一眼望不到边。公孙詹龙为人镇定,到此也不由不胆战心惊,急忙不声不响地飞了回来。顾晓芙接着,问道:“护法,敌情如何?”公孙詹龙道:“不知来了多少,漫山遍野都是魔教教众。”急忙吩咐下去,把药箭、飞弩、石头、磨扇等尽数准备齐备,待敌而击。要知老祖当日奉王母之命扫荡西域,还圣境清平,于武功运兵之道极有心得,昊天宫外三路薄弱环节,常年备有弓箭等守山之物,附近山洞中,还藏有米粮,做的是万年之基的准备。如今魔教大举入侵,公孙詹龙一声吩咐,虽只六十名弟子,往来搬运,片刻之间把所用器物准备得十分妥当,单着魔教教众前来攻山、自投罗网不提。

西路山领头的魔教魔头,一个名叫七*道人,一个叫欧阳重,都是天魔麾下天阎城的党羽。七*道人练就七*剑,是天阎城剑法仅次于天魔之下的剑法高手,欧阳重也是一副道人打扮,手拿一对钢环,钢环淬毒,被它扫破皮肤,就要中毒身亡,极难解救的。天魔听了血魔的布局,前往八面铁叉山上聚会,欧阳重和七*道人则带着天阎城其他的魔头,隐藏行迹,预先埋伏在天山脚下。天魔从小雷音寺“败退”,赶到天山,指挥几乎倾巢而出的魔教教众,开始围攻天山。

天山西路却是一片高地,高地到处都是滑不溜手的悬崖峭壁,只有中间一个出口,四周群峰环伺,一条瀑布从最高峰昊天宫洗月洞所在倾泻下来,在西路高地后形成一片水潭,匹练从天而来,飞珠溅玉,蔚为奇观。公孙詹龙心道:“老祖果然心思灵巧,此处进可攻退可守,山洞收拾了足够的米粮,饮水又不成问题,就算被魔教困在此处十年八年,又何足虑哉!”他四周巡视一遭,回到豁口处,这时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公孙詹龙吩咐道:“不可点火,待我令下,再点火不迟。”身边弟子渐次传下令去。少时只听林中传来一声尖锐的怪啸,一条灰色人影星跳丸掷般疾奔而来。公孙詹龙见那人在茂密的丛林中疾闪而过,山间怪石嶙峋,竟丝毫不为所阻,心头暗道:“这人武功好高。”对顾晓芙道:“晓芙师妹替我压阵,待我来斗斗他!”六十名弟子,各自隐藏在密林之间,纹丝不动。

那人奔到豁口之前,见四周静悄悄的毫无人声,不禁哈哈狂笑道:“都说天山剑派如何了得,在我看来,不过尔尔!”来的正是天魔排遣来负责攻打西路的欧阳重,在他身后,七*道人率领魔教教众,如海浪般冲了上来。公孙詹龙陡然在石壁前现身,喝道:“妖邪,有几个胆子胆敢侵犯天山胜境!”长剑倏地向前一指,流光一线,瞬间刺到欧阳重身前。欧阳重暗吃一惊,双手钢环叮当一碰,飞身跃起,右环护身,左环平推,解了公孙詹龙一剑,右环横扫,扫向公孙詹龙腰间,环到半途,忽地收住,左环陡发。  

公孙詹龙伸剑一绞,叮当作响,双环都被他一剑碰开。他剑法上固得两派秘传,拳脚掌法,都下了数十年苦功。欧阳重狂傲之极,和他拆了十余招,见公孙詹龙门户防守极密,法度森严,这才知来的是个劲敌,怪喝一声,双环翻飞,招式急变。公孙詹龙一口宝剑越舞越快,神威逼人,欧阳重渐见不支。顾晓芙在豁口上看了,不禁暗暗佩服道:“都说启明殿两大弟子,一个张扬外露,一个内敛不发。在魇殿之中,我只见到公孙师兄施展法术,对他的剑法修为却并不多了解,今日一见,公孙师兄的剑法修为其实不在姜师兄之下。”要知姜师白乃是五代弟子中的翘楚之才,剑法武功人品智计,无人能出其右,也只后来元胤入门,才堪匹敌。公孙詹龙平素为人极为低调,几乎不在人前显露武功剑法,相比之下,他反倒比姜师白给人平添更多的神秘之感。

