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前一天,房里平白多了一扎修行日记。
我认得,是他的字迹。
「5月20日,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她竟然会那么好骗,早知道,多要点东西好了。」
「7月7日,哦,原来她是凡间来的孤女,从小受尽欺凌,所以只要我稍微给她点甜头。」
她就会上赶着为我当牛做马。」
那年他一袭白衣,将我从深渊里救了出来。
我原以为他是我此生的救赎,原来这一切,都只不过是谎言而已。
太可笑了。
大婚前一天,房里平白多了一扎修行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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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得,是他的字迹。
“5月20日,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她竟然会那么好骗,早知道,多要点东西好了。”
“7月7日,哦,原来她是凡间来的孤女,从小受尽欺凌,所以只要我稍微给她点甜头。”
她就会上赶着为我当牛做马。”
那年他一袭白衣,将我从深渊里救了出来。
我原以为他是我此生的救赎,原来这一切,都只不过是谎言而已。
太可笑了。
1
凌渡回来没找到我,便知道我在烈焰洞。
果然跟了过来。
洞中的地火被已我灭了大半,只剩下些许微光影影绰绰的亮着。
我缩了缩身子,捏着袖子等他。
不想让他发现我道心不稳。
那他岂不是更得意了。
他张开双臂,向我扑了过来。
将我压到火焰床上,吻我的耳朵,脖颈。
他身上有浓烈的花香,而我从不佩戴任何香囊。
我在想,他是不是早就是合欢宗的常客了,就算明天要大婚了他还是不舍得浪费一天时间。
我给了他一掌。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眼里有片刻的失神,但立马又恢复如常。
“娘子?”
抓起我的手,放到他的心口上。
“道心不稳?”
他总能敏感地洞察我一切的喜怒哀乐,我以为他是爱惨了我,现在看来,只是一场玩笑。
“凌渡,大婚取消吧,我不要了!”
他像是没有听到似的,抱住我的后颈,将我带入一片黑暗。
他的吻炽烈而霸道,根本给我喘息的机会。
我抬腿想要踢他,却被他紧紧地夹在两裆之间。
而我的手被他捏着,根本用不了法术。
于是我咬烂了他的唇角。
“别这样娘子!”
一片暗夜中,他呼吸带出来的气息喷在我耳朵上。
声音低沉而蛊惑人心。
“我桌上那本手札你看过了。”
不愧为玄灵宗第一天才,这脑子就是比一般人聪明。
有人可以在我大婚前一天晚上,将他私下记录的修行手札放到了我的卧房,里面记录了他是如何欺骗我的全过程。
他说喜欢我是因为我很单纯,而且有利可图。
他说我比其他女修好骗,他随便路边捡的破烂送给我,我却把它练成了本命剑。
那带着铜绿的丑样子不知被人笑话了多久。
他说我拼死从秘境带回来的法宝他一次都没用过,随手就送人了。
他还说他只是受够了枯燥的修行,想要放松放松而已。
我对他说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让他觉得无语。
“那些都是假的。”
他的胸膛有力地跳动着,指腹搭在我唇上。
猝不及防地翻身,将我托了起来,强迫我看着他的眼睛。
手札记录完整,上面的日期,发生的事情绝大部分都对得上,怎么可能是假的。
我摸过他的喉结,猛然地掐住他的脖颈。
“凌渡,你是不是一直都拿我当傻子?”
“看我被你耍得团团转很开心?”
他无视我的动作,固执的贴上我的额头,紧紧地抱着我。
我也不是没想过,堂堂玄灵宗第一天才看上我这个不入流的外门记名弟子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还由着我的性子,许给我一场凡人成亲的喜宴。
可他是那么的坚定,为了我,甚至和宗门对抗,我就信了。
原来只是一场游戏,他的手段并不高明,却是为了我专门设计的。
昨晚我搬回了原来的洞府。
处理洞内的蛛网费了我好些功夫。
已经有近百年没踏进这里了。
许久不曾发作的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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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们第一次组队去探索远古大能遗迹洞府的时候。
由于经验不足,在宝物即将到手之际,他为了救我被反水的队友袭击跌入了绝灵之地。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快要死了。
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腐烂。
像是一具被捅得破破烂烂的尸首。
是我忍着痛用心头血一点一点,将他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
他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而报。”
缠着我答应他的追求。
在宗门大比的时候,当着全宗的弟子的面说心悦于我。
我被他打动,答应了他。
却不知绝灵之地濒死是假的,想我心甘情愿献出心头血才是真的。
每次炼器都习惯炼两把的我拿着新出炉的两把法器有些不知所措。
呆了,片刻,我将蓝色的那把丢进火里,打算融了。
却被人抢了去。
“这么好的东西,融了怪可惜的,不如送给我吧?”
他笑眼弯弯,举了举手中的寒霜剑,抱臂看我,眼里似乎有万千星光,像看什么宝贝似的。
我走过去,将寒霜剑夺过来,扔进了剑炉。
“不是说我炼的东西都是一堆破铜烂铁吗?”
我是火灵根,是个剑修,偶尔炼器。
因为一次外出试炼,他被人斩断了佩剑。
便可怜巴巴地央求我帮他重新练一把,说要做他的本命剑。
最好一次炼两把,这样我们就是一样的。
于是原本是个剑修的我为了他四处找炼器修士切磋,求他们教我炼器的法子。
从我学会炼器以来,我便习惯一次炼两把。
原来私底下他都将我耗费心血炼制的法器送人了。
他摸了摸鼻子,笑出了声。
我召出炎玉向前。
他被逼得退了一步。
“是我的错,娘子,你打我吧!”
他咬着唇,可怜兮兮的样子,活像是我欺负了他似的。
以前,只要我稍微不开心,他便会拿这副样子对我,我便会心软。
任是天大的事情,只要他一句好听的话,一副委屈得可怜样,我都觉得是我做错了。
因为这个,我还在宗门大比时,被一个会易容的修士捉弄了一番,被宗门上下耻笑了许久。
修为上去了,才不敢有人再在我面前提起此事。
今天本来是我们大婚的日子,修仙之人结为道侣,原本是没有这么麻烦的,是我非要如此,逼着他实现诺言,大张旗鼓地举办的。
现在不办了,宗门甚至整个遂洲地界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呢。
一个炉鼎而已,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儿了。
不就是救了凌渡真人一次吗?
见好就收得了。
你管他是不是真心的,修为能上去不就行了。
傻逼。
星辰殿的钟声响了。
是宗门集合要去五大洲新发现的沧源秘境的信号。
我在想与其待在宗门内与某人相看两厌,不如外出寻找机缘,增加自己化神成功的机率。
我收了剑炉,便要走。
却被人挡住了去路。
他既没有问我大婚还办不办,也没有问我要去哪里。
只是挡在我前面,笑眯眯地盯着我看。
就好像一切如常。
“小烨炼的东西是这是世上最好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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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飞过来将我歪歪斜斜的发髻扶正。
我偏不让他扶,一个法术将头发都打散了。
他委屈得要哭了。
手脚却还是不老实,趁我不注意,卸了我周身的防护吻上我,浸入了我的灵府。
一股冷冽的气息强行闯进体内,与之互相纠缠,欲要将我揉碎吃掉。
我有些喘不过气,不由扭动身子想要将那股气息挤出去,可它就像是赖在我身上一般。
我调整呼吸让自己放松,祭出本命剑追*。
同时架起火墙将他逼了出去。
他吐了一口鲜血,歪倒在地上。
我收了本命剑,跳上炎玉,出了苍梧峰。
到了沧源秘境入口,我的灵体还有些躁动不安。
有眼熟的道友看见我,凑到了跟前。
“不是吧,箫烨,要不要这么拼,这才新婚多久,你就出来跟我们抢东西来了?”
她还不知道我跟凌渡掰了,一脸苦逼。
我懒得解释,结界已开,我胡乱找了个传送门飞了进去。
切菜一般收拾了几天邪物,也没找到什么好东西之后。
我怀疑是不是那些老不死的闲着没事干,故意引我们过来清理这些污秽。
便找了一处僻静之所打算闭关。
有人发了一道传音符给我。
“想知道凌渡为什么第一眼就看上你这个没用的废物吗?”