两人斗到三十招上下,欧阳重汗如雨下,但闻公孙詹龙每一剑刺出,都隐隐带着风雷之声,欧阳重全身大汗淋漓,双臂发麻,双环交叉,退后一步,他知公孙詹龙必定抢攻,果然公孙詹龙毫不放松,踏步中宫,剑发如霜。欧阳重双环“飞燕剪尾”,左右双环蓦地向两旁豁开,眼见公孙詹龙一条前臂便要被双环砸断。哪知公孙詹龙心思缜密,见他出个虚招,立时将计就计,长剑直刺向他胸前。欧阳重诡计落空,只得急回左环,挡在胸前,右环猛砸敌肩。公孙詹龙大喝一声,左手五指一钩,已钩住钢环,向怀中猛拉,同时辅以长剑一剑刺出。欧阳重若不松手,钢环被夺,公孙詹龙长剑立刻便是穿心而过,只怕因此还要搭上一条性命,当下只得松了手指,左手钢环已落入敌人手中,疾忙向前纵出三步,方敢回身。

公孙詹龙一招“仙鹤亮翅”,倏地斜穿闪过,回手出剑,向对方肩头刺到。欧阳重失了一只钢环,武功依然不弱,当下身子微挫,钢环飞舞,全身要害守得滴水不漏。天山西路道路极窄,山间道路湿滑,一不小心,就是坐地一交,两边又是悬崖峭壁,怪石嶙峋,两人在这凶险之地攻守拒击,斗得激烈异常,魔教众人也不敢向上冲。

蓦见公孙詹龙宝剑一撤,左腿飞起,欧阳重无处躲避,急挥钢环,横击而出。公孙詹龙突然转身,左手一扬,欧阳重只觉头顶风声飒然,顶心冰凉,一大蓬头发,随山风飘散。只听公孙詹龙一声大喝,接着一剑,指向对方下盘。欧阳重向左急避,公孙詹龙宝剑在夜色中微微一闪,欧阳重惨叫一声,宛若断线的风筝,直飞下悬崖去。悬崖之下,云雾缭绕,欧阳重掉了下去,却是良久并无回音。想天山之高,几接青天,西路虽比主峰昊天宫还低些,也是山高万仞、飞鸟难接的险地,欧阳重被公孙詹龙刺下悬崖,多半是粉身碎骨、难以活命的了。

七*道人大怒,大吼一声,猛窜出去,左手伸出,已勾向公孙詹龙手腕,右手剑一招“白虹贯日”,公孙詹龙突使怪招,不闪不避,一剑“剑指天南”,向他胸口刺落,寒光起处,嗤嗤嗤一阵破空之声,向七*道人左右连刺四剑。这几剑劲道凌厉之极,两人翻翻滚滚,已拆了三十余招。公孙詹龙已大致摸到了敌人的剑法来势,长剑抖处,剑法突变。

原来启明殿中,有一门秘传的绝学,乃是历代启明殿殿主耗费无数心血,揉合天下武林各派剑法去芜存菁创制出来,名叫“玄幽剑”,全套剑法翻来覆去只有二十七路四十四招,专破刁钻诡谲的剑术。公孙詹龙把这套剑法施展开来,剑招连绵不断,记记都是进手招数,两人之间登时攻守易势,七*道人连连倒退。倏地公孙詹龙一招“耿耿星河”一剑横削,七*道人眼见无法招架,忽地跳出圈子,要避他招招相连的攻势,再行回击。公孙詹龙刷刷两剑,七*道人左胸肩头各自一痛,已然带伤。公孙詹龙遇上了良机,手下哪里还肯容情?长剑并力直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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