“听说过合欢宗的绿玉仙子吗,你长得和她有七分相像。”
“她当初为救凌渡,受了重伤,闭关多年,这才给了你可乘之机,现在她出关了,我看你这个替身还能嚣张多久。”
传音依然被小心地处理过,辨不清是谁。
可符的末尾处沾着些许金粉,和那本手札上的金粉如出一折。
显然是出自一人之手。
至于她口中的绿玉仙子。
我是没遇见的。
可她的大名我却是如雷贯耳。
我还是个凡人的时候,她就已经是我的噩梦了。
我是个私生女,因为见不得光,八岁之前是被寄养在凡间的。
八岁被父亲接回萧家的时候,她早已入了合欢宗多年,是我所有萧家子弟的榜样。
不知道为什么,父亲非要逼着我发誓,将来有一天修为一定要超过她,要她在我母亲坟前亲自承认她不如我母亲。
我不理解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用,却因此受尽折磨。
直到被水溪真人带回玄灵宗,才作罢。
而我与凌渡很少发生争执。
为数不多的几次好像都是因为她。
只是我并未注意罢了。
如今她出关了,我是不是也应该遵循父亲的遗言找一趟她了。
道心有损,可是会影响我渡过化神的心魔劫的。
于是便放弃了闭关的念头,去和同门会合。
半路却遇上了凌渡的坐骑冰狮。
它嘴里叼着个火红的凤尾簪,径直就往我怀里钻。
“小红,我想你了。”
口水蹭了我一身。
我嘴角抽了抽,捏住他的脑袋,将它拎起来扔到一边。
“你要是再敢叫我小红,信不信我把你做成红烧狮子头”
“人家只是想你了吗,小红。”
“别生气,小红”
要不是它跑得太快,我一定会将它做成红烧狮子头。
看着掉在地上还沾着冰狮口水的凤尾簪,我放了一把火烧了。
还跟过来干吗?
“箫师姐,这株千年炎朱藤可是我先找到的哦,你怎么能夺人所爱呢?”
我出来寻找同门,却不料遇上了合欢宗的华凌,上来就要抢我刚得的炎朱藤。
“无耻之徒,废话少说,看招。”
真是倒霉,怎么到处都是合欢宗的人。
我们相斗了十余回合,她便灵力枯竭,后继乏力。
直接扔了兵器,跪在地上求饶:
“姐姐饶命,是我错了,我不该见财起意,想抢姐姐的宝物的。”
我挥出去的长剑慢了片刻,她却趁着施展媚术,让我陷入幻境之中。
梦中的我,刚刚被水溪真人带回玄灵宗。
她说她是我祖父的故人,会好好照顾我一辈子的。
可她将我扔在苍梧山之后,就闭关了。
她让管事的弟子给我真传弟子的供奉,却只让我做外门记名弟子。
也没有教我要怎么修炼,资质如何,适合什么功法。
德不配位的结果就是我走到哪里都被人嫌弃,欺辱。
外门弟子欺负我,因为他们嫉恨我可以领真传弟子的供奉。
内门弟子恨我,因为我身份不如他们,能领到的供奉却比他们高。
他们不服。
我不知道她为何要那样安排,可我却认定了她做这一切都是为我好。
因为她说会一辈子照顾我。
他们说水溪真人的坏话,说我是她的私生女。
我就与他们撕抖,用手,脚,嘴巴,棍子,石头一切能让他吃痛的东西。
常常被他们打得一身伤也一声不吭。
独自砥舔完伤口之后,再与那些人撕抖。
偶尔一两次也能占据上风。
碍于水溪真人的面子他们虽然时常折辱于我,却也不敢真下死手。
只有一次意外。
那个弟子的师父是水溪真人死对头的徒孙,他想替自己的师祖出头,于是便盯上了我。
我去山下坊市出任务回来时,被他用法阵迷惑错入了一处密林。
他找了一帮外人,我死之后,他便推脱是外人所为。
可谓是天衣无缝。
就在我被逼得拿出随身带的匕首,企图自尽之时。
是他及时出现救了我。
他手拿寒霜剑,一袭白衣飘洒。
像天神一般,将我从深渊里拉了出来。
他说他心悦于我,问我愿不愿意和他结为道侣。
我拒绝了,他还是救了我,还说:
“没关系”
连夜央求他师父在我旁边新辟了一处洞府。
成了我的邻居。
他是玄灵宗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师父是玄灵宗的副宗主,有了他这个邻居。
再也没有人敢来找我的麻烦了。
我没有师父,修炼只能靠自己摸索,也没有修行功法,而且每天还有多的数不完的任务要做。
入门三年,竟还卡在练气一层迟迟没有突破的迹象。
气得那些身份比我高,修炼资源却比我少的内门弟子牙痒痒。
是他将那些背地里咒我死的同门虐得哭爹喊娘。
最后,当他说要帮我说服他师父惜阳真人收我为徒时,我同意了。
并答应和他结为道侣。
他师父痛快收了我为徒,却不同意我们立刻结为道侣,必须要等到我们修为达到元婴才行。
明显就是不同意,他却很认真地跟我说:
“我一定会努力修炼,争取早日娶你回家。”
我信了,为了他拼命修行。
终于学有所成,他也实现诺言,给了我一场终生难忘的婚礼。
就这样,我们幸福地度过了一辈子。
可突然有人闯了进来。
一柄寒光剑将这一切都搅了个粉碎。
来人虽还是一袭白衣,却早已不是我心尖尖上的少年。
我提着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问他:
“为什么,你想要什么东西,告诉我一声,我给你就是。”
“为什么一定要骗我呢?”
“为什么,连一个美梦都不能给我呢?”
他不退反进,一只手扶上我的额头。
“快醒醒,你中了那妖女的幻术,留在这里会没命的”
我索性躺在地上,安稳等死。
“那就没命好了。”
反正也从来没有人在乎过我,无所谓了。
他蹲在地上,固执地要将我扶起来。
“别这样,小烨”
我给了他个白眼,翻身背对着他。
却突然闻到了一阵甜甜的果酒香。
已经许多年不曾闻到过这个味道了。
我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端起酒坛子就往嘴里灌。
也不想想这荒山野岭的,怎么突然出现一个酒瓮。
这下原本还能保持一丝清醒的意识,彻底变得神志不清了。
“看着我小烨,我是谁?”
有个仙人模样的青年抓着我的肩膀,嘴巴一张一合的。
我瞥了撇四周,见四下无人,便学着他的样子也搭上他的肩膀。
“你是老天爷赏给我的意中人。”
对此轻薄之语,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将我抱到了怀里。
一
虽然如此,我却没有想要推开他,反而是他察觉到我的异常,将那股气息收了回去。
他就这么抱着我,也不说话。
我的心口突然一阵钝痛,逼着我清醒。
“当初找上我说是为了消遣,其实是因为惦记我的心头血吧,不是都早就给你了吗?”
“骗到手了就滚啊,为什么还要戏弄我呢?”
“看我被你耍得团团转很好玩吗?”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不置一词。
拉着我的手往林外走,同时用护心镜将我护了起来。
“管什么以前呢,我现在是爱你的啊,特别特别爱。”
我任由他牵着手,想从他的眼里看出些破绽来,却只能看到一汪深不见底的深潭。
“不愧是天才,这装傻充愣的本事我佩服至极。”
我讽刺他虚伪,他却只自顾自地破阵,并不与我搭话。
不知他用了什么秘法,到底是破开了幻境,我的意识终于完完全全地清醒了。
其实不用他我自己也可以的,他却多事,非要救我,还捏住我的本命将我灌醉。
弄得我神志不清。
真是该死。
恢复过来的我用铜绿一剑结果了华凌,收了她的储物袋就走。
他却死皮赖脸地跟在我身后不放。
“小心”
突然一阵地动让整个秘境都有坍塌的风险。
凌渡护着我,堪堪避过了横飞而来的巨石。
地底却猛地出现一股强烈的吸力,将我们吸了进去。
再睁眼,已置身于一片漫漫黄沙之中,天色阴沉得吓人。
我摇了摇旁边昏死过去的人。
“快走,小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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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是很是慌张,好像真的很怕我就此陨落似的。
他强行将我从幻境中带出来,显然不像是表现出来的那般轻松。
猛烈的黄沙吹乱了他的鬓角,倒是看起来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
地上的毒蝎全开始往东跑,显然是西边让它们恐惧的力量过来了。
“醒醒,凌渡,快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